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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与狼共舞作者:1908-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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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是:神经性偏头痛,注意休息就行了。
  骆东气的脸都绿了,人家医院二十几层的住院楼正在盖着呢,不缺你那两万块!一路骆东的气压都超低,庄力继续睡,顺子尽责的把人送回去,车都没下就走了。骆东揪着睡眼惺忪的庄少爷,让他立刻还钱,自己身上就剩五块六了。
  好久没这样凄惨过了,必须得想辄了,骆东从银行取了庄力刚给他转过来的钱,去买菜,肉不吃了,吃粉肠儿吧,鸡蛋先买一斤吧,能炒两盘蛋炒西红柿,可西红柿怎么这么贵了?两块钱一斤?
  骆东回来把帐又屡了一遍,那套组合柜可以交货了,四个实木茶几也能往家具城送了,塌加点紧,也能在月底交货,可就算不吃不喝,也凑不够十万块,拆东墙补西墙也只能再去借了,欠条在这摆着呢,不想跑就得讲信用,可问谁借呢?
  骆东给木头贩子打了电话,约他晚上吃饭,这个木头贩子以前坑过骆东,坑了还不是一两次,总是拿别的木料充好料卖给他,骆东那时候刚开厂子懂的也不多,幸好万三老头过来帮忙把关,差价太多的骆东就让木头贩子换,差不多能用的骆东就马马虎虎的过去了,木头贩子良心发现,一两次之后也就见好就收了,拍胸脯给万三老头保证,以后除了他谁都坑不了骆东,俩人的交情就是这么“坑”出来了,相互之间都周转过资金,骆东上次没问他借,那是木头贩子囤积榉木还问他借了几万块呢。

  第 10 章

  庄力一听骆东又要出去,才睡好的心情又低下去了,骆东给他做饭,他也跟到了厨房,大狗比他先发现,今天没有肉。
  “你是不是很缺钱?我可以借给你。”
  “跟谁都是借,凭什么我问你借?”骆东在淘米。
  “那我养着你好了,你需要多少?”
  大米都倒在水槽了,骆东捧着往盆里收:“草,你搞清楚,是老子在养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没问你算钱呢!”
  “那你算,别出去了。”庄力说的气定神闲。
  这样你都不脸红?跟个女人似的这么黏糊人,哼,骆东冷笑:“你还要住多久?医院今天也去了,什么毛病都没有,还不走?那我是按天算,还是按月算啊?”
  “你按分钟算都行。”
  骆东按住水槽边,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用算了,老子不伺候了,衣服送你了,抽屉里有钱,出门右转再左转就是车站,不送了。”
  “我没说我要走。”
  “老子的地盘谁走谁留,好像轮不着你来决定吧?”
  “你不喜欢我?”
  “老子喜欢的人多了去了,都接家里来住着?那我开旅店算了。”
  “我喜欢你。”
  “喜欢老子的……也挺多的。”骆东觉得自己用尽全力在狠心了,可小白脸这招美人计,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没有抵抗力。
  庄力虽然挺胸抬头姿势威武,脸却红透了,这是少爷第一次开口对人表白,时间地点都不浪漫,人物更是错的离谱,唯一的见证者,是一条啃着桌子腿的大狗。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庄少感受到十七八岁才有的悸动,心脏跳到嗓子眼,呼吸都那么小心翼翼,亿万资金泡沫一样蒸发少爷眉头都没眨一下,回到喜马拉雅山之巅的决心屡屡在看到骆东身影的时候烟消云散,这是一场让他更为亢奋的战役,蠢蠢欲动又惴惴不安,心灵和身体的双重鼓动,好比重刑犯在看着法官,无期就是胜利,死亡就是地狱。
  骆东哗啦哗啦涮米,口干舌燥,心脏突突的跳,叫嚣着:压倒!压倒!不臭美是假的,小白脸喜欢自己……嘿嘿,没白挨雷劈。骆东整理了一下喉咙,不能太露怯:“想留下可以,咳咳,你得听话,不能挑食,我做什么你吃什么,晚上十一点睡觉,褥子你得给我……铺好了……”
  庄力从后边揽住了骆东的腰,冰凉的手指从衣服下摆摸上来,骆东就被冰的说不出话来了,真凉快……仍旧是那么猴急,庄力本来还想慢慢调情,可触摸到骆东火热的身体就不由自己了,俩手在肚子上乱窜,嘴巴在脖子上乱啃,一个浓重男人的味道,竟然让自己失控至此,了不得啦,这么厉害的秒杀型武器,被敌人发现自己必死无疑啊!该拿你如何是好呢?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让自己如此沉迷的人呢?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清心寡欲不为外务牵制,给予感情的东西越多,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就越多,暴露的攻击目标也就越多,就像小时候养的那只牧羊犬,被父亲活活打死在眼前,那是一个血的教训,撕裂心脏的疼痛食古不化的在梦中出现,为什么还是绕不开这个陷阱呢?真的那么想要这个人吗?
  尖锥一样的头疼在太阳穴发作,庄力抱着脑袋痛苦的从骆东背上滑落,就像落水的人身上缠绕了藤蔓,挣扎不过是放大了恐惧却缩短了死亡路程的自缚手段,越来越紧的缠绕啊……眼睛闭上,是不想让人看到对自己的失望,因为是真的想要,要这个人在身边。
  骆东手忙脚乱的把人拖到凳子上坐下,庄力的手掰不下来,像是要挤破自己的脑袋,骆东只好把他脑袋压在怀里,乱七八糟的一阵乱摸,庄力的身体绷的很紧,胳膊跟钢条似的,又冷又硬,骆东耐心的摩擦了好半天,庄力才放松下来,累的他出了一身汗。
  拉下庄力的手,骆东认命的给他揉太阳穴,庄力的脑门抵在他的胸膛上,见不得人的脸红中……
  胸膛被抵的生疼,手心也滋啦啦出汗,骆东扶着把人拉出来,想看看怎么样了,可看到庄力水汪汪的眼睛,心动身也动了,纸船泛在水洼里,荡呀荡,奔着人家嘴巴就荡过去了……这是俩人第一次亲吻,除了庄力几乎咬掉他嘴唇的那次,俩人的嘴巴还没对对碰过。
  步骤虽然有些混乱,可总算找到感觉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心都宁静了,微风扫过的池塘,绿柳扶风,伊人在水一方……骆东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有些爱不释口,以前不太喜欢跟人亲吻,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温情路线,无论是感情还是欲望,骆东追求的都是暴风骤雨的感觉,猛烈一些,才能真实的感觉。面对这样一个骄傲的人,骆东以为会是一场更激烈的风暴,没想到负负得正,海洋缩减为池塘,人海变成了孤独的对峙,旷古的视线里,只有一个倨傲的身影,微风中都带着柔情蜜意的味道……我的眼里只有你。
  舌头根疼……庄力恋恋不舍的退出来,卡在骆东的肩头喘息,舔舔嘴唇,唾液要流出来了,微微的刺疼,麻木的感觉,嘴唇好像肿了,湿漉漉的肿了,不过形成的却是得意的形状——落网了,捕获了,战局开始了,保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骆东推开庄力,从裤兜里掏出来,木头贩子催他过去,还有两个家具厂老板,好像有事商量。
  骆东尴尬的咳了两声,不知道怎么跟庄力解释,又觉得不用解释,男人当然要出去赚钱养家,必要的应酬,应该的么!
  “你几点回来?”庄力表情坦然,红艳艳的嘴唇分明是在诱惑。
  好像洞房花烛夜把新娘子扔下去逛青楼一样……骆东尴尬的忙活:“很快的,吃完饭就回来,不会太晚的,八九点,最晚十点。”
  米饭蒸上,切西红柿,自己出去吃,少爷的饭得伺候出来,鸡蛋多放几个,算是补偿。粉肠拿出来有点尴尬,可出去买酱牛肉又来不及了,凑合吧,晚上带宵夜还不行么。骆东麻利的把菜炒出来,粉肠也切好了,还拍了一盘黄瓜,庄力摆弄着筷子说等会儿再吃,手机一响再响,骆东只好洗洗手走了。
  宵夜没有,骆东十点也没回来,到了酒桌上,飞来的钞票就把庄力的样子取代了。台商的订单有骆东一份,而且是大头,利润大的木头贩子都给他争取过来了,原料木头贩子负责,怎么分账那就是哥俩商量着来了。合同下周三就签,第一笔定金就能解决了骆东的财务危机,今天把要合作的老板都召集过来,就是商量这件事。好消息当然不介意大手笔的提前庆祝,吃完饭就是KTV,小姐的大腿眼花缭乱,男人的酒瓶子觥筹交错,吃喝玩乐逢场作戏骆东还是会的,自己欠着十万的债主也在坐,说好了十一左右连本带利都还了,债主那还囤积着一批桦木,一时半会用不到,让骆东要是用的上都拉走,价格按他当时进的走,一来一往骆东又省下一笔,反正这顿胡吃海喝没白来。
  美得心里都唱上小曲了,表面上还是沉着如铁,骆东回到家,一看明亮的窗户酒就醒了一半了,现在去哪儿买宵夜?一点多了回市区?回头看看,出租车正好走到自己追不上的地方,叫外卖?肯德基的外卖送出五环吗?硬着头皮推门进吧。
  骆东没敢先进屋,先去厨房转悠了一圈,看看庄力吃了多少饭,再看煤气灶关没关,米饭锅里沾着一些米粒,都干巴了,拿水泡上,水槽里是空盘子空碗,横着两根筷子,吃的真干净,饭量暴增啊。骆东心里刚舒坦一口气,出来一看柿子树底下的狗盆就又紧上了:全在狗盆里呢,鸡蛋嵌在米饭中,大狗都没吃完。
  就说嘛,那是喂猪的饭量,小白脸怎么可能都吃光。隔着竹帘,就能看到庄力端坐在电脑后头,头都不带偏的。骆东挑帘子进来,压着气息说:“我回来了。”
  男人嘛,当然要有气势,做错事也得表现出不拘小节的潇洒来,畏首畏尾还做什么买卖。骆东大步迈着就回屋了,身后的门帘甩开,隔绝了追随的视线,不由的咧嘴乐了,还挺好糊弄,小白脸还点了一下头呢。
  骆东哼着小曲洗澡,庄力在外边关了电脑,褥子铺好大狗轰跑,炕边摆上一堆避孕套,还是来点实际的吧,嘴巴上说喜欢没用,想让他刻骨铭心还得用行动,什么姿势好呢?这次一定要看着他的脸!最好上边再来点“乳液”妆点……这么一想,庄少就有点控制不了了,恨不得立刻把人拉出来做爱……
  千呼万唤始出来,骆东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一双冒绿光的眼……洗澡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在床上补偿,以为小白脸晚上又要挣大钱,自己喝了一肚子酒精力也勉强,这么一看,洞房还来得及……骆东主动就扑了过去……
  没有亲吻,庄少还是那么猴急,咔嚓咔嚓在人家脖子上啃,俩腿缠绕上骆东的腰,狂暴的往上顶……其实顶的他自己也很疼,可有句名言:痛并快乐着。之所以和骆东做爱会有灭顶的欢乐,因为掺杂了太多的疼的因素,因为疼痛而催生快感,进而夸张快感的重要并无限放大,这是一个不遵守任何定律的漩涡,疼痛的沃土滋生出欢乐的藤蔓,结局只能是被缠绕的疯狂并窒息,戒不掉的毒药,是可以与死亡抗衡的欢乐引诱,所以被漩涡席卷的消失了立场,也只能掉了牙往肚子里吞的认了。
  前戏很不足,骆东就被压倒了,大腿被掰开,庄少生生的挤进来,骆东像被下了迷魂药,疼的只想骂姥姥——润滑油为什么总是最后用呢?套子是观众啊?
  庄力扛着骆东的一条腿暂停,太他妈的爽了,像被卡断的疼痛中,滋啦啦的冒着快乐的气泡,每个毛孔都炸开了,汗水淋漓此时才有意义啊。看着骆东扭曲的五官,庄力产生了巨大的报复的快感——
  “说!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声音虽然不像骆东那么低沉,可平调的语气却充满了愤怒,眯起的水湾一样的眼睛,锐利的寒光闪闪。骆东只是看了一下又把眼睛闭上了,好哇,在这等着我呢,老子都让你三进宫了,你还想怎么样!
  “谈,生意……”还是老实点吧,光是压在身上这力道,小白脸说7岁练柔道不像是玩笑。
  庄力想问“生意比我还重要?”,话到嘴边临时改口,因为有更重要的得审:“在哪谈的?”
  “饭,饭店。”骆东调整呼吸调整姿势,也不知道小白脸用的什么巧劲,自己呼吸都费力。
  庄力张嘴就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正咬在颧骨上,骆东脸太滑,牙齿啃着脸皮并拢,不解气,张开继续咬一次。
  “钱没见你赚多少,应酬场上那些弯弯绕绕倒一个都不少!这东西给人碰过了没有?”庄力看着骆东的颧骨一点点红色升级,狠狠掐了下底下那软绵绵的东西,以往多积极啊,今天到现在还没动静,肯定有问题。
  不可能积极,一出来就遭遇狼啃,没两分钟您就直捣黄龙,能站得起来那是M体质,好歹在遭遇您之前,人家骆东也是十次有九次在上边操弄别人的主儿,哪就禁得起你这刚开荤的堪比石器时代的野蛮类型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 KITTY啊!骆东发力想翻身,可全身最有劲的就是底下了,力道冲下去,庄力被绞的立即就趴下了……疼啊,冲散了所有酝酿的快感,骆东也后悔啊,好像引起了适得其反的反弹……不会流血了吧?
  “起,起——”骆东闷哼一声,起什么没喊出来,小白脸又上牙口了,咬住他的脖侧,刮痧一样刮着啃……没见过这么爱咬人的,到底怎么投的胎啊。
  庄力拱着就奔他的耳朵去了,含着耳坠又咬又舔,只要是能够得着的地方,牙齿和舌头都得光临到了,这叫占有,叫爱不释手,叫攻城略地的调戏……果然,松弛了吧,试着挺动,拉锯一样又疼又爽,细胞战栗,隐约听到了某种神圣的吟唱,下了火一样的地方,怎么会热情成这个样子,吸允一样控制着自己,不想离开也离不开啊……
  庄力在爽,骆东就遭了秧,这是要把自己活剐了啊,必须得想辄啊,不把自己当人,也不带着自己兄弟运动,还得自力更生。骆东大脑快速运转,努力挣扎出双手来,抱住庄力的脑袋,吻!深吻!恨恨的扫过他整齐的牙齿,果然锐利,一颗都没舔下来,自己的舌头刮的生疼,再去玩转他的舌头,好笨,都不知道往前伸,调转回来扫过他的上口腔——庄力一下子就老实了,小绵羊一样趴着骆东的肩膀,舌头慌不择路的躲藏,呼吸跟不上节奏,眼神儿都涣散了……就是现在!骆东搂着庄力的后脑勺用力,一侧的肩膀向上翻,掉转着给压倒了……这个作战方案很有效,骆东如愿以偿的翻身了,才喘了一口气,更猛烈的攻击就来袭了……翻身有什么用,人家压根就没出来!
  被夯了一板砖似的,骆东被顶的一下子就木了,五脏六腑都被搅和到了,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进的这么深啊……发出什么声音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只盼望小白脸有良心,听得出来自己有多委屈……
  骆东的一声声闷哼听到庄力的耳朵里,好比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最完美的演绎!这是扭断腰杆也要探寻的圣地,不枉我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等了二十七载,天灾人祸都不值得计较了,亲人的阴谋朋友的出卖都是云烟,珠穆朗玛独一无二我也下来了——为你而来!问题只有一个,你为什么出现的这么晚!
  “不,不行了……”骆东从粘膜中发出的声音。
  “我也不行了……”庄力扣紧了骆东的肩膀。
  两个“不行”,是两个意思……骆东尽力掐着庄力的脖子,想掐死算了,可惜力气远远够不上威胁,倒像是爱抚,随着晃来回的移动……庄力像是要勒死他一样的把他脑袋抱住了,骆东仅有的抗议也化为乌有,褥子抓一把又放开——会被勒死的啊!
  “太爽了……你太棒了……”庄力满足了,在余韵中回味般啃咬着骆东的耳朵。
  骆东翻着白眼,想骂说不出话,喉咙干的像咽刀子,都耳鸣了,胳膊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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