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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火影-不在尘世里的繁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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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自己勤奋的努力,鼬是个实实在在的天才,无论是体术,还是忍术,他是天生的忍者,稍加演练就运用自如,想想他七岁从忍术学校毕业,八岁写轮眼开眼,十岁升为中忍,接着就进入暗部的经历,也就有些释怀了!
  于是,跟着他,不断的训练,不断的训练,每天训练到精疲力竭,连小手指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仰面躺在草地上,阳光、剧烈的喘息,鸟飞向空中振动翅膀的声音,还有,汗水坠落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恍然间,原来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
  刺目的蓝天没有一丝云,白色的瞳孔里没有焦点,鼬的脸,突然在自己身上投下了影子……
  “这样,就已经不行了吗?”穿着暗部服饰的鼬站在自己身体旁边,居高临下的说着,语气淡淡。
  拳头瞬间紧紧握起,又慢慢松开,深呼吸,告诉自己,目前还打不过眼前这家伙,要忍耐,早晚把他扁成猪头!平静下心情,雪白的眸直直的看过去,“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有闲心训练我,而不是训练你家可爱的弟弟?”
  “佐助啊……”谈到弟弟,鼬的脸上划过一抹情绪,“他……目前,还不适合!”
  “是吗?”冷冷的口气,宁次单手撑着地面,艰难的坐起身子,汗水顺着额角缓缓流了下来,“那我就适合吗?”
  “日向宁次,你以前也是不适合的……只是……”鼬的墨色眼眸闪出一抹疑惑,“突然间,你变了……现在的你,身上有着比同龄人强的多的东西……而且……宁次……”鼬的手指抚住宁次的眼睛,“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我,很喜欢!”
  宁次的身子僵住,很快又放松下来,朝天翻了个白眼,当然,本来就是白色的眼睛,是看不出来的,“啊~时时刻刻都好像翻白眼的样子,哪里好看?宇智波鼬,你不是品位白痴,就是又在耍我?”
  “哈!”鼬笑了出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像一贯冰山般的少年笑起来,嘴角微微的弧度,看起来居然十分温柔,“啊……宁次,日向家的人要是听到你这样形容白眼,会疯的!不过……你学聪明了啊!”
  “哼!”
  “呐~宁次,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的话,你会不会想我?”鼬也坐在了地上,天马行空的转移话题,似乎是笑着问着。
  “怎么可能……?”宁次白色的眸转动,似是很诧异的回答,却没说出自己的答案,他的眼睛里闪着不明的光彩,隐隐有着笑意。
  “啊……不想就好!”他如此回答,笑的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小小的玩笑。
  “不要说无聊的话!”宁次有些挫败的感觉,却不愿多说,迅速站起身子,手掌竖在身前,“继续吧!”
  
  战斗,战斗……
  总是这样,两个人的相处,除了战斗,就是这些似真似假的玩笑,从来不曾坦白。
  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天才,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对世界抱着怀疑试探的态度……
  宇智波鼬,日向宁次……
  宇智波家族,日向家族的……
  两个天才!!
  
  独自一人生活的日子很寂寞,于是,所有的时间来训练,让自己变的更强。
  闲下来的时候,宁次还是喜欢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抱着双膝坐在屋顶上,仰着头望天,有时候,宇智波鼬会静静的站在不远处隐蔽的角落陪着他;有时候,小李再次蹦出来挑战,屡败屡战;有时候,天天会跳上屋顶,温柔的笑着,递过一份盒饭;有时候,就这样坐上整整一天……
  曾经看见过,还是孩子,酷酷耍帅,已经拥有一批后援团的佐助;也曾经看见那个傻里傻气叫着自己要成为火影的鸣人;还曾经看见粉红色头发,再看到自己的那一刹那,眼睛变成心形的春野樱……
  
  时间飞快!
  不知什么时候,小李剪掉了自己那条黑黑长长的粗辫子,换上土的掉渣的河童头……
  不知什么时候,天天扎起两个小小的发髻,长长的旗袍下,是明艳的少女了……
  不知什么时候,老师宣布说,明天就是下忍考试,让大家做好准备。
  宁次雪白的眼依旧澄澈清明,他望向窗外,一只飞鸟从云中穿行而过……
  宇智波鼬,你我分离的日期是否近了?
  
  “下一个,日向宁次!”
  替身术,很简单的忍术,即使不擅长忍术的自己也轻而易举的破除,然后拿到了护额。
  
  “耶!我终于成功了!”旁边传来一声大叫,是终于以体术取得了下忍资格的小李。
  “宁次,恭喜!”拿着护额的少女巧笑倩兮的站在一边说着。
  “嗯!”他淡淡应了,将护额戴在额头上,不动声色,白色的眼扫过面上犹自挂着宽面条泪的小李,走出了教室。
  “诶~那家伙怎么走了,不是说要全班一起庆祝通过下忍考试的吗?”一名同学看见他的离开,诧异的说着。
  “切,那家伙一向不合群,天天,不要理他了,过来啊!”
  “唉……来了!”天天叹了口气,走进了一群人中间。
  
  “通过了?”疑问的句子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墙角阴影里,宇智波鼬面容有些模糊。
  “嗯!”宁次没有抬头,继续往前走。
  “从今天起,就是忍者了呢!”始终不露行迹,却能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说。
  “……”
  “再过几年,佐助大概也会一样吧!”
  “……”
  “然后,再成为中忍、上忍了吧!你说,我那个笨弟弟,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我啊!”
  “……= =#!!”
  
  “你找我,就是说这些吗?”宁次额角暴起青筋,无力的问道,他微微抬眼,向远处望去,雪白的双瞳里,倒映着街道旁逐渐飘落的樱花,飞飞扬扬的……
  “啊!其实……”鼬这样回答,“只是过来看看!”
  
  两人沉默的前行,直到宁次居住的小屋。
  “我到了!”宁次说。
  “嗯!”鼬点头,猫面具下的暗红色的眼里,有着诡异的勾玉流转,“宁次,如果……”他轻轻的走出几步,站在了阳光下,微微侧头,俊美的五官上有光影流动,他不动声色的微笑,却停住了话语,“……没什么的……好好休息吧!”
  宁次定定的看着他,想要明白他的意思,想要看透这个人……
  突然觉得很悲哀……拥有透视功能的白眼,却看不透人心……宇智波鼬永远是毫无破绽的男人!
  宁次放弃的转身,推门的那一刻,暗色的身影从身旁如一阵风般掠过,唇上有着淡淡的……被碰触的感觉……风很柔和……
  他顿了顿,没有回头,没有转身,推门进屋,关门,心里顿时安宁下来。
  
  门外的少年毫不停留的离去!背后象征着家族的团扇在暗色的披风下隐隐……
  
  他们总是这样……
  鼬……他明白,却什么都不说。
  宁次……他不明白,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他们都是太骄傲的人,永远都不会示弱!
  所以,他们的幸福,往往比其他人,来的更加艰难!
  只是,这一次,宁次有那么一秒钟,以为他得到了!
  然而……
  
                  从此就是陌生人
6
  虽说矫情,但……你的血染红了我的眸,
  从此,幸福快乐都不能!
  
  那一夜的血色,映的村子的天,半边都是鲜红!
  曾经鼎盛一时的大家族一夕覆灭!
  偌大的宅院里,空空荡荡,一片死寂,处处都是尸体……
  
  宁次躲在站在远处,看着那个他一直看不透的男人,暗红的眼里出现了三轮勾玉,浑身浴血,他低下头,如暗夜的修罗,冷冷的注视着自己最重视,最疼爱的弟弟,说,“你没有被杀的价值!愚蠢的弟弟,想要杀我的话,痛恨吧!憎恨吧!然后活下去,逃跑,逃跑,一直到死为止……月读!!”
  “啊啊啊!!!!!!!!!!!!!!!!!为什么啊?究竟为什么啊?哥哥……哥哥……”那个男孩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猛然痛苦的抱头,崩溃的大叫。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问啊!宁次狼狈的趴在树丛中,在心里碎碎念着,简直是危险性第一的隐性精神病杀人狂……该死的!
  
  宇智波鼬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静静的转头,暗红色的眼扫过宁次躲藏的树丛,突然间与雪色的瞳静静对视……
  宁次不由自主的有些愣怔,视线凝住……暗红色,炽热的视线,手指不由得抚住了唇……脸上一点点烧起来……只觉得耳边沉静起来,木叶村子里渐渐响起的喧闹叫喊声全部消失……
  世界慢慢退了出去,天地虽大,却只有对面那人才清晰可闻……
  他放下手,站起身,想要张开的口却又马上死死闭紧……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心里全是宇智波鼬!宇智波鼬!宇智波鼬这四个字……
  
  宇智波鼬转开了头,手轻轻收紧,血滴顺着手指一点点滑下,暗红色的眸仿佛宇宙间的漩涡,漩涡里面是翻涌的地狱忘川……
  “还是太弱了啊!”他似笑非笑的仰头望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着,不知道说的是死去的宇智波族人,还是……那个白色的少年……
  
  宁次握紧了手,听见了自己的心一点点沉寂,自己在他心中,原来仅仅是个弱者吗?
  
  他毫不迟疑的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走远……夜风里,火焰的映照下,暗色的衣服上大朵的火红色花朵绽放如血……
  留给自己的,只有背影……永远……只有背影……宇智波鼬……
  原来这个从不曾让自己看到真实!
  原来自己从不曾了解过这个人!
  
  宁次懊恼的放下已经半举起的手臂,闭上了眼睛,第一次有了比较激烈的情感……却恨的咬紧了牙!
  察觉到不能久留在此地,咬着唇转身,那一刻,眼角余光瞥见,犹自呆滞的坐在一边的佐助,眼角的泪珠……
  猛然间,他看见男孩眼中,曾经有过的天真全部破碎成粉末,随风飘逝,剩下的只有,燃烧着的暗色的火焰……
  鼬,你究竟在做什么?
  
  这一天,宇智波灭族!
  日向宁次和宇智波鼬形同陌路!
  
  第二天,暗部的人员分散在村子里的各个角落,木叶的医院被封锁,,无数上忍被抽调去调查宇智波家族被灭一事,由于人手不足,刚刚毕业的这一届下忍只好被通知,暂时休假!
  
  早上,宁次打开门,站在院子里,一招一式,认真的打着八卦掌,柔顺的黑发在底部被用绳子扎起,随着身体的动作一点点起伏……雪白眼底的波澜汹涌,却又一点点归于沉寂!
  
  宇智波鼬,从此,只是个存在于记忆里的男人!
  
  “如果……以后有机会,请照顾好佐助……”
  该死!
  宁次停住了脚步,由于想起鼬曾经说过的话,一时冲动,不知是什么心理,走出门的他冷着一张脸,站在木叶医院的门口,手不经意的握紧,该死的鼬,该死的黄鼠狼,人已经不在了,却还要给自己找麻烦!虽然有些愤怒的情绪,却还是因为他敏锐的感觉,使他快速的发现,四周的暗部已经在注意自己了,拧起眉头,急忙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快速的离开了医院……其实……那个男孩……受到的打击应该不止是身体,更严重的是内心吧!内心……自己又能做什么呢?照顾这种事,怎么也不该找自己吧!
  
  “哥哥,我以后也是忍者了……我以后要像哥哥一样厉害……”
  宁次站在窗口的不远处,立在树上,利用白眼注视着那个呆呆坐在床边的男孩,死寂般的容颜,耳边回响起第一次见面时,男孩天真的话语……如今……
  黑色的眼睛里一点点燃烧起来的是……仇恨的火焰!!
  “宇智波鼬,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啊!!!!”男孩抱着头,痛苦的大喊出声!狰狞的表情下是伤痕累累的心!
  鼬……总是自以为是的鼬,有些……讨厌你了!
  
  “请问,您想要点什么吗?”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的,穿着黄色的裙子的,利落的斜扎着一束头发的小女孩井野站在花店的一角大声的问着。
  “嗯……想买花!”宁次微微侧过头,闭着眼,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
  “买花?”井野睁大眼,好笑的开口,“这里是花店,来这里都是买花的,你要买什么?”
  “买……”宁次的头慢慢转动,缓慢的一一看过花店里五颜六色的花朵。
  “呃……这样好了,你买花是做什么用处呢?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参考一下好了!”井野豪爽的一拍胸膛,兴高采烈的说,“不是我吹牛,所有的花语,我都知道的!”
  “是吗?”无意识的说着,宁次定定的转头,明明是闭着眼睛,却给人一种注视着的感觉,女孩被看的,本来是笑着的脸,一点点红起来,羞涩的叫道,“你……你干什么啊?”
  “麻烦,给我一盆仙人掌就好了!”宁次低下头,垂了眼帘。
  “啊,怎么会是仙人掌啊?”井野一愣,惊讶的喊出声来,不好意思的捂住嘴,“抱歉啊!只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买仙人掌呢?……呃,没什么意思的,我只是对花语感兴趣……”她说着,快速的抱起一盆仙人掌,双手递了过去,认真的问道。
  “我是个忍者!”宁次认真的回答。
  “呃……?”井野的额头写满问号。
  “你不觉得……忍者还是养些攻击力强的植物比较好吗?”宁次依旧一本正经的说。
  “攻击力强!!!”井野满头黑线!看看那一根根竖起的小刺,貌似仙人掌……想象一下,少年怀揣仙人掌,战斗的时候一掷而出……囧!
  
  呆呆的看着少年走远的白色背影,井野笑嘻嘻的用双手捧住尚有晕红的脸颊,“哟西!太棒了!虽然性子有点古怪!也没有佐助那么帅,但还是感觉好漂亮的人啊!耶!今天运气真好!”
  她猛的抬起头,握拳在胸前,背景是熊熊的火焰,郑重宣誓的架势,“……不过,我对佐助的心意是不会因此而改变的!”
  
  平静的走过宇智波家的大宅,大门上贴满了禁止入内的纸条……宁次目不斜视,直直的走到……鼬常常站立的地方,远离宇智波家的大宅,却能又能清楚的看到……如此矛盾的男人啊!
  手指抚过仙人掌毛茸茸的小刺……轻轻放下,记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过这样一句话,我们都是会缺水的仙人掌,在每个绿洲寻找没有刺的同伴……宇智波鼬,一路走好!
  
  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他看着佐助不知什么时候从医院中逃出来,仓皇的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冲进宇智波的家门,听见他叫着妈妈……看着他被雨淋湿了一身……茫然无助的四顾……哭泣……流泪……
  天地虽大,何处是我家?
  心中一恸,竟觉得那小小的少年,同自己如今,竟也有了些相似的地方……剧烈的仰起头,雨顺着脸颊流向脖颈处,冷冷的使人清醒。
  一切都结束了!
  宇智波鼬……
  宇智波家族……
  宇智波佐助……
  
  宁次生性不知如何表达感情,于是,他只是静静看着那个男孩哭泣,看着男孩仇恨……直到天空放晴,才独自蹒跚的回家。
  “宁次,你去哪里了啊?”穿着蓝色旗袍,站在自家门口的女孩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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