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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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个房门锁就坏了,我以为没人会来呢,即使来也应该敲一敲门啊,哪想到老三这个猴崽子闯进来了。不过你也别急,估计他没看到什么,他不一定能说的清楚刚才的事。好了,咱们赶紧起来,乘这会儿大家都还没起来,我去找老三不让他和其他人说这件事就行了。”
我和红哥顾不上洗身子,只简单地擦了一下,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洗了把脸就往出走。当我们来到红哥父母房间,看到家里人都已经起来了,老三已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红哥母亲招呼我们吃早饭,红哥的父亲脸拉的老长,似乎很不高兴。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外边,并没有动筷子吃饭。
吃过早饭后,红哥父亲让我和老三去村头借打场的农具,老三人小拿不了,其他人还得到地里干活,而我地里活又干不好。我想:正好路上我和老三可以说一说今天的事。”大家把老三喊过来,交待借什么家具,便和我一块往邻居家走。
邻居家住的离红哥家很远,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我不停地夸奖老三。
老三很高兴说:“叔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你还能讲故事啊?”
“我是我们伙伴里故事大王。”
我讨好地夸奖着老三说:“你真厉害,这么小年纪就当大王了。”
老三甜甜地笑了说:“我还是给你讲故事吧,一日有一个人正在田间小路上走着,忽然间窜出一只老鼠,吓了他一跳,张口就骂‘操你奶奶的,吓死你达哦了!’”
我呵呵乐了,这算不上是个故事,只能说是个笑话,但很有意思,虽然说的是一个老鼠,但‘操你奶奶的’,不就是这个人的妈吗?‘吓死你达了’,虽然给老鼠当了达,但自己不也成了老鼠,而且这个笑话充分体现了陕西人嘴上不饶人爱占别人便易,经常口头上给别人当爷、当达的普遍现象。这次见了老鼠也当达,看似又占了便易,实则把自己骂了,很有地方特点。特别是老三用陕西方言讲这个笑话,而且用那种儿童的天真话讲出来,效果更不一般。
我笑着问老三:“谁给你讲的这个笑话。”
老三说:“我三爹。”
“你三爹故事就是多。”
我一路想着怎样和这个难斗的小机灵鬼说早上发生的事。两个人话说的差不多了,我觉得该奔入主题了,于是问老三:“三子,叔叔问你个事。”
“你说吧。”
“今天早上的事你没和其他人说吧?”
老三好像故意眨眨眼睛说:“今天早上?今天早上什么事了?”
我心里骂道:这个小滑头。但嘴上还是晦涩地和他说道:“就是今天早上你到我们房间看到的事。”
老三歪着头看着我说:“如果我说了呢?”
“如果说了叔叔就不喜欢你了,如果你还没和其他人说,千万别和其他人说啊。”
“那我就没说。”
听了老三的话我还是不放心:“你到底说没说?”
“没说啊!叔叔不是说了,说了不喜欢我了,我肯定不能说。”
“那就好,一会儿奖励你,咱们到小买部买好吃的,给你买好多好东西。”
“我要唐老鸭手绢和奶糖,还要一个铅笔刀。”
“没问题,还要什么叔叔都可以给你买,只要你不和别人说今天早上的事就成。”
“那我要一个铅笔盒行不行?我邻居家女孩子有一个很好看的铅笔盒还不让我看,她的铅笔刀也不让我用,哼,这次我有了等我上学了我也不让她用。”
我笑了,孩子就是孩子,我说:“没问题,叔叔还给你再买一个小汽车玩具。”
“真得?”
“当然。”听了老三的话很心酸,农村孩子真可怜。小时候自己玩具太多了,都玩不过来,而他们什么都没有,一个铅笔刀都会让他们羡慕不已。
“来咱们拉勾,今天的事不和任何人说。”
说完我俩把小拇指勾在一块,我两一边拉勾一边乐。
也许老三今天太高兴了,一蹦一跳地走着路说:“叔叔,我问个问题?”
“你说吧。”
“早上你和我三爹到底干什么呢?是不是干男女干的那种事呢?”
我心想:又一个小红哥。我说:“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夜里我曾经看到我达和我娘像你们一样,所以我就想到了。叔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老三歪着头天真地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与老三对话快乐曲
我快速地想着老三提的问题该怎么回答他:“奥,是这样的,由于我吃不习惯你们家的饭再加上水土不服肚子痛,疼的实在忍受不了了,你三爹身子热,所以啊,他用他的肚子给我唔肚子呢。”
老三并没追问下去,好像根本不像信我的话。老三只是笑了笑,没再问一下,好像看穿了我的鬼把戏,让我如坐针毡,心里很不自在。为了把话题引开我说:“三子,叔叔抱你走吧,这样能快点。”
老三用银铃般的声音回答我:“不用,我能走好远好远的路,我都长大了,成了大孩子了,再让人抱,小伙伴看到了会笑我的。”
我讨好地夸着老三说:“三子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叔叔很喜欢你,今天的事一定替叔叔保密啊。”
听了我的话,老三很兴奋,路都不会走了,说:“叔叔再问你个问题?”
我心咯噔一下,心想又问什么难回答的问题啊。我说:“你说吧。”
“是不是城里人都像你这样好看啊,第一天见到你就很喜欢你,觉得你像画上人一样,真好看。”
我笑了笑,这孩子,这么点儿东西,竟然知道好看。我说:“是啊,城里人比我好看的多了。”
“女人也像你这么好看啊。”
“对阿。”
“那我怎么才能成为城里人,取娶一个城里漂亮的女人做媳妇。”
我偷偷地抿嘴笑了,心想:这孩子可真逗,真是童言无忌啊。我说:“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就可以成为城里人,可以娶城里女人做媳妇。城里有高楼,有公园,有各种动物,有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
“那我一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成为城里人,看一看城里的高楼和各种动物。城里的高楼有没有天高?”
“没有天高,有你们家房子三十个高。”
“那不是和天一样高了。”
老三还没上学,没有数字概念又没见过高楼,我也和老三说不清楚了。想一想农村孩子真挺可怜的,楼房都没见过。
“城里有什么动物啊?有马吗?有猪、羊、鸡、兔子吗?”
“公园里有,家里不养。不过公园里好像没有猪,但有狮子、猴子、老虎、各种鸟、斑马等动物可多了,比农村多多了。”
“我喜欢猴子,我们村曾经来过一次耍猴的,真好玩。”老在还着猴子样子抓耳挠腮。
我说:“三子,等有机会你来西安玩吧,让你爸爸带上你,叔叔领你在西安好好逛一逛。等你上学了,需要什么书给叔叔写信,叔叔给你邮寄。假期的时候到西安找你三爹来,到时候我给你讲课,保证比你们老师讲的好。”
“你现在教我吧。”
“现在没时间,咱们取上东西还得回去干活呢。”
“那你教我怎么写你的名字吧。”
“好吧,你认识‘大’和‘小’吗?”
“认识。”
“那就好办,叔叔姓‘肖’,‘肖’字上边是一个‘小’字,下边是一个‘月’字,我画了一个形象的月亮,‘天’字上边是一个‘一’字下边是一个大字。”我用木棍在地上公公正正在地把我的名字写了一遍。
老三说:“这么好记啊。”也拿起一根木棍歪歪扭扭在地上写了一遍。
我手把手地按笔画顺序教了老三一遍,老三领悟很高,很快把我的名字写得很工整。一路上老三不停地在土路上写我的名字,写了一路“肖一天”。
我看到满地的名字,很感动,觉得这孩子很可爱。我说:“老三让叔叔亲一亲你吧。”
老三歪着头很愿意让我亲他。我把老三抱起来,老三比较瘦,身子很轻,也就是三十多斤。我在老三脸蛋上亲了亲,小孩子脸上的皮肤很绵、很茸、很娇嫩,亲上很舒服。不知道怎么的,老三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味,这个年纪了不应该有奶香味了。实际我不是一个很喜欢小孩子的人,但老三却很讨我喜欢。
老三一边缩着脖子一边笑着说:“叔叔你怎么不刮胡子啊,又扎又痒,你看我三爹就刮胡子。”
我笑了笑说:“我怕越刮越长,而且年轻人刮胡子嘴边上很白不好看,不像中年人即使刮了胡子嘴边上也是青色的很男人味,不过听你的这次回去我就刮掉它。”
就这样我们一路唠着,等给老三买完东西回到家后,除了红哥母亲外其他人都到地里干活去了。
等我赶到地里时红哥他们已拔掉很多麦子,我加入了干活行列。突然我发现红哥两个鼻孔都塞着两团纸,我知道红哥有鼻子爱出血的毛病,而且一出血还很难止住。
我笑着说:“红哥,干什么啊,装象啊。”
红哥脸色极其难看地说:“干你的活,哪来的那么话,快成话唠了。”
我并没在意红哥的说话的语气,我发现红哥的两个脸蛋是肿的很厉害而且还有淤血,心疼地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上火了?你看非把炕得那么热不成,今天可不能把炕烧那么热了。你休息一下,我用凉水给你敷一下吧。”
红哥用手扶了一下腰,揉了揉尾骨,脸拉得老长说:“啰嗦什么,不是说了让你抓紧干活吗。中午咱们不回去吃饭了,我娘给送饭,晚上也要晚些回,把活抓紧多干些。”
红哥的父亲在不远处也不高兴的喊开了:“不抓紧干活有什么可说的,干完活回去说不行,老子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懂得心疼老子。”
实际早上看到红哥父亲的脸色不对劲,心里就很担心发生什么事情,但一想就一晚上的事,明天就走了,离开这里就会好了,心里也就释然了。听了红哥父亲的话,感觉红哥父亲还是有些不快。
离乡黯然曲
晚上收工比较晚,干完活后心情很舒畅,因为明天就要回西安了,红哥对我说的话只当是这几天劳动有些累了一时心情不好。回到家路上,我高兴地唱起了董文华唱的《遥远的村庄》
遥远的村庄,我怀念的地方,多少次我到过你的身旁。杏花迎我含笑出红墙,枣花迎我飘芬芳,荞麦花白,油菜花黄,蚕豆花美,豌豆花儿香。最难忘,青山绿水,一抹西阳,老牛颈下,铃儿叮当。
遥远的村庄,我怀念的地方,多少次我走在你的田埂上。河水下,戴月插秧;黄昏浇水,清晨采桑;春来喜雨,夏天蛙唱,秋来割下红高粱。最难忘,大雪飞扬人心欢唱,捧着白雪盖在麦田上。
遥远的村庄,我怀念的地方,多少次我走在你的小路上。深夜归来寂寂村巷,窗花映照微微灯光,热炕谈心,酒暖茶香,山歌迷人,唢呐嘹亮。最难忘,离别时候夜短情长,艰难岁月心中珍藏。
陈冬走到我身边说:“韵哥你唱的这首歌真好听,这首歌应该我们来唱不应该你来唱,因为这首歌描绘的就是我们农村的情景。我发现你唱歌很好听,感情很真挚,学谁像谁,每个字的轻重都学的那么像,特别是拐弯的地方,唱的那么好。”
我笑了没说话,因为我小时候有一副天生好嗓子,因为家里就我一个,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放声唱歌。不过后来变声,嗓子倒茬变坏了,但比一般人还是要好多了,特别是歌唱处理上和一些歌唱技巧上。我们唱歌强调的是重音和滑音,而不是陈冬说的拐弯。
红哥走在我们中间,脸依然拉的老长说:“唱什么唱,有那么高兴吗?好像就你会唱歌似的。”
我没理他,也懒的搭理他。
晚上回来看到我们住的房子没生火,我主动要去生火,因为大家都挺累的,不想麻烦大家。
红哥说:“今天咱们和我父母亲房间一块住,我没让我娘烧炕。”
说真心的,我不太想在红哥父母的房间一块住,有些担心红哥控制不住自己,又怕红哥的大哥晚上再发生什么好事。我用询问的口气问红哥:“为什么不在偏房住了?”
红哥脸拉的老长对我说:“你以为农村劈材就那么容易弄到吗?你没看到老人们天天多么辛苦,你怎么光想你自己不考虑别人啊。”
当着红哥家人面我不好说什么,不好意思笑了笑,伸了伸舌头。
也许受红哥情绪影响,也许是这几天太没休息好,晚饭的时候头痛的毛病又犯了,还伴有一定的恶心,我刚吃了两口酸饭,就往出跑想吐。回来后我把筷子放下,不准备再吃下去。
红哥看到后生气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说:“我娘做饭的有那么难吃吗?知道咱们明天走,特意把腌制的肉放了好多,我们过年也吃不上这么好的饭,你到好,还不想吃。这可是粮食,是农民辛辛苦苦流了多少汗水才有的收获,你这样浪费能对的起在座的人吗?又不是害娃娃,有那么娇气吗?”
除了红哥的母亲不让红哥往下说,并打圆场说:不想吃说别吃了,可能是这几天累坏了。其他人一改刚见面时的热情,全部都很冷淡,包括陈冬和陈丹。
我坚持把剩下的饭吃完,吃完后我就往屋外走,走到没人的地方我全部吐了,一边吐一边哭。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红哥突然怎么变的这么不可理喻,这么不通人情。
晚上红哥背对着我睡觉,同样我也背对着红哥睡觉,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来你家给你们干上活还受上气,心里很不服气。红哥的大哥、大嫂回他们房间睡得,陈冬和陈刚回红哥父母家住。红哥一晚上都很老实,我更不会去主动搭理他了。
早上我们起的很早,为了赶车早饭都没吃。这个节假日我过的愉快,还是不愉快,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心里多少有些堵。上了火车后我和陈冬并排坐着,红哥坐我对面。我拿出前几天构思好但未来的急写的诗,写在日记本上,只是题目没想好。
陈冬看我写东西问我:“韵哥,写什么呢?”
“写了一首小诗,也是有感而发,题目没想好,你给想一个吧,写得不好见笑了。”我把日记本递给陈冬。
陈冬接过去念了一遍:
东方未晓,
莫道天还早,
农家田里忙开了,
金鸡仍在睡觉。
老叟挺挺腰板,
小伙汗流满面,
颗颗珍珠落地,
换来又一丰年。
以征询的口气问我:“你看叫‘庆丰收’吧,我也想不出什么好题目。”
我说:“好吧,这个题目也挺常见的。”
陈阳很烦地摆了摆手说:“成天看你写啊写啊,也没见你发表过,你说你写那破玩意有什么意义,什么年代了,现在能有多少人会去看诗,以我说你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说:“红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不痛快的事了,这几天怎么对我这个态度?”
“你这人就是多疑,永远改不了你的坏性格,好好的胡说些什么。”
陈冬很忧心重重地看了我一眼并说什么。
我默默地把日记本收起,不再吱声,心想这红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是因为回家累的吗?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西安后,陈冬直接回学校了,怕一块吃饭太晚了,明天还有课不想耽误。我和陈阳到我们单位附近的拉面馆吃得拉面,这家拉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