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警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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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你先回去吧，路上要小心。顺便帮我把外面的小柳和小林叫进来。”
　　　　“是。”小路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那我先走了。”起身便朝门走去。
　　　　手刚搭到门把手，又想起什么似的，皱着眉头回头道：“季哥，说真的，你和老大之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啥风风雨雨没见过？如果只是口头上闹意见，撒个娇就没事了呗。所谓床头吵，床尾和……”
　　　　云季修绷着一张脸，拿起桌上那个烟灰缸，狠狠地朝他扔过去：“滚！”
　　　　小路缩了缩脑袋，动作麻溜地离开了办公室，让那烟灰缸只砸到门框，发出“咚”的一声，怪吓人的。
　　　　他站在门边，拍了拍胸脯，看到外面几双看着自己的眼睛，轻咳了咳，道：“柳同志，林同志，季哥有请。”
　　　　
　　　　chapter　14　【聪明人也会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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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从警局出来，在门口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后，才快步走向马路对面的一辆路虎车。
　　　　路虎车确实是来接应他的，还没等他走到跟前，车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将他拽进了后座。
　　　　“老大，别这么急嘛，有话慢慢问……”小路抱怨道，“我刚刚差点被暗器所伤，还没回过神来呢！”
　　　　“谁敢偷袭你？”坐在驾驶座的尤亮回过神来，凶神恶煞地问道。
　　　　“还是亮哥知道心疼我！”小路笑嘻嘻地朝他打了个飞吻，从容地抛出答案：“季哥。”
　　　　“……”尤亮眼中的煞气顿时消失殆尽，看了看绷着脸的连绝清，聪明地不吱声。
　　　　“情况怎么样？”连绝清抿紧唇问道。
　　　　小路将他和云季修谈话的内容简单地说了一遍，末了又道：“老大，季哥总是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我也实在看不出来他关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还有疑问，这回可别派我了。其实，季哥虽然人挺好的，但和他打交道也特让人慎得慌。”
　　　　连绝清眯起了眼，淡绿的眼眸藏着深思。
　　　　小路又讨好地道：“对了，老大，我帮你说话了哦。”
　　　　“说了什么？”
　　　　“我说你们床头吵，床尾和，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尤亮扑哧一声笑了。
　　　　连绝清勾起了唇角，问道：“他怎么回应？”
　　　　“他拿着烟灰缸砸我，送我一个字：‘滚’。”小路后怕地挠挠后脑勺，“还好我溜得快，那烟灰缸砸门上了……”
　　　　连绝清轻哼了声，“活该。”
　　　　小路哭丧着脸指控道：“老大，你太偏心了！季哥这么欺负我，你居然还帮他说话气我？我可是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来帮你送皮条的情报给季哥的，你就这么酬谢我……”
　　　　“就算我没帮你的忙，不出三天，以你的能耐，也一样可以打听到消息吧？”
　　　　“唔……话虽如此，能早点帮到季哥的话，还是该伸下援手吧？”小路谄媚地道：“老大，季哥说要皮条的下落，能否稍稍动用下老大那广阔的人脉，忙季哥这个忙？”
　　　　连绝清若有所思地道：“可惜，云大警官并不领情啊”
　　　　“咦？为什么？季哥又不是傻子！”小路叫道。
　　　　尤亮凉凉地道：“有时候，聪明人也会犯一下傻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小路还是不肯相信。
　　　　“你卡带啊？”连绝清没好气地道，“要我帮他嘛……也不是不行，除非，你能使计，让他主动来找我帮忙，如何？”
　　　　“老大，你好坏，等他上门了，你就可以以此为要挟，对吧？”尤亮斜睨道。
　　　　连绝清倒也不否认，往后靠坐在椅背上，淡绿的眼眸半眯着，盯着马路对面的警局大楼某扇窗户。
　　　　修，你想躲着我，我偏偏给你制造机会靠近我……
　　　　
　　　　chapter　15　【软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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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电梯在七楼停住，云季修迈出铁门，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走了几步，发现自家门外斜靠着一个修长的人影，顿了顿足，又继续朝前走，来到门边开门锁。
　　　　“有事？”淡淡地问。
　　　　“没事。”连绝清转了个身，将额头轻抵住墙壁，绿眸懒洋洋地看着他的侧脸。
　　　　“那，走好，不送。”进了门，毫不留情地关门。
　　　　连绝清眼疾手快地跨出一脚，将门挡住。
　　　　云季修低头看了看被挡住的门缝，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是说没事？”
　　　　连绝清很无辜地笑了，“是没事啊，就是想你了，你两天没开机，没听到你的声音，我不想连续三天失眠，所以，就来了。”
　　　　“我这里没有安眠药。”
　　　　“我有，而且带来了，现在需要一个枕头。”
　　　　云季修想起上午某个小子说的那暧/昧的六个字：床头吵，床尾和，顿时冷下了脸，“楼下超市正在给枕头打特价，你不妨去看看，这附近欧巴桑很多，小心去晚了连线条都买不到。”
　　　　连绝清轻叹道：“修，你越来越幽默了……”
　　　　云季修挑眉。
　　　　连绝清压低了声音，敛下了眉，道：“你说得对，这附近，尤其你住的这一层，欧巴桑特别多，所以，快让我进去吧，不然，给她们看到了，你想想，明天这里会出什么样的绯闻？‘云大警官与一身份不明的男性在门口纠缠不清’？”
　　　　云季修嘲讽道：“你比欧巴桑还欧巴桑。”
　　　　连绝清轻声笑了，“谢谢。”
　　　　伸出一手，没使多大的力，便轻松地将门推开，进入后，反手又将门关上。
　　　　云季修已经转过身进入洗手间，他看着那瘦削的身形消失后，才收回爱恋的目光，耸耸肩，噙着笑，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坐下。
　　　　云大警官虽然冷酷，但心肠却出奇的软，这一点只要摸熟了，他每次少少使用点伎俩，就可以大大改善两人间紧绷的关系，屡试不爽，不然，这么多年的纠缠又是怎么延续到现在的呢？
　　　　他正得意着呢，云季修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甩了甩带着水汽的手，瞟了眼坐在客厅沙发里傻笑的某人，淡淡的问道：“泡面可以接受吗？”
　　　　连绝清皱起眉，“又是泡面？警察的待遇怎么越来越差了？”
　　　　“黑恶势力太多，社会动荡不安，普通人的生活水平当然上不去，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每天都可以吃大餐？”云季修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远远地扔了一瓶给他。
　　　　连绝清接过啤酒，想了想，道：“我记得三条街外有法国料理餐厅，我去叫外卖过来。”
　　　　“也好，”云季修点头，“我先吃泡面，你要是不怕尴尬，就看着我吃吧。”
　　　　连绝清正要拨手机号呢，闻言抬头瞪他，“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不怕尴尬的人？”云季修将开水壶装上水，插上电，转身又去翻找泡面。
　　　　连绝清拧紧眉，将手机放回袋中，起身朝厨房走去，想要将那内敛却又倔强的人给拍晕。
　　　　
　　　　chapter　16　【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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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又舍不得伤害这厮，所以，只能不怀好意地过去，瞬间又瑟缩得好像他才是小绵羊一般，只是在心里懊恼着自己怎么就狠不了心，臭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把水壶电源拔掉，再将里面的水一股脑儿倒进水槽中。
　　　　“最近水费刚上调。”云季修面无表情地道。
　　　　“你到时候把水费账单寄到我家去好了。”连绝清没好气地道，放下水壶，转身拉过他的手，无视他手里还抓着泡面，踏步就往外走。
　　　　“干嘛？”云季修皱眉问。
　　　　“出去吃饭。”
　　　　云季修被他从厨房一路拖到玄关，知道他强硬起来没人拦得住，不禁轻叹口气，懒得和他争吵，便随意将泡面搁在一旁的鞋架上。
　　　　二十分钟后，两人已经坐在法国料理店内，点餐完毕，正喝着店家免费奉上的红茶。
　　　　这家餐厅装修豪华，菜价不菲，能进来的人至少都是钱袋不瘪的富商或者高官，连绝清还好，一身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一看就是名牌服装，而云季修，仅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外套一件白色衬衫，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不过，他倒也能自得其乐，丝毫不把周围的异样目光放在眼里，自顾自地低头喝着红茶。
　　　　连绝清双手环抱胸地靠坐在椅背上，眯着一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在等菜的过程中，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我……很抱歉。”连绝清先开口了，轻声道。
　　　　云季修摇晃着杯中红褐色的液体，淡淡地道：“如果是为了刚才硬要把我拉出来的事情道歉，那就算了吧，反正请吃饭的是你，我也没损失。”
　　　　连绝清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前两天的事。”
　　　　云季修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没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连绝清嘴角抽了抽，耐下性子，道：“我是真心来给你道歉的。”
　　　　“不需要。”
　　　　云季修疏远的态度让连绝清皱起了眉，“我是想要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其它的恶意，如果那天的行为真的伤害到了你的自尊，那么，作为惩罚，你想要怎么对我，我都接受。”
　　　　云季修敛下眉，“那就离我远些，可以么？”
　　　　连绝清闭了闭眼，道：“不可能。”
　　　　云季修轻笑一声，“那么，你的道歉，我不需要。”
　　　　“那你那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为什么连着两天都关机？我去了你家至少三次，按门铃，你都没开门，为什么？”
　　　　为什么？
　　　　云季修端着茶杯，有些发愣起来。
　　　　是因为措手不及？
　　　　突然间被揭露了心里一直埋藏着的伤痛，那种连他自己也以为已经掩藏得很好的伤痛，被这么毫无保留地指出来，没有任何的防备，好像心被掏空了一样，他在那一刻感觉到的，是狼狈。
　　　　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地用苛刻的话来保护自己，才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对方，才会头也不回地……逃跑！
　　　　他，其实是个胆小鬼。
　　　　
　　　　chapter　17　【只有你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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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都没有留言，难道又么人看的么？
　　　　郁闷哪……
　　　　服务员送来了两人点的食物，见云季修还在怔愣中，连绝清主动将一份鹅肝递到了他面前，“如果实在为难，我也不勉强你说什么，先吃东西吧。”
　　　　云季修敛下眉，趁着服务员在场，故意对连绝清失望的表情视若无睹，默默地接过食物，低着头，用手里的刀叉，无意识地切弄着鹅肝。
　　　　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不是不明白他的感情，只是，自己无法给予他该有的回应，只能当做一切都不存在，不捅破，不牵挂。
　　　　“听说，你在追查老黑的下落？”连绝清主动转移了话题。
　　　　“嗯，”云季修应了声，回过神来。
　　　　“他现在叫皮条，我手下有人和他接触过。”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云季修抬起头，问道：“有他现在的消息么？”
　　　　“好像犯了案子？”
　　　　“一宗谋杀案，他是主嫌犯。”
　　　　“这么说来，你前两天找顺三，也是为了这件案子？”
　　　　“嗯，他是望风的，可以是证人，也可以是从犯。”
　　　　连绝清咀嚼着口中的鹅肝，玩味地问道：“这么信任我？把这些案件内情都告诉我，要是我透漏了出去，怎么办？”
　　　　云季修微微一笑，道：“我正需要你帮我查一查皮条的下落。”
　　　　连绝清愣了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不再找小路帮你了？”
　　　　“他今天来警局找我，未免暴露他的身份，我打算近期内不和他接触了。”
　　　　“原来如此。”连绝清放下刀叉，优雅地用餐巾擦拭了下嘴角，伸手去拿一旁放着的红酒，缓慢地开了瓶塞，分别注入两个空杯子里。
　　　　端了一杯，放到云季修面前，再端起另一杯，送到唇边浅浅啜了一口，才向对面的人投去懒懒的一瞥，“小路给你弄情报，你给他好处费，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云季修眯起眼，道：“小路要好处费是因为他要赚这笔费用，请问连老大，你缺钱吗？”
　　　　“钱我是不缺，不过，我缺别的东西，这东西，别人不能给，只有你能。”
　　　　“什么？”
　　　　连绝清将右手轻轻地贴在了心口，淡绿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里，缺了一个角，只有你能填补空缺。”
　　　　云季修将酒杯沿靠着嘴唇，狭长的丹凤眼扫了眼他的心窝，敛下眉，淡淡地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泥瓦匠。”
　　　　连绝清轻笑出声，当然知道他的又一次逃避问题，“云警官，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三万多盏琉璃灯要赔，如果我现在提出要你兑现你的承诺，你还会拒绝吗？”
　　　　云季修皱了皱眉，面带警觉地看着他，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强迫我的吗？难道现在要以此来作为要挟？”
　　　　“各取所需，你也没损失。”连绝清耸耸肩，“之前的几次，我看你也蛮享受的。”
　　　　云季修暗中握了握手中的刀叉，微微沉下脸。
　　　　连绝清很懂得看人脸色，在他动怒之前又低下了头，“算了，如果你不想要合作，当我没提。”
　　　　换句话说，要他帮忙，免谈！
　　　　
　　　　chapter　18　【冷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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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七点还有一更
　　　　冷空气突然来访，第二天的温度一下子从前一天的十五度左右下降到了只有五度。
　　　　云季修多穿了件针织毛衣，并将风衣的衣领立起来，让身体好更暖和。
　　　　一进办公室，林志武就哇哇叫着向他跑过来，“云队，发现另一个嫌犯了。”
　　　　云季修拿起遥控器将暖气的温度调高两度，闻言挑眉问道：“哪个？”
　　　　“三号指纹嫌犯，已经确定了是猫子，不过……”林志武颇为遗憾地道：“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死了？”
　　　　“尸体是在城外小河边发现的，裸露上半身，有不少瘀青痕迹。”
　　　　“死因呢？”
　　　　“过量放射器注入海洛因致死，至少是一般正常吸毒人一次量的五倍，很显然，这是他杀。”
　　　　云季修拧起了眉，“现场有发现凶器？”
　　　　“有，就是一只空了的注射器，案发现场被发现的时候，针头还插在死者手臂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个小时前，人是昨夜十一点左右死的。”
　　　　“现场指纹呢？”
　　　　“没有发现指纹，估计是惯犯，而且，有可能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杀人灭口。”
　　　　云季修想了想，大步走向自己的专属办公室，“准备一下，我们去现场看看。”
　　　　“是。”
　　　　云季修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找出白色手套，转身又往外走，边走便掏出手机来，随意拨了个号。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传来了小路还睡意朦胧的声音：“喂？”
　　　　“小路？我是季哥。”
　　　　小路瞬间便清醒了，“季哥，什么事？”
　　　　“我昨天托你帮我问老黑的下落这件事，你问人了吗？”
　　　　“还没，正打算找时间……”
　　　　“那最好，停止这个任务。”
　　　　“咦？为什么？”
　　　　“我们正在找的其中一个嫌犯也死了，目前怀疑是他杀，为了你的安全，你暂时不要牵扯进这件事情里。”
　　　　“啊？”小路慌了，“那……那……”
　　　　“你别管那么多了，从现在开始，把我昨天托你做的事忘掉，当做没这件事吧。”
　　　　“哦，好好……”
　　　　挂了手机，云季修回头道：“小林，小李，柳川跟我来。”
　　　　四个人很快便准备好，走到警局的停车场，开出了云季修的那辆越野车。
　　　　一路上，几个人仍不忘在探讨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