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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与红哥断背的故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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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凭着记忆和想象,把采来的花放在了早已平塌的土地上,我心里颤抖着轻声地对哥哥诉说着家中的情况,我的眼泪还是再一次流出。虽然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我还是很想很想再看哥哥一眼。
    二十一岁,多好的年华,哥哥就这么走了,我实在为哥哥痛惜。以前一直恨哥哥,是他让我的父母亲弄了一身病,是他让我的父母一辈子不开心,是他让老人有了一辈子的心疼。可是现在细分析起来,人们没经验,实际哥早在家中就得了抑郁症,精神就有了障碍,只是那时候人们没听说过,也没人知道这些,特别是农村。人们不知道怎么去开导哥哥,安抚哥哥心灵的伤痛。错上加错的是后来又让哥哥在矿上当劳工,原本家里是好意,没想到断送了哥哥年轻的性命,说来我们也有责任啊。
    听着陈阳的讲述,我早已是泣不成声。
    陈阳安慰我说:“没什么,事情过去十几年了,我们活着人还要走好今后的路。别哭了,早知道你这么爱动感情,我就不和你说了,看把你惹得又难受了。”
    我一边试眼泪一边说:“没事的,就是听了心里怪难受的,一会儿就好了,真没想到你们家也有这么的苦难。”
    陈阳拉了一下我说:“走,到我的宿舍去。”
    我指了指我的脸说:“我去洗把脸,哭成这个样子,遇到同学就麻烦了。”
    我洗完脸和陈阳来到他的宿舍,认识这么久,又是前后桌,我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宿舍,因为我们不在一层楼,所以我没去回他们宿舍。我惊讶他们宿舍这么多人,整整十二个,我们宿舍只有六人。我们进屋的时候宿舍里只有三个人,两个在下棋,一个在看书。我指了指一个最干净的床铺问陈阳,是不是他的床铺,他微笑点点头。然后从床铺下拉出一个纸箱子,从纸箱子里拿出一个影集。
    我坐在床铺上看影集,陈阳照片不多,小时的照片也就一两张,但很可爱,从照片上看小时候很瘦弱。
    我说:“你小时候也挺瘦的,看着身体也不是很好。”
    陈阳说:“小时候得过一场怪病,浑身痛,最后竟然到了不能走路的地步,只能每天满地爬。爹娘以为我会终身残疾,这一辈子不会走路了,也没给我去治疗,农村看病看不起,再说也不方便,到县城那么远,吃住都是事。后来一个算命的先生到我家,爹娘让他给我算了一挂,他说我的病不出两年会自动好,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会发生桃花运,二十六岁会有一场感情大磨难,之后的路会越走越好。别说这个先生算得还真准,也没看也没管,两年后真的就能站起来走路。至于十八岁有桃花运我觉得不准,如果不考学可能就应验了,农村十八岁结婚太正常了,我哥哥结婚就是十八岁,所以也不觉得奇怪。二十六岁有感情磨难,现在还没到,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这时我翻到一张照片,我抬头看了一眼陈阳,我问他:“这是不是你哥哥陈曦啊。”
    他点了点头说:“是那个死鬼。”
    我说:“是和你挺像的。”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实际上看陈阳哥哥的五官要比陈阳还周正,没有任何瑕疵,可以说是到了完美,唯一感觉不足的是有一点点苦像。
    陈阳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看照片,悄悄对我说:“你专注看照片的神情真美,很像林黛玉,前天咱们一起看电视里播放的越剧电影《红楼梦》时,我一边观看一边对照,觉得你低头看书的样子,特别像林黛玉读西厢。我刚才观察了半天,你脸上皮肤真好,竟然没有一个黑点,还那么光滑,你是怎么保养的。”
    “我啊,吃肉少,吃蔬菜多,吃水果多。一句话,这叫天生丽质,怎么嫉妒了吧。”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用手轻轻刮了一下他的脸。
    不知陈阳是有意的还是无意,一只手竟然放在了我的腿上,并用劲捏了我一下,我没防备,一种条件反射上我‘啊’的叫了一声。 
        
第六章    谁偷看了我的日记
元旦联谊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元旦。由于这一年春节来得早,所以元旦一过就该考试放假了。因此,同学们都在认真复习功课,进行最后冲刺。
    班干们在讨论着元旦晚会的形式,那时候文艺节目很少,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中央台没有文艺晚会,只有元旦社论。中央台都是通过省台转播,全部频道也没几个台,内容很少。因此,没有太多参考的实例,大家出谋献策共讨晚会节目,陈阳是班委委员忙得不可开交。本来最初班主任想让我当文艺委员,原因是看我的简历填写会音乐。后来看我太内向,干什么都不好意思,比较害羞,于是打消了念头,让其他人当了文艺委员。
    联欢会是从七点开始,班里四十多人,那么多人要出节目,时间自然短不了。学校规定让各班零点准时听元旦社论,这是政治任务,当时政治高于一切。所以我们活动脱脱拉拉一直到十二点元旦社论开始才结束,期间任课老师来班里拜年并表演了节目。我们是以击鼓传花拉开序幕,花传到谁哪儿谁就表演节目,有说小品的、有说相声的、有吹口琴的、吹笛子的、唱歌的、诗朗诵的五花八门。
    同学们早商量好了,传到我一定抓我来表演节目。由于我手快于鼓声,第一轮没有捉到我。第二轮我又传出去了,但班主任老师出面说话了,非说是我失误,班主任老师有意想让我表演节目。我不可能和班主任老师争执,只好表演节目。原本想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拉一段小提琴,由于时间长没动琴,怕一紧张拉不完整。大家一致要求我来一段江南歌曲,也有个别女声喊唱一段越剧。于是我给大家唱了一段越剧《红楼梦》中徐派唱段“想当初妹妹从江南初来到”。
    “想当初妹妹从江南初来到,宝玉是终日相伴共欢笑。
    我把那心上的话儿对你讲,心爱的东西凭你挑。
    还怕那丫鬟服侍不周到,我亲自桩桩件件来照料。
    你若烦恼我担忧,你若露齿我先笑,
    我和你同桌吃饭同床睡,像一母所生的亲同胞。
    实指望亲亲热热直到底,总见得我俩情义比人好。
    谁知道妹妹人大心也大,如今是你斜着眼睛把我瞧,
    三朝四夕不理我,使宝玉失魂落魄担烦恼。
    我有错你打也是骂也好,为什么远而避之将我抛;
    你有愁诉也是说也好,为什么背人独自你常悲嚎。
    你叫我不明不白鼓里蒙啊!
    我就是为你死了,也是个屈死的鬼魂冤难告。
    我一边唱一边瞟向陈阳,我发现陈阳也在目不转睛的、动情的盯着我。我唱完后引起了同学们的阵阵喝彩声,大家没想到我会唱戏曲,虽然好多人知道越剧和黄梅戏剧种,但真唱起来他们并非能分得清楚唱的是什么剧,而且也不知道哪个剧种应该是什么地方的,只知道是南方的戏曲。
    元旦社论一结束,各宿舍学生都往回跑,因为每个宿舍都约定好,联欢结束后大家回去再庆祝一下,这是我们第一年在学校过年,经过三个月的时间共同相处,大家已经混熟了,也有了感情了。我们宿舍买了红酒、啤酒、香肠、咸菜。虽然大家不挣钱,但还是凑份子买了一些吃的。我们举杯庆祝,互道祝福。陈阳不是我们宿舍的,但他回他们宿舍没一会儿,就到我们宿舍来看我。陈阳不胜酒量,我也很少喝酒。在家里爸爸经常是宾朋满客,但只要家里来客人了我从不上桌,都是一个人在厨房里吃饭,这是规矩,过年过节爸爸妈妈从未让我喝过酒。陈阳到我们宿舍的时候已经有些喝多了,进了屋不说话,冲着我笑,呆呆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在我们屋也没喝酒,说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李有才和张生虽然劝了半天,但他还是没喝就走了,好像是去其他宿舍去了。因为几个班委轮流到各宿舍转悠给大家拜年。我酒量有限,喝了几杯后有些上头,就上床睡了。
    自从陈阳鼓励我跑步以来,我一直坚持着,除非天气不好。昨天晚上大家玩的尽兴睡的晚大部分人都没起床,我依然是早早起床去跑步。晚上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南方很少能看到雪,早晨起来一看真是高兴,应了红楼梦的话,白茫茫一片真干净。我来到操场踏着厚厚的雪尽情地跑着步。我已经很适应跑步,每天早晨都跑要8;000米左右。经过两个多月的锻炼,我体重已经有所增加,饭量也增加了不少,身体素质也觉得增强了,脸色开始泛光了,不像过去那么苍白,看起来集体宿舍还真锻炼人,特别是像我这样家庭的孩子。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宿舍,看到同学都还没起床,我轻手轻脚地拿了盆盆到洗漱间洗漱。今天是元旦,学校放假,昨天晚上同学经过一番折腾,都有些累和乏,没人愿意早起。
    洗漱完我开始收拾床铺,突然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我的日记本整齐地躺在枕头上,这是我私人的东西,里边写了我个人的秘密和对一些事物及人的看法。是谁偷看了我的日记,是谁这么卑下,不经允许同意私自动别人的东西。我一下狂怒起来,一声吼叫把正在睡觉的同学全喊起来了。 
        
日记被动过
    同学们从睡梦中惊醒,怔怔地看着我。我大喊着,谁看了我的日记说话。
    张生、路雨、刘杰等人赶紧申明自己没看我的日记,他们一再强调,都在睡觉更本就没醒。
    李有才生气地说:“大休息的时间,不让人好好睡觉,谁看你的日记啊,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的日记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不成,有看你日记的功夫还不如睡哈一觉哩。”
    我冲着李有才吼道:“你知道不,看别人日记是犯法的。没见过素质这么低下的人,偷看别人日记。”
    李有才也很生气对吼:“你冲着我说什么,又不是我看了你的日记,把别人觉打搅了还不让别人说话。”
    我已经气昏了头脑愤怒嚷道:“就你们几个看了,除了你们还能是谁?”
    路雨说:“一天,你也别急,是不是其他宿舍的人来过。”
    “大清早起,谁能来过。再说了,其他宿舍的谁来了没事干翻我的床铺,找出我的日记看。”
    李有才说:“我是没看你日记,谁看你的日记你找谁去,不要在这里和我们吵吵。一大早遇到鬼了,连个觉都不让好好睡,一点教养都没有,还成天装文明。”
    我一把揪着李有才的衣领问道:“你说谁没教养,你再给我说一遍。”
    “怎么想打人不成?”
    这时陈阳进来了,一把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怎么了。
    我愤愤地说:“你问他们。”
    陈阳从没看过我这么愤怒过,紧张地看着我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吗?”
    李有才生气地说:“你给评评理,他日记不放好,让人看了怪我们,还和我们发火,和我们吼,我们又没看他日记,鬼才看了他的日记了,厉害什么,好像谁怕他似的。”
    “就这事啊,是我看的,我正想和你说呢。”陈阳说的很轻松。
    “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不需要你来和稀泥。”
    “真是我看的,我当时想给你留个纸条,一时没找到笔,看着大家都睡觉呢,我就特意放在枕头上,好告诉你有人看了你的日记,我以为你会想到是我呢,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没把事情办好。”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陈阳:“真是你看的?”
    陈阳诚恳地点了点头。
    李有才不干了:“亏你来了,否则我们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这叫什么事了,一大早怎么这么晦气。”
    陈阳脸色很难看地对着李有才大喊:“你不说能把你当哑巴卖了,你吵吵什么啊,你给我把你那张臭嘴闭上。”
    我是独生子,在家里宠惯了,平时温文而雅,一旦伤及了我的自尊,怒火爆发,便失去理智。我实在不可理喻的是,偷看我日记的尽然是我最信任的朋友陈阳,我转身向外跑去。
    李有才嘴里嘟囔着:“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你们之间偷看日记还把我们扯上,还不让我们说,贼你妈的怂,你们真是蛮得太。”
    陈阳也回了李有才一句:“湿你北,球势子一会找你算账。”说完转身去追我。
    心情沮丧到极点,心想冰块一样很冷很冷。我站在白茫茫大地上,遥望着远方,伤心还是伤心,突然很想回家。
    不一会儿陈阳追了过来气喘嘘嘘地说:“我估计你就在这儿呢,我刚才去教室看你没在,我就往校外的麦地里跑来。今天是我不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随便看你的日记,没想到你发这么大的火,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好弟弟咱们回去慢慢说好吗?”
    陈阳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拉我。
    “别动我,拿开你的脏手。”
    “一天,实际我没你想得那么肮脏,正如你昨天晚上戏曲中唱的,我有错你打也是骂也好,我都接受,但你不能不理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离开你。”陈阳怯怯地说道。
    “不用解释,我不需要解释,你离我远点。”
    “你怎么这么犟呢,我昨天真的不是有意识的看你的日记……。”
    “别和我说这些,我见不得这样的小人,看着就烦。”
    “一天,你能冷静一下吗?我现在就先向你道歉。”
    “假惺惺,不要在我面前表演了,我看够了。”
    “一天,我真的没必要在你面前演戏,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和风格。喜欢就是喜欢,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会掖着藏着的。”
    “哼,日久见人心。”
    “可是事情发生了,你要我怎么样啊。咱们交换日记,你看我的。”
    “我不看别人的日记,也不允许别人看我的日记,我的父母都从不动我的日记,你凭什么随便看我的日记。”
    “一天,好弟弟听话,咱们回去说好吗?你看天气了多冷,你穿的又那么少,冻坏了怎么办。”
    陈阳这一说我才发现,我跑步回来后,就去洗漱间洗漱,接着就发生了看日记事件,根本没多穿衣服。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冷,开始发抖,但我不可能和他一块回去。
    我决绝地说道:“用不着你管,你算我什么人。”
    “我是你哥哥啊,你忘了那天咱们说的话了吗?你要是真病了,我会心痛的,都是我不好才发生了现在的事。”说完陈阳犹豫地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上。
    我用力把衣服扔到地上,坚持不穿他的衣服。
    “好,你不穿,我也不穿,我就这么陪着你,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说完陈阳和我并排地站着。
    沉默了几分钟后,陈阳说:“够了吧,别任性了。我给你赔不是你不接受,那你打我吧。”
    说完陈阳把衣服捡起来,一下子把衣服披在我身上紧紧地把我抱住,强行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我一把把他推开,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动手打人了,我竟然动手打人了。长这么大我从没打过人,都是别人打我,这是我第一次打人,还是打在对我这么好的哥哥身上。我呆住了,陈阳也呆住了。
    我诺诺地看着陈阳连声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太过激了,我太过激了。”
    陈阳笑了,笑的很灿烂,好像他达到了目的似的,好像就应当这样,好像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舒服,好像只有这样才公平了。”
    我蹲在地上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感到这么委屈,为什么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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