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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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不怕？”靳风说着又紧了下手臂，冯思程能感到身后的靳风有些许异样，某处炙热的程度清晰地拨动着冯思程敏感的神经。
“怕，靳风，你对我这般好，单纯是因为喜欢我么，还是因为想要忘记维维。。。”这句话在冯思程心理梗了很久，他一直看不透这人的心，总是左跌右撞的，这幅感情牌打的确实辛苦。
“呵，小笨蛋，你说呢？”
湿热的感觉顺着冯思程的后颈一路向下，随着衣物件件被剥落，未经人事的冯思程感觉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已处在崩断的边缘，唯一能发出的，只有嘤嘤哎哎的声音，随后全数纳入身后这人口中，“从今天起，我的世界只有小程一个。。。”隐约听到耳边传来靳风略带沙哑的声音，紧接着，就被阵阵炙热感带去了另一个世界。只是，夜，才刚刚开始。
“唔。。。”冯思程揉着眼，挡了下直直射在脸上的阳光，看样子是到中午了。
“小懒猫，你这睡的可真是安稳啊，早饭咱都省了。”冯思程这才注意到倚在床头看书的靳风，揉了揉眼，这人看的竟是财经杂志。放下书，靳风俯身在他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还好么？会不会哪里不舒服？疼不疼？”说着便伸手向他身后探去
。
“别乱摸。”拍掉左摸右探的手，冯思成笑着道，“就是有点饿，可是我不想动，你。。。”靳风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撒娇的小人儿，一时乐上心头，狠狠的亲了下他的脸蛋儿：“我给你拿进来，你别动了。”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小东西，看来这次真是遇到自己真心想要守护的人了。
“少爷，外面有人找你。”安嫂隔着门轻轻的敲了一下，见里面的人应了，便转身离开，没做逗留。
“小程，我去看看，你先饭吃。”看着关在门外的背影，冯思程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像在梦里，旖旎的一幕幕在脑中闪过。慢慢闭上双眼，他不想看到这空荡荡的卧室，只剩自己一个，他有些害怕有一天，靳风真的就这么离开了他的世界，像刚刚那样。
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碗里的粥已经被冯思程吃的差不多了。靳风坐到他身边，怜爱的看着这个令他痴迷的人。“一会给陈叔打个电话叫他来接你。”
“怎么，你要出去？”
“恩。”他没有说刚刚是疯子来找自己的，他不想让小程多想，毕竟两人才刚刚开始。
“那我自己回去就行。”冯思程说着便起身打算换衣服，不曾想身后一阵撕裂的痛拉扯着他敏感的神经：“嘶！”
“你就逞强吧，我就不信你能自己走回去。”靳风体贴的把衣物拿到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才转身进了浴室。
接下来的日子，冯思程没有再出门，也没有在收到任何靳风的消息，打电话去艾宸那里，也是一问三不知的状况。眼看着假期接近尾声，整日里无聊的就只剩下用钢琴来消磨时间。本以为开学后还会再见到靳风，却在开学前的几天收到艾宸发来短消息，说“靳风已经退学了。”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他的心刺骨般疼痛，却无人可说。
他一直没有对艾宸提起自己与靳风的的事情，艾宸终究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更何况对象还是冯思程，如此这般，就算是猜，也猜到个j□j不离十。看着冯思程每日里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心理更是着急，通过朋友各处打探过靳风的消息，最终都是无功而返。靳风，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时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流淌着，冯思程想，也许最终自己握在手中的不过是一捧细沙，流过指尖，温存过后，只剩下粗糙滑腻的痕迹。但往往事与愿违，在大家几乎快要淡忘掉靳风这个人的时候，一个震撼学校的消息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在艾宸把冯思程拉到天台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人还是一样关心着自己，不过，他想要的，自己终究是给不了的。
“你和靳风的事怎么传出去的？”艾宸烦躁的揉着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这人最近一年是不再碰篮球了，皮肤都比以前白净了许多，冯思程冷静的看向艾宸，幽幽的说。“随他们说吧，反正这人也不在了，难道他们还能把这人给说出来？要是那样，我倒是高兴了。”
“是不是你得罪谁了？这事我看不像空穴来风的事，要不我回头去查查得了。”
“得，你也别费那劲，眼瞅着马上高考了，天也怪热的，别折腾了，反正毕业以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把自己的事儿放心上啊？”艾宸看着冯思程这样，有些生气，但也没再往深了说，他知道，这一年冯思程始终没有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这次事情又被其他人提到台面上来说，对冯思程的打击一定不小，这人心思深沉，多是不会表漏出来，只怕每天回到家都要暗自难过。
风风火火的又一年高考终于结束，每每这时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然而冯家的状态却截然不同，冯思程的成绩破历史性的连普通大学的录取分数线都不够，虽说分数这东西对冯家而言，并不是什么上大学的必要条件，与其说它是这件事情的源头，还不如说是导火索更恰当。其实冯思程心理是有数的，他知道这件事早晚都会会传到家人耳朵里。冯磬忠看着儿子这种状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多年来悉心培养的爱子，如今却成了他人口中的同性恋，倒搭货，这让冯磬忠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就连平日里应酬也有些挺不起腰了。
家中再不见昔日的和睦之景，冯思程心里寻思着这事说来说去都是因自己才起的，怪也怪当初没有听父亲的告诫，才会越发变得麻烦起来，如今无论事态如何发展，对他而言却是再乱不了他的心思，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心都死了，还如何乱得了？”艾宸听在心里却只是摇着头不语，他并没有责怪冯思程的自暴自弃，也没有怨恨靳风对小程的弃如草芥。这情爱的事情，从来都是这样，没有一个巴掌啪不响的事情，若不是两厢情愿的，又何来的日后的念念不忘。
就像有些人不是离开了就能不爱了，不是不见了就能忘记了，不是放手了就能不痛了，离开了这座城市，不再经过那个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口，甚至彻底断了彼此的消息，却在最后，发现自己还是爱…很多年后冯思程才明白，原来爱情不是离得开，就能不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
推开PureDrop粗糙的金属大门，不同于其他酒吧该有的喧嚣和浮躁，昏黄的琉璃灯光下流淌着悠扬的古典音乐，影影绰绰，“听朋友说这里还不错。”男孩走在前面，仰着头，虽看不清是怎样的长相，却依稀让人觉得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洒脱劲儿，被牛仔裤包裹的一双长腿，吸引着周遭人的注意，只是一走一动间掺杂的些许违和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曾经发生的一切。
两个男人找了个比较偏的位置坐下，一簇阴绿屏风般的隔开他们与外面的世界。“知道你不喜欢去那些闹人的地方，不过说真的，没想到你会答应跟我…出来。”男孩璀璨如星的双眸瞬间黯淡下来。“你已经好久。。。没来过我房间了，风，你是不是。。。”看着眼前不时轻叩桌面的手指，男孩的眼中泛起了濛濛水汽，这双手曾经只属于自己，如今却。。。
“维维，我说过照顾你，就一定会做到，在你没找到你的幸福以前，我不会撵你走。”小维木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俨然不再是曾那个懵懂、不知所谓的年纪。“至于我和你，维维，我们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说的是这一年来单纯的床伴关系，那么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感情的话，我不想再提。”
“恩，是我主动再找上你的，这些我不在乎，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他一直在笑，是那种让人看了无法不心疼的笑，即使冷酷如靳风也抵挡不住。
“够了，小维，我跟你出来，不是来听你对我说这些的。”男人仰头一口喝下杯中暗红色的液体，液体划过后挂在杯壁的的痕迹依稀可见。小维想，也许再等些年，过去的事情就会被淡忘的。
突然一道略带磁性的歌声吸引了男人的注意，穿过植物间零星的的空隙，他盯着舞台上抱着吉他低声哼唱的人，时间就这样，仿佛静止了一般。五年了，这个身影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梦中。
“hey，到底要多少时间，才能真的互相了解
Oh hey，到底要多少思念，才能抓住你的视线。。。”
早已陌生的声音萦绕心间，恍惚梦回初见时的欣喜难耐。
“风，风，靳风？”小维伸手摇了摇男人的手臂，“怎么？看到熟人了？怎么突然就不理人了。”顺着靳风的视线他尝试着寻找吸引这个男人的目标。
“没什么。我刚想起来，有点事要先回公司，你一会自己回去可以么？”说着起身拿起外衣，没给小维丝毫拒绝的机会。
“恩，一会见，开车小心些。”
车外吵杂的声音疯狂的敲击着玻璃窗，无力的挣扎着，空寂静谧，只能听到引擎发出的细微声。靳风想不通自己仓皇离开的原因，是无法面对还是过于紧张。一年前刚回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这人，在那个熟悉的路口，靳风独自度过了无数个夜晚，这人就像他当初一样，消失的如同空气般，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再没有尝试过去找这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再见到这人时要怎样去解释当年的事情。回想起在酒吧的偶遇，靳风心中阵阵抽痛，那人脸上的表情，冷漠的的就像一座经过战争洗礼的古城，只余下洗尽铅华的沧桑感。
喇叭声把他从记忆中拉了回来，路口的绿灯再一次变成红色。
把车停在路边，打开双闪，终于，彻底的安静了。
“季然，帮我查个人。”
“好的，你说。”电话另端传出一串沉稳的男中音。
“冯思程。”漆黑的夜空，繁星闪烁，往昔的回忆交织其中，繁复杂陈的，件件罗列在眼前，注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当靳风推开门，回到位居别墅区的这间豪华公寓时，眼前呈现的是漫室文馨，安嫂与小维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对面的电视不时的传出阵阵欢笑声，平日里，他若在家，多半是沉静的如入冬的山林，冷寂萧瑟，靳风想着，眉头不禁微微簇了起来。
“少爷，今晚回来怎么没事先说下，我好做你最爱吃的糖水。”靳风站在门廊处摆了摆手，回身将衣服挂起来说道：“不用那么麻烦，维维知道我今晚回来。”小维冲着安嫂做了个鬼脸，撒娇道，“我忘记了么，这就去帮你放洗澡水。”说完转身跑上二楼，“慢点，慢点，你看看这孩子，也不怕摔着。”
安嫂低声的念着小维，起身收拾着矮几上的果皮，靳风无声的看着这一幕，他还记得当年冯思程最爱吃的就是安嫂煮的糖水，那时的他总是羡慕自己和安嫂的生活，没有主仆的生分，更多的是家人般的亲近。
“他心里有数，不用担心，你也早些睡吧。”
“好。哎，这孩子就是这么顾头不顾尾，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安嫂没再说下去，靳风的动作却是有一瞬间的停顿。
转身上了二楼，推开主卧房门。淅沥的水声让人有种昏然欲睡的错觉，蒸腾的气息微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镜中人，已不再是曾经令人摆布，威吓欺瞒的孩子。靳风自嘲的弯了弯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却泛着慎人的寒意“是你不识趣，非去那种地方。”鬼魅般的笑容逐渐抽离，镜中的男人再次恢复了平日里冷漠的神情，围着浴巾走出浴室。
小唯看着靳风信步走到自己床前，昏暗的壁灯拉扯着两人的身影，纠缠一起，再看不分明各自原有的摸样。早春夜晚少有的燥热充斥在两人之间，肌肤细腻的触感，口中溢出细碎的隐忍j□j声，无一不将这满室旖旎推向情爱的最深处。
“你就这么想我上你？”看着身下双眼泛着水光的小唯，靳风冷冷的说，“别忍着，叫出来没人笑你。”说着抽出右手揉捏着小唯的下唇，“看被你咬的。”手指顺势伸进温软的口中，追逐着，搅扰着，嬉戏在唇齿间，下身的抽动更带着迷离中的身子发出阵阵颤抖。
“风…风…我…我爱你…嗯…”靳风看着身体不停摆动的小唯，加快了冲撞的速度，已经好久再见过小唯这样满足的表情，或许，自己真的对这人太冷淡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想要就来找我，别自己忍着。”
小唯侧过头，一抹晶莹顺着眼角滑落，靳风摇了摇头，身下又加快速度抽动了几下，“记着我说的话，还有，我喜欢你笑的样子。”说着俯身吻上他侧脸的一排湿痕。
其实小唯很庆幸，毕竟有时他对自己还算温柔，他知道这个男人如今还会接纳自己都是因着自己哥哥手里把握了些靳风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具体是什么疯子和靳风却从不对他提起，他也就没再追问，可小唯总是敏感的察觉到靳风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人。一个谁都可能触碰到的人。
宽敞的落地窗前，靳风手中捏着一叠资料，指节间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身后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黑框眼镜，“董事长，这是目前为止能查到的所有消息。”靳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男人先离开。窗边的一株滴水观音长得郁郁葱葱，映着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的感觉。
五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的离开，他没有想到事情最后还是会被他家人知道。看着资料上的内容，他不敢相信那样一个幸福的家庭，就因为自己的介入最后闹到分崩离析的地步，怪不得小程的表情看起来如此沉寂似无波澜，离开家后的日子，他过的可还好？靳风回身坐到办公桌前，伸手按向电话的免提键。
“季然，把今晚的应酬推掉，准备车，我要去PureDrop 。”
“好。”
季然是靳风的私人助理，也是他在帮会中的得力心腹，这些事交予他做，靳风是再放心不过的。手指轻轻按压着两眼之间，自从接管了这间国际性娱乐公司后，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安心的休过假了，虽说父亲当初只是让他做个挂名董事长，并没有给予多大希望在他身上。可靳风自小不是那种乐于安然度日的性格，在他看来，有些事是一定要做出成绩的，就像现在的自己，必须要拿出些什么来威山镇虎，否死帮里的那些老家伙如何会改变对自己的立场。如今靳家在帮会中的地位再不同与往日，靳烈不再是说一不二的脾性，年岁大了，人也渐渐变得不愿沾染帮中琐事，索j□j给大儿子和靳风二人，其他叔辈自是心中不忿，却也不敢过于声张，这些事，靳家的两位太子爷都是看在眼里的。
办公桌的角落里摆着一副相框，里面的男孩面容煞是迷人，梧桐树下迷离的光影纷纷迷离着年少时的天真烂漫。这是靳风最纵容小唯的一件事，他从来不会把私人感情掺杂到工作中，这件事情却是列外，偶尔看着相片中灿烂的光影，他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