做坏规矩-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会所的后台也是匆匆忙忙的。圣诞哥又在后台骂人。芒果哥正在一旁帮孩子装身的时候，就见另一位公关经理走过来，朝他说：「细民哥要见你。」
芒果哥心里是『咯噔』一声的，忙问：「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那个经理答：「不知道，他只是叫你去。」
芒果哥一脸『大撚镬』（糟糕了）的表情，扭过头看了看圣诞。圣诞叹了口气说：「啤啤那件事闹到这么大，细民哥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来请你喝咖啡。」
芒果哥咬了咬牙，说：「确实是我教仔不力，我就去受训吧。」
细民哥是会所的话事人，虽然股东不止他一个，但他却是大股东兼*职CEO。尽管细民哥之下还有些管理高层，但是会所的爹地们都直接归大粒佬管。因为他坚持和前线保持直接联系。和所有仔保持联系那不现实，所以就和爹地们直接沟通。
他穿得跟爹地差不多，都是西装皮鞋，做服务业嘛，大家都差不多的。他的办公室跟一般职场高管的办公室也差不多，宽敞通明，装修简洁，处于高层配搭落地玻璃，饱览城市美景。
细民哥年纪和芒果哥差不多，但已经做到『酒街王』了。所谓的酒街王，就是说你在这一带的酒街里，无论到哪个店消费，这个钱最后一定会有一部分是流入细民哥口袋的。细民哥一个月大概会预留一个星期在这个会所的办公室呆着，因为这个会所是他的第一家产业。他对此很眷恋，也决不容许有人把它做坏。
「细民哥。」芒果哥恭敬地鞠躬。
「来了？」
「是的，细民哥找我有什么吩咐？」
细民哥看了看腕表，说：「快要开工了，既然我也没打算炒你，自然就不会让你赶不及招呼客人的。那我就长话短说，你的管理很有问题！你自己知自己事。我们会所是做口碑的，今次算你养的那个反骨仔走得快！有下次的话，谁要劈他，我细民出钱买刀。」
芒果哥打了个哆嗦，毕恭毕敬地答：「是。其实……其实我已经在反省的了。多谢细民哥给我机会。」
细民哥指了指门口：「还不滚去开工？」
「是，细民哥。」芒果哥又是微鞠一躬才离开房间。
芒果哥赶回后台带仔接客，忙到天昏地暗、焦头烂额。芒果哥很庆幸细民哥没有臭骂自己。圣诞哥骂人还是有点格调的，芒果哥听着都觉得不舒服，像细民哥这种骂人不留情面数臭全家生*殖器的，简直就是耳朵和自尊心的大杀器。芒果哥怕会影响状态，不能好好接待客人。大概细民哥也是考虑到这个，所以才没有大骂。
在偶尔的闲暇时，白雪哥给芒果哥投来一两个关心的眼神，芒果哥以微笑回应。圣诞看了看，走到芒果哥身边说：「你们两个不对路啊！怎么眉来眼去啊？」
芒果哥说：「你看我一眼，我回个微笑都叫做『眉来眼去』吗？那我和你都不知『暗送秋波』多少百次了！」
圣诞答：「是啊，所以大家都一直以为我和你有路的。」
「……」
圣诞问：「你不知道吗？」
芒果哥不敢相信地说：「真的吗？『大家都一直以为』……『大家』是哪个『大家』？」
圣诞答：「就是会所里的『大家』啊！仔们啊、少爷啊、公主啊、厕所工啊所以的『大家』的。」
芒果哥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摇动。他很难想象大家每次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问他『圣诞哥去哪儿了』『怎么没和圣诞哥一起』的，所以他每一次答『他还没起床』『老是在一起很腻啊』之类的话时，大家都是以什么眼光看待自己呢？——所以怪不得他说自己不是基佬时，白雪哥会那么吃惊！
还有……刚认识白雪哥的时候，白雪哥不是说『圣诞常常保护你』之类的话吗？那个那个那个……
误会大了。
芒果哥头痛地说：「你明知这样还不提醒提醒我！」
圣诞说：「我以为你知道啊？不是吧，你夜场这么久了，还那么钝感吗？」
「……」
圣诞又说：「算了吧，我们做『绯闻情侣』也不错啊，至少这样就挡了不少花花草草啊。不然以你我的魅力，得有多少人烦着！」
「……」
圣诞笑笑，说：「不过现在情况更复杂了。」
「怎么复杂……」
「因为你最近和白雪太好了，很多人都说白雪是第三者横加一脚，已经脑补了一出三角恋夜场狗血之恋了。」
「……」
「这样很失礼你吗？我和白雪都那么英俊，绝对是gаy中之霸！多少弯男都梦寐以求，让你讨了便宜啦！」
芒果哥答：「不要，我一定要解开这个误会……」
「为什么呢？」圣诞哥突然绷紧了脸，扯着嗓子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有哪点比不上那个黑心白雪！！！」
此言一出，全场都安静了。正在帮仔补妆的白雪也石化了。
让圣诞哥这么欢脱地吼了一嗓子，芒果哥感到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会所的『大家』又有了新话题可以八，当晚就已经把他们三人的故事作到天花龙凤，堪比八点档，并赋予暗号为『白雪圣诞芒果捞』。
芒果哥觉得自己既然水洗都不清，那就索性不洗了，不然只有越描越黑。只是他又觉得很对不起白雪哥。
大家沉默了一阵就继续各干各的活，芒果哥却不好意思大庭广众地走过去和白雪解释，不然又得掀起一场八卦风*波。芒果哥在梳妆台边帮仔装身，却见一个男生慢悠悠的走进来，见了芒果哥也不say一声hi，直接问：「怎么，有客给我吗？」
芒果哥说：「奇奇你又迟到？刚刚有个客指名你的。不过几分钟前一个和另外一个仔出街外卖了。」
奇奇十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你怎么不帮我留住他？」
芒果哥说：「那你怎么不早点来？不准时到步，也别迟这么多。哪里有让客等迟到仔的理由？我已经叫小齐帮你兜了他三十多分钟了。」
「是啊，结果小齐就带了他出街嘛！」奇奇愤愤然地说，「反正那个仔出街，你都赚一样多的啦！」
芒果哥不想和他争辩，就说：「待会儿一有客我就叫你，你先放下东西换衣服吧。」
奇奇便呶呶嘴去换衣服，一边换的时候已经一边有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起刚刚的『白雪圣诞芒果捞』来。芒果哥真是觉得累透了。芒果哥介绍了奇奇去做副陪，陪一个大客喝酒。芒果哥一直奔走迎客，并分配仔们陪客，又决定他们哪个做主陪哪个做副。每个客结账了，他都得去写单，忙得踢脚。等打烊送走了最后一个客，芒果哥才坐下喝口茶。奇奇风风火火地冲过来，问芒果哥：「为什么今晚不是让我副陪就是让我接师奶？」
他这么大嗓门，后台的人都纷纷向这边投来目光，让芒果哥在今晚第二次成为事件男主角。
芒果哥喝了口茶，说：「你四处接客那么风尘，怕你累嘛。」
奇奇愣了愣，又说：「你别乱说！我哪里有外快？迟到就是外快了？我只是累而已！」
「累就别干！」芒果哥一杯水泼到他脸上，说，「你被人砍的时候我可不想帮你收尸！要么你就踏踏实实做足规矩，不然你就给我滚！」
今晚全场第二次因芒果哥而安静下来。芒果哥发火，简直就是绝无仅有，比爹地三角恋更加奇观。
奇奇被泼了一脸茶，当然是十分气愤，作势要冲上去揍人，但站在附近的仔一定及时拉住他的。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吼：「你干嘛泼我茶！你以为你是谁？我还真的就不干了！」
芒果哥见他这么不在意这点钱，就知道他应该是外面赚得很多，只是把回来接客当散工，因此满不在乎，爱来不来，爱迟到不迟到。不过细民哥既然有了整治之心，奇奇这么嚣张的绝对首当其冲被枪打出头鸟。
芒果哥只能板起脸来，说：「不干就别干，你以后不用再来上班了。至于我也不是你的爹地了，就当是你的前老板，你要是还在意这么点鸡碎的陪酒钱，就去找财务结算吧。」
☆、第11章
奇奇骂了几句脏话就走了，应该是去结算吧。芒果哥仍然绷着脸，对其余几个在场的仔说：「你们不要这么嚣张，还真的以为我是盲的？以前是我脾气好，现在你当我是变*态也好更年期也好感情危机也好，反正我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你们要干就别做坏规矩，要不干就马上走，我们也不会克扣你们的钱。免得你们白天又做夜晚又做，传出去以为我MAN哥刻薄你们。」
众仔们见奇奇被拿来祭旗了，就知道芒果哥今次是故意在后台闹大，让大家知道他整治的决心。做了一场大龙凤，芒果哥正要回家，白雪哥就走过来，说：「去吃宵夜吧。」
白雪哥刚说了这句，芒果哥就感觉到附近所有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芒果哥不禁觉得压力很大，只说：「不、不用，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
白雪哥笑笑，说：「那你路上小心点。」
芒果哥为了炒掉奇奇的事，到办公室那边搞了点手续才走，因此离开的时候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见后台都空了，而他也累得不行，就懒散些，将领结松开，脱下黑色的西服外头，一步一步地走向更衣间并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就在他快走进更衣室的时候，突然一股冲击力从背后撞来，将他压向更衣室的门上。芒果哥也是练过的，却发现背后那人也不是吃素的，已经以很专业的擒拿手法将他制住。
——难道是奇奇？不会啊……
芒果哥挣了挣身体，突然似发现了什么，没好气地说：「别玩了，放手啦！」
「……」
「我知道是你，」芒果哥说，「白雪！」
「怎么发现的？」白雪哥一脸『真不好玩』的表情，将芒果哥放开了。芒果哥是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更衣间走的，所以他转过身来时，上身的衬衫已经完全敞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和隐约的腰线。
「你的气味。」
白雪哥扫视了他一眼，说：「原来你穿白色啊。」
芒果哥愣了愣，然后有点尴尬地将裤链拉起来，就红着耳根钻进更衣室关上门了。芒果哥将西装皮鞋换下，穿上t恤牛仔裤布鞋。他推开门，见白雪哥仍然坐在外边，一手支在化妆台上，长长的两指夹着一口烟。
芒果哥走到白雪哥身旁，说：「我有换那么久的衣服吗？要吃烟等了？」
白雪哥笑着说：「烟瘾犯了而已。」
芒果哥看了看白雪哥手上的烟，说：「你这是……No。7的男士薄荷烟吗？」
白雪哥点点头，说：「是。」
「我以为已经停产了，一般店里都不见……」
「要买还是能买到的，不过比较麻烦。」白雪哥拿出了烟盒。纸盒厚厚的，配搭着深棕色的木纹，有着实木盒子的质感，将盒子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白雪愣了愣，说：「最后一支了。」白雪哥将那只点燃着的香烟递到芒果哥的跟前，笑问：「要一口吗？」
熟悉的薄荷烟味缭绕而上，芒果哥是个没烟瘾的人，对它是怀旧多于上瘾，便低头就着白雪哥的手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白色的烟圈。这烟圈仍带着薄荷味，在白雪哥的脸前散开。
芒果哥吸了一口，让它在胸膛流动再滤出……
芒果哥的嘴唇粉*嫩得好像樱桃糕，慢慢地吹出一口雪白的烟雾，渐渐地飘散，余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在白雪哥的鼻腔中。
白雪靠在椅背上，慢慢地闭起眼睛，手里仍拿着那根被芒果哥吸了一口的烟。芒果哥转身去收拾东西，丝毫没感觉到刚刚气氛的旖旎。他拿起包，问白雪道：「你怎么还没回家？」
白雪说：「我想你要搞手续，可能迟了，怕你截不到车，顺便搭你回去吧。」
芒果哥笑笑，说：「谢了。」
白雪说：「那走吧。」
芒果哥走了几步，才似想起了什么，跟白雪说：「对不起。」
「什么？」白雪皱眉问道。
芒果说：「今天圣诞乱说话，其实……其实他只是在开玩笑。希望不会麻烦到你。」
白雪笑笑，答：「行了，明白的。」
芒果哥陪白雪哥去取车，不禁又感叹了一次白雪哥的钱赚得真不少。芒果哥还房贷、付水电、烟酒钱、治装费、请客食饭钱等等信*用*卡账后，一个月都没剩太多钱，哪里像白雪哥还买得起名车。像白雪哥这种猜得拳、听得了歌剧、开得起跑车、吃得了车仔面的俊男，真的不多……不知他有女朋友吗？如果有的话……
芒果哥说：「你这么晚回家，女朋友都不问的吗？」
白雪哥听了后，本来看路的也转过头来瞄了芒果哥一眼，说：「你不也很迟？不怕女朋友问？」
——你真的耍得一手好的太极！
芒果哥笑答：「我自己都养*不*起，怎么交女友。哪像你，养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白雪哥笑着说：「现在的女人，不用你养的。」
芒果哥说：「那我没你那么好魅力。」
「呵呵。」
芒果哥见白雪哥似乎不大愿意透露，那他也无谓八卦，笑着闭上了嘴，将目光移开窗外，看看路上的路灯。白雪哥感觉到芒果哥沉默下来了，竟不愿就此冷场，因此答道：「我单身好久了。」
芒果哥想不到白雪哥居然会回答，因此微微有些吃惊，一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口。白雪哥却自己把空白填上，继续说：「你刚刚说认得我的味道，难道我的体*味很大吗？」
「不会。」芒果哥笑答，「只是你衣物上的气味很特别……你是用哪个牌子柔顺剂的？」 「白雪牌柔顺剂！」白雪哥骄傲地扬了扬嘴角，说，「自己做的。」 「啊，怪不得味道这么特别……」芒果哥赞道，「你连柔顺剂都会做啊？」 白雪哥答道：「也没那么了不起。其实只是白醋加柠檬汁而已……我只是不大喜欢人工香料的气味。」 「我也是。看来我在家也可以自制柔顺剂了。」芒果哥又说，「除了你家的柔顺剂味道外，你身上还有No。7 薄荷烟的味道。No。7已经很少见了，夜场人抽薄荷烟就更少，所以我想应该只能是你了。」 白雪哥说：「我跟你一样，没什么烟瘾的，就是过过口瘾，或者提提神。」
「那么这个薄荷烟还挺提醒的，味道还很好，不像一般的烟那么呛人，而且可以飘很远……」芒果哥似乎想起什么，说，「我记得我一开始抽的品牌就是这个，这个味道很好……我有次在街边抽，对街的人也能闻到，还专门过来问我讨一枝。」 白雪哥开车的手顿了顿，问：「那你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芒果哥摇摇头：「忘了。很久的事了。」
白雪哥送了芒果哥回家，快下车时，芒果哥说：「最近都是你在送我回家……」
白雪哥笑着说：「好吧，那下次吃宵夜你出钱就行了。」
芒果哥答道：「你吃车仔面而已！油费都不够还给你啦。」
白雪哥说：「那下次请我吃大餐吧？」
芒果哥说：「好。你明天上班前那段时间有空吗？」
白雪哥脑中过了一遍明天的行程，说：「有空。」
「那我请你吃晚饭，吃完顺便一起上班吧。」
「行。」白雪哥说，「那我明天上*街就不带钱包了！」
芒果哥又仔细问了白雪哥对食物的喜好，好选定餐厅。芒果哥选了一家高级餐馆，所谓的『高级餐馆』就是灯光昏暗看不出饭菜中有没有虫子头发、食物分量与价格成反比但有大把人去吃还得订座的神奇存在。
白雪哥点了一客芝士焗龙虾和甜酸牛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