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无神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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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绑匪终于发现手中的孩子和照片上并不是一个人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一天了,不是他们蠢,一来他被认定了是龙家小少爷本人,被扔在仓库里满身灰满脸土,没再被检查,二来谁也没能想到被绑架这种没命的事还能有人乐意冒名顶替。
可谢明浩当时甚至是带着一点虔诚的心情来完成这件事的。
从他有记忆以来没人曾对他这么好,带没见过的吃的和玩的给他,把他当朋友当兄弟一样,他常常很惶恐,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连一只水彩笔都要攒着一年一次的零花钱攒好几年,而龙曜轩丰衣足食又不缺什么。
所以当时危险发生的时候,他想自己终于能做点什么了。
谢明浩就是这样的人,你对他拿出一分真心,他可以为你赴汤蹈火。
被发现时候谢明浩以为自己完了,明晃晃的刀片子架在脖子上他也怕的要命,八岁的孩子早已经从福利院每年躺在医院里不再回来的同龄人身上,明白了死活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最后,那几人的头头说再等等,龙家似乎真想拿钱赎回这个孩子,虽然不知是不是有诈,在金钱的诱惑下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又隔了两天,警方行动成功,谢明浩大难不死被救了出来。
他记得那天风很大,码头上站着龙家的主事龙曜轩的父亲龙毅丰,他黑色风衣敞开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刚毅的脸上在看到走出来的自己时露出满意的神色,上前一大步把他举起来抱在怀里称赞道:“好小子!要不要跟我回去?”
从此谢明浩就是龙家的一员,虽然他到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龙曜轩因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损伤很生他的气,但共患难的兄弟情谊在那时打下了深深的奠基。
谢明浩讲完时,正好将苏禾的轮椅推进一家小店,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马上走出来一位外国老板娘,笑眯眯的请他们落座。
“他家的冰激凌很棒,你能吃吗?”谢明浩笑着将单子推到苏禾面前,上面都是精美的冰激凌。
苏禾点了一个超大的巧克力冰激凌,坐在谢明浩身边吃得一脸幸福:“明浩哥你以后再给我推荐几个地方吧,龙曜轩经常说你眼光好,到批发市场也能找出来专卖店品质的东西来。”
谢明浩只要了一份小的草莓圣代,笑容带出几分苦涩,“恐怕不行了,后天我就要出国了。”
苏禾依然埋头与冰激凌奋战:“有赛程安排吗?他都没跟我啊,没关系,等回来再说就好。”
“……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苏禾抬起头来,嘴角还沾着巧克力,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
谢明浩抿唇一笑,拿了餐巾纸给他擦拭,“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弟弟多好。”
小店里不知何时已经响起音乐,Nelly Furtado的声音性感而忧伤:
Flames to dust,
Lovers to friends,
Why do all good things e to an end……
(火焰化为灰烬,
情人变作朋友,
为什么美好的事物都有尽头呢……)
回去时,阳光或许还是那么明媚,苏禾没注意,喉间的巧克力却没有泛上甘甜,苦涩萦绕着唇齿。
谢明浩离开的时候有点不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对不起苏禾,想陪你散散心的,还是让你不开心了。”
见苏禾使劲摇头,谢明浩伸手搭上他的肩头,神色严肃:“我只是不希望我们的情况影响到你,苏禾,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对自己的感情后悔过,现在也是,希望你的决定也不会让自己后悔。”
苏禾噎在喉间的一句话到底也没有问出来,他想提醒谢明浩,你最最为他着想的那部分不一定是他最最想要的。
可是他想两人之间,他似乎没有发言权,不知为什么他能隐约触摸到谢明浩隐藏着什么的边缘,这个人似乎走不出自己这一关。
谢明浩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又想,还是打转方向盘驶去了另一个方向。
按响门铃等候的紧张忐忑,在对上开门的白父意外稍纵即逝的脸,谢明浩不知为何镇定下来,“伯父。”
白父马上做了个手势:“进来吧。”
谢明浩在门廊处换鞋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孩子的哭声,中间夹杂着两句白母哄孩子的软语和几句无奈的嗔怪:“哎呦小要账鬼可别哭喽,来拍拍就睡啊……”
听见外面的动静,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老白,是谁来……”
白母抱着小婴儿忘了哄,看着谢明浩:“你,你……”
谢明浩冲她淡然一笑:“伯母,我来找伯父说点事情。”
还没等白母做出反应,谢明浩就跟着白父进了书房。
整整一个小时,白母抱着孩子在客厅踱来踱去,孩子哭得时断时续,哭的时候她就一边看着书房的门一边哄,不哭的时候白母就小心的抱着他到书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其实这样什么也听不到,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稍微安抚她急吼吼的心情而已。
等书房的门终于打开的时候,白母怀里的孩子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哭闹,声嘶力竭的似乎要哭岔了气。
谢明浩犹豫了很久,走到白母身边,试探地问道:“伯母,我能看看她吗?”
白母刚要拒绝,白父就跨到她面前,从她怀里抱出孩子小心的让谢明浩接住:“有啥不能看的,又不是纸糊的还能看坏了。”
怀里的小身体又软又暖的贴在谢明浩的胸膛上,有股好闻的奶香味。
谢明浩仔细的端详着孩子的小脸儿,低声道:“真像宇帆小的时候。”
白母想说句什么,被白父一眼给瞪回去了,老爷子呵呵一笑:“那小兔崽子小时候比现在好看多了。”
“取名字了吗?”
白父点点头,“就叫白静,安安静静长大成人就是她的福分。”
给儿子取名宇帆,寓义扬帆破浪雄心壮志,给孙女取名只一个静字,只祈望她安安静静长大成人,老人的一颗心也算是用尽了。
谢明浩不由得心中歉疚。
谢明浩抱了孩子没有十分钟,白母就紧紧站在他身边十分钟,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就怕他做出什么伤害了孩子的事情来,但小白静似乎很喜欢这个怀抱,哭闹的声音渐渐小下来,最后竟然还抱着谢明浩的手指头放在手中含着,咯咯地笑起来。
谢明浩把孩子还给白母后就离开了。
白父刚送人回来,一进门,白母就小跑过来攥住他胳膊:“老白,他跟你说啥了?咱儿子怎么没一起回来?”
白父满脸倦容,摆摆手,“明浩说他和宇帆要分开了,过两天他就要出国去。”
白母先是不敢相信,马上就喜上眉梢:“真的吗?哎呦老头子,这可是好事,阿弥陀佛……”
白父见她这副样子气结:“好事?你糊涂!儿子什么样的人你当妈的不知道吗?!他们现在这样分了,宇帆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你就不想想!”
白母振振有词道:“怎么就不好过了?现在大家怎么说我们家的你难道不知道,别给我装糊涂!都被人笑掉大牙了!等他们分了手宇帆的日子才能好过呢。”
“笑话?”白父冷笑,“你那点心思全都放到嚼舌头上去了!笑话谁?啊?你说那个大家都谁啊,那个张百叶,儿子在外面玩儿女人,把人家十六岁个小姑娘搞大了肚子被人父母给告了的是他们家吧,恩?吕家当初娶那个儿媳妇你说好吧,结果怎么样,拿着自己男人的钱在外面养小白脸这就好看了?还有天天跟你出馊主意那个何太太,他儿子娶了老婆又跟小姨子插上一腿,她还有脸笑话别人?我连笑话他们都嫌掉价还轮到他们来笑话我了?!”
白母一下子被白父呛的哑口无言。
“明浩这孩子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対宇帆对白家没的说。他两搁一起以后,宇帆从小被你惯的吃零食吃出来的胃炎犯过几回?逢年过节,你头疼感冒人家哪次没上门来看过?拿热脸贴你冷屁股这么些年,装能装的出来?反过来你一个上了岁数的家长没有一点该有的风度,上次跑去找明浩说的那都是什么话!你那是拿刀子戳人家的心啊!你儿子是儿子,人家的就不是?要是人家父母在身边得心疼的找你拼命!”
白母见白父为了她认定的罪魁祸首这么骂她,脑子一热冲口就说:“哪来的父母,他爸妈要是要他也不会把他扔到福利院去……”
“你……”白父哆嗦着手指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白母马上察觉到自己说的过了分,讷讷的不敢再说话。
白父怒极反笑:“人在做天在看,你说话摸着自己的良心,给孩子积点阴德吧你!”
白母眼眶一热,哇的一声哭起来:“我造了什么孽啊,你们爷儿两都为了个外人说我,我积阴德给谁积啊我……”
里面的小白静刚睡着就被吵醒了,难受的也哇地哭出来。
白老爷子气的踢掉刚换回来的拖鞋,踩上运动鞋就出门去了,这么个闹心的家,不待也罢。
谢明浩到家的时候白宇帆竟然已经回来了。
“这么早?”他一边换鞋一边低头问,甚至不敢看白宇帆的眼睛,机票他改了又改,日期延了又延,怎么舍得。
白宇帆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蔬菜,搂着他的腰亲他额角:“恩,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
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我请了明天一天假,吃了饭我们想想明天去哪玩吧?”
“……好”谢明浩拒绝不了。
龙家的书房里,龙老爷子正在给大儿子打了电话,决定还是他亲自出马找人谈一谈。
而苏禾,正在对着一只大虾束手无策,龙曜轩开门的声音传来,吓得他差点剁掉了自己的手指头……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第45章 分开旅行
吃过晚饭,白宇帆和谢明浩人手一本旅游杂志,坐在沙发上头抵着头翻找着适合夏季游玩又没有去过的好地方。
“城西的竹桥湿地怎么样?看起来很有特色,咱们之前没去过。”谢明浩倾过身去,把他看的那一页放在白宇帆眼前示意,“能划船、观鸟、烧烤、真人CS……”
白宇帆凑过去看,漂亮的宣传图下面写的很清楚:可以观赏香蒲、芦苇、睡莲、鸢尾、荷花等众多特色水生植物和池鹭、苍鹭、绿头鸭、黑水鸡、斑嘴鸭等野生鸟类,红色大红字特别标出不收门票。
“不好,就是植物园和动物园的综合体,咱都去过。”
几年前去过植物园回来花粉过敏,白宇帆的脸肿的像个猪头,一个星期以后才消下去;动物园里给猴子太多香蕉了,过猴山的时候被一只小猴子抱住大腿不准他走,竟然被其他游客拍了照……
从此白宇帆对动物园和植物园避之不及。
谢明浩显然也想起来了,他笑着在白宇帆脸上吻一下:“那就不去。”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往下翻。
“海滩呢?”
“太阳毒,亲爱的,你容易皮肤过敏。”白宇帆驳掉。
“美术馆呢?很安静。”
“太安静了……”反对。
“那歌剧院呢?去听一场歌剧?”
“太吵了……”还是不同意。
谢明浩哭笑不得,合上杂志看白宇帆:“那你说去哪?”
白宇帆把杂志扔一边,胡撸胡撸头发,拿个靠垫盖住自己的脸,“我也不知道。”
谢明浩靠近把靠垫拿下来,从茶几上捏了一小块栗子糕递到他唇边,像逗孩子似的在他鼻子下面转两圈,被白宇帆一口叼住,含着谢明浩的手指尖用牙齿轻轻磨。
谢明浩靠着他,把他弄乱的头发捋顺,“那我们不出去了吧,就在家里,就我们两个,挺好。”
“嗯。”白宇帆搂着他一起看电影。
电影里男女激烈的争吵,屏幕前的两人缠绵的亲吻。
然后做、爱,在卧室的大床上赤、裸交缠,白宇帆激烈的进攻冲撞,汗水从下颚滴下来,落在身下人的胸膛上,蜿蜒出优美的曲线,谢明浩温驯的容纳,双手攀在他结实劲瘦的后背上,深深浅浅的动作,高高低低的呻吟,一次次攀上顶峰,房间里充斥着情、欲的味道,越来越浓,直到有人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已是月落星稀。
第二天谢明浩醒来已经接近正午,白宇帆烧了几个地道的鲁菜,两人有说有笑吃了两个小时。
午间的阳光充沛,两人一起修理花草,白宇帆翻出了几罐过期的啤酒来浇,谢明浩洗了干净的布片来擦绿萝油亮的大叶子,一派生活气息。
然后和面粉,调巧克力粉,打鸡蛋,烤一个大蛋糕,涂上雪白的奶油,宽敞明亮的厨房被两个忙碌的身影搞得一片狼藉,白宇帆一转头,谢明浩抽出来的纸巾刚好落在他的额头擦拭汗水,谢明浩觉得下巴发痒,白宇帆的手正好伸过来给他擦掉沾上的白色面粉……
晚上谢明浩彻底把衣橱衣柜收拾了一遍,春秋的衣物放在一处,夏天的冬天又分开整理,内裤都一一卷好装进抽屉,领带也要一条条归位……就像以往每次他出国工作一样。
白宇帆平时用完东西从来不会放回原处,一段时间后肯定要乱七八糟,谢明浩每次整理都会念叨让他注意,这次也不例外,白宇帆一改以往的无赖样子,跟在他后面,说一句应一句,像只听话的大型犬。
晚上很早就上床休息了,两人相拥在一起,白宇帆一遍遍要谢明浩保证要经常给他发邮件,每周至少一封,要及时告诉他在什么地方,要记得照顾好自己,要记得只是出去旅行,总要回家来……
睡着的似乎比前一晚还要晚些。
夏天早晨六点钟,天已经大亮了。
谢明浩轻手轻脚的起床,利索的洗漱换衣,喝掉前一天准备的牛奶,手指触到行李箱的拉杆还是返回了卧室。
床上的白宇帆睡得正香,他习惯了七点才起床。
谢明浩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走到床边俯□去,在他钟爱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关门落锁。
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眼睛,凉毯下的拳头扯着床单,关节发白。
白宇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他总是微低着头垂着眼睛,一天都不怎么说话,像极了邻居家总被大黑狗欺负的小花猫,躲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
他记得自己去他学校找人,他一个人坐在大树下看同学打篮球,有女生送他东西给他被拒绝,抽抽噎噎的哭了,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可爱得紧。
他记得自己爬树给他摘李子,没踩住树杈,摔得鼻青脸肿,他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给他擦药,回家被训晚饭也没得吃,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
他们慢慢长大,他们决定在一起,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承认关系……
那个人走进心里十几年,汲着他的心血跟他一路走来,这感情早已融入骨血,和他融为一体,而转眼之间,那人在他的视线里越走越远,一把刀强行从他的心上把这十几年剥下来,疼得他两眼发黑,全身痉挛。
他撸一把脸,掌心冰凉,翻个身卷紧毯子,还是觉得冷,从心里发寒,怎么都捂不热,干脆起来在屋里的晃悠。
漫无目的的打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