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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个人的十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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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和张捷都在呢。”

    谢勇军用极其微弱地声音说道:“磊啊,在哪边工作咋样?”

    “爸,我没给你丢脸,立了个三等功。”

    “好啊有一件事要说怕是等不到你结婚那一天了。”

    “爸,你没事的,你一定能挺过来。”

    “爸的情况,爸知道。”说到这儿,他大喘了一口气,喝了一些张捷喂到嘴边的水,停顿了一小会儿,几乎是一口气将最后一个心愿倒完:“张捷人不错爸不会看走眼,你一定要好好待她,遇上她是你的福分哪!这样我也对你妈有个交待了,也能安心地”

    “爸,你放心,我一定和张捷一世一生过下去,有了您的孙子,就带着去看你,让他叫你爷爷。”谢磊呜咽着。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谁也抗拒不了。父亲走了,像是睡着了,无声无息。这个世上除了父亲,还有谁是最亲的人呢?王大名这个名字又一次浮现在谢磊眼前。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没容得他仔细回忆王大名的音容笑貌,张捷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他再一次用结实的臂膀将她拥进怀中,现在,怀中的这个女人将是他一生的至亲。

    张捷哭得很伤心,她内心非常感谢谢磊的父亲让他成为了谢家的儿媳妇。这一天,她等了很久。

    其实父亲不留下这句话,谢磊也一样会和张捷结婚生子过日子。在现实社会中,他又能怎样呢?何况张捷知书达理、善解人意,陪伴了自己四年多,两人之间还是建立了感情的。

第一章 第十三节

    谢磊按照父亲的遗愿,将父亲土葬在辽宁老家的那个山头上。办完丧事,他去了王大名家。

    五年的时间,物是人非了。“王大名五年前就离家出走了,期间就回来过两次,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王大名的父亲说完,木然地看着谢磊。

    刚刚从悲痛中缓过劲来的谢磊,又陷入了另一种悲痛之中,还掺夹着担忧——王大名到底哪去了?为什么父亲要编织王大名处了女朋友的谎言?用意何在?

    他百思不得其解。真的不解吗?谢磊多少对自己是了解的。五年了,他不敢再碰心头这块礁石,为父亲,为张捷,也为他自己。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自私。

    婚礼定在谢磊上班的第一个星期六,张捷家一手操办了婚事。房款是父亲留下来的钱,向落实工作的领导送了些礼,余下的交了首付,余款由银行按揭,家具由张捷母亲出钱购买。

    婚礼上,谢磊喝了很多酒,等客人散了,他举起酒杯敬了逝去的双亲。至亲的两个亲人已走,还剩王大名活在人世,谢磊举起酒杯默默地说:大名,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兄弟在这里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兄弟的照顾和爱护,有机会一定好好谢你,让你弟媳给你敬烟,给你做饭!

第一章 第十四节

    时间能改变一切。

    谢磊和张捷的生活像日历一样滑过,宁静而平淡。谢磊干刑侦工作,早晚没个准,还常常出差。张捷在局机关搞内勤,按时上下班,家务全落在张捷一人身上。

    一年以后,儿子呱呱落地,谢磊为儿子取名为谢小名。有了儿子,日子就忙碌多了。谢磊一下班就往家赶,还专门买了一个DV,将儿子生活一点一滴地记录下来,待儿子长大时放给他看,那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童年是人回忆最多的一个时期,童年的记忆总是深刻的。有时,他也会想起一个叫王大名的人,可是儿子的哭声很快将他又拉回现实。慢慢地,生活的琐事让他淡忘了王大名。

    有了张捷的照应,谢磊的工作很顺利,案件一个接一个的破。二十九岁那年,谢磊成为刑侦大队主持工作的副大队长。同事们见了张捷都会夸他眼光好,回到家,张捷料理家务的劲头更大了。再苦几年,只要谢磊坐到局长的位置上,她就不用卖命地干了。和母亲说着说着,张捷就是一阵开心的笑。母亲说,这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啊。

    看着身边的同事们为了丈夫在外包二奶、玩小姐,哭得那个惨呀,闹得那个劲啊,真让人惨不忍睹。情人方面,不夸张地说,张捷对谢磊一百个放心。英俊的谢磊,怎么看怎么让人爱,说句实话吧,谢磊一进学样的大门,张捷就喜欢上了他。有一次还偷偷把谢磊的相片拿给闺中密友看,密友看了之后说好啊好啊,可是人家会不会看上你呢?这话才没说几天,谢磊就约了她去看电影。密友说,你有福气。现在看看,这句话真有先见之明。要不是密友长得太漂亮了,非把她拉来做伴娘不可。

    看着她和谢磊成双成对出现在不同场合,亲戚同事们都夸她。她表面上说哪里哪里,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和谢磊在一起真得能体验到做女人的幸福吗?笑过之后,张捷心还是有一点不好受。

    托尔斯泰有一句经典名言: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张捷的难受不是说谢磊一整天就是忙工作,回家就上网看电视,不帮她做家务,如果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反而不喜欢——男人就是在外边干事业的嘛。

    困扰她的是性。

    在谢磊之前,张捷不是没有谈过男朋友,不敢说有性经验吧,但还是有那么几次,可和谢磊却来的不那么强烈。以前的男朋友,没有开始之前,就会有惹火的眼神过来,射得她心里直跳腾,身子压过来时,就能感受到气息是多么的火辣。谢磊没有,谈恋爱时也没有过,只是象征性地吻一下。每次张捷想把自己交给他时,谢磊就停止不前了,搞得张捷还为自己的主动不好意思。张捷不但没对谢磊有想法,反而觉得谢磊在心中的形象更高大了,最起码能看出谢磊和前任男朋友是不在一个道德水平线上的。

    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春秋时鲁国的柳下惠用自己的衣服把一个受冻的女子裹在怀里,整整坐了一夜,没有越雷池一步——“坐怀不乱”,这让张捷赞许不已。虽然现在生活作风正派的人在这个社会少见了,但还是有的,谢磊不就是一个例子嘛。

    真的是吗?

    到婚床上,在老婆赤裸的身体面前还保持一副作风正派的架势,就不能不让人吃惊了。每次都是她急急地等着他的到来,而等待她的是没有粗粗喘气的平静,好像是在众人面前观摩一件活生生的艺术品一样的安静。没有敏感处的触摸,久了,她顾不得矜持,她去摸他,然后再。谢磊兴奋了,就直奔主题,三两分钟便结束。她这边才刚刚有点知觉,那边就倒下了。和前任男朋友的排山倒海的感受在谢磊身上一次也没有体验过。

    结婚以来的性生活次数,掰着手就能算过来。性在婚姻里不占主导位置,张捷也不是需求很旺盛的人,但生活就此少了些色彩,用个通俗的比喻来说,就如炒菜不放盐一样,让人没滋没味。为了性而离婚的家庭屡见不鲜,张捷当然不会。任何家庭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再说了,为性而离的,多是一方有生理缺陷,她不相信谢磊会有这方面的问题,他是有性的需求的。有一次她看见谢磊在,她想问题出在她。母亲说过,一个聪明的女人,要学会用心留住男人,家才会长久,对一个成功的男人更是如此。

    如何把男人的心留住?性上不行,就来点别的吧,有了孩子就会栓住他的心。

    可每一次,他都会用安全套。她多了个心眼,在安全套扎了一个眼,不到三次,张捷就有反应了。谢磊不想过早要孩子,可张捷说,早要晚要都得要,再说妈身体还好,还能帮我们带,万一打掉的是儿子不就可惜了吗?说到儿子,谢磊就动心了。

    生了儿子,张捷照料谢磊的生活更细心、更周到了。谢磊只要在家,他的内衣裤每天都能换上新的,饭菜也从来都是一天一个样,家里还一尘不染。儿子长得白白胖胖的,人见人爱。谢磊一进家门,热饭立即端上桌。吃过晚饭,谢磊把嘴一抹,逗逗儿子,就是儿子尿了,也是张捷从厨房赶出来换尿布。

    这些家务活张捷从来不让谢磊做。儿了睡了,谢磊就看一会儿电视,看着看着就睡了。张捷洗完衣服出来,就会从卧室拿出被子蹑手蹑脚给谢磊轻轻盖上,然后静静地回到卧室,把闹钟调到做早饭的点上。等谢磊吃过早饭,再管儿子吃,忙完一切,上班的点也到了,把儿子送母亲哪儿,再去单位。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十年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不算短,也不长,在谢磊即将要完完全全忘记一个叫王大名的人时,王大名出现了。童年经常扮演的警察抓小偷游戏又一次显现,而且成为了现实,不同的是角色变了,位置颠了个。

    谢磊平静的生活因为王大名的重新出现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第二章 第一节

    王大名第一次从监狱大门走出来,获得的新生感特别强烈,他感到自由就像空气一样珍贵。

    监狱里思念最多的是母亲和谢磊。要不了多久,就能见到母亲,再慢慢告诉她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求得她原凉,再不行就向她跪下,对天发誓要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干事。至于谢磊,那就以后吧。谢磊父亲拿给他的那条玉溪烟一直没拆封,待谢磊大学毕业了,他发达了,再拿着烟去找那小子,问问他还被人打不?还问问他大学里的生活,一定要让他源源本本地告诉他,他太想听了。最后问问这小子,信咋不回呢?他一定不好意思解释。没关系,那就和女朋友来个接吻。谢磊的父亲得知情况后也一定会十分感动,那就上盘大饼吧,好久没吃了。

    衣服旧了一点,但洗得很干净,一点也不像在外头受到委屈。他整得越轻松,他的事母亲就会越淡。

    飞快回到家。一年多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

    母亲是在他出事的那个下午,得到消息后心脏病突发,走了。他呆呆傻傻地跪在母亲的遗像前,三天三夜,谁拉也不起来。

    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了,只有父亲。父亲沉默地坐着,这个仅比自己大十九岁的男人,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最后他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打击对他太大了,比坐牢还大。这个世界上他最对不起的人是母亲哪!他有些挺不住了,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吃不喝,谁叫都不开,又是三天三夜,仿佛死了一般。母亲对他的好以及那些生活的片断,一次又一次地滑入他脑海,好像放电影。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往哪走?

    在家里,他一句话也没和父亲说,他有点责怪父亲。母亲的死,起因是他,结果是父亲。他在,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绝对不会。

    家庭的不和,他早就觉察,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曾经对母亲说过:不行就离呗,没了他,还有我呢。现在母亲一样也没有得到。他想哭,可泪早就干了。

    他和父亲很冷,从小就一直这样的冷。

    童年记忆最深的就是父亲的打。一生中,他没有和父亲长谈过一次,对父亲的理解也仅仅是停留在这个字眼上。母亲从小很娇惯他,只要他想干什么,就能干成,没有他干不了的。让母亲办的事,要是不同意,就以不吃饭来要挟,最终他要求的事母亲全办了。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办的事,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办。从这一点来说,他的性格不能不说有母亲娇惯的因素在里面。

    母亲走了,家里就一个亲人也没了。这个家他是多余的。

    儿时的伙伴不再和他亲近了,远远的躲着。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监狱里树立的重生信心,被击得粉碎。

    他甚至还想再回到监狱,最起码那里还有些温暖。这时,他又不止一万遍的想到了谢磊。可是到了谢磊家,谢勇军已经去了北京,房子也租掉了。

这仅仅是他人生的第一步。

第二章第二节

   王大名只在家呆了一个星期,确切地说不到七天,就去沈阳了。他的到来,使早已平静的空气沸腾起来。他的事,他的传闻,雪花一般在天空漫天飞舞。父亲整天垂头丧气,好像低人一等,他的心情比父亲还烦闷。

    以前的一个朋友说不行就来沈阳吧。

    一个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又是坐过牢的人,要想找到一份称心的工作真难。去了一个建筑工地,筛了七个月的沙子,算工钱时,只结了两个月,余下的工钱一直拖欠着。那天,王大名拳头握得紧紧的,牙咬得格格的响,冲到包工头的门前,他停住了,不能啊!不为死去的母亲,单为活着的谢磊,也要忍住啊!七个月最起码挣了八百块,在监狱一年多,一分钱也没有。他又退回工棚,拿着行李走了。

    靠打工挣来的钱,支撑他找到一份跑保险的工作。是保险公司做人事的刘小芬让他进了这个行业。

    在人才市场,刘小芬叫住他,说:“先生你很有人缘,做保险吧。”

    他摇摇头:“我做不了。”

    “没试过怎么就知道做不了呢?”刘小玲尾随其后。

    “你们不会要我的。知道吗,我做过牢。”

    “哦,这有什么。那只代表你过去,并不能说明你的现在。”

    王大名从监狱出来,第一次有人轻描淡写地说他的事,一点儿也没有看轻他,亲切感油然而生。仔细打量她,长发,职业装,五官小巧玲珑,很搭配,不失南方人的灵气,看上去很美。

    很快,经过一个星期的岗位培训,用余下的钱考了保险资格证。拿到证的那一天,他花了身上仅有的五十元,请刘小芬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刘小芬给了他很多信心。

    深蓝色西装,白白的衬衣,浅墨色领带,一下子把王大名原有的帅气衬托出来,格外精神。在刘小芬精心的安排部署下,这身行头,奔波于这个城市大街小巷大大小小的写字楼,和各色各形的人交往中,没有被拒之门外的。包括他曾打工的那个工地,过去的工友见了,都会一声赞叹:不一样,就是不样了!

    王大名以为就这样忘记了过去,然而午夜梦回的时侯,在天桥下发生的那一幕又重现了,他跑啊跑啊,醒了。这件事,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他心里的一个阴影。做了这个梦,谢磊的名字又跃进了他心里。他一点也不怪谢磊,这是他心甘情愿的。见到谢磊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刘小芬不是说过有人在保险这个领域跑出了百万富翁吗?虽然是金字塔的那个尖,但有人能做到,他王大名也同样能做到。那时他会带着刘小芬一起去见谢磊,四个人,又会是怎样一幅快乐的场景呢?

    王大名错了,他想得太简单了。这不仅仅是能不能吃苦的问题,还包括他在刘小芬心目中的位置,他以为刘小芬和他上床就是爱他就是将来要和他结婚,可结婚和上床是两码事。不得不承认,王大名的确是个英武的男人,监狱生活使他的气质更趋向男人的沉稳,这样的男人自然是讨女孩子喜欢的,不然人才市场上刘小芬也不会大胆地叫住他。可惜,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当激情退却后,一切平静下来,不管是男人和女人还是男人和男人之间,都是行驶在一定的游戏规则之下。谁要认真,谁就出局。

    刘小芬和王大名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就算她同意,未必她家里同意,就算家里同意了,她如何承受人家的目光。王大名是帅,但帅能当饭吃吗?他毕竟坐过牢,真正到了谈婚论嫁,这就是个永远过不去的坎。她是说过那是过去的事,可那也是在激情之前,现在一切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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