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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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力现场,一起在教导主任的倾盆唾沫下挤眉弄眼,一起回家,一起吃冰淇淋。
之後,听说何里的妈妈发现衣柜里的羊毛大衣不见了,怒问家里的保姆,保姆如实告诉杨丽是何里用它裹著一大堆玩具什麽的带出去了。
杨丽找到何里,气愤地问他:“你把我那件价值3万多的羊毛大衣弄哪儿去了?”
何里眨眨眼,回答说:“卖了,为了救助一个身患妊娠斑的女孩子。”(不知道当时的何里从哪儿听说妊娠斑是一种无法医治的绝症?!)
最後的最後,何里被何振明爆打了一顿。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回到当下才是王道。
(三十七)水晶之恋5
林局长正正身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景,带有点观摩味道,而後饶有兴致地问背对著他坐著的何里:“何大少爷,你今儿个又在给我整什麽么蛾子,就没见你给我召几只蝴蝶的。”
何里并没有转过身去看另局长,而是一边用汤勺敲打餐盘一边愤恨不平道:“我还以为你这个人民的上帝不打算下地狱了,解救我这个深陷藻泽的朋友。”
林局长打了个响指,假装高架地走到何里的跟前,手指著默默无语的小涛问;“你的朋友是吧,怎麽没见你跟莫雪一起用餐。前台我看到她跟你的妈妈在一家墨西哥餐厅用餐。。。。。。”接著,林局长转身对发霉似的冰淇淋老板亮出警察证。
冰淇淋老板和两名保安连连点头,“怎麽会不知道是林大局长呢?你的名气是家喻户晓,众人皆知的大人物,真像何先生的形容,您是人民的上帝。”
冰淇淋老板还想说什麽,林局长连忙喝止道:“少给我拍马屁了。我想知道是不是店里的商品质量威胁到我们林大老爷的身体健康,或者说有蟑螂,金龟子,七星瓢虫。。。。。。”
“你就别在这儿给我搞笑了,不关他的事情,是那个女士的事情。”何里的目光鲜明地落在那个背向他的女服务员,“就是那个还很害羞到变态的女士,你把她带到警局再说,至於她引发了什麽血案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不建议我使用色诱、暴力、猥琐等各种限制级却极有效果的逼供手段是吧?!”林局长故意对何里和小涛眨眨眼。
起初那服务生死活不肯跟林局长上警局,经林局长几个让人招架不住的强硬颜色才顿时全身无力,被林局长轻易拖去警局的。
哈根达斯冰淇淋店终於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何里和小涛静默地面对面地坐著,谁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在他们之间猛地结了无数纠缠的蛛网,粘绕著新鲜但被烤焦的记忆。
何里清楚小涛突然落寞无语的原因。小涛在没有在没有良好的实验条件和工具的情况下,释放身体里全部精力去解剖“莫雪”这两个组织结构相当简单的字眼。
似乎小涛已经解剖出了些什麽,或许他只是在心里大胆假设了一下,然後心绪悬浮地问:“我只是你设置给你自己的後备吧?”
“你在说些什麽?”
“莫雪,应该是一个女孩子。我不清楚你是玩腻了女孩子再尝试一下新奇的事物,还是男女通吃。”
何里有些不耐烦了,嘟囔著:“我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麽,我对女孩子没兴趣,我和莫雪是名不副实的男女朋友关系。”
“竟然没感情,又何必要在一起?我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所喜欢的东西。”小涛起身,脸色如同荒废了十多年的土地,“你自己看著办吧,等到你把事情处理到妥当以後再来联系我好了。”
小涛环顾了一下死气沈沈的冰淇淋店,豪不软蛋地要离开。
何里一把抓住小涛的手腕,皮动肉不动地央求道:“小涛,听我说,我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我不想放手。我,我真的讨厌一个人抱怨生命无趣的生活了。”
“你只是跟我在一起很快乐才选择跟我相伴一生麽?只是你突然快乐,只是你想利用我驱赶那些恐怖的寂寞。我可不可以认为我只是你空虚的心灵里的代替品?”
何里一时语塞,缓和了一下情绪後,清清楚楚地说:“我会找时间跟莫雪划清界限的,不管她在怎麽纠缠我了。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
“好的,我等著你恢复独立的好消息了。”小涛仍然是一脸不快,“现在你放手吧,我想回家了。”
何里的手形同钢钳一般,全然失去了生命的活性,“陪我,今天晚上。”
“去哪儿?”
“我们在旅馆租一间房。”
小涛假惺惺地笑起来,耸耸肩,说:“我怎麽感觉我们弄得像偷人一样──不去。”
“你要怎样嘛。”何里有点哭笑不得。
“去你家!”
“不行!”何里绷紧脸,话语像豆子一样从鼻腔里蹦跳出来,“我爸妈很厉害,他觉得不会允许我带男孩子回家。再说,我也很久没回家了。”
“难道你一直住在女朋友的家里?”
“不,我在中柏大厦。”
小涛的眼里大胆地闪烁出刺眼的惊讶,嘴唇的张合让人想到煮沸的米浆,“你说你住在中柏大厦,是那个卫浴统一用爱马仕品牌,墙壁粉刷和部分装修都会用到纯金纯银。连守大门的工资都相当於一个本科大学生。。。。。。奢华至极的中柏大厦甚至没有雇佣过任何一名保安,据说,里面的保安监控报警系统是独家设计,安全性能达到五星级。其报警器直接连接市里的警察局的重点区。。。。。。”
何里著实吃惊不少,他用食指刮了刮小涛的鼻子,打趣道:“我就怀疑你是间谍那类的,表面看上去清白无辜,实则深不可测。”
“是吗?谢谢你看出我是爱情间谍,专门攻击你的心灵防线。”
何里微笑起来,正正经经地说:“竟然你不想租房过夜,那只好去我的私人住所了。”
“我怎麽看你有点不情不愿的,咋了,怕在常叼雪茄的守门大爷面前丢你的脸是吧?”
何里倒是诚实,摇摇头回答道:“不是,只是我担心会有别人来打扰我们,我房里的钥匙不只是我一个人有,还有。。。。。。”
小涛抢答道:“你的女朋友?”
小涛点点头,“木事,木事。我经历过太多这样‘捉奸在床’的事情,对这样的事情已经麻木了,渐渐演变成出一种暴露狂的倾向。”
何里惊诧到下巴脱落,“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奸’。”
小涛摆出一副落入法网的强盗的模样,不甘加恐惧地说:“这才又被抓奸了,唉,我已经成‘玻璃’了(玻璃一词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作为台湾男同志的代名词)。”
何里皱皱眉头,深吸了一下鼻子,紧接著大笑起来,“原来在你的心里被看出心事和性取向也算被‘抓奸在床’啊。好吧,不跟你这样单纯到只有‘蛋白质’的家夥深究‘奸’了,现在该回家了。”
(三十八)水晶之恋6
小涛跟著何里进入到中柏大厦的1304後,整个人禁不住颤抖起来,踩踏了一二十年的马路和廉价地板的脚不自觉地自卑和萎缩起来,极其安静和谦卑地走在西班牙制造的地板砖。
何里打开家里所有华丽至尊的灯具,给小涛到了一杯鲜橙汁,问:“怎麽样?”
“什,什麽怎麽样?”小涛说话竟然支支吾吾起来,“你是指你的家吗?我不知道怎麽形容,我感觉不能自如呼吸了。大。”
“大?”何里色迷迷地瞧著小涛光芒四射的脸,声线魅惑地小声问:“有我的那个大吗?”
小涛舒展开脸皮,而又紧紧收缩,满口的牙齿像粉碎掉了一大部分,“没看出你是闷骚型的啊,正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哇──不过,我喜欢,就是喜欢你这样表里不一的。要不要让我真正吃惊一下。”
“什麽?”
“傻瓜,就是脱掉你尊贵和假装正经的裤子,看看你老不正经的那活儿啊。”
何里竟然有点犹豫起来了,手放在皮带上便进入了催眠状态。
小涛心里虽有不甘和一丝委屈,但仍旧强打笑颜说:“好吧,就当是被你戏弄了一次,事不过三,别再拿无耻作惯性了。”
何里心生出一丝愧疚,双手冷冷地解开皮带,皮带随著裤子一起退脚踝处。何里的私密处还未出现任何反应,似乎它沈睡了好久好久,也不打算在小涛渴望的目光里醒来。
小涛咽了咽寂寞的口水,瞪大眼睛望著何里木讷的脸,稍曲著腿走到他的跟前,手在他的私处轻柔的撸捏起来。是的,它终於醒来,在一个陌生而光亮的男孩子面前睁开眼,它原以为它会见到一个绰约多姿的女人绯红的脸蛋儿,但它的主人告诉他,他心里渴望得到的是一个男人的抚摸和热爱。
何里显得有些局促和不安,他不知道为什麽不能立刻完全起反应。当小涛温热的手触摸到它的时候,他却残忍地想起了明浩和他一贯忧郁的脸。
明浩的手应该也是冰凉的,或许带有太平间的那种锋利而血腥的冷,何里这样认为。
小涛湿润的舌尖贴在何里的私处,像在舔舐童年时期遇上的第一支甜筒,那种渴望,那种兴奋,那种不舍,却又害怕融化,却又担心被谁夺走,种种圆润且鲜明的情绪交织出一张坚固的欲望之网。
突然,小涛停止舔舐的动作,抬头,若有所思地问何里:“为什麽现在才有反应,为什麽必须是我用舌头触及到它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它也是这样渴望?你是不是还不够爱我,你找我来也只是单纯解决积累了很久的欲望?或者,你心里一直在想念一个人?”
何里没有回答小涛的话,也无法一时解答清楚他不安分的为什麽。他只是淡淡的一笑,用手抓顶住小涛的头,往自己的裆处压去。
在何里的脸上浮出享受的痕迹,从他毛孔里微微渗透出来的红在潮湿的空气里抛洒出大量的根系,它们断蔓延分叉,再蔓延,再汲取更多年轻的水份。原来,最终在皮肤里开出的花朵散发出的是思恋和落寞的香味。
这种催人泪下的香味只有何里一个人能够体会到。
何里再一次想起明浩,想起他在新比西餐厅工作的那段时间在他眼里留下的各种谦卑姿态和他亲自雕刻出的背影。
背影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性格,它也是一个人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品。
何里记得曾有一次明浩不小心将一杯冰水洒在了某位男顾客的西装上,当时男顾客便大发雷霆,掀掉了餐桌上刚上好的意大利菜。当虎背熊腰、面目狰狞的男顾客起身正要给明浩一拳头时,何里挡在了明浩的跟前。
明浩能清楚看见何里的身体突然的一震,那些高贵的气质像旧墙壁上的白石灰从他的身上刷刷地掉落下来,是一场心裂肠断的透明大学。
明浩的手扶住身重脚轻的何里,让他的背贴在自己的胸脯上。也是这个时候,何里第一次感觉到明浩悲伤的心跳,第一次感觉到明浩的呼吸融化在自己的脖侧。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发生,何里不会明白他对明浩身体和灵魂的渴望到达这个地步──只要安静地贴在他的身上就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那些鲁莽的疼痛也只是过往的风景吧了。
何里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僵硬起来。他小心里推开小涛的头,弓腰提上裤子,後退几步,一边系上皮带一边往洗手间走去。
小涛在他的身後大喊:“你又怎麽了,难道我弄得你不舒服麽?如果是这样,你额可以告诉我,我会试著找出贴合你的技巧。”
“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烦躁,完全没了那个性质。”接著,洗手间里传出巨大的流水声,这该死的噪音掩盖了一切可贵的可供深思的宁静。
小涛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随便披在身上,喝掉茶几上的一大杯橙汁,擦了一把嘴,重步走到家门後,手放在奢华的雕刻精细的门把上,拉直舌头叫到:“我先走了,祝你找到自己喜欢的。。。。。。很高兴认识你,我也很快乐,还有,谢谢你实现了我的小愿望。”
没有任何声音,空洞的洗手间像是这个房子的寄生胎,焖出可怕的心跳。
“我真的走了,走了。”小涛说完这句话後便听到洗手间门被重重地关上,接著似乎有一大片汹涌咆哮的海洋被禁锢在里面。
小涛的眼眶湿润,并生出暗绿色的青苔。他一握拳,一咬牙,打开门,大步跨出去,深吸一口气。然後他低头一看,一双丢人现眼的脚想起它的鞋子落在何里的家里。
小涛又跑进家里,将随意脱在沙发前的运动鞋穿上,之後,他并没有急著站起身来,而是将视线落在地上的人影上。这人影如同一只小巧的垃圾袋,在慢慢朝他靠近,似乎打算打包好他将他丢进楼道口的镀金垃圾桶里。
“你是他的朋友?”一个冷冷的声音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小涛解开鞋带又重新系上。
“你是聋子还是故意装傻?”这个声音十分欠扁。
小涛鼓起勇气,起身,咬牙切齿地小声说:“我和他是什麽关系,有必要向你交代麽?”
莫雪立刻扬起眉头,似笑非笑地说:“我叫莫雪,何里的女朋友,算是青梅竹马。我想我有必要知道围绕在他身边的各类型动物。”
“动物?我觉得你就是一八哥,所以你才会认识我们这些下等生物。”如果小涛不是在何里的家里,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看似纯良却人性灭绝的女人,“现在我要走了,不想和你这种人纠缠不清,再见。”
莫雪妖媚地勾勾小指头,轻巧地甩了一下头,假装热心地说:“我刚巧过来你就要走了,这让我没尽尽主道会不大好吧。要不你在这儿吃饭,我马上打电话叫外卖。”
“不打扰你们二位的私通时间。”
莫雪突然羞涩起来,“现在还没到那个的时间呢,我们通常在12点後开始。”
小涛的目光像入秋的林子一般摇曳起来,他提起肩,恶狠狠地瞟了眼莫雪,跑出去。
这时,何里打开门,裹著一条浴巾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看到莫雪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翘著二郎腿,手指甲带有意味地刮著小涛喝过的被子。
何里背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来之前怎麽不给我打电话?”
“马上就要是一家子了,打什麽电话啊。”莫雪突然想起了什麽,愉悦得不行,“你爸打算让我们这个月的28号订婚,说他和你妈也是28号订的婚。”
何里懒得去应答莫雪,只是点点头。
他走进自己的卧室里,完全关上卧室门的时候他问莫雪:“你这麽悉心筹划订婚,难道你就这麽肯定我会答应和你结婚麽?现在我不是以前的何里,对爸爸的交代都是千依百顺,立定完成。我之所以没有回复我的意见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浪费口舌,我说什麽你们也不会接受,但你们得明白,最终选择权是在我的手上,你们不可能剥夺掉我的人权,也不能把我硬抬去订婚宴上和民政局里。”何里关上了门,悄无声息地。
莫雪猛地敲著何里的卧室门,“不管怎样,我们是指腹为婚,这是你的父母在我还没见世面的时候就要求我爸的,是你爸呃,你爸。。。。。。”
莫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