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作者:郑二-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檐下午叫补玉喂饱了,这会儿身上每一块骨头都舒服着,还真就只是单纯的散步聊天。金枚长相出众,学历高又是艺术生,谈吐都不像当年那个黄毛丫头了。沈檐看她有些排斥自己,更加好玩,慢慢的投其所好跟她说话,等聊到这个月底的音乐会时,金枚已经完全被带动,甚至跟他争论国内两位著名的西洋古典音乐大师哪位更擅长讲故事。沈檐为她开车门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脸立刻就红了,小女儿的娇羞神态显露无疑。
沈补玉睡的很晚,沈檐打电话来时他还在书房对着电脑,听他叫他过去,才很意外的问:“金小姐没有在陪你吗?”
沈檐不悦的给了他两个字:“过来。”
沈补玉裹了睡袍走过去,手脚都有些凉了,沈檐从浴室出来问他在做什么,他说:“我在看金家的资料,看看大概需要多少资金。”沈檐阴恻恻盯他,见他眼底疲惫,没舍得骂,把他抱到了床上。
沈补玉跪在他身旁为他做按摩,像个乖顺的小孩。他很白,又面嫩,因此看起来像刚成年,有一次客户跟客户谈生意,被客户直接忽视了说,叫你爸爸来,你去玩吧。沈檐听到这事儿大笑。沈补玉扑上去揪他脸,他反倒把他手拿下来吮手指,完全不顾自己被掐红的脸皮。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宠他,早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跟沈氏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沈氏有两个老总,沈檐自然是这条大船的舵主,但实际上操纵整个公司运营的是执行总裁沈补玉,虽然年轻,但他在沈氏全职工作已经五年了,更不要提年纪小的时候他是在沈檐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做作业玩儿到大,十几岁就知道如何收购一家尚有价值的企业股份以及收购多少才是风险最小利益最大的买卖。他在沈氏一战成名是十八岁那年为沈氏以每股零点三美元发行两万五千新股收购了娱悦卫视百分之六十九的股份,这在当时可谓商界奇谈,虽是沈檐拍案,但从谈判到合同拟成和市场操作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参与过问,只最后签了几个字而已。沈家能人不少,子公司里也有经商经验丰富的叔叔和堂亲,但沈檐对待沈补玉的态度与众不同,仿佛全无所谓,整个沈氏都送给他做玩具一样漫不经心。家族里头并不是没有人质疑过沈檐的纵容,毕竟沈补玉没有沈家血统,但沈檐一贯的作风就是不爱听人劝,面上看着中规中矩,实际傲慢自负睥睨众生,自他从祖父手里隔代接管沈氏,沈家就早已是他的一言堂了。沈补玉第一次被沈檐弄的下不来床,不过十六岁,也是在夏季,因为衣衫轻薄所以他锁骨以上的青紫痕迹一览无余,更不要提哭肿的眼睛和咬破皮的嘴唇。其实连这年龄也是虚的,因为沈补玉第一天到沈家时,看心智根本还没有四岁。实在很难相信像沈家这样有门风的大家族,到底是如何容下这种事情的发生,大约是什么都不如生计来得重要,谁赚钱谁说话吧。两人独处的时间较多,沈檐后来倒一直怜惜沈补玉,很少在床笫间折磨他,其实第一次他没有控制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酒后,沈补玉自己爬上了他的床,脱光了衣服舔他的老二。沈檐睡过那么多男男女女,没一个赶得上当时的沈补玉,一个眼神就让他大火燎原全盘溃散,这还是个雏儿,真能要了他的命。沈补玉正卖力按摩那些硬实的背部肌肉,突然听到沈檐笑了一声,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问:“笑什么?”
沈檐故意不告诉他,继续趴着翻杂志。
沈补玉负气咬了他一口,正咬在腰上,两个人因此便又胡闹起来,当沈檐再一次把沈补玉拿下时,沈补玉开始撒娇:“你抓疼我了!”沈檐放开手把他抱在怀里亲。
沈补玉撅着嘴说:“你越来越不好了,一点也不像以前了,不疼我了。”
沈檐捏他的下巴:“贪心不足。”
沈补玉说:“那你让我做一次。”
沈檐像听了奇闻,似笑非笑:“什么?”
沈补玉说:“你让我做一次吧,我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沈檐说:“找抽呢?”
沈补玉叫了一声爸爸,沈檐不为所动,沈补玉于是威胁:“那我找别人了。”
沈檐绷着脸看他:“你敢。”
沈补玉垂头丧气,连声喊累,推开他钻进被窝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檐疼沈补玉,有时候疼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活像那李治,要是有一天被那小孩整个吞走了沈氏,沈檐居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然,沈补玉不会那么做,他太乖太贴心了。因此沈檐最终还是又纵容他了一次,在公司休息室里容他七搞八搞。沈补玉挤光了一整罐润滑剂,进去时喘的沈檐心痒难忍不说,笨的毫无章法,沈檐不得不把自己放松的像滩烂泥任他胡闹,最后好歹是泻了,累的像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背上不动了。沈檐笑问感觉如何。
沈补玉傻笑说:“爽。我要登报,我要开记者招待会。”
沈檐翻了个身压住他,说:“等你走的出去再说吧。”
果然干的沈补玉又起不来床,足足在休息室里做了三天禁脔。
在沈补玉之前,担任沈氏执行总裁的是沈檐最大的堂妹沈楣,也就是沈家老二。九十年代初她HBS商管博士毕业,之后在沈氏名下一家经营互联网的集团有限公司担任副总经理,三年之后升职总经理,又两年,在为沈氏拿下了澳洲移动电话网络的竞投之后,沈檐在董事局提名由她取代她的父亲担任执行总裁一职。她是个大气果敢的女人,因为常年在外求学的经历使她自信能够为沈氏开拓出前景广阔的海外市场。当她投注大量资金购买油田海港与天然气之后,十六岁的沈补玉很担忧的在沈檐怀里吹了枕边风,那时他刚以超过录取分数线二分之一的高分考入本市一所普通高校念国际金融专业——他从未离开沈檐身边太远。他认为沈楣投注的项目确实有潜力,但需要非常谨慎的操作,而且短期之内不可能取得很大的回报,但她却过于急功近利。
他建议沈檐先收回一部分私人投注,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他有足够的零花钱应付厌倦了的床伴儿。当时的沈檐正在他柔软青涩的身体里冲撞的欲仙欲死,很昏庸的立刻便听从了他的建议。果然那年沈氏的海外市场回报率创下了最低记录,结算亏损利润在百亿美金之上。
这一数据太过吓人,弄得第二年开春清明上坟时一大家子人都不怎么敢跟沈檐说话,他没给好脸色他们,包括沈楣在内,但他仍然给了她时间挽回败局。情况一直持续到沈补玉毕业,那年他十八岁,沈檐愈加宠爱他,这使得他在沈家的地位愈加牢固。沈楣后期一些本土投资都稳赚不赔,在海外的投资虽不景气却也逐渐有了回报,但沈补玉已经开始不耐烦。没有人知道其实沈氏关于娱悦卫视的收购,最早是因为一次赌局。
有天晚上晚饭之后沈檐与沈楣在书房为了是否该把在英国某广播公司的投资撇帐以中断亏损而争吵,正当沈檐被挑起了火气时,靠在沙发里看漫画的沈补玉怯生生开口声援沈楣:“二姐的反对我觉得很有理,撇帐就意味着绝对的亏损了,不好。”沈檐皱眉说:“小孩子知道什么,看你的书去。”
沈补玉说:“其实这块儿生意并不是没有枯木逢春的机会。”
沈楣冷眼看他,她对他本来无感,但从他爬上沈檐的床开始,她就厌恶他了。
沈补玉收了漫画,意义不明的笑着问:“二姐想知道吗?我收费的。”
“你要什么?”沈楣问。
沈补玉语出惊人:“我要你现在的位置。”
谁能想到当年怯生生牵着沈檐衣角的小孩竟有如此大的胃口,沈檐把人宠坏了。
沈补玉的操作说白了其实很简单。他利用沈楣之前任职的互联网公司向新加坡某家正在寻找英资背景股东的广播公司递了橄榄枝买下其旗下的“娱悦卫视”,等于买下了该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后由他牵线,将在英国广播公司投资的大半股份抵给了新加坡的股东,那么这样一来,新加坡的公司顺利进驻英国广播市场,而沈氏也终结了两年以来不断的亏损局面。在这场高达四百多亿美金的交易中,沈氏最后得到了一个颇具潜力的卫星电视和几十亿美金的纯利益。这过程只花了短短三个月。沈补玉带着沈檐推荐给他的助手——沈氏财务部副经理柳扶松飞了几趟新加坡与英国,细节难题还是一大堆,但沈檐当时正在捧一个叫水甜的影坛新星,因此沈补玉没有忍心扫他的兴致,后来是因为遭到了英国监管局的刁难,他才不得不给他打电话,请求他的援助。沈檐与监管局的官员在电话里谈了近半个小时,沈补玉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能猜到沈檐必定是承诺了诸如信用投资之类的弥补行为,在电话结束之后,他们没有再为难他。这桩生意做的实在太漂亮,市商会纷纷赞叹沈檐的手段了得,慢慢走漏了风声才知道这次挂帅的是沈家老幺沈补玉,于是惊叹声四起,沈补玉才十八,身上奶腥还没褪尽呢。家族晚宴,沈楣的脸黑的像包公,她真不确定沈檐是否会把自己的位置交给沈补玉,这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沈檐看穿了她的忐忑,他给她剥了个橘子,兄长一样安慰她:“你当大哥是小孩子,跟小玉一样胡闹啊?”说着还揉她的头发,真正和蔼和亲。后来据沈家的佣人回忆,当天夜里沈檐的卧房里曾传出他的惨叫讨饶声,沈补玉不知道耍了什么样的手段折腾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六岁的大哥,第二日出了房门是完全看不出来的,沈檐身上脸上不见哪里有伤,倒是沈补玉又睡到三杆才起,态度不见异常,仍是沈家软糯乖巧的老幺。都知道沈补玉最大的本事就是讨好沈檐,这个佣人们比主人们看得明白,沈补玉对待沈檐简直视为天地纲常。沈补玉刚到沈家时,沈老太爷还在世,沈檐被他逼得放弃美国的自由生活回来赚钱养家,其实父辈中间有的是人继承家业,因此沈老爷子的举动惹毛了自己几个亲生儿子,他们在书房与他争吵,沈楣的父亲失手打碎了沈家传家玉璧,沈老爷已经八十高龄,一气之下便卧床不起了。沈檐在一个雨夜捡到了在路边游魂一样的沈补玉,小小个子大眼睛,像流浪猫一样肮脏落魄,如果不理会他,他一定会死在这风雨里。沈檐捡他回来交给了佣人,之后在沈老太爷病床前跟叔叔们谈心,立下军令状五年内使沈氏资产翻番才使他们消停。佣人把洗干净的小小人交到了沈檐手里,沈檐便和沈老太爷申请收养这个孩子,沈老太爷大概是知道自己就要走了,一时间慈悲心起,同意了沈檐。也许是天意。沈老太爷说,我看他投眼缘,又灵气,前两天老四把书房里那块儿璧敲了,或许就是今天的兆头。那就叫他补玉吧。当天夜里,沈老太爷便走了。
沈补玉小时候常常挨大人们的揍,连哥哥姐姐也都骂他是扫把星,他一来老太爷就走了。只有沈檐一个人对他和气,因此他自然就巴结沈檐,步步紧跟着,使出全身解数来讨好他,用尽一切方法,包括爬他的床。沈补玉的每一个工作日,行程都排的很满,他尚年轻,身体也不差,因此忙碌起来一天之中他可以只睡三四个小时,还是在飞机上或者车上。大多数时候他不需要应付沈檐的特殊需求,事实上尽管已经有近十年的性 关系,他仍然无法预料和计算沈檐需要他的时间。大学之前他一直住在沈家本宅,直到他成功引诱了酒醉的沈檐。为了上学便利更为了另外的原因,沈檐把他弄到自己的房子里并打发照顾他的阿姨回到本宅去,这样,偌大一个三层的小洋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他可以随时随地的做他想对他做的事情。因为同食同宿,他们有些相像,更准确的说法是沈补玉像沈檐,不单是长相,还有说话时随意的手势动作和着衣的风格,但沈补玉出人意料的温和,身上洋溢着年轻人的朝气和不加修饰的纯真,沈氏上下包括沈家,许多人觉得沈补玉深不可测且极具城府,但这丝毫不影响沈檐对他的态度,他觉得沈补玉贴心极了,即便有些大逆不道的行为,比方说喜欢骑到他脖子上虐待他的颈椎、勒令他亲吻他的屁股、或者舔他的脚趾等等——也只会让他觉得他更加可爱。沈补玉不轻易下厨,但他做得一手好菜,完全依照沈檐的口味精心打造,他的按摩手法堪比中式理疗师,只为沈檐一人服务……他能做到太多事情,他对沈檐的宠爱完全不亚于沈檐对他的,十个沈檐的情人加起来不抵他的一半。最重要的,他不粘人,或者说他没有时间像沈檐的情人们那样粘着他。但只要沈檐需要,他一定会在他身边。
如此看来沈檐应该是高枕无忧的,但奇怪的沈檐并不感到满足,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贪婪,反正他就是不满足,他期待在沈补玉身上得到更多,但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他又无法说清楚,有时他甚至恨沈补玉的没心没肺,但每当他有这种感觉时,沈补玉总会加倍的补偿他,摆出任何他喜欢的姿势来迎合他讨好他,用某些禁忌的方式带给他更多的快感,比方说叫他爸爸。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少年到青年,他只属于他一个人。这个事实总算缓解了沈檐的贪得无厌和内心潜在的施暴欲望。
跟隆兴的合作拖延了几天,扶松代替上司去和对方谈判,但仍然维持原来计划的价格,并没有完全听从沈檐的话。
沈补玉彻底回避跟隆兴的人见面,既然沈檐不喜欢。同时他避开了秘书,偷偷向冰激凌店加订了一份外卖,装在文件盒子里假装是加急件,由总台的秘书亲手送进来。香草焦糖巧克力乳酪水果坚果混合在一起的甜味令他开心,处理起棘手的案子也更有耐心。为了防止账单寄到秘书室,他特意给冰店的经理打电话,自掏腰包付款。
快活日子过了没一个礼拜,叫沈檐逮了个正着。连这也会被逮着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叫人无奈的是事实确实如此。他有份文件需要沈檐签字,叫他进来时他正在吃第二份冰激凌,沈檐吻了他一下,真的只是很顺便的吻了一下,然后就出事了。沈檐把秘书叫了进来,让她准备走人。
“慢着慢着!”沈补玉说,“她做错了什么?”
沈檐俯视他,说:“你跟我说实话,每天吃几份这鬼东西?”
沈补玉说:“一份。”
秘书狂点头表示真的只有一份。
沈檐说:“那么你解释给我听,为什么你手里是香草味的,嘴角却是柠檬酸奶味的?”
沈补玉目瞪口呆:“……你不是不吃冰激凌的吗?”居然这么了解!
秘书简直要大哭,一副老板你害了我的哀怨表情。
沈补玉连忙示意她出去,跟沈檐求情:“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这不是大事呀。”
沈檐说:“今天能送一份冰激凌进来,明天也能送一份炸弹进来,你几时能像在家一样懂事就好了。”
沈补玉无言以对。沈檐把他秘书室的得力干将调了过来看守沈补玉,她三十出头,名叫李淡浓,看起来精明能干极了,但沈补玉一点儿也不高兴。因为不高兴所以下午的工作也就懈怠了,刚过了四点就要罢工出去吃东西,沈檐的办公室在他的楼上,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因此沈补玉从专梯下来到达大厅时,毫不意外打开门就看到了抽烟等他的沈檐。沈檐万般无奈,沈补玉痴迷于甜食,在他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选择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