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系男生小c-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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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小C早已离开了老头的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脑袋里有些消化不良。
　　刚刚老头的脸上不再是要掐死他的表情，叹了口气对他说，“我刚和你姜叔通过电话，小卫差点就死在手术台上，这两年身体情况越来越差，你好好对他，哦，对了，小卫不知道他自己的病情，你别乱说话。”
　　他愣愣的戳在那儿说不出话来，直到老头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姜卫他？？？？？？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小C用手按压了一会儿，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
　　想起前几天那些落在姜卫身上的鞭子，小C头疼的更厉害了。
　　不行，他得出去透透气！
　　在外边呆坐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小C的头也没好，指针显示已过午夜，他揉了揉发麻的腿站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客房的窗户，小卫正睡着呢吧，希望他有个好梦。
　　他说想去小学看看，那明天就去吧。
　　这么想着，小C疲惫的迈开了腿回家。
　　
　　小C在一阵摇晃中睁开眼睛，姜卫微笑着指了指手表，“都过十点了，你可真能睡！”
　　“你吃早饭了吗？”小C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头。
　　“吃了，你赶紧洗脸刷牙下楼吃饭吧。”
　　“我不饿，”小C跳下床，“你不是说去小学看看吗，等我十分钟。”
　　浴室里小C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昨晚回到房间先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迷迷糊糊的又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梦，脑袋感觉像是被碾过一般。
　　打开水龙头让冷水流出，把自己的脑袋浸在冷水里，现在他需要这种刺激来以毒攻毒。
　　效果不错，小C擦了擦头发，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
　　对着镜子笑了笑，怎么看都有种苦涩的味道。
　　操，自己看着都觉得难受，还怎么让小卫高兴！
　　小C搓了搓脸，边做心理建设边拉开嘴角，尽量让眼里明亮起来。
　　就在此时，浴室的门被拉开，“喂，小天，十分钟都过了。”姜卫倚在门边笑嘻嘻的说。
　　小C扯下头上的毛巾，笑着揉了揉姜卫的头发，“走吧”。
　　“我们带个篮球过去吧。”
　　打篮球？跑来跑去心脏可受不了，小C想起小学附近的那个公园，“别玩篮球了，弄得一身汗不舒服，那附近有个公园，后来建的，咱们可以去那里走走。”
　　“行。”
　　
　　因为是星期六，小学显得很安静，偌大的操场上只有几个年轻人在玩篮球。
　　姜卫指着操场的一角，“小天，你帮我打架最惨烈的一次是在那儿吧？”
　　“嗯。”
　　“你被打得不轻，校服都破了！”
　　“就你太怂了，帮不上忙就知道在旁边哭。”
　　“哈，想想真是那么回事儿，那时太没用了每次都是你护着我。”
　　是呀，小时候拼命护着他，现在倒好？？？？？？
　　小C又想起了前几天的那顿鞭子，他真的没有手下留情，事后也不闻不问，转头看了看姜卫，“小卫，我？？？？？？”
　　“嗯？”
　　“我，我那天下手没轻没重的，你，”小C顿了顿，“你现在身体好了吗？”
　　“完全好了，随时准备配合你的嗜好。”姜卫靠近小C，笑眯了眼。
　　姜卫心里觉得好笑，之前对自己还是冷淡疏远今天则开始关心起来，看来可爱的小天是动了恻隐之心。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小C干咳了几声。
　　“你表情要不要那么难看，我真有那么不顺眼，倒贴都让你那么痛苦？”
　　“你少乱说，走，咱们去公园转转。”小C抹了把脸，朝校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姜卫没跟上来，转头一看，他正揉胸口呢！心里一急，两步窜过去扶着他，“怎么了，不舒服咱们去医院！”
　　“唉，我喜欢你可你讨厌我，心里受伤了！”　姜卫用无奈地表情看着小C。
　　妈的，心脏有些不舒服！右手揉着心脏，深呼了口气。　
　　小C扶着姜卫胳膊的手松开了，盯着姜卫半晌说，“我没讨厌你。”
　　“嗯，看的出来，你刚才很紧张我，难不成”姜卫嘴角上翘，“你突然发现你喜欢我？”
　　看小C沉默，姜卫脸上的笑容扩大，“不否认，我可就这么认为了！”
　　看着姜卫的脸，他的笑容，小C的语言系统像是出了问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本来想要逗他来着，可自己心脏着实不舒服，得吃药，小天紧张自己是好事儿，但自己也不能老让他精神紧张不是，姜卫靠着台阶坐了下来，“小天，我口渴又懒得动，买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看着小C远去的背影姜卫掏出药吞了，用手垫着头躺了下来。
　　天很蓝，白云朵朵，可惜他现在没有余力欣赏，闭上眼，一下一下慢慢的吸气来缓和紊乱的心跳。
　　感觉到身边的气息，姜卫睁开眼。
　　“这么躺着多不舒服，咱们回家。”小C伸手要拉姜卫。
　　“别，我就想这么待着。”
　　“把水喝了，”小C拧开瓶盖把水递了过去，见姜卫喝完水，拍着自己的腿说，“来，躺这儿来。”
　　枕在小C的大腿上，姜卫的目光落在小C的下巴上，“小天，我们这算在约会吗？”
　　




☆、你竟然替他说话！

　　绝大多数情况下心脏难受的时候姜卫他内心的魔鬼指数会飙升，不过现在小天在旁边，姜卫只好咬着牙把脑袋里的躺在角落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天使硬给拖了出来。
　　他现在需要靠和小天闲聊来分散注意力。
　　“我还没跟谁约会过呢，”见小C不回答，姜卫径自的说着，“一场恋爱也没谈过。”
　　这是真话，上床的挺多，听话的就勾勾手，找不自在的就给些颜色。
　　“我跟你一起就高兴，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恋爱的感觉？”
　　小C想起姜卫说想当自己男朋友的话，脑袋里接着闪过伍小冬的脸，琢磨了好久才开口，“小卫，我跟你说实话，我有男朋友。”
　　姜卫压了压第一反应，事实这不是明摆着吗，小天吃哪套再清楚不过了！“哦，这样呀，看在我特别喜欢你的份上，就不计较你脚踏两只船了！”
　　看小C不说话，姜卫侧过身子，单手搂着小C的腰说，“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这话传进耳朵让小C心揪的难受，他温柔的摸了摸姜卫那略微发黄的头发，想对他好，想让他过的快乐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小天，你会对我好吗？”
　　“嗯。”
　　“真的？”
　　看着姜卫突然亮晶晶的眼神，小C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真的”。
　　
　　静谧的夜里，姜卫并无睡意。
　　闭着眼睛，躺在小天的怀里，耳边传来小天的均匀的呼吸声，。
　　一切都那么美好，他突然间有了希望时间停驻不动的祈求。
　　品一品这一整天和小天在一起的时光，有那么点痛并快乐着的味道。
　　两人在小学一直待到中午，本来他没什么胃口，但当小天温柔的询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就觉得食物的香味隐隐飘来，似乎让人难以拒绝。
　　下午在公园里的广场里小天租了辆双人自行车，跨上车的时候还格外强调要他乖乖坐着就好，带着他整个公园溜了几圈。
　　小天骑车技术不错，时不时回头看看他是否听话，本来他是不想费力蹬脚踏，看他回头就忍不住快乐的蹬上几脚，哈，想想也够幼稚的！
　　后来在公园的草地上，小天搂着他躺着，洒在身上的阳光温暖极了，他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车里，外面天都黑了，小天坐在副驾驶位置，看他醒来，就让司机开车回家。
　　晚上他让小天搂着他睡，在小天亲他额头的时候指着嘴唇非让他亲。
　　小天明显在宠着他，那种窝心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万籁俱静的深夜，姜卫弯着嘴角，一种情绪在他的身体蔓延。
　　
　　星期天下午的飞机，回到姜卫家的时候已是傍晚。
　　姜卫笑嘻嘻的让小C把他抱回卧室。
　　小C自然没二话，轻轻地抱起他抬脚往楼上走。
　　“你这样抱过几个人？”
　　“就你一个。”男的真的只有他，女的懒得数了。
　　“对你那个男朋友也没这样？”
　　“嗯。”哥跟小卫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如果以这种抱法，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
　　“那这说明你更爱我！”
　　看小卫那高兴的样子，小C把他放在床上，不去反驳什么。
　　“我们做吧。”姜卫搂着小C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
　　“你看你那个疲惫的样子，还有精力想那些！赶紧老老实实休息。”
　　姜卫不说话，只是拉着小C的手，用事实表明一切。
　　说实话他确实挺疲惫的，不过小天一直待在身边，不知不觉就有了欲望。
　　小C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帮他解决。
　　姜卫把头靠着小C的肩，舒服的呼了口气，他喜欢此刻不用费一点力气只管享受的感觉，像是轻松的飘在温暖的某处，愉快又放松。
　　释放之后，姜卫觉得困意袭来，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小C在把一切收拾妥当后把枕头拖过来，让姜卫枕着，最后帮他盖上被子。
　　
　　从姜卫家出来的时候，小C的思绪纠结于伤感与无可奈何之中。
　　他没有打车回学校，在附近便利店买了包烟，坐在路边，看车来车往。
　　小卫在他怀中的重量，他那缺少健康光泽的睡脸一想起来心里就难受，他以前也曾感慨过人生，那时就觉得无聊，现在看来除此之外还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无奈！
　　伍小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小C已经呆坐了很久很久了，烟盒都快空了。
　　“你哪儿呢，不说今晚回来吗？”
　　“哦，一会儿回。”
　　“怎么了？被你家老头收拾了？”感觉到小C的无精打采，伍小冬问。
　　“哥，你陪我喝点酒吧。”
　　“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我回学校，门口见。”
　　
　　两人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餐馆，小C没要啤酒，让老板给整点度数高的。
　　“老白干还是五粮液？”
　　“都拿上来。”
　　看老板一手一瓶要往这儿走，伍小冬赶忙开口，“不好意思，那酒我们不要了，来几瓶啤酒吧。”
　　“啤酒我根本就喝不醉”小C叹了口气。
　　“我可不能让你再喝醉了，上次你醉了可把我折腾够呛，还记得不？”伍小冬是有阴影了，实在是怕他醉了之后胡言乱语什么的。
　　“到底怎么了？”见小C拿起杯一饮而尽后又倒了第二杯，伍小冬问。
　　“没什么，来，咱们喝。”
　　“你怎么跟张尧似的，光喝酒就能解决问题了！”
　　“他怎么了？”小C放下杯。
　　“昨天找我喝了一晚上的酒，吐了两次还嚷嚷着要喝。”
　　“为闫凯？”
　　“那可不，”伍小冬点了根烟，“那小子找了咱们市最好的精神科医生给闫凯治疗也不见好转，你没看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儿，妈的，老天八成是双眼都闭着呢吧，要不像姜坏那样的人渣能这么成天逍遥自在的！！”
　　逍遥自在吗？小C抿了抿嘴。
　　“真希望那个祸害不得好死，那样就大快人心了！！”
　　小C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椅子发出很大的摩擦声。
　　伍小冬诧异的盯着小C，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几秒钟后小C坐了下来，看着伍小冬带着问号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
　　“我，哥，姜卫他，他其实？？？？？？”小C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伍小冬没说话，盯着小C等着下文。
　　“他其实不是很坏。”想了半天说出一句，说完后又觉得这句不妥。
　　他不坏？！伍小冬听完之后想冷笑。
　　“我是说他，”小C叹了口气，“他小时候很好。”
　　“小时候？我还人之初性本善呢！！”伍小冬重重的捻灭了烟。
　　
　　




☆、偶遇

　　小C没话可说，只能拿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伍小冬提起姜卫那混蛋就来气，现在小C竟然替那人渣说话，他真的是有些火气上行，但瞥见小C眉头纠结，一脸疲惫，心疼的感觉一上来，火全没了，夹了菜放在小C的碟子里，放低了声音说，“咱不提不相干的人，来，吃点菜。”
　　小C看了看伍小冬，心想哥没说错，姜卫确实是没少干坏事，况且现在哥眼中的关心那么明显，他不能再提姜卫了；勉强挤出了微笑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
　　“嗯，味道不错，哥你也吃。”
　　“我晚饭吃的鱼辣的很，吃了不少饭，现在可再没地儿容纳这些了。”
　　“哦。”小C把视线集中在菜上，努力的吃着。
　　“我说，你慢点吃。”
　　“哦，有点饿了。”小C抬头朝伍小冬笑了笑，转头朝老板喊，“来一碗米饭。”
　　伍小冬掏出根烟点上，透过烟雾看对面正埋头进食的小C，这小子吃饭一向“淡定”，这种吃法真的是不对劲。
　　很快小C就解决掉饭菜，摸了摸肚子喊太饱。
　　抬手看了看表，快到十点了，“哥，咱们走吧。”
　　“嗯。”
　　店门口，小C掏出根烟点上对伍小冬说，“哥，我今天去我老哥那儿不回宿舍了。”
　　伍小冬看了看呼出烟圈的小C点了点头。
　　
　　小C慢慢的走着，漫无目的的。
　　胃正缓慢的消化着刚才的食物，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进去的，看了眼昏黄的街灯下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小C叹了口气。
　　烟盒空了，小C把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不想再往前走了，就这么坐在地上，抬眼看着天空，月亮发出淡灰色的光，只有几颗星星，突然间觉得特别的累，顾不了幕天席地的，索性躺了下来。
　　小C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靠近，刚睁开眼睛就被人拉起来了，等看清是伍小冬的时候，很是诧异，“哥？”
　　小C有事儿，伍小冬也不是没看出来，只不过他觉得小C既然不说那他不追问是最好的做法，在朝学校的方向走一段距离后，他就停了下来，远远的见这小子并未打车离去，而是朝反方向走了，心里不放心，就一路跟了过来。
　　看到这小子就这么躺在地上，伍小冬几步跑了过来，边拉起他边拍着他身上的土，“你到底怎么了？干嘛躺地上，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了。”小C想起来得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儿，“我刚刚觉得吃的太饱了，想溜达会儿再去我哥家。”
　　“回家挨训了？”
　　“没有。”
　　“那到底怎么回事儿？”伍小冬盯着小C的眼睛问。
　　小C看着眼前的伍小冬，太想把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儿都跟他说说，可这些事儿都和姜卫有关，犹豫的抿了抿嘴。
　　“有什么事儿不能跟我说？！”
　　小C心里烦闷的很，憋着着实难受，“哥，我想跟你说说姜卫，你，你能心平气和听我说完吗？”
　　看着小C望着自己的眼伍小冬点了点头，尽管他并不想听到那个名字。
　　小C从抽姜卫鞭子说起，伍小冬默默地听着。
　　事情明了了，小C同情那个家伙，替他说话，为了他没精打采郁闷难受。
　　在伍小冬心里，姜卫病死那是活该，是老天开眼，同情个屁，但这些话眼下是不能说，只好保持沉默。
　　“哥，姜卫他确实做过不少坏事，但我不想他”小C望着天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伍小冬偏了偏头，小C的侧脸占据了他的眼，这孩子嘴角不是像往常那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