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作者:1908-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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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东叹息,说:“叙旧。”
“哦……”顺子点头,“不堪回首的童年,怪不得你丫从来不跟我们露底儿。”
“哎你跟庄力真的是发小啊?”大姬又问。
顺子勺了他一下:“发小还能作假!没看俩人都絮叨哭了么!”
“我是说,那个,哪能那么巧啊,发小也是GAY……”
顺子贼笑着竖起大拇指,嘴上却说:“你管人家巧不巧?弗洛伊德说的好,打从你在娘胎里,就有□懂不懂!”
俩人唱双簧,骆东手里的木棍“嘎巴”撅折了,如果是平常,他还能开玩笑的带过去,可是今天……很累。
顺子和大姬表情都僵了,骆东看似无所谓的转头,指使俩人:“撒什么愣啊,去给老子买饭啊!”
顺子拍拍大姬肩膀,差遣走了,自己跟着骆东把厂房收拾了,放下卷帘门,骆东轻轻叹了口气。
“晚上喝点儿?”顺子给他递烟。
骆东瞅瞅他的普桑,笑了:“成啊,你生日没去,今儿给你补上。”
顺子摸着肚子上的裤带扣,这是那天他自己在骆东这翻出来的生日礼物,小牛皮的裤带,顾爽从香港给骆东买回来的,顺子惦记好久了。
第 7 章
“呱——呱——呱呱——”树林里此起彼伏的青蛙叫。
庄力伸了个懒腰,扭扭自己的胳膊,昨夜一场风疏雨骤,今晚星空璀璨,空气中丝丝凉意,比白天舒服。
院子里还瘫倒着几个啤酒瓶,水龙头滴答滴答的落水,柿子树掉下一个鸡蛋大小的青柿子,大狗趴在门口,耷拉着眼皮偶尔露出星星一样明亮的眼。
庄力轻手轻脚的上了房顶,远处的城市上空一团光亮,最近的广告板闪亮着霓虹,大厦的楼顶规律的闪烁着信号灯,曾经以为很高的地方,站在这两三米高的地方却觉得在脚下。
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庄力淡淡的笑,记忆中从来不曾有过这么悠闲的生活,好像自己还很年轻,年轻到可以浪费时间去谈一场恋爱。……庄力笑弯了嘴角,自己现在只有时间,浪费一下也无妨。
回到屋子里,关上客厅的门,时钟指向四点。庄力挑开门帘进屋,炕上依次躺着仨人,交替的呼吸声,浓浓的酒气,最外边的骆东胳膊动了一下,微微睁眼看了他一眼,咂咂嘴,翻身向里挪了不少。庄力顺势就躺在了他身后,酒味儿还是有,却被温暖的体味冲散了很多,毯子向上拉拉,盖着俩人的腰,庄力面对着骆东的背,胳膊一挥,搭在了他腰上。
骆东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球下转,看到了腰上的手腕,纤细的不像男人的胳膊,修长的手掌耷拉着,距离自己的某部位,不超过一厘米……脖子后边感受着呼吸的风旋儿,一阵阵的瘙痒,空气中有了另一种味道。跨越那一厘米距离的,是自己的膨胀,还是他的手呢?
骆东等啊等,克制着呼吸身体绷的都出了汗,那只手没动,身后的呼吸还在打着旋儿勾引,但节奏明显缓慢了。骆东小心的吁了口气,掀开毯子包着那只手给扫落了——爬起来,去厕所。
解决完问题,骆东没再睡觉,里屋的门带上,开了电脑。电脑的主机温度还是温的,庄力又用了一宿,骆东翻出自己的账本,开始算账。
这个做账的系统是税务所给的,每个月都要向上报账,账目的条目明细很多项,骆东通常都是糊弄了事,年底的时候再交另一套避税的账目,因为两套账的差额,骆东每年都要被罚钱,姜叔常说他这要是有个女人管账就好了,男人就是糊涂。打着哈欠,骆东一格格的输数字,点击“保存”后,许多数字都变红了,骆东愣了一下,没出现过这种现象啊,清除之后又输入了一遍,还是红的。
邪了门了,骆东不理会了,一个多小时浪费了。上网看看网店,最近的留言还是春节的,看来改天得再发两张照片了,查了一下原材料的价格,不出意外的又涨了,再看看古典家具的拍卖的行情,涨得更厉害,可跟自己无关。
七点半,顺子和大姬逃亡一样走了,庄力还是睡的人事不省。得富的孩子在学校打架,早上来了个电话说去学校了。初三的孩子提前开学,八月过半孩子就返校了,正是贪玩的年纪,打架娱乐一下怎么了,这是骆东的观点,遭到了姜叔他们的一致驳斥。几个人正说笑着干活,小丁的老母亲骑着三轮车带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进来了,小孩刚从车上爬下来,就被大狗扑倒了,小孩在大狗肚子底下打滚,咯咯笑。老太太嗓门挺大,滔滔不绝的说开来:小丁四岁的丫头现在就会爬树了,逮回来大把大把的知了让她妈油炸,小丁揍了一顿,小丫头今天逮知了不回自己家了,去奶奶家让油炸,这才早上九点半啊,人家知了容易么!老太太说管不了这野丫头了,让小丁领回自己家让媳妇儿管,可小丁媳妇儿在附近的服装厂上班,哪来的时间带孩子啊。老太太和小丫头都不是头回来,熟门熟路,老太太在柿子树底下一坐,跟姜叔和庆顺大叔就聊开了,小丁把闺女小鸡仔似的拎着踢了两脚,小丫头还在笑,大狗不干了,居然开口朝小丁“汪汪”,一群人都笑。骆东去厨房把昨天剩的花生米给小丫头抓了一把,小丫头泥鳅一样,吃着吃着就从大人眼皮底下溜走了。
老太太嗓门大,庄力不醒不行,闭着眼听了一会,跟着笑。洗漱出来换衣服,小丫头脑袋长在门帘上一样,俩大眼滴溜溜的看着庄力,27岁半的庄少被一个四岁小女孩看的脸红了,这在少爷的人生履历中,从来没发生过,无论是在小女孩面前赤膊,还是被小女孩看的脸红。
大狗从门帘底下钻进来,哈着舌头,庄力快速套上带领T恤,问小孩:“你叫什么呀?”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小丫头不见了,大狗盯着他,似乎也在看他赤膊的样子。庄力用手指扒头发,挑门帘出来,小女孩已经回到了奶奶身边吃花生豆,看到庄力脑袋还藏了一下。
怕我?我长得比骆东还威武?庄力走到阳光中,老太太欠着身站起来,神情立刻局促了,庄力这才找回点儿安慰,这叫威慑力。小丁说这是骆东的朋友,在美国留过学的知识分子,老太太就更恭敬了,点头哈腰,拉腿后边的小丫头让叫叔,刚才还活蹦乱跳笑个不停的小丫头嘴巴闭的紧紧的,眼睛都是闭着的,狠狠的往老太太腿袖子上埋……
骆东在厂房的阴暗中呲着牙使劲的乐,无声,乐的下巴合不上,这才一本正经的走到门口,拍拍手:“玲玲,到叔叔这来。”
“哇——回家——哇——回家——”小丫头哭的嘴巴占了多半张脸,眼泪是真飚出来了,老太太心疼了,一把抱起来眼泪鼻涕的给擦。
“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再哭揍你啊!”小丁尴尬的扬巴掌,落下,也是在给闺女擦眼泪。
姜叔也跟着哄,大狗还在地上急的团团转,老太太赶紧抱着小丫头放三轮车上,蹬着就走了,大狗送出去了很远很远……骆东跟庄力受到的打击都不小,偷偷去照过镜子,中午吃饭都闷闷的。
骆东生意上的朋友给他打电话,来了几个台商,来这边找个生产商,让骆东去凑个热闹,骆东过去倒不是去争生意,他没那天花乱坠的嘴,他是想过去跟同行们例行交流,还有两个木头贩子,都值得来往,最主要的,他得跟欠了十万块的债主碰个面,还吧,下个月就还,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想办法。
估计得在那边吃晚饭了,骆东走前嘱咐庄力看家,午饭多做了一些,让他晚上吃凉的不许动火,手机号给他写日历上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块钱让他馋了去买冰棍。
庄力还真去买冰棍了,五毛钱一根的老冰棒,下午小丁他们来了,先一人吃一根。如此亲民的举动,小丁就不让他回屋了,前几天一直没机会跟庄力说什么话,觉得他这种知识分子跟自己这种大老粗也没什么共同语言,没想到说起骆东经营这个家具厂,知识分子还挺爱听,于是小丁和姜叔三个小时给他说了第一年——骆东求爷爷告奶奶把家具厂撑起来的那一年。
夏天天长,小丁他们六点下班,五点半,姜叔张罗着抽袋烟下班,骆东的华田小卡“嘎啦嘎啦”的回来了,后边跟着一排小轿车,还挺气派。
看来不是第一次了,小丁凑到庄力身边说多半是客户来看手艺。姜叔才摘下去的老花镜又拿起来了,准备随时戴上。骆东把一群人领进来,也不张罗茶水,直接就都进了厂房,小丁在门口迎着,看到夹着烟的就客气的拦一下,厂房里不让抽烟,骆东很有原则。
为首的一个地中海中年人看上去很有派头,一口港台腔,捡起一块床牙子看了半天,还有一个更老的灰白头发的人,在看床板上的榫眼,骆东没怎么说话,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木头贩子替他在说,张罗着让骆东把塌攒上看看,地中海凑到姜叔旁边,叫大哥,问这是不是他的手艺,姜叔笑呵呵的说是,干了三十多年木匠了,地中海点头,挥手说攒上看看吧,几个人过了七手八脚的就把塌在平台上攒上了,地中海过去压了压,塌还挺稳当,都没晃动。有个人在桌子边一直看图纸,是那两张宝座的图,老顾的一张,庄力画的那张,小丁心眼活,这可都是花大钱买来的,过去把图纸收起来了,那个人对小丁笑笑,什么都没说。
二十多个人在厂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又簇拥着出来了,木头贩子把人都引进了客厅,还让骆东泡茶,骆东其实有些烦了,这么多人他沏的过来么,旁边有人在他耳边嘀咕,说有门,骆东心里却不太乐意接这种生意,因为那木头贩子也会分一杯羹,跟熟人搭伙,他更赚不到钱。地中海一看到那把交椅就笑了,蹩脚的普通话,说这种椅子很少有人做了,骆东就客气的说,是做出来自家用的,地中海问他卖不卖,因为那把椅子做工还不错,骆东扫了庄力一眼,说不卖,想要可以再做一把新的,地中海就不强求了,又问了一些厂子的事,带着一堆人就走了,当然,骆东也跟着走了,坐的是木头贩子的车,华田小卡扔家里了。
蝗虫过境,院子里少说两盒烟的烟头,牌子还挺杂,姜叔他们收拾完才走,告诉庄力,说骆东没个十一二点回不来,让他晚上锁好门。庄力笑的很无奈,我可是7岁就连柔道了啊!
冷汤冷饭之后,庄力打开了电脑。骆东早上用的那个软件是他改的,也难怪他会被罚钱,那是成心送钱给人罚,账本在抽屉里,庄力早就翻过了,除了骆东到底有多少存款,其他的信息基本上都掌握了,不过今天听小丁他们告诉了他创业的第一集,再加上抽屉里骆东没带走的各种收据、合同和欠条,庄力有个幸灾乐祸的推算——骆东要破产。
骆东果然是一身酒气回来的,时钟指向12点,醉的倒不厉害,是困的眼皮睁不开,没烧炕也没洗澡,倒在炕上就不动弹了,好像跟顺子他们醉生梦死玩通宵是上辈子的事而非上个月的事,岁月不饶人,老得真快啊。
躺下没多久,庄力就跟进来了,骆东故意没睁眼,太累了,哪个老板是省油的灯啊,不会说话,就得喝酒。听不出来庄力在干嘛,不过浑身发冷,骆东迷迷糊糊的想,也许该去洗澡冲一下,炕上挺凉的,没有熟悉的热乎气躺着不舒服,是该指使少爷去烧炕还是自己起来呢?正乱七八糟的想着,腰上有动静——有人在扒他裤衩!
“你干嘛!”骆东把他凉飕飕的手腕攥住了。
“给你脱衣服啊。”庄力含笑,狡黠的笑。
“我自己会脱!”骆东刚要坐起来,停下了,“这个就不用脱了吧?跟你又不熟,我干嘛裸睡?”
庄力扯了T恤,两个膝盖跪在骆东身侧爬过去:“那现在熟悉一下吧?”
灯都没关呢,这就要耍流氓?骆东拿毯子扬了一下:“你你你先起开,老子要去洗澡。”
庄力想了一下,翻到旁边坐下了:“也好,洗干净点儿啊。”
骆东瞪了他一眼,划着下炕了,先去烧火,月明星稀,一看就是好天气,再去洗澡,风景更好,庄力已经等不及的在洗手间里候着了……骆东眉头直跳,今天刮的什么风向?少爷这么积极?话说回来,庄力每天都很积极,只是骆东不给机会,那不是屁股还在疼么。
“喜欢什么味儿的?”庄力清洁溜溜的站在洗手台边。
台面上花花绿绿瓶瓶罐罐真好看,骆东的藏品不老少,难为少爷居然都搬到这里来了。骆东一边洗手一边盯着庄力的身体看,果然,当初捡回来是对的,这么耐看,移不开视线。
“还是你挑吧,今天要用在你身上。”骆东甩手,水珠飞溅,庄力躲了一下。
盯着骆东脱衣服站到蓬头下,庄力的眼神没那么火热了,有来有往人之常情,赶尽杀绝也不是自己的作风,那今天就牺牲一下?舍不得屁股套不到流氓,不就是疼两天么。
打定主意,庄力就凑过去了,殷勤的为骆东倒洗发液,等他俩手自己在脑袋上抓泡沫,又拿了肥皂在他身上抹,肥皂真滑溜,让他把能触及到的地方都摸过了,肌肉可真结实,韧韧的像牛蹄筋,冲了水的腹肌一块块的,自己保养的好,从来没有过这东西,手指感受着肌肉块的起伏,说不出的满足啊。
草草冲了脑袋上的洗发液,骆东把肥皂抢过来了,按着庄力的小肩膀就给压墙上了,肥皂放回去,手上残留的够用了,在他屁股上摸两把,形状挺好,不过——
“放松点儿,硬的跟石头似的。”骆东的嗓音已经入戏了。
庄力抖了一下,石头?深呼吸,还没呼出来,骆东的手指滑到了股缝里,庄力就全身都像石头了。
“好久没做了?”骆东进攻前边了,这个身体太不配合了,手指头都进不去,“还是没被做过?”
庄力的额头抵在瓷砖上,下巴扭到肩膀,说:“有,有那么差劲吗?”
庄少之所以结巴,是以为骆东说他身材不好,想再跟他重申一遍7岁开始练柔道,抬脚一踢绝对过头顶,还会下劈腿……他这个扭头的姿势也让骆东误会了,是怪自己没做前戏?这不正加油呢么,亲亲?骆东舌头伸出来,在庄力的嘴角舔了一下。
庄力的眼神蓦然就恢复犀利了,扭转过来面对面,掐着骆东的腰向自己压,狩猎一样盯着他张合的嘴唇,嘴唇下边是自己咬过的痕迹,被水泡发了,泛白的伤口,正中袒露着一点血红,仿佛又尝到了鲜血的腥锈,控制不住的兴奋,毛孔迸发放大,全都等待着被满足啊。
骆东一看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就打了退堂鼓了,还是别亲了,小白脸属狗的,不由分说卡住庄力的脖颈,斯磨他的耳侧,交缠的呼吸凌乱不堪,胸膛因为喘息贴紧又分离,抄起他一条腿,再次攻击重点——还是城门紧闭,钢丝缝上了一样。
芝麻不开门那是来的不是阿里巴巴,庄力照猫画虎的也在骆东屁股上一阵乱摸,结果花儿先为他绽放了……长得像个小白兔,性格是头大尾巴狼,演变之间又穿插了猴急——骆东刚把他那只手抓住就被反身压着墙上了,又是老一套,拧胳膊,练柔道的么。
“喂!不是……说好的该我……”骆东挣扎的也不那么认真,心里想等可身体不能等。
“下次——”庄力直奔主题了。
骆东被捅的心脏差点没吐出来,一时心软就让他有机可乘,这不自找的么。
“你丫——套子!”骆东用粘膜骂,发不出来声音了,疼啊。
庄力拿着润滑油往连接的地方倒,他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