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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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学习班给我发来信息，我也和他们通过电话了，学习班那边出了点事，不过不是太大的事，我的回去。”
　　　　“出什么事了，可不可以和我说一下。”
　　　　“没什么保密的，可以和你说。昨天学员们出去玩，回来后吃的食物不新鲜，有一半人有中毒反映，我得马上回去。”
　　　　“事情严重吗？”
　　　　“现在还不好说，估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特别是人命问题应该不会有。不过这也够我头疼的了，我最怕出去玩有什么不测不好交待，一再叮嘱他们。这到好，玩的时候挺顺利，回来吃饭又出现问题。办学习班就这样，不组织玩吧，大伙有意见，一说出来一趟不容易，也不组织玩一玩。组织玩吧，就怕出事没办法交待，唉。”
　　　　“你也别愁了，也别自责了，你也是给大家办好事，事情发生了，看怎么解决好就行了。”
　　　　“也只能如此了。”
　　　　我问了一下有红哥有几点火车。红哥告诉我最早一趟到西安的火车是十点二十四，让我抓紧吃了早点。他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司机到车站先买票然后到家接我们一块去车站。
　　　　“快吃吧，一会儿司机就过来了，吃完了咱们好上路。我知道北京人爱吃油条豆浆，这是我特意走了挺远的一段路才买到的，附近没有卖的，可能不如你们北京做的好。唉，这来去匆匆的，还没和你说够呢。”
　　　　实际红哥不了解我，我现在喝完酒最不能喝的就是豆浆，一喝就反胃，就呕吐。但我又不好意思驳红哥的面子，强忍着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一根油条。吃完后便有了反映，想吐，而且还感觉到胃疼，我使劲用手捂着心口，生怕当着红哥面吐出来。
　　　　红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吃的不合适？”
　　　　我说：“没什么，有些胃疼。”
　　　　红哥严肃地说：“你回去后，一定要检查一下你的肝，到时候我打电话监督你。”
　　　　“真没事，你就别瞎操心了，我现要身体这么棒，可不是当年的娇滴滴的林妹妹了。”
　　　　“听我的，别大意，不管你说一千道一万，回去必须给我到医院检查去。这不仅仅是你的事，更是你家里所有人的事。现在你不在是单身一人的青年人，你是肩负家庭重任的中年人，你要为家里人多想一想啊！。”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回去检查就是了。”
　　　　出门前我还是没有憋住自己，问红哥：“红哥，现在是商品房化年代，不再是福利分房，为什么不早点去买房子？而且还有两个孩子，特别是男孩子，到时候孩子结婚需要给人家准备房子啊。”
　　　　红哥说：“孩子们将来去向不知道在哪儿，到时候参加了工作再说吧。我自认为我住的房子还不错，住久了有感情喽，能住就行了，我也没什么太高要求了。我们的工资可不比你们北京的大处长啊，可能我们工资还还到你的十分之一呢。所以虽然我们小地方的房子价格和北京没法比，比北京可是便易去了，但现在房子突然涨这么高，就挣那点工资也很费劲啊。”
　　　　“原来咱们工资差这么远啊！”
　　　　原本说在红哥家多呆几天，没想到突来的事件，把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了。我趁红哥收拾餐桌的时候，悄悄地在枕头下边放了五千元钱。我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多带些现金，反正有的是弥补的机会，回去北京后一定动员红哥买一套新房子，我可以借给他钱，到时候有了还我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还，我到时候找个托词尽量不让他还。看他的样子，经济上一时半时还缓不过来，我不想让他生活的太凄苦了。
　　　　二十多年没见面，终于相见了也只能短短地呆一天的时间。就要分离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再加上喝豆浆不适应，我跑到卫生间把喝的豆浆全部吐出，洗了把脸，顺便把洗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神木县南北狭长，红哥家离窟野河很近。我们坐着车沿着河边往车站走，一路上红哥给我介绍着街道和市区情况。
　　　　又要分离了，一股凄凉涌上心头，我上前把红哥紧紧地抱住，耳边又响起高进的那首《我多想抱着你哭》的歌。
　　　　我多想抱着你哭，
　　　　紧紧的把你抱住。
　　　　只要你能够幸福，
　　　　我愿意付出全部。
　　　　你流的眼泪，
　　　　慢慢的落在我身上
　　　　把你所有的伤，
　　　　都给我自己扛。
　　　　用我的肩膀，
　　　　为你挡风浪……
　　　　刚见面时我还想，如果红哥二十年前是这个样子我会喜欢他吗？答案是否定的，我不会喜欢他的，人都是爱美、喜欢美的，这么丑陋的人我肯定不会喜欢他的。
　　　　可是现在我突然好想吻一吻红哥，真的好想吻一吻红哥，找一下初恋时的感觉。但我们不能，因为我们都有了一双儿女，况且我的夫人对我还很好，而苗苗已经过世，我们要对的起已故的人。
　　　　红哥拍了拍我的肩说：“别让其他人看到了你的眼泪。这次来神木咱们又联系上了，以后你到了西安不用往这么远跑，电话告诉我一声，我到西安去看你去，咱们同学大部分都在西安，我也好见一见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没必要那么难过。”
　　　　“好的，有机会去北京一定找我去。北京开奥运的时候，你一定带上孩子们去啊。”
　　　　“刚一和你相见，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起，感觉有些像《故土》里的鲁迅和润土，感觉自己和你差距很大。看到你还是以前那样，我才心里稍稍放松了好多。”
　　　　我笑了：“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是你多年不见面多心了。”
　　　　“好了，快上车吧。看好你的包，别光想心事把包让人拿走了　。”
　　　　“放心。”我和红哥打了声招呼，握了握手走了。　
　　　　　　　　
在路上
　　　　我坐在火车上，望着远方，陷入深思。想起昨天到在红哥家中看到的一切，想起了我们过去的往事，眼泪悄悄地从眼角流了出来。红哥啊，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我不来看你，你是不是永远不和我联系，我也永远不知道你生活的是这个样子。我可能会带着对你永远的误解和怀恨，直到离开人世。不是晓晨的一句话，我可能不会来看红哥，我们将永远不会见面。红哥，你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怎么忍心这样做呢？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秘密和我不知道的事情没有和我讲，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让你讲给我听。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哪儿出错了，竟然分别二十年没有来往。我们不仅仅是大学最要好的同学，更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好朋友，而且我们的友谊长达七年之久，虽然我们的一切无法向外人讲。我等待着、等待着所有谜团解开的那一天。
　　　　突然手机一阵震动，有短信。我打开一看是红哥发来的，只见上面写道：韵弟打开包看一下，里边有我写给你的信，还有你的钱。
　　　　我把皮包打开一看，我给红哥的五千元钱，原封不动的又还了回来，心里一丝惆怅，里边还有一封信，我快速地浏览起来。
　　　　亲爱的韵弟
　　　　你好：
　　　　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念和惦念着你。我知道你见了我后很伤心，可能在你心目中我还是原来样子，然而我的变化引起了你的悲哀，这就是生活。
　　　　正如我说的，在我心里永远给你留一块天地，我现在依然是这个观点。你没变，还是那么重感情，还是那么富有同情心，我猜到你会给我留钱，所以在你到洗手间收拾你的东西的时候，我整理床铺发现了你放在枕头下边的钱。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现在还不需要钱，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向你伸手的。
　　　　一天我的好兄弟，认识你是我一生的幸福，和你交往我从来没后悔过。前世欠你的，今世让我来补偿，我知足了，这是天意。你快乐，我就笑了。想说的话很多，暂时就写到这儿吧，等有机会咱们再慢慢说。
　　　　附小诗一首，让你见笑了。
　　　　《其实我很在乎你》
　　　　与你相知是一段缘遇，
　　　　与你相爱我一生足矣，
　　　　对你的爱我从未放弃，
　　　　我们曾经的伤害，
　　　　你是否还留在记忆里。
　　　　其实我很在乎你，
　　　　在我心里，
　　　　永远为你留着一块儿天地。
　　　　为了我，你曾远离，
　　　　为了我，你曾痛苦哭泣，
　　　　对你的爱我曾迷离，
　　　　我们拥有过的甜蜜，
　　　　你是否还能记起。
　　　　其实我很在乎你，
　　　　在我心里，
　　　　你永远是我的奇迹。
　　　　很想抓住你，不让你离去，
　　　　很想紧抱你，抱住我一生的甜蜜，
　　　　很想再轻轻地，轻轻地吻掉你满眼的泪水，
　　　　很想再重现那让我一生都感到幸福的美丽。
　　　　我知道我不会再拥有你，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将我记起……
　　　　我读不下去了，泪水又一次从脸上的悄悄滑落下来，我永远没有忘记你，红哥！就像你爱我一样。虽然我没有向你表白，这是我难移的本性，永远不愿意说出口，但在我心中也永远为你留一角天地。正是由于没有忘记，使我想起过去的美好才会心痛，才不愿意去追忆。红哥啊，看起来我们曾经真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只是都没有去追问和解释，特别是我。
　　　　二十年了，我没写过诗，都忘了诗是怎么写了，可是二十年后红哥的诗却写得如此之好。凝聚了他多年的真挚情感，没有真实感受，写不出这样的好的诗。
　　　　红哥一定有很多心里话要说，乘我到洗手间洗脸和整理东西空儿，写了这么几句。这也已经让我很感动了，二十多年来对红哥的不满也随着这次的见面，烟消云散了，我们关系通过这次的见面一定会重新点燃。
　　　　爱一个人是要为替他着想的，红哥做到了。爱和恨永远是一对矛盾体，没有爱就没有恨。一个人你没爱过她，也就不会恨她，因为你们没关系。
　　　　我想了想最近还有没有西安办的班，好像三个月以后还有一个高级班，我一定申请参与组织这次学习活动，到时候我还来看红哥，顺便让他带上孩子到北京看奥运去。
　　　　我又想起红哥的话：等在一个特别的日子里，我会告诉你一切。特别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呢？红哥，我等着你的特别日子，亲口把一切说给我听。
　　　　回到西安才发现事情比我想像的严重的多，一半的学员都躺在医院里，还好没有生命危险。饭店同意出全部的医疗费，好在学习班学员都是各省市下属公司的员工，大伙没说什么。因为，谁也不愿意出这样的事，大伙能理解。有的学员输了一天液觉得好多了又去上课，有的学员一直输到课业结束。
　　　　我向总部汇报了事情经过，总部也没说什么，让把所有发病学员的联系方式记下来，跟踪查看他们的情况，怕有什么不测。我又是跑医院，又是跑培训班，忙得不亦乐呼，根本没时间搭理同学，也没时间去想红哥的事。
　　　　我一再强调饭店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每天我和小方都到餐厅检查一遍，这样做才觉得心里踏实。通过这件事，饭店在蔬菜及食品采购上做了严格要求，这个地方是我们经常培训的地方，我们也不好过多地说什么。至于说到底是哪道菜出了问题，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也没必要细追究了。等我所有事情处理完后，学习班也该结束了，总部来电话让我马上回去，在学习班即将结束时，我匆匆讲了几句话，提前回了北京。
　　　　期间红哥给我打过几个电话，问了一下学员情况，而我根本无暇顾及他的问候。
　　　　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拿出红哥写给我的诗，来欣赏一番。
　　　　青山无墨千秋画，
　　　　流水无弦万古琴。
　　　　挚友无言一颗心；
　　　　苍天不老百年情。
　　　　每次读这首诗，耳边都会响起红哥的话：‘我想这是我们的真实写照，以后特别的日子里我会慢慢把我们的一切告诉你的。’每每想到这些我都会心疼好久。　
　　　　　　　　
第三十三章　晴天霹雳
亲爱的红哥离去了
　　　　我很后悔再一次见到了红哥，自从见了红哥后，心里一直放不下，那沧桑的脸、贫穷的家、刀螂般的手、花白的头发，让我夜夜不能入眠。也感谢晓晨让我再一次见到红哥，使我了解了红哥情况，而且找回了从前的感觉。
　　　　回到北京后，事情很多一直很忙，也没时间给红哥打电话。红哥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主要还是督促让我检查身体。红哥没说我的症状之前还没感觉，自从红哥怀疑我肝上有问题后，我上网查了一下资料，也觉得有些像他说的症状。因此，最近杜绝了一切聚会，准备到医院检查，情况明了后在说。
　　　　这天早上是周一，单位开完周例会后，我准备给处室人员开会，就在我将处室人员招呼到我的办分室准备开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晓晨来的，我拿起手机问道：“晓晨有事啊？”
　　　　晓晨低沉着嗓子说道：“韵弟，出事了。”
　　　　晓晨从来没这么称呼过我，虽然我比晓晨小三个多月，我们相互都称呼名字，我叫他晓晨，他叫我一天，今天晓晨是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出去什么事了？让你精神上都出现问题，怎么这样称呼我。”
　　　　突然我听到晓晨哽咽地说道：“红哥去了。”
　　　　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或许根本没去多想。我问晓晨：“哪个红哥？去哪儿了？我马上要开会了，一会儿和你说好吗？”
　　　　中国人最忌讳使用‘死’这个字眼，而晓晨从未叫过陈阳‘红哥’，所以我想也没往这方面想。
　　　　晓晨嗔怪道：“哪个红哥？陈阳啊！他去世了。你快来见他最后一面吧，来晚了……”
　　　　晓晨的话我已经听不到了，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呃，呃，呃’地卡在声子嗓眼里发不出声来，慢慢地一头栽到了地上，只听‘砰’地一声重重的响，随之听到了一些女同事的惊慌失措尖叫声和吵杂声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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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很多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全部是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和医生。他们在我床前忙前忙后，我也看到妈妈在我床边坐着哭泣，我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可是我就是没办法张嘴和他们说话。慢慢地我开始往上升，有一种浮力往上推着我，我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独自处在一个空间中，仿佛自己是一片羽毛。我向我看到的人们招手，我努力着和他们说话，告诉他们我要离开这里，但是没人能听到。慢慢地我穿进了一条长长的隧道，隧道里除了迷雾以处，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扇门打开、一道亮光出现，一阵瑞云飘来，一阵清风吹过，一道亮丽的景色出现在眼前，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头顶上是碧蓝碧蓝的水，水珠好像要掉下来，但并不往下掉，水中有仙鹤、鸳鸯，不是在飞行，全部是在水中划行。脚下和天上的景色一样，碧蓝碧蓝的水，有仙鹤和鸳鸯在水中划行。景色很美，绝伦无比、美不胜收。原来我到了玉清宫，仙人呆的天宫竟然是这个样子啊，并不是电视上演得，脚下云雾缭绕，头顶一片蓝天。
　　　　突然16位天女们手提花篮，飘逸而行，她们身材窈窕、婀姿多娜，载歌载舞，全部在水中飘行着。仙女们在水中飞舞散花，花瓣撒满天庭，英纷降落人间，胜似好看。仙女们个个美艳绝伦，美得让人心醉。淡淡的鹅眉，薄薄的樱桃小嘴，娇嫩的皮肤，似乎掐一把就会捏出水来，根本不是肉体，简直就是用膏脂做成，就是范冰冰见了也会自叹佛如。唉，人间难得有这样美丽女子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