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你,便是我的末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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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呵呵。”山口司面对他的冷言冷语，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探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抵在凌初的太阳穴，那冰冷的触感令人生寒，“如果我脑子有问题，你这里已经开花了。”
深邃的瞳孔里看不清他的情绪，是喜是怒。
看不懂，才是最恐怖的。
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永远不懂他在想什么，而他却一眼便能将你看透。
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了起来。
手下急于献殷勤，立刻拿起
手机，恭敬地递了过来。
啪。
一个红印子逐渐在他脸上浮现。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山口司冷冷地道。
他看了一眼吉田，吉田忙解释道：“组长，他是新人，不懂规矩。这次就先饶了他吧。”
“你在要求我。”并非疑问，而是陈述般的口气。
那样平平的语调，不带任何情感，却让周遭温度立刻下降了三度。
“属下冒犯了。”
“老规矩。”似乎不愿在这件事上纠缠，山口司拿过了手机，轻轻地擦拭着。
而那个新人则一边大声哭喊，一边被另外几个人架了出去。
☆、诡异气氛
山口司的手机铃声足足响了十几秒，才停了下来。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回拨了回去，“父亲。”
“是。”
“是，已经见到了。”
“恩，他贪玩，暂时还不想回去。”
“没事，过几天我会带他回去。”
“是。”
“再见。”
挂掉电话，他将手机一丢，阴冷的眼神再次投向了凌初。
凌初被看得不舒服，道：“我可以问一下，你的眼神有什么寓意吗？”
“没什么。”山口司摆摆手，道：“只是想杀了你。”
“……”
你可以把这句话说得再随意一点吗？
怎么这么恐怖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只是想吃饭了”一样寻常呢。
黑帮组织老大果然有气魄。所以他该这么赞赏一句吗？
凌初抚额。他悲催地发现，自从认识了Izaya后，他的想法和行为都变幼稚了。
近墨者黑，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紧接着是临也慌乱的脚步声。
他走到客厅，看到凌初正在看书，山口司正无聊地托着下巴，右手随意地敲击着键盘。
其余人均在一旁……
打牌。
他眼花了吗？
为什么看到的画面如此和谐，如此诡异呢？
那他赶回来是为了什么啊？！
“你回来啦。”司扬起嘴角，笑着说道。
“……”
凌初也从书本中抬起头，皱了皱眉道：“你怎么回来了？”
“……”
他赶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道：“过来坐。”
临也僵了一会，才慢慢挪过去，但是并没有靠得很近。
山口司靠了过去，搂住他，道：“我就猜到你会回来的，Izaya。你的性格太软。”
临也一边掰开他的手，一边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并不适合做组长？抱歉，这句话我听腻了。”
司苦笑道，“你若想做，我便让给你。”
“让？呵，那原本就是我的位置！”临也冷冷地甩开他。
“是你的。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司噙着笑，眉眼间都是笑意。
“滚开。”
临也说道，眼神不自觉地瞟了瞟凌初。
凌初淡淡地与他对视了下，道：“碍眼。”
“……”
天哪！告诉我，我拼死拼活地赶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临也的内心世界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在咆哮。
原以为他出事了，赶回来，发现他没事的时候松了口气。
他却冷冷地对自己说“碍眼。”
临也的内心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已经千疮百孔。
“什么时候跟我回去？”司道。
“我不跟你回去！”临也的态度十分坚决。
“是因为……”司慢慢地走向了凌初，“有了留恋？”
山口司的手从口袋里取出，慢慢地伸向了凌初。
凌初拿起书，甩了上去，道：“别总是拿手指着别人。”
山口司的表情微僵。
“……”忍，忍，忍，千万不能不给老大面子，笑出来。这是众小厮们的心声。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笑死我了。初儿，果然厉害。
“可以。”山口司一瞬便恢复了表情，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把枪，手法快得惊人。
枪口冷冷地抵住他的头，司轻笑着说道：“这样如何？”
“……”凌初暗暗咽下口水，故作镇静道：“可以。”
如果他说不可以，山口司会不会直接崩了他？
这个疑问他选择保留，验证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山口司！你别乱来！”
Izaya显然是最不淡定的一个人。
“看来我的猜想没错。”枪口由头部慢慢挪到了颈部，冰冷的触感，致命的恐怖。
“他是无辜的！”临也走了过去，握住枪，“不要把我们的事牵连无辜。”
“我们”两个字显然取悦了山口司，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临也的手，道：“好，我们的事，自己解决。”
虽然枪拿走了，他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却非常不舒服，像无数小针刺着一般。
他甚至情愿被枪抵着，也不至于胸口这么闷。
☆、心迹
两人出去谈了没多久，山口司便带着手下走了。
临也一脸闷闷不乐，时不时地长吁短叹。
“你们说什么了？”凌初道。
“按照赌约来，三天后在学校的体育馆里进行决斗。”
“输了的话，他带你回去？”
“何止，那时候，初儿，你就可以参加我的婚礼了。唉……”
“？！”凌初微愕，“你和谁结婚？”
之前临也只是告诉他，山口司是来带他回日本，但是却没告诉他，是带他回去结婚啊！
临也微微抬起头，慢慢地道：“山口司。”
“？！”一天之内震惊了两次，凌初发现自己真是承受能力太差了。
他以为山口司只是喜欢他哥哥，并未得到认可，却没想到连他们家人都同意他们俩的事。
也就是说，自己才是一直夹在两人中的小三吗？
呸呸，想到“小三”这个词，他不禁恶寒。
况且，Izaya不是一直说不会喜欢上自己吗？和自己以前没有关系，现在没有关系，将来也不会有……
自己，连小三都算不上啊。
凌初胸口像被锤了一记。
“你……你想回去吗？”凌初问道，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想和他结婚吗？”
“要是想回去，我之前为什么逃。”
也是，自己的智商怎么降了这么多？但是他还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问傻瓜问题，厚着脸皮道：“或许……是种情趣。”
“……”临也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里传达出的分明是“你觉得我那么无聊？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无聊？我怎么可能这么无聊？”的意思。
“咳咳。”凌初用手半遮着脸，以掩尴尬之色，“既然你不想输，那么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让白沐答应出战。”
“恩，他现在还没给我答复。”
凌初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将床头灯打开，靠在靠垫上。满脑子想的全是Izaya要结婚的事。
而每一次想到，他就觉得很烦躁。
不想他结婚……
不想他离开……
他知道自己这种情感不正常，至少对于一个同性朋友来说，过了。
但是他抑制不住这种情感的滋长，每次理智告诉他，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但是感性却压制了理智，成倍地将它增加，增加，直至填满了他的脑子。
喜欢Izaya。
大脑分析出了如是答案。
“是这样吗？”凌初喃喃道。
所以，自己才会在他去追求白沐
的时候感到烦躁……
所以，自己才会在他病发时不顾一切地奔去救他……
所以，自己才会在他自暴自弃时感到愤怒……
所以，自己才会在他说出追求白沐的目的时感到欣喜……
所以，自己才会听说他要和山口司结婚后感到难受……
……
一切的一切，皆缘于喜欢，这种情感。
早在不知不觉中，他便已经喜欢上了Izaya，只是理性阻止了这个结论的出现。
潜意识的作用，使他总是会莫名的失态，使他时不时的试探，因为临也的不在意而难受，因为临也不喜欢自己而排斥这种情感。
他握紧了拳，他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
凌初拿起手机，停在那个他不太愿意拨的号码上，犹疑了片刻，还是决心按了下去。
电话很快便被拨通，“表哥。”他恭敬地喊了一声。
“……”那边沉默了片刻，道：“你有什么事求我？”
颜凌如此直白，反而让凌初有点难以开口，他道：“呃，我有个朋友，他……他最近出了点事，需要白沐帮忙。”
“所以你想问我怎样能让白沐同意帮忙吗？”颜凌平淡地说道。
“恩。”
“你以为我是百度吗？什么都知道！”颜凌道。
“……”
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轻，却有些熟悉。
没过多久，颜凌便道：“白沐最近缺钱，说不定你能用钱打动他。”
嘟嘟……电话被切断了。
钱，对他一个贫穷大学生来说，这很有难度啊。而且白沐出生豪门，缺的钱，不可能是一万两万。
三天，巨款，除了向他表哥借，别无他法。
但是白沐究竟缺多少？他肯因为这答应出战的要求吗？
问题依然很严峻。
☆、心迹（下）
同样的夜晚，临也也是一夜无眠。
不过他想的问题和凌初略有偏差。
当初接近凌初，除了通过他扩大交际面外，对他感兴趣也是一个方面。
长相俊秀，智商一流，身材也不错。
这样的条件的确很吸引他，可惜，凌初是个直男，还很讨厌同性恋。
他从来没有掰弯直男的爱好，自然也是把他排除在自己的目标范围外。更何况，他要找的，是要能打的。
自从转到了那人的学校，已经数月过去，却连那人的影子都没见到。他也曾经去泡过一阵子的酒吧，但是那人从未出现。
这让他很是郁闷。
百无聊赖之时，逛逛论坛，意外地看到了那人的照片。
尽管其他信息一无所知，但是至少知道了他和校长儿子关系匪浅。
通过这一层，他很快便发现了他。
只可惜他连名字都不肯告诉自己。
他缠着那人，凌初生气了，隐隐地感知到答案，却又无法肯定。
他意识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开始变化了。
那人果然很厉害，不管是从格斗技术还是从头脑来看，尽管性格十分恶劣。
他竟然提出了一个赌约，只要在马拉松大赛上胜了他，他便会把自己的信息给自己。
他一定知道自己有哮喘！否则不会打这样的赌。
赌约可信度不明，却不妨一试。
只是有风险……马拉松啊，这真是一个离自己很遥远的词。
会不会犯病呢？他不确定。
他的手微微颤抖，但最终还是决定试一下。
果然还是发病了……
这或许是命吧？偏偏在凌初离开之后才这样……
如果这么死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再也不用担心和山口司的赌约……
他探向药瓶的手不再向前，只是倒在地上喘气。
濒死的感觉，真是难受呢……
周围很吵，越来越吵……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恍惚中有人抱起了自己，有人叫自己“Izaya”。
真好，至少临死前还能听到自己的名字……
唇被堵上了，几粒药片被送了进来，强行地被咽下。
但是那人还没有松开。
喂！这已经不算是喂药了吧？这是纯粹地占便宜啊！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视野也清晰起来。
他眨巴着大眼睛，看到的便是凌初放大的脸！
他简直不敢相信，摸上了自己的唇瓣。
心跳声如鼓鸣
，扑通扑通地在耳边响着。
从未如此紧张过，像是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恋爱吗？
虽然一直在各种小说里看到过，但是亲身经历却是第一次。
就连山口司强吻他时，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
雨越来越大，两人不得不找了个亭子避雨。
凌初很冷，似乎还感冒了。
他有些内疚，有些心疼，抓起他的手便想给他取取暖。
却没想到，他竟讨厌同性恋到这种地步。
才刚碰上，凌初便立即收回了手。
厌恶吗？他果然还是讨厌自己。
亏自己还为之前的接吻暗自激动，自己竟然自作多情到对一个直男产生了好感！
Izaya，你啊，快点醒醒吧。
人家有大好前程，有美好未来，别去瞎掺和了。
深夜，山口司打来了电话，他道：“Izaya，想我吗……我想你了。”
他从来便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肆意地将自己的感情强制地放在别人身上，掠夺一切自己想要的事物。
“我很快便会带你回去。等我。”
砰。临也愤怒地摔了杯子，“谁会等你啊？你最好飞机失事，死在路上！”
“呵。”那边传来了他的轻笑声。
临也火大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他便收拾起了东西。
既然他要来，那么还是趁早跑路吧。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真恨不得自己在马拉松比赛中就不幸逝世了。
他居然就在门外，带着那招牌性的笑容。
最终……还是逃不过他的魔爪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昨天居然跳过了一章、、偶素罪人····
☆、谈判
明媚的阳光洒下，草地上铺满了枯黄的梧桐叶，走上去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尽管天气晴好，但风一吹起，便感觉一阵微寒。
而有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灌木丛的掩映下，极不易被人发现。
凌初走了过去，还没走几步，脚下便踩到了不知名物体。
“……”他一脸黑线地看着被踩到而浑然不觉的某人。
幸好他没醒，凌初暗自庆幸。
“你踩到我了。”脚下幽幽地传来了一句。
“……”
凌初尴尬地挪开腿，顺手将他拉了起来。
两人的谈话并不顺利。
白沐：“我虽然很缺钱，但是还没有缺钱到做打手的地步。”
凌初：“好歹他是你的部员，帮助一下不为过吧？”
白沐：“本来是不为过的，可是你竟然用钱来侮辱我。”
凌初：“……”这绝对是找茬！他坚信就算他没说这件事，白沐也不会同意的。
凌初：“你直接说吧，你要什么？”
白沐笑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会因为条件答应你？”
“要是绝对不答应，你就不会和我费这么多话了。”
白沐：“那可难说。”
凌初浅笑，道：“的确，对于你来说，任何规律都是不可循的。但是，我现在确定了。”
“你很聪明。”白沐道，“我很欣赏你。”
“谢谢。”凌初很是平静地接下他的夸奖。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肯替我办事就好。”
凌初思索片刻，道：“什么事？”
“这个嘛，很多啊，走私，漂白，经营公司等等。”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