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之囚(出书版)作者:俺爷[上下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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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你竟然跟其他人一样,也想丢下我。」
──跟其他人一样?
「唔!」还来不及反应应,苍武因为毫无润滑就探入股间的手指而疼痛的低吟。
「既然你有胆子跟隼一起逃离我身边,当初就应该有做好被带回来时,会有怎样下场的心理准备。」
天海将手指一次探入到最深处,毫不留情的抽插着干涩的穴口,他冷哼一声:「我看……从今天之后,就让你整天待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好了。」
天海扳开了苍武的双腿,在他股间涂抹了润滑油,却连扩张和习惯的时间都不给,蛮横的提着勃发的性器插入苍武的紧涩。
「很痛……唔!你不要用这种方式……对我发脾气。」苍武的脸扭曲而泛着潮红。
「这叫自作孽……武,为了防止你下次再逃跑,我要让你用身体记得逃跑的后果。」天海在苍武耳畔低喃,金色发丝上的淡淡冷香在空气中飘散着。
稍微的摆动腰杆,都能让苍武痛不欲生,天海明知道,却故意以猛烈的顶撞让苍武感到难受。
苍武的大腿根部微微颤抖着,天海的粗暴让他忍不住夹紧双腿,想要减缓他冲撞的力道。
紧窒的内部被强硬的打开、填满、灌塞,那种冲击感、入侵感、撕裂感都让苍武疼痛的粗喘着,但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心里那种酸酸的无奈感。
如果伤害自己,能让天海觉得好过,那苍武无所谓,但天海湛蓝的双眸里,却始终郁结着化不开的浓浓孤寂──这让苍武感到难受,明明自己现在就在他身边的……
「天海,拜托你轻一点……」苍武大口的喘着气着,每呼吸一口气,腹部都隐隐作疼着,更遑论加上天海的进犯,他用手压着显现出浓浓疲态的眼,一方面掩饰自己湿润的眼眶:「我不可能再逃了,真的……不会了。」
天海如风暴般席卷着苍武的动作停了下来。
「雪洛伊让我见过苍泉和苍皓了……明明白白的用他们来威胁我。」苍武将手放下来,黑眸内雾雾的,平时严肃和沉静的脸上正挂着苦笑,十分无奈:「所以,我不可能再逃了。」
「武。」天海发出了微不可闻的轻叹声,冷峻的表情放松许多,冰冷的蓝眸跟着柔软了下来:「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对你很抱歉,但说实话,知道你无法逃离这件事,只让我觉得松了口气。」
苍武望着天海,他感到不解:「我的存在与否,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很重要,因为我爱你。」天海话说得直白,没带一丝一毫虚伪与犹豫。
「唔……可是你的爱却很自私呀。」
「啊,我知道。」天海微笑,姣好的脸在月光斜射下,一半隐没在昏暗中:「武,对其他的事情要有多慷慨宽容我都可以,但是唯独对你,变得再自私我也无所谓。」
「唔……天海……我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体内还夹着天海的火热,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两人的结合处,令苍武震颤不已。
「到底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泉和皓跟我说,叔叔和阿姨最近又开始和家里联络了,但他们却都以为你还在国外念书。」
天海沉默着,先从苍武的体内退了出来,拔出的动作引起了苍武不小的轻颤。
勉强的撑起身子,苍武凝视着天海美丽的脸:「可以跟我说了吧?断了联络的那一年里的事……你又到底犯了什么罪才进馆内的。」
没想到,天海竟然对他露出了苦笑。
「武,犯罪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父亲。」
「什么?」苍武的心臓猛地跳了一下。
「武,害死你父亲车祸的肇事凶手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吗?」
苍武点了点头,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血液滚烫的往脑上窜。
「我父亲好不容易在一年多前查出来了,对方是个政府高官,和警界的关系很好、势力非常庞大,所以他利用职权和贿赂将案子压了下来,所以你们才会一直找不到肇事凶手。」
「为什么叔叔知道这件事却不告诉我们?」苍武音量不自觉的大了些。
「告诉你们也没用吧?」天海轻笑着,手指抚着苍武的脸颊:「况且,那时候我父亲早就失去了理智,某方面来说,你父亲的死亡,他的打击比你、泉和皓、甚至是伯母都还要大。」
「……什么意思?」
「这整件事情说起来很可笑,可惜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天海的笑容却隐约的透露着他的无奈:「我父亲对你父亲的感情,就如同他儿子对你的感情一样。」
天海话说得拗口,但苍武很快的便会意过来。
──天海在开玩笑吗?
一瞬间,苍武只有这样的感想,但天海的神情明白的告诉他,这不是玩笑话。
「这很讽刺,他们的情形和我们很像,我只能说遗传的效力很强。」天海似笑非笑的扯着嘴角:「所以,当他知道了肇事凶手是谁时,他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
苍武楞着,无法说话。
「虐杀……」
宁静的牢房里,从天海嘴里飘出这两个字。
「后来,我父亲将那名高官找了出来,以极残忍的方式动用私刑虐杀了。」天海抬起眼眸:「这是在和你失去连络前的一个月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很简单,碍于政府及警界的面子,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没让媒体和其余人知道,理所当然的包括你们家。」天海深吸了口气:「会和你们切断联络,是因为父亲他为了避过警方的追缉,想先和你们家切断关系。
「可惜避了快半年,最后来是被查出来了,虽然父亲在黑道界的势力庞大,但他杀害的对象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警方和政府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可以容忍不让事件爆发开来,但要求我父亲必须入狱服刑。」
「所以呢?这整件事和你的有什么关系!」苍武握住了天海在他唇上游走的手指。
天海反握住苍武的掌心,倾身向前:「我是代替我父亲入狱的,关系在这里。」
「你是……代替叔叔入狱的?」
「没错。」
天海把玩着苍武的手指,苍武的指尖微热,摸起来很舒服。
「很可惜的,我父亲虽然有替自己所爱之人复仇的愤怒与勇气,却没有扛罪的担当。」天海冷哼了声:「也对──毕竟辛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掌控势力如此庞大的帮派,在黑道界站一席之地,说要放手也不是这么容易。」
「所以,叔叔便要求你代替他入狱?」苍武的眉头深深的锁起。
「啊~是呀,你能想象……那个总是威严庄肃的男人,竟然跪在我面前,拉着我的裤管求我代替他坐牢的模样吗?」
天海此刻挂在唇边的笑容,像冷笑、却又有比较多苦笑的成分,随后拧起的眉头像是看到了极为厌恶的东西。
「那真是虚伪、恶心!恶心到令人作呕!甚至连我母亲都在一旁求情,那女人甚至一直不知道他的丈夫所爱的人是你的父亲……想来就觉得真是一场闹剧!」
「天海……」
「武,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我一直都在讨好别人。」天海将散落在前额的浏海拨拢,发出了细细的轻叹声:「我可以当任何人最好的朋友、当师长眼中的乖学生、当慷慨的领导者或是我父母眼中什么都愿意为他们做的好儿子。
「可是,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才发现,讨好你们不过是让你们变得愈来愈自私罢了,没人注意过我的感受,只是不停的从我身上掠夺,最后……我的亲生父母甚至连我的自由也要拿走!我已经受够了……所以,也该换我自私一次了吧?」
天海抬起眼,湛蓝的眸子瞅着苍武:「我答应了父亲替他入狱,但有个条件,那个条件就是他们必须负责支援你们家的生活,因为……我要你。」
苍武望着天海,久久无法回应。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即使这么做可能会伤害你。」
天海咯咯的笑着,但一点也不像是在笑,反而像是自嘲的叹息。
他继续说着:「人呐,真的很奇怪,一直自私的家伙只要慷慨一次,大家就会认为他是好人;一个宽容大方的家伙却只要自私一次,就会被当作是恶徒,比永远都自私的家伙还令人憎恶。
「武……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所以才会和隼一起逃跑吧?」
苍武忡怔,他不知道,原来天海竟然是这么想的……天海那双冷寂的眸子望着他,令他连呼吸都困难,胸口闷闷的、喉头干疼。
天海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脸上挂着的笑容像是笃定他的答案会是「同意」、「没错」似的,这让苍武更感到心疼……
──天海一定认为,自己很孤独吧?
天海被月光泼洒的身影,光线所照耀的轮廓上,孤单的意味浓重得令人怜惜。
──但其实不是的。
──事情不是天海所想的那样。
苍武伸出手,环过天海的腰,动作再自然不过的将他揽进怀里,让他们胸贴着胸,连心跳都可以强烈的感受到。
「我并没有……那样想。」
苍武低而沉的声音在天海耳畔响起,没有一丝虚伪。
「一开始,也许一开始的确是的,我无法接受你所对我做的一切,憎恶你是理所当然。但是……我却发现我对你的憎恨没有办法继续加深,反而还被习惯你的感觉逐渐代替填满,后来对你仅是气愤而没有恨意了──
「天海,这几个月下来,我明白,不可能继续将你当朋友看待了,我也不会把你当成朋友看待了……但是对你的定位,我还需要时间去理解,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而唯一,请你务必要理解的是……我并没有如你所想的厌恶你。」
天海靠在苍武的怀里,苍武收在他腰际上的力道很真实,他却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但心里先前仿惶不安的躁动感、悲伤感全都被压制至底层,平静的沉淀下来。
眼眶一阵热,天海眼前所看见,苍武的发尾、背部、小时候和他一起钻围墙,尖锐的石子在背部划的那一口子的小伤疤全都雾雾的糊在一块,凝聚在眼眶处的液体热热的,接触到空气的地方却又微冷,陌生的让天海难受地眨了眨眼,透明的水滴便从养着蓝水珠的双眼落下,掉个不停。
滴落、淌流在背上温热的水珠让苍武心一动,他拍拍金发男人白晰光滑的背部。
天海虽然没有哭出声,甚至可能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但落泪的他已经让苍武够心疼的了……不常哭的人一哭起来反而更令人怜惜。
苍武的鼻子很酸、眼睛很热,眉间的川字没有消褪。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拉开谁、谁先捧着谁的脸颊、谁先亲吻谁的嘴唇,苍武只记得嘴里尝到咸咸的泪水滋味,苦得他也想哭泣,以及天海拥抱他时,如同咒语般回荡的──
「别离开我。」
第十八章
隼将自己用棉被裹得紧紧的,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躁动的翻覆着。
他无法入眠,整夜都神经兮兮的,没有几分钟他就起来一次,打亮特别病房的灯,然后钻进床底下,确认卡在床架下的东西还在。
隼将它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检查子弹确实还在里面时,才安心的松了口气──那是一把在灯光下闪耀着漂亮黑色光泽的九厘米手枪。
隼将手枪拿起,细细的抚摸着。
当隼将里奥的手枪拿走后,他就一直揣在怀里,神经兮兮的没让任何人发现,被带到医务室之后就趁四下无人时将它藏在床底下。
──手枪可以杀人,只要打中心臓,砰的一下!
──任何人都可以解脱了……
隼惨笑着,他心想,枪的颜色就和苍武的发色一样,配起来很搭……脑海里一出现苍武的发,隼又想起了苍武的脸、苍武的身体、甚至是苍武的性器。
将手枪卡回床架上,隼伸手往裤裆下一摸,他果然又硬了。
咯咯的轻笑着,隼在床底下开始抚慰着自己,想着苍武的脸,直到射出、直到他感到无比愉悦,才从床底下出来。
用纸巾随意擦了擦满手的精液,隼心里想着哪天要让苍武帮他舔掉,愉快的将灯关掉,又卷着被单缩回床上,战战兢兢的瞪视着气窗外、亮着灯的门后。
如果说,有人想冲进来对他做什么,他就要拿出手枪来。
──可是用手枪杀人很可怕。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一整夜疑神疑鬼的待在病房里的隼,胡思乱想地往死角里钻。
睁开双眼,深呼吸了口气。
──很久没哭了,头有点疼,眼睛很涩。
眨眨跟,天海从床上起身,头皮却蓦地一紧,他只好又躺了回去。
「啊……又来了。」轻笑,天海看着自己被苍武握在手里的金色发丝。
习惯趴睡的男人总是这样,无论是小时候或是现在,每每一醒来,只要男人睡在身边,天海就会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他握在手里,紧紧的抓着。
记得那是在升初中时,某一次苍武来家里过夜,隔天早上醒来时也是这副情景,天海已经很习惯了,那却是第一次他对苍武感到一种莫名的动心。
天海端详着苍武沉静的睡脸,心脏忍不住跳跃,那是一种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愉快感。
──他需要苍武。
苍武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让他觉得虚伪的人,苍武无论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真诚。即使他对苍武再宽容、再慷慨,苍武也不会如同其他人,像豺狼虎豹般的剥削他、利用他……就只有苍武。
如果说失去苍武,他一定也无法继续单独活着吧?
想起来,和苍武断绝联络的那一年里,活得就像行尸走肉一样,除了苍武的消息之外,他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
伸出手指抚摸苍武熟睡的脸庞,悠悠地吁了口气。
──这样就好了。
只要苍武在身边,即使失去自由,永远被困在绝翅馆里也无所谓。
只要和苍武在一起……
──这样就好了。
外头的天色还是一片深蓝,天海昨晚忘情的索取一定让苍武累坏了,他用指腹压了压苍武厚重的双眼皮,苍武嗯了几声,蹭了蹭枕头后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吧。
天海亲吻苍武的眉角,再度闭上蓝的如大海般的双眸。
「你是笨蛋吗?」雪洛伊对着电话那一头冷声吼着,随后又露出了冷笑:「嗯哼,我忘了你这个家伙根本没大脑。」
雅人坐在馆长办公桌前,爱困的打了个呵欠。
这两天忙翻了,隼和苍武出问题,狱警一下子就少了两个,所以雅人和蒂尔的工作就变成两倍重,而且他还必须抽时间去和蒂尔轮班看护隼,能和鬼尚腻在一起的时间一下子锐减。
虽然鬼尚是很高兴的样子,但可不代表雅人也很高兴……
雅人望着难得激动的馆长大人,脸上的微笑很暧昧。
「这种重要的事情你也能出纰漏,被记小过是活该!」
电话那一头又是一阵的叽叽咕咕,参杂着哀求语气。
「求我也没用,要找你自己去找。」
「雪洛!」雅人唯一听清楚的是这一句。
「我说了别叫我雪洛,我叫雪洛伊,回家吃自己吧!」雪洛伊一哼,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呦,是里奥吧?」雅人嘿嘿的笑着。
「别笑得这么恶心,小心我扣你薪水。」雪洛伊睨了眼雅人,坐回办公椅上,优雅的将银白色的短发拨拢,企图掩饰刚才的激动。
「里奥又怎么了?」
「那小子把佩枪弄丢了,要我陪他一起去找。」
「啊?又出纰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