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规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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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哥点了一客芝士焗龙虾和甜酸牛尾汤，饭后甜点是三色雪糕球。芒果哥推介他喝一杯叫『白雪皇后』的调酒。于是白雪哥就建议他喝『芒果迷*情』一杯。
白雪哥的吃相很优雅，像是受过吃西餐的训练一样。芒果哥很少吃西餐，只是觉得白雪哥感觉那么chock，还是这样的地点比较适合他。所以他就选了很普通的玉米忌廉汤、香草牛仔骨和水果杯，啊，当然还有一杯『芒果迷*情』。
二人吃了一阵，突然听到一把熟悉的女人声响起：「诶，我就是说嘛，那就是芒果和白雪，你就不信！」
芒果哥突然想起自己正是『夜场新闻男主角』，现在正和另一个男主角在怎么看都是情侣聚脚地的地方撑台脚，真是跳落滚筒洗衣机都洗不清！
白雪哥脸上一点尴尬的神色都没有，便对那个女人笑笑，说：「俏妈咪，你也来了？」
☆、第12章
俏妈咪是在夜总会做妈咪的，和白雪哥他们也算同行吧。芒果哥转过头，见俏妈咪拉着另外一个妈咪过来。俏妈咪见白雪哥和她打招呼了，就更加装熟地走过来，说：「哎呀，在撑抬脚啊？不打扰嘛？」
芒果哥笑了笑，说：「大家都是来这里吃饭，哪有打扰不打扰的？」
俏妈咪竟然就真的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来了，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话：「可不是！诶，这杯是『芒果迷情』吗？挺热带风情的，我也爱喝……哦，这个就是『白雪皇后』啦？我也喝过，好像加了酸奶是吧？你们真的会选调酒啊！」
芒果哥说：「呵呵。」
「我还记得有个调酒是叫『白雪圣诞』的，你们没点吗？」
「……呵呵。」芒果哥顿了顿，说，「下次和圣诞来的时候再点吧。」
「什么？你们……」
「我们都是好朋友……」说了这句话，芒果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星。
白雪哥说：「我听说楼下outlet好像限时特惠，你是专门来扫货的吗？」
俏妈咪一听就说：「什么？限时特惠？什么时间？」
白雪哥看了看手表，说：「大概是这个时候吧。」
俏妈咪忙从椅子上跳起来，说：「那我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白雪哥颇有素养地保持微笑点头。
芒果哥拭了拭汗，真是惭愧，大家都是做爹地的，居然露出没办法应付中年八卦女的弱点。白雪哥很自然地说：「怎么一直看着我的脸？难道你不喜欢这里的东西吗？」
芒果哥愣了愣，说：「不、不是，我怎么会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就不会请你来了吧。」
白雪哥说：「这个地方价格体面、食物质量中规中矩，是请客的首选吧。也不代表你特别喜欢吃。」
「我……」一下子就被白雪哥说中了。芒果哥切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着，顺便思考一下应对，慢悠悠地咽下后，露出很服务的笑容说：「那么你喜欢这里的食物吗？」
白雪哥答：「我喜欢这里的情调，可惜被刚刚的女人破坏了。」
「……」
「这不是你的错。」白雪哥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看起来却丝毫无损他的魅力，反而有加分。他又柔声说：「再请我一顿如何？等会儿我们去云吞铺吧？」
这个建议怎么看都像是体贴芒果哥。芒果哥点的那份牛仔骨，骨多肉少，而且煎得不好，所以他没吃到多少东西下肚。这样恐怕难以支撑待会儿开工的繁忙。这条街内巷的云吞铺，鲜虾爽口弹牙，肉质鲜美，全蛋面甘甜柔韧，别的不说，光是那做底的高汤，芒果哥一个人就能喝干三碗，绝对是芒果哥的最爱。
芒果哥和白雪哥离开了高级西餐馆后直奔云吞铺，每人点了一碗细蓉、一杯冻鸳鸯，坐下火速吃完。火速吃完除了是因为赶着上班之外，还是因为这家云吞铺有太多熟人，众人不禁对他们两人撑台脚的举动议论纷纷，又为圣诞哥惨遭抛弃而扼腕痛惜。众人闪烁的目光和窸窣的交谈让芒果哥很不自在，所以就火速吃完埋单走人。
白雪哥对芒果哥说：「夜场的人爱八卦是真的，但等下一单新闻来了，他们就忘了你啦。不用这么在意的！」
芒果哥笑笑说：「我也知道。我都干这么久了，也不是第一次被指指点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次特别不舒服……可能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陷入『绯闻』吧。」
白雪哥说：「这没关系的，我们只要表现得坦荡荡一点就OK了。」
表达得坦荡荡，在八卦们眼中就是『公然出双入对』，甚至是『公然晒恩爱』。芒果哥迟钝地未发现这点真谛。
芒果哥和白雪哥『坦荡荡』地一起上班时，又引起不少目光的注意。
「哇……他们还真的敢啊！」
「对啊！有没有考虑过圣诞的感受啊！」
「原来白雪哥不单只在商场不择手段，在情场上也爱横刀夺爱！」
「是啊！一看他那个样就知道不是好人！帅哥没良心啊！」
芒果哥淡定地坐下，等待着绯闻的平息。平息一宗绯闻的最好方法，就是出现了一宗新的绯闻——这个八卦界恒久不变的定律，芒果哥自然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下一宗绯闻那么快来到！都不知是不是上天特别眷顾他呢？
说起来，这个开始还是和他有关的。没过多久，俏妈咪找到了芒果哥，说：「你这边有什么乖儿子没有？」
芒果哥虽则狐疑，但仍是答：「我这边的儿子都很乖。」
俏妈咪就说：「我看也是，你看起来也这么斯斯文文的，你的仔也差不到哪里去……人家说爹地妈咪就是仔仔囡囡的招牌，所以你看我，这个年纪都从不放弃保养的……哎哟，扯远了，其实就是这样的，我有个客人，大客户来的，斯斯文文的，又是有点地位的人，干净没病，只是……需求有些特别……」
芒果哥说：「就是喜欢男人不肯认是吗？」
俏妈咪一听就拍手，笑说：「这可是你说的啊！」
芒果哥讪讪地摸摸鼻子，笑着说：「我也是乱猜的。」
俏妈咪说：「我一看就觉得他天生基佬相的啦。一来就问我家的女肯不肯走后门的！我就说，可以啊，我家什么女都有，什么尺度都有。他就要了一个短头发的、高高大大的、平胸的，还要她『从里到外』洗干净，然后后门搞她……」
芒果哥讪讪地笑说：「其实你不用说得太详细……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俏妈咪就说：「反正我们的女都说伺候得不满意。那能怎样呢？他根本就是个基佬啊，女人怎么满足得了他啊？所以我就一个劲地推荐他去找男人，可他次次都很敏感地说他不是基佬！唉，真是麻烦！昨天我又跟他提起，他一副很勉强的样子答应了，就叫我找靠谱的。我想想，最靠谱就是你了。大家都知道你做生意老实，爱护招牌，所以我就特别推介这个生意给你做。」
芒果哥吃了一杯茶，说：「这个……我得考虑一下。」
俏妈咪笑着说：「他这个客人这么麻烦，我都次次招呼，你就该知道是有得赚的。他很有钱的，就算干的不爽都肯给足钱有余，更何况你家那些好仔？一定赚得你开口笑。」
芒果哥笑了笑，说：「不是我跟钱有仇，但是啊，我很怕这些恐同的gay的。他们很可能会仇视我们，甚至会虐待那些仔。你都知道我疼仔的。」
俏妈咪说：「他不会的……他人很好的！」
芒果哥只是微笑。
俏妈咪又说：「要不这样，你和他先见面，你觉得他像那些变态客的话，我也没话说了！」
芒果哥见俏妈咪这么坚决，也不好拒绝，就说：「那你找个时间叫他到会所来，我再看看。」
俏妈咪说得不错，那位仁兄确实是人模狗样的，西装革履，鞋头没有灰尘，将所有头发都一丝不苟的梳起来，露出光亮没痘的漂亮额头，长得算是俊，但是却给人难亲近的感觉，就像是完美主义的上司。
「这位是松先生。」俏妈咪介绍道，「这位是芒果。」
松先生与芒果哥握手后，拿出绢巾抹手。芒果哥深深觉得这个人也太没教养了，但仍然保持服务者应有的微笑：「松先生是第一次来？」
松先生没有搭话，大概觉得这是废话。俏妈咪打圆场说：「嗯，可不是，芒果哥可要给他特别优惠呀！」
「那是、那是。」芒果哥说，「我很保护我的孩子的，所以有些事情要先问一问，你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松先生鄙夷地说：「搞男人本身就是特殊癖好吧。」
俏妈咪见松先生居然这么刻薄，忍不住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芒果哥，却见芒果哥颇有服务业素养地保持微笑，淡定地说：「这是一个偏见。且不说男风古已有之，就是现在，鄙店的生意也是挺好的。但来这里的，也不一定都是同性恋者。」
「嗯？」松先生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
芒果哥知道松先生抗拒『同性恋者』这个身份，所以才特意开这个话题的：「其实嘛，有些人是来图个新鲜的，看看有什么不同，人活几十年，总要趁年轻尝试一下不同的事物，你说是吧？」
「嗯……」
「也有的是出于好奇。也有是为了陪别人来的。有的不过是想来谈心，男人和男人始终是比较谈得来的。」芒果哥微微一笑，说，「要不这样，我请几个新来的和你谈谈天解解闷？」
松先生的脸色有了松动，说：「好的。」
☆、第13章
芒果哥服务态度很好地笑着离开了房间。俏妈咪也不作电灯泡，收了中介费就告辞了。俏妈咪刚出了房门，就见到芒果哥站在门边，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俏妈咪，这么快走，不多坐一会儿？」
俏妈咪说：「你们开工时也我要开工啊！囡囡不能一日无妈咪！」
芒果哥说：「我想问一下，他和你那些女表现如何？」
俏妈咪叹了一口气，说：「阴功啰！勉强搓硬了，也无法好好捅*进去，我家的女都撅屁*股撅到晕厥了！后来我个女想了个办法，就是开了个GV，然后帮他吹出来了。」
芒果哥说：「看来他真的好gаy。」
「可不是！还是非男不可的！」俏妈咪说，「他把我认识的平胸鸡都试过一次啦。不过他倒是不错，话不多，也没别的要求，给钱很爽快。」
听俏妈咪推介了一次，芒果哥点点头送了她回去，才直接走回后台，拍了拍圣诞的肩膀，说：「圣诞，我刚接了一件死不认gаy的gаy，要不要啃？」
圣诞哥一听，说：「什么料？」
芒果哥答：「性格不好，钱是有的，目测没有怪癖，但是很别扭。我家孩子比较纯，估计带不了他入门。需要些纯中带浪的才能搞掂。」
圣诞哥挑眉说：「你就是说我家的仔浪啦？」
芒果哥答：「不，路线不同而已！」
圣诞哥笑了笑，说：「没关系，只要他是喜欢男人的，我就有办法。」
芒果哥便带了圣诞哥到房间去。芒果哥推开房门，对松先生说：「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松先生抬起头看，脸却突然僵了。芒果哥缓缓地转过头，看圣诞哥的脸，圣诞哥此刻的脸就犹如圣诞树那么红红绿绿。但毕竟圣诞哥是专业人士，很快就回复了理智的微笑：「你好，我是会所的公关经理Christ……」
松先生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你是鸭？」
芒果哥清清嗓子，说：「咳咳……他，他和我一样，是我们会所的公关经理，不是男公关……」
松先生的脸色却没好多少：「哼。」
圣诞哥笑笑说：「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可爱的孩子……」
芒果哥低声在圣诞耳边说：「两亿吗？」
圣诞含糊地点点头，正要向芒果哥投向求救的眼神，芒果哥却率先开口：「好，看来你们很投缘，我先失陪了！慢慢聊！」
芒果哥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圣诞哥暗叫一声『shit』，然后硬着头皮对松先生展现服务性的微笑：「嗯，松先生是吧……你……你喜欢什么样的？」
松先生生硬地说：「你是鸭头？」
「我……我是公关经理。」
「俗称鸭头？」
「嗯……」鸭尼玛哔个头。
松先生说：「你随便就可以跟人上床吗？」
圣诞哥说：「私人问题恕不能作答。」
松先生怒道：「私人？我怎么知道你乱不乱，会不会有什么病？」
「你才有病！」圣诞哥也气了，「拜托，别人叫鸭你叫鸭，你怎么叫得这么没风度啊？到底是要斋陪还是要荤的？想要一个、双*飞还是3Р？你说就是了！别磨磨蹭蹭的，为自己的不举找借口！」
松先生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气呼呼地说：「我来不是做那种事的！」
「你来鸭店不叫鸭？难道你想告诉我你是来吃烧鸭的吗？」圣诞哥呸了一声，说，「gаy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松先生忙说：「我哪是gаy了？」
「你不是？那那晚干到我菊*花开了合不上的是谁！」圣诞哥气话上头是不顾文雅不文雅的，听得松先生一阵惊讶。
松先生愣了一阵，才十分紧张地解释道：「明明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圣诞哥想自己那时候饥渴如斯，喝醉酒后大爆发是很正常的。倒是松先生这种恐同良家男不可能会对他做什么坏事。按照理智考虑，一定是圣诞哥醉后主动的，说不定还把人扑倒了撸硬了对方然后将菊*花凑上去……
「我那晚不省人事了，」圣诞冷哼一声，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趁人之危！」
「我……明明是你扑过来的！」
「我扑过来怎么是我的菊*花疼？」
「那……那是你扑的方式有问题！」
圣诞说：「对，什么都是我的问题。难道是我逼你操*我吗？我是不是拿着一把刀指着你小弟弟，要么操*我要么割掉？」
松先生闭上了嘴。
圣诞见他一面郁闷无话可说的样子便骄傲地说：「哼，没话说了吧。」
松先生清清嗓子，指了指门边，说：「他是来找你的吗？」
圣诞愣了愣，转过头，看到一个侍应站在门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圣诞，显然是被圣诞刚刚那番霸气的言论给镇住了。圣诞哥这是才觉得有些羞耻，不禁恼羞成怒地骂道：「你的手撸多了废掉了是吧？连敲门都不会吗？」
「敲了……没人答应，就、就自作主张走进来了，对不起啊圣诞哥。」
一定是圣诞哥刚刚和松先生吵架吵得太投入，没听见敲门声。圣诞哥说：「什么事呀？」
那侍应说：「爆丧哥闹*事，要将DАVid带出场啊。」
「爆丧！DАVid怎么去招呼爆丧了？」圣诞哥一听就快昏了，忙冲出门，见到芒果哥也一脸慌张地走来。二人迎面相见，芒果哥看圣诞哥的脸色，就说：「你知道DАVid的事啦？」
圣诞哥说：「是啊，一边走一边说吧，他在哪号房？」
「我带你去吧。」芒果哥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爆丧哥是丧的，还是丧到爆那种，你真的要这样冲过去吗？」
圣诞哥说：「我当然知道他是丧的，整个A市都知道他是丧的啦！丧名远播，而且加上之前那件事，为什么DАVid要陪他啊？」
『之前那件事』，指的是爆丧哥和黑柴哥的事。锥爷手下两个大哥，各管自己的区域，本来也是有些不妥对方的了。锥爷最近出国谈生意了，两个大哥的矛盾越来越明显。前几天，黑柴到爆丧照的场子里玩死了一个□。所以爆丧今天来这里，估计也是抱着要玩死一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