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手札-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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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怕我打你么?”顾臻说,嘴角弯弯的,含着笑意,眼中有水波流动,又像是倒映着浩瀚的星空,满天星辰在他眼中闪耀。
方哲呼吸都要停滞了,愣愣地摇摇头。
顾臻伸手环住方哲的腰,将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另一手抚上方哲的脸,用手指点了点方哲的嘴唇,又轻轻咬住了方哲的下巴。
如此露骨的求欢,让方哲不由得震了一下。
顾臻笑了,热气喷在方哲脖颈处,“怎么了……还要我教你么?小学生……”
方哲心跳得厉害,身体滚烫但手指冰凉,他惊慌失措地眨巴着眼睛看顾臻,像一条听不懂主人指令的小狗。
“你……你……想……”
顾臻垂下眼睑,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形状姣好的锁骨和白皙的肩露了出来,在月光下仿若镀上一层银辉。他抓住方哲的手,如同以前做过的那样,按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投怀送抱。
“抱我吧,方哲。”
顾臻说,送上身体和轻吻。
方哲脑中的某根神经似乎绷断了,抱住男人的腰,纵情吻了下去。
都说性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本能的存在是为了种族的存活,就像吃饭、喝水、逃离天敌一样。
但爱情不是本能,它的存在没有目的性,甚至没有选择性,它出现得没有预兆,没有原因。不知不觉,爱情就降临了。
性和爱本是分开的,性是有目的性的,而爱是盲目的。
然而性会滋养爱,爱会催生性。当性和爱合二为一,那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化学反应。
方哲忘情地爱*抚、亲吻爱人的身体,迫不及待,但又战战兢兢,在顾臻身体上游走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一直都像是一个爱情的奴隶,是爱情的忠诚信徒,他把顾臻看得太重要太神圣,以至于与他这样坦诚相对彼此抚摸,都像是在祷告一样虔诚。
方哲激动得想哭。
顾臻的表情有些难耐,微咬着颜色偏淡的下唇,眼中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有种迷乱的感觉,让人看不真切。
方哲的嘴唇吸吮过的地方迅速地发红,方哲的手指抚摸过的地方微微地颤栗。顾臻难耐地喘息,方哲有些诧异地想道,原来他的身体这么敏感。
方哲进入的时候,他似乎听见顾臻叹息了一声,不是痛苦也不是欢愉,竟有种不适宜的落寞凄凉,方哲心中一酸,伸手把人紧紧地抱住,身体流淌着一种征服的欲*望。
想要,想要。
想把这个人完全据为己有。
不让他再难过,不让他再寂寞。
被这样的情绪激荡着,方哲晃动起来,顾臻惊呼出声,方哲却没有放慢动作,反而一下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顾臻急促地喘息,再也压抑不住,身体遏制不住地颤栗,难耐地呻*吟出声,眼中情潮流动,指甲深深地扣在方哲的背上,抠出一道道血痕。
高*潮来临时,方哲看见一滴晶莹从爱人的眼角溢出,一瞬间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
次日,阳光洒进屋内,驱散夜间的寒气,带来朝日的温暖。
这是冬季的早上。
方哲醒来,鼻翼充斥着顾臻的味道。
他愣了一下,记起了昨夜的疯狂,有些脸热,但仍然忍不住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洗浴过后特别累,和顾臻说着说话,居然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特别死。
顾臻说什么来着?竟然记不太清了。
方哲坐起身来,看到旁边的空位上没有人,心里奇怪,走下床到客厅厨房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方哲心里有些乱,马上又自嘲自己为什么总是爱胡思乱想。
怎么会有人在发生过关系后第二天就离家出走的呢?一定是有急事出去了,自己睡得太熟才不知道。
很快就会回来。就像昨天一样。
然而,顾臻确实没有回来。
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家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样,只带走了钱包、手机、重要文件。其余的一切都没有带走。
衣服、鞋子、枕头被子、牙刷毛巾,方哲记忆中和顾臻有关的一切都还在。
只有顾臻不在了。
方哲在家里守了三天,开始满街满城疯狂地找,像失心疯了一样。
水鸟和二胖子心惊胆战,看着方哲失魂落魄的样子,把顾臻骂得狗血淋头。
出版社也找不到人,这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手机换了,一个朋友都没有,顾臻就像一个幻想中的人,一旦消失,就再也找不到了。
方哲和顾臻唯一的联系就是这个房子。
但是两个月后,房产公司的人就到顾臻家把门锁换了,告诉方哲说,顾臻低价把房子托给他们,里面的家具都不要了,但是个人用品可以让方哲拿走。
方哲像丢了魂魄一样,说了一句,人都不在了,要东西有什么用。然后转身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到这里来过。
找了两个月,方哲知道他找不到他了。
不是他的东西,就算找回来一百次,第一百零一次找不到了,就还是丢了。
他把他丢了。
他不会再回来了。
方哲终于想起来,那天晚上顾臻说了什么话。
他说:一个人不会属于另一个人。我们都只属于我们自己。
是的,顾臻不属于他,即使他们曾经热烈地亲吻,殊死缠绵,他们都仍然只属于自己。
一个人不会属于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为止,上篇就over了~七七虐功太弱,不知道有没有写出一点虐的感觉来………………
下面接的是第一章→金装律师vs无良作家的终极审判~~
☆、作者云本书设定女配角都是重量级人物
五年光阴恍若白马过隙,一转眼便过了。
少年总会脱下牛仔裤T恤,披上西装革履成为男人,曾经那些以为铭心刻骨的,都会被名为时间的磨刀石打磨得只剩一点痕迹。
初恋,就是这样的东西。
曾经以为是整个世界的,回头再看时,不过是过路的一丛繁花罢了。
被关在箱子里,上了好多把锁,深深埋藏。
在生活面前,爱情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法律系高帅富水鸟和艺术系长腿妹子的传世佳话在毕业后一年就以失败告吹,常寐紫远飞意大利学建筑,水鸟泡在酒瓶子里醉生梦死了半个月,终于有一天瞪着血红红的灯泡眼,一拍大腿骂道,年少轻狂啊年少轻狂,谁年轻时没有爱上过一两个人渣?
擦干眼泪,扔掉酒瓶,剃掉胡须,披上人皮,又是一条好汉。
爱情会让人痛苦,却不会让人死亡。
生活还要继续。
方哲苦笑,果真是年少轻狂。唯有踩了地雷吃过苦头,才知道有的东西玩不起,有的人碰不得。
顾臻消失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两年后突然再次出现,一现身就在文坛里落了一记炸雷,新书《贱妻》及其姐妹篇《犹如飞花》以其焕然一新的笔触和大胆的题材构思,在文坛上刮起了一股妖风,一时间洛阳纸贵,各大书店同时打出巨幅宣传,顾臻的大名在沉寂了两年后,再一次变得人尽皆知,顾臻的身影又在各类媒体上出现。
人们只道顾臻顾大作家是闭关修炼了两年,却不料新书发行几日后,却又蹦出了另一则惊吓级别的大爆料。
顾臻,结婚了。
据说是旅行途中结识的一名美籍华裔女精英,在华尔街呼风唤雨雷厉风行,自恃没有男人能掳获其芳心,谁知顾臻这么勾一勾小手指,女精英同志的防线就像蝗虫过境,唰唰唰地被攻陷了。
群众们啧啧感叹,钻石级王老五顾臻也结婚了,这下该粉碎了多少少女的玻璃心啊,思春少女的眼泪不值钱呐不值钱。
男同胞们却松了一口气,一边对顾臻恨得牙痒痒,一边烧香拜佛:顾臻你这祸害,霸占了我女神心上人位置这么些年,总算要让位了!
郎才女貌,上帝的官方配对,羡煞旁人,成就佳话。
……本应如此。
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两位精英婚后生活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的精髓。
第一年,云淡风轻,春风和露。
第二年,乌云压城,城池欲摧。
第三年,硝烟战场,刀光剑影。
那些对顾臻恨得牙痒痒的男同胞乐开了花,比如方哲同事务所的同事,芳龄26待嫁闺中的小吴同志。
恨嫁的小吴同志指着报纸上的报道感叹:“啧啧啧,你看看这,真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啊——”
方哲埋在历年案例里头也不抬,随口问:“怎么着?”
“就那谁,顾臻顾大作家呗。不是我说,这小子太得瑟,好好一写书的,一天到晚整这么花哨,还上娱乐版,哪像是做学问的人啊?能不能学学柏杨先生余秋雨先生,别老这么哗众取宠的。”
方哲手里顿了一下,接着从书堆里伸出手,一把抓过小吴手里的报纸。
小吴“哎哟”一声,幽怨道:“还没看完呢……”
方哲不出声了,只听见报纸翻页的声音。小吴往书堆里面瞅,里面方哲戴着一副斯文兮兮的眼镜认真地看着报纸上的字。旁边一碗泡面吃了一半已经凉了。
小吴皱眉,道:“老大,你这儿怎么有股臭味儿啊?好像有什么臭了。”
方哲“唔”了一声。
小吴又问:“你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方哲随口答:“四天吧。可能五天。”
小吴倒吸一口凉气,喊道:“靠——老大啊,亲娘啊!原来是你臭了啊!得了得了,你别在这呆着了,简直是影响我所工作环境的一大污染源!”
方哲投给小吴一记白眼,说:“去,后天三审,咱们可是处下风,你是想忍臭味啊还是赔钱啊?”
小吴幽幽地看他一会,说:“那案子本来胜率就不高,压根咱就不该接。哎——有个没谱的老大,苦的是我们这帮小弟啊……”
方哲笑了一下,说:“要是赢了,给你们加5%分成。”
小吴仍然哀怨,说:“我们是有人权有尊严的人民,钱只能收买我们的肉体,贿赂不了我们的灵魂。不行,我要给鸟哥打电话,让他来把你带走。”
说完,小吴果然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方哲赶紧起身阻止,小吴已经对这话筒开始说话了,把方哲这些天的非人做法添油加醋地诉讼了一番,强调他自己不把自己当人不说,还不把小弟们当人,剥削榨油无所不干,简直一周扒皮。
水鸟没多久就来了,穿了一身赛车服,走在死气沉沉的律师事务所很是夺人眼球。
方哲笑道:“这登场,亮瞎了。”
水鸟爽朗地笑起来,说:“帅不?据说女孩儿都喜欢赛车手,别说,我今天还真要到了两个电话。”
小吴冒出来,酸溜溜道:“鸟哥不仅多金,长得还好看,脱团那是分分秒秒的事。真是羡煞我们这些金刚屌丝了。”
水鸟说:“小吴啊,跟着你方哥好好干,保准你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小吴露出神往的表情,方哲忍不住笑了。
水鸟从书堆里把方哲拽出来,瞬间带出来一阵臭气。水鸟嫌弃地撇撇嘴,说:“待会你趴车顶上,别弄脏我的车了。”
方哲软磨硬泡,还是钻进了副驾座。
方哲抽抽鼻子,说:“贵车,这里边的味儿都不一样。”
水鸟笑道:“那是。我喷了一整瓶six god呢。”
方哲问:“six god?”
水鸟说:“六神花露水。”
水鸟发动了车,看见方哲手里握着一卷报纸。
水鸟心下了然,说:“看见顾老板的新闻了?”
方哲撇撇嘴,嘴硬说:“没有。”
水鸟笑道:“还说没有,南方日报娱乐版第一条,我记得是‘顾臻疑被赶出家门,婚姻大危机?!’”
方哲哼一声,说:“那是南方都市报的。”
水鸟看他一眼,好一会才说:“你果然还没忘了他。”
方哲眼睛也不眨一下,说:“说什么呢,那人渣,早忘了。”
水鸟开始感叹:“忘了你还把他的新闻都看了?小方哲啊,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这还是我鸟家的人吗,为了个渣渣,值得吗?没出息,真没出息。”
方哲几天没休息好,憋了一肚子郁气,这时终于怒了,说道:“怎么了我又?我倒是想忘啊,这满大街都顾臻顾臻的,看个电视也是顾臻,看个报纸也是顾臻,妈的我什么也不看呆在办公室看书还有人跟我说顾臻。你让我怎么忘啊?”
水鸟一怔,也顾不上新交规了,赶紧给方哲顺毛,说:“别急别急。管他顾臻怎么着呢,咱们过咱么的快活日子,当他是萝卜白菜,让他在婚姻这个坟墓里打僵尸吧。别生气,鸟哥错了,不说了啊。”
方哲愤愤然,喘着粗气继续骂:“混账东西。这世界离了顾臻那混球就没法转了是不是?那些个混账媒体,不是还有个什么杂志社给顾臻弄了一尊雕像挂他们楼顶上嘛,当避雷针呐?顾臻能给你生孩子怎么着啊,真当祖宗养着啦?疯了,这世界都疯了!”
水鸟说:“就是就是,生不出孩子,没用的东西。”
方哲恨恨地,“顾臻老混蛋,人间蒸发了多好,五年耳根清净,又跑回来干什么玩意儿!谁稀罕他似的。”
水鸟说:“就是就是,老混蛋,没人稀罕他。”
方哲冷冰冰地看他半天,总算不骂了,硬邦邦地开口道:“你呢,不是去上海你爸公司了么,怎么回来了?还穿成这样。”
水鸟默默地开了一会车,叹一口气说:“你鸟哥也郁闷着呢。”
方哲说:“你那不叫郁闷,你那叫闲得蛋疼。”
水鸟又是一阵沉默,像是下了决心,过了好半天开始说:“我回来呢,是因为我姐。”
“你姐?”方哲有些诧异,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个人来,“哦,就那个在美国华尔街混得挺好的姐?”
水鸟干笑了几声,“嗯”了一下。
“你姐怎么了?”
水鸟说:“她要离婚了。”
方哲顿了一下,说:“哦。”沉默一阵,“需要我帮忙不?”
水鸟转过头来看他,表情很局促,轻声说:“小方哲,你不准生气。”
方哲看着这样的水鸟,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不生气。”
果然,水鸟缓缓地继续说:“我姐的丈夫……是顾臻。”
沉默。
沉默。
沉默……
水鸟用眼角偷瞄方哲的脸,方哲表情淡淡的,像是在神游。
似乎没有要爆发的迹象,水鸟松了一口气。
突然,方哲伸手抓住水鸟的领子,喊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水鸟大惊,死死护住方向盘,高声尖叫:“别——别晃了,这是高速!高速!危险呐——你不是说不生气么,你骗子啊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发到这里的时候本书已经写完了这种事我会说吗?*^…^*拿着全书的存稿贴文的感觉不是一般的舒畅啊~
☆、一个萝卜一个坑,坑大的装的萝卜就大
方哲家中。
方哲洗过澡出来,水鸟穿着帅气的赛车手服鼻青脸肿地坐在沙发上,像一株蔫了的豆芽菜。
方哲怒哼了一声,水鸟一个激灵,开始哀叹低唱:“小白菜呀~~好可怜呀呀~~三岁时候~~没了娘呀~~~”
方哲走到他面前,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霸气十足地唤:“水鸟!”
水鸟唰唰拍了两下袖子拜倒,“奴才在!”
“听说你有本要奏?”
水鸟哆哆嗦嗦地发颤音:“正是~~”
方哲端起午后奶茶,“有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