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一炷心香(又名自别后遥山隐隐) >

第7章

一炷心香(又名自别后遥山隐隐)-第7章

小说: 一炷心香(又名自别后遥山隐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草!”老子要剐了莫湑这老匹夫!我噌得站起来,大声指责莫湑:“你蒙蔽真相,血口喷人!”不管意博怎样拦我,我今天非要讨个究竟!
  
  全屋与会的医生齐刷刷回头看着我,议论声此起彼伏。
  
  意博见我如此冲动,飞快起身将我推坐在椅子上,我不服,还要起来和莫湑争斗,意博便拉着我不放,嘴里焦急地嘶吼:“唐棣你给我住嘴!”
  
  他抓着我的双手不住打颤,胸口剧烈起伏,他这次是真的急了。我见他对我怒目而视,便吞声忍恨,不敢再反驳一星半点。
  
  白茅上前拉开意博,扶他坐下,不停为他揉磨心脏,低声劝解:“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放慢呼吸,对,有没有带药?”
  
  意博闭目皱眉,伸手捂着胸口,艰涩地喘息,断断续续说着“一会儿就好”,白茅在他口袋里翻出硝酸甘油,倒出一片塞进他嘴里。
  
  “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您别着急!”我能感觉我慌张得语声竟带了哭腔。
  
  周围的医生见意博状态不佳,纷纷上前探看情况,张医生尖细的嗓音喊着:“哎呀意博病了!快放平做心电图,我这有硝酸甘油!”
  
  孟采采竟害怕地哭泣起来,抓着意博的手不住地摇晃:“老师老师您怎么了?”
  
  白茅推开她们说:“已经吃过药了,他缓解多了,你们都不要围观了。”
  
  莫主任在前面见意博似有犯病的趋势,清清嗓音说:“咳~大家都散会吧!都去干活!”
  
  人群走光后,意博虽然还是轻轻有些气喘,但已经明显缓解许多,白茅问他胸口疼痛程度如何,他摇摇头,嘴形似乎在说“没事了”,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我气愤地狠狠踢了一下桌子,草!老子何时遭受过如此“莫须有”的罪名!留校一年!高女士会不会直接把我赶出家门?!草!职称降级!要知道意博为此付出的沉重的代价,是什么也换不回来的。
  
  “小唐,你的事我会请求校方网开一面的。”意博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又在深深地自责!我气他的自责!气他的隐忍!气他的全部承担!
  
  我丢下他和白茅,摔门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愤愤地回到宿舍,寻思着自己就这样沦为了留级生!老天爷是不是故意耍老子玩呢?!真他娘的憋屈!当年鲁迅先生说什么来着?说“如此残虐险狠的行为,不但在禽兽中所未曾见,便是在人类中也极少有的。”莫湑的手段也可以称得上“如此残虐险狠的行为”了吧!他这种禽兽不如的人理当连诛九族!
  
  而意博,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懂得反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很快活吗?!叫什么“眼神叔”,干脆叫“鱼肉叔”算了!挨打、受伤、罚钱、降职,这一切竟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他怎么能够如此忍尤含垢!意博也就算了,白茅居然也容忍莫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这不像他的为人啊!难道就一直任这种人渣为非作歹下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近午时,不想起床,不想去心脏科实习了。还有什么好去的,盛产噩梦的科室,去了只有遭殃的份。留级查看,已经为人所耻了,还有什么颜面再去学习?
  
  我蒙在被窝里,身体依旧觉得冰冷。
  
  韩山进来,推推我:“你今天怎么没去医院?”
  
  我没回答。他一把掀开我的被:“不是死在里面了吧?!喂!”
  
  我扯过被子:“别烦我!”我没好气地继续蒙头大睡。
  
  “哦,还活着!你要不要吃午饭?”韩山在等我回答。
  
  “不想吃,没胃口。”我告诉他。
  
  “莫不是病了?要不要吃药?”韩山可能觉得我实在反常。
  
  “有安眠药吗?来300片!”别烦我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聒噪的老韩!
  
  “原来是心情不好,唉~我刚才看见采采了,她似乎也不怎么开心,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实在不想和他探讨孟采采究竟怎么了,我没心思想她。韩山见我无声无息地躲在被子里,便悻悻离开了。
  
  留级查看啊,不能毕业,不能找工作,还要让高女士养活一年~唉~怎么和高女士交代这个丢脸的消息?!满心不快啊!纠结于这个问题,一直到日落西山,我被一阵电话铃声揪了起来。
  
  “喂?您好!”我的语气消沉。
  
  “唐棣,你方便来一趟品味餐厅吗?”是白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起请我吃酒了?
  
  他继续说着:“赫连…他喝多了,我还要赶回去上夜班,你过来替我把他平安送回家吧,我不放心他自己离开。”
  
  原来是这样,他大抵也是心情低落至极。可是我不想见他,怕见到他,我本来很气愤的心情就会变成心疼。但是放任他自己回家,又太危险,我是那么见不得他身处险境,长叹~
  
  “那你们在那里等我。”我回答白茅。
  
  我急匆匆赶到餐厅时,没见到臆想的那种场景:酩酊大醉的意博东倒西歪,或者是臭气熏天的饭桌上趴着衣衫不整的意博,或者是白茅抗着满身污秽的意博……
  
  全然出乎我的意料:白衣黑衫,整洁干净,棕框眼镜换做了无框透明镜片,更显得文质彬彬。靠在椅子里,随意一坐便是一副绝美的油画。见他还算留有人形,我悬着的心多少踏实了一些。没有苦大仇深的面容,反而笑眯眯地对白茅说着什么,手里夹着香烟,还不断指手划脚。
  
  他居然吸烟!我真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全才啊赫连意!
  
  苦大仇深的不是他赫连意,却是坐在他对面听他滔滔不绝的白茅。白茅见我走过来,忙站起来向我招手:“唐棣,这边!”顺手拉开旁边的座椅,示意我坐下,“哎呀你总算来了。那家伙跟我忆苦思甜有两小时了!”白茅在我耳边小声说着。
  
  “啊!小唐怎么来了?”赫连意吃惊地看向我,苍白的面色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多少见了血色,额头上的伤痕依旧清晰可见,线还没拆。除了语速缓慢外,未见“喝多了”的迹象。
  
  我刚坐下,赫连意却站起来。明显是脚步不稳,晃了一下,自己又扶住椅背停了片刻,似乎是在等待眩晕缓解。
  
  我忙站起来扶住他,并问:“老师要做什么?我去办就好了。”
  
  他抬起手示意我不用帮忙,扬起笑脸,眼角丝丝细纹暴露无遗,对我说:“我叫他们给你制备碗筷,想吃什么?”
  
  看着他柔善的面容,我心里不知为什么会隐隐作痛。我还是扶着他坐好:“我自己去取就行了嘛,鱼肉先生!”
  
  他和白茅一起看我,我尴尬地笑笑:“呵呵,呵呵,呵呵呵…”
  
  意博一拳凿开:“你傻笑什么?!”
  
  白茅也是莫名其妙,问我:“你刚刚叫赫连什么?”
  
  我小声嘀咕:“鱼肉先生…”
  
  “鱼肉先生?什么意思?”白茅不解。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赫连意接过话,“小白,我就说你该多读点书。”
  
  居然被他识破!他就是太聪明了,才活得那么累!
  
  我尴尬地冲他笑笑,他竟哈哈大笑起来:“小鬼头,竟然背地里给老师起外号!”他把手中的香烟熄灭,凑近我身边,笑弯了眼睛,低声问我:“那么,小白的外号是什么?”
  
  近在咫尺,那红扑扑的脸颊,隔着镜片戏笑的双眼,水润的朱唇,以及散发出来的红酒的醇香,像是□□裸的勾引!
  
  我瞥过头不敢再看他,差一点我就要吻上那红唇,我的心咕咚咕咚地跳得乱了节拍。“咳~呃~老白嘛,我还没想好…”
  
  赫连意拿起旁边的酒瓶,要给自己空空的酒杯倒酒,频频摇头,嘴里还不停地叨叨:“反了反了,不但敢给老师起外号,还要当面说出来!反了反了!”
  
  刚要倒酒的手却被白茅一把抓住:“赫连你别喝了,酒大伤身!”他试图夺过酒瓶,但意博不肯放手。
  
  “偶尔一次两次的影响不大。难得有时间我们这三个倒霉蛋一起吃酒,就放肆一回吧!”赫连意狡辩。
  
  我数了数,桌上两瓶红酒已经空了,这一瓶也下去了多一半。我夺过他的酒杯,劝说他:“老师就不要再喝了,老白还要赶回去上夜班。您才受了伤,多喝无益!”
  
  话一出,意博果然松了手,任白茅把酒瓶藏到桌下。敛去笑容,默默地,他又掏出一根香烟,然后默默地点燃,手稍稍有些颤抖。我们看着他恢复了沉郁的面容,不再强装快乐,心又悬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凝肃。
  
  不约而同地,我和白茅谁也没有阻拦他吸烟。我们深知他心里的苦楚,他也需要发泄。
  
  他拧起眉毛,缓缓抬起头,看向我:“小唐,是我的失误连累了你。”
  
  “不是的老师!”我就知道他该向我道歉了,我又没有埋怨你!
  
  “听我说,”他弹弹烟灰,像泄气的气球,全无刚才的神采,“我今天去找你们学校教务处主任了,他是我同学,和我关系还不错。”
  
  我吃惊地盯着他,为他说的话激动不已。教务处主任,是他的同学,和他关系不错!这么说,我留级的事可以摆平了!
  
  他靠回椅子里,吸一口烟,继续缓缓地说着:“他说看你的表现。”
  
  我慢慢笑了起来,难以置信:“老师您说的,都是真的?!”
  
  白茅一拳又凿开:“拿你开玩笑有意义吗?为这事,他中午就和那个主任出去喝了一顿!”白茅毫不客气地紧紧瞪着赫连意,接着说:“晚上居然还喝!若不是我在电话里追问,他自己怎么玩完的都不知道!”
  
  为了我,他请人家喝酒,都是为了我!我看着他低敛的眉眼,感激的话在嘴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老师…我…谢谢您!”
  
  他抬起眼神,又是那样,抿笑地看我,说着:“这下你放心了?!那么,明天就要回科里好好表现啊!”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转,猛得上前给了我一掌:“据说今天跷班了?!嗯?无视我的存在是不是?”
  
  “啊~吓死人了!”我揉揉胸口,我以为怎么了呢。又不好意思地说:“明天回去就是了!”
  
  白茅打断我们的谈话,催促我们:“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叫小张替班,总不能出来太久。唐棣你负责送赫连回家。”
  
  意博掐断手里的烟,撑着桌子要站起来,嘴里又是小声叨念:“又不是我叫你们来的,真是的~”
  
  “说什么呢?!”白茅起来穿衣服,颇为不满地说,“我这是对你负责任!”
  
  “我又没嫁给你,要你负什么责任?!”第一次没站起来,意博又跌坐回椅子里,他真是喝多了。我过去要搀他一把,他却推推我的手:“你穿好衣服,我自己能行。”第二次,他试图平稳站立,嘴里还给自己辩解:“意识清晰,语言流利,思维敏捷,除了腿脚不听使唤,一切正常!”
  
  我哪肯他自己站起来,扶着他说:“是是是!您还能上台做个手术什么的呢!”
  
  话一出就后悔了,我感觉到他明显的停顿,之后推开我的手找衣服,说:“不用送我,我明白得很!”
  
  “您别逞强了!”什么倔脾气!这货还真是棘手,怪不得白茅头痛!
  
  白茅跑去柜台替意博结账,意博忙追过去:“我自己有钱,谁要你负责了?!啊!”
  
  话说一半,只听咕咚一声,大名鼎鼎的赫连意博士竟被椅子绊倒了,跪趴在地上可真是滑稽死了。
  
  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他整个人竟站不住了,靠在我身上,身体不住下滑。我双手撑住他,抱他一点点往外走。
  
  白茅拦下一辆出租车,开门等我们上车,老远见我抱扶着摇摆不定的意博,忙上前问:“刚才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摔了一交!可能摔疼了!”我嘲笑着意博。
  
  白茅从我手里接过意博,不放心地掐了掐他人中,并摇晃着他问:“喂!赫连意!有事没事的你说句话行不行?!你睁眼看看我!”
  
  意博抬起手揉了揉脑袋,口齿不清地说:“头晕得厉害!”
  
  “心脏呢?心脏怎么样?”白茅把他塞进出租车,开始翻他的口袋,找出硝甘往他嘴里送。
  
  意博不知道谁在弄他的嘴,侧头不停地躲闪。白茅不耐烦地把硝甘塞给我,说:“应该没什么事,你喂他!到了给我打电话!”说完他便匆匆走了。
  
  一路上他老实得很,不言不语也不动。我看看手里的硝甘,看看他的唇。他靠在我肩上,似乎睡着了,我不敢惊动他,又担心他的心脏。最后还是扶正他,把药塞进他嘴里,叫醒他:“老师,吃片药,是硝甘,您含好了。”
  
  他仍旧紧闭双目,轻轻张开嘴,等我把硝甘塞进去,他便轻轻地合上。他呼吸有些深长,我把他拉锁拉开一些,以便他呼吸顺畅。
  
  到他家时夜已深,他没有睁开眼的迹象,无奈,我只好背他回去。双手揽着他的腿,以防他下滑。细瘦的腿,摸上去叫人心疼。他的头枕在我肩上,脸贴上我的勃颈,温热,光滑。我希望路再长点,就这么亲昵地背着他,感受着他,感受温柔的他。
  
  半路上他附在我耳边喃喃自语:“小唐,总是麻烦你…”、“小唐,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是否是清醒的,他的自语让我难过,他并没有亏欠我什么,反而是我一直欠他太多。
  
  进屋后我把他安置在卧室床上,一放下他便醒了,睁开眼却定不了焦距,迷茫了半天才发现是我。挣扎着要坐起来,我阻止他乱动,对他说:“老师很晕吧?!还是躺好吧!一切有我呢!”
  
  听了我的话,他乖乖躺下,任由我帮他脱下衣裤,帮他盖好被子。
  
  我去厨房想倒杯水给他,刚转身他便叫住了我:“小唐,太晚了,你就不要回去了,隔壁屋子里有被褥,暂时睡一宿吧!”
  
  我回过头看着微微睁眼的他,他也在看着我。睡在他家?
  
  见我犹豫,他又说:“我头晕得很,听话,你这么回去我不放心!”
  
  不放心的是我好不好!他在想什么!
  
  我决定留下来。
  
  我想帮他换上睡衣,找了半天却不见。他被我翻箱倒柜的动静吵醒,不耐烦地撑坐起来,靠在床上口气不善:“叫你留宿,不是叫你拆房!”
  
  我回头尴尬地笑笑:“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想帮老师换睡衣…”
  
  他掀开被子,摇摇晃晃地下床,我赶快过去辅助,他推开我,说:“我去厕所,睡衣在那个柜子里。”他指指对面的柜子,他从我面前慢慢地晃出屋子,听他喃喃自语:“吵死了,乱翻什么!”
  
  不一会竟听见淋浴的声音,我顿时头大!都什么情况了,居然还要洗澡!
  我走到厕所门口,敲门喊他:“老师,还要洗澡吗?”
  
  里面传来他绵绵的声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