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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委托人手札-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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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
  内在,外在,都很冷。
  身体开始发抖,顾臻掏出手机翻出了方哲的号码。
  拨号,取消,拨号,取消。
  最后还是拨了出去。
  雨水顺着头发打在显示屏上,模糊了显示屏上的字。
  方哲没有接。
  手机自动重拨,顾臻看着“正在拨号”四个字,心里愈发地安静下来。
  雨继续下着,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雨水渗透了全身,身体变得异常沉重,头也重得像一块巨石。
  突然拨号取消了,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关机”,接着显示屏暗了下去。
  手机没电了。
  顾臻坐在雨里,再抬头看时,月亮已经不见了。
  最后一点光明,也要消失了吗?
  雨水冲刷着意识,思想变得混沌。
  不知道又坐了多久,路上传来啪啪啪地脚步声。有人踩着雨水往这边跑来了。
  顾臻抬起头往来的路上看,只见朦胧的雨中,一个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匆匆向自己跑来。
  顾臻想要站起来,但腿却一软,又跌回地上。
  那人跑到顾臻面前,抛开雨伞,伸手抱住了顾臻。
  “方哲!”顾臻哭出来,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滚落。
  雨伞被风刮走,滚落山崖,埋没在无尽的雨中。
  顾臻哭着,用力回抱男人。
  “我好冷,方哲……你别走……”
  男人身体僵了一下,接着抬起顾臻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其实也很难活

  方哲吃完饭在包里找手机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天下起了雨,方哲把任秋送回家,不小心淋了点雨着凉了,回家后吃了点感冒药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醒来时才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
  一看竟然有十多个未接来电,而且还全都是顾臻的。
  方哲心下纳闷,不是说不会再打扰自己了么,怎么刚一说完就变卦啊?
  于是放下手机心里就一直嘀咕。
  莫不成是记恨自己,想要打电话来骂自己一顿?这实在太像是顾臻那妖怪会干出来的事了。
  方哲想把这事放在脑后,但一天到晚却还是惦记。最后没辙了回拨了个电话回去,那边却一直提示已关机。
  方哲终于有些担心了,拨了个电话给水鸟,问他知不知道顾臻家在哪。
  水鸟沉默了一会,说:“哥,不带你这么玩的。那天是谁口口声声说都结束都结束了的,敢情是把我们都当猴子耍呢?”
  方哲说:“我是怕他出事了。”
  水鸟说:“我跟你说,他顾臻,就是死了,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方哲好半天不说话,然后闷闷地道:“哦,那就算了。”
  水鸟说:“慢。方小哲,我觉得你这事办得挺恶心,所以我也得恶心你一下。”
  方哲说:“怎么着啊?”
  水鸟说:“你得先答应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找他。”
  方哲想了想,说:“我答应你。”
  水鸟说:“顾臻又把他原来那个房子租下来了。现在就住那儿。我是没去过,但听我姐说,顾臻为了要那个房子,花了不少钱才把原来的租户赶走的。”
  方哲愣住了。
  过了一会,方哲说:“行啊田悦溪,成心膈应我。”
  水鸟得意地笑了,说:“还是那句话,天做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方哲把水鸟的颤音掐断在话筒里。
  方哲有些愣。顾臻他再次出现之后的表现太过离奇,让他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出现,声称不会把自己让给别人。
  他强吻了自己。
  他三番五次破坏了自己的相亲。
  他甚至还把他们一同生活过的房子租了回来。
  他究竟在想什么?
  方哲想起顾臻看着自己的眼睛,那眼神太认真,让他不敢多看。
  方哲想起顾臻转身离开时的落寞,那背影太寂寞,让人心头酸涩。
  莫非……
  莫非真的是那个莫非?
  方哲有种被命运玩弄了的感觉。
  如果,如果顾臻喜欢了自己,那他要怎么办?
  自己在水鸟和任秋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他不会再回到那个错误中去。
  但顾臻可能喜欢自己的念头让他太欢喜,欢喜得几乎要流泪了。
  方哲在办公室里绕圈,绕得小吴两眼昏花,小吴幽幽地说:“老大,求您别转了,再转我这眼睛都要成陀螺了。”
  方哲说:“小吴,你觉得你秋姐怎么样?”
  小吴摇摇头,说:“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方哲皱眉,小吴赶紧更正,“一日不见兮;也不咋地。”
  方哲犹豫了一阵,说:“你觉得顾臻怎么样?”
  小吴想了想,竖起大拇指,“国朝谋略无双士,翰苑文章第一家。”接着又叹口气,摇摇说:“可惜是个雷罐子。”
  “此话怎说?”方哲问。
  小吴说:“只要碰上他,不炸得个血肉横飞四肢残废都不行。”
  方哲点点头,“灭火靠消防,扫雷靠工兵。原来如此。”
  方哲一下子心情就舒畅了,连脸上也有光了,小吴的话简直比SK…II神仙水都管用。
  小吴幽幽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哲一天心思都没在工作上,于是提早两个小时下班,开着车就往顾臻家跑。
  这条街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自己曾经火急火燎地找遍了每一家店,那情景还历历在目。
  小区的植物还是老样子,没有多一棵杨树也没有少一棵桃花。甚至连门卫大叔还是原来的那个。
  “李叔好。”方哲笑着问侯。
  门卫也笑,“哟,方哲啊,你又当顾先生的编辑啦?”
  方哲摸着头笑,脸上有点热,说:“哎,算是吧。顾臻他在家吗?”
  门卫说:“在,在,好几天没出来了。”
  方哲一愣,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方哲坐电梯上楼,站在楠木大门前时心情有些忐忑。
  该如何跟他说?
  顾臻,那天说的话太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顾臻,我和那女孩其实什么也没有。
  顾臻,我不怪你不辞而别的事了。
  顾臻,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想你。
  顾臻,我还是喜欢你的。
  顾臻……我们重新开始吧。
  方哲给自己鼓了鼓劲,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没多大一会,脚步声响起,门咔嚓一下打开了。
  方哲深吸一口气,“顾臻,我……”
  方哲的话卡住了。
  面前的男人,不是顾臻。
  “你是……”他皱着眉想了一会,接着恍然大悟地笑了,“你叫方哲吧,我还记得你。”
  方哲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你、你是张云……咳,张教授……”
  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的靛蓝色浴袍,头发随意地往后拨,显得凌乱又优雅,他抱着手臂淡淡地微笑,有种中年男人的韵味。
  这种形似梁朝伟带点尼古拉斯凯奇还有点像刘德华气质的中年大叔范,除了张云宥那个黄金大叔以外还有谁能完美演绎?
  方哲的目光顺着他英气的面庞往下滑,浴袍是不整的,胸膛是半裸的,下身目测是空荡荡的。
  这他妈不是事后是什么?!
  方哲说:“那个,那个……张教授也刚来啊?”
  张云宥说:“哦,我在这住了好几天了。”
  方哲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扑灭了。
  “就、就是顾臻前几天给我打电话来着,我没接着,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那啥,顾臻他没事吧?”
  张云宥微笑,说:“淋雨吹夜风,着凉了,有点急性肺炎。打了针,现在没什么事了。”
  方哲皱起眉头,急问:“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张云宥说:“下大雨那天跑到山上去了,电话打不通,好在车里的卫星导航还开着,我才找到他的。”
  方哲心里咯噔一下,“下大雨那天?礼拜六晚上?”
  张云宥眯起眼看他,笑容仍然挂在嘴上,但却显得有些冷淡了。
  张云宥说:“是礼拜六晚上。”
  方哲心里面难受极了,自责和内疚简直要把他吞没了,他低着头站了一会,说:“我能去看看他么?”
  张云宥笑了,说:“太迟了。”
  方哲猛然抬头,看见张云宥冷笑看着自己的眼神。
  张云宥说:“你有过机会,是你自己弃权了,现在游戏已经进入了下一关,你已经出局了。”
  方哲呆住了,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张云宥眯着眼笑,说:“你以为他还会等你么?你别太高估自己。我会赢,不会再有下一局了。你没有机会了。”
  方哲一时间口干舌燥,连话也说不出来,转过身慌慌张张地跑向电梯,脚步和呼吸都不稳了。
  方哲跌跌撞撞地跑出小区,坐进车里。
  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世界,多么地造化弄人。
  他爱他时他负了他。现在他想再挽回他时却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他。
  如果那个挡在他们之间的人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别的人,他都不会害怕。
  但那个人是张云宥。
  是顾臻曾经深深爱过的人,是顾臻曾经苦苦求索却不得的人。
  顾臻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流了那么多的眼泪,证明他在顾臻的心中地位有多么的高。
  现在张云宥回来了,他横在了两人的面前,就像一座直插云霄的山,别说迈过去了,顾臻甚至连看也再看不见他了。
  方哲有种深深的悲哀感。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他终于了解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方哲陷入了无尽的颓废。
  水鸟拎着火锅食材来看他,笑道:“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方哲,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找顾老板了?”
  方哲把脸贴在桌子上,闷闷地说:“我造孽,我作死,请给我一刀痛快吧。”
  水鸟说:“嗨——我早就知道你会去找他,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个你?”
  方哲把头埋在手臂里,“对对对你鸟哥料事如神,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儿,你别寒碜我了行不行?我就够难受的了。”
  水鸟敲方哲的头,说:“哼。让你再凶你鸟哥我,让你再不听我的话。说吧,都发生什么事了?”
  方哲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显得很是委屈。
  水鸟说:“你也别太沮丧,以后别自己瞎指挥,听鸟头军师我的,保准你迅速攻下顾家军的碉堡!”
  方哲闷闷地说:“没戏了。都晚了。”
  “怎么回事啊?”水鸟问。
  方哲说:“他和张云宥在一起了。”
  水鸟手里的塑料袋啪唧一下掉到了地上。
  方哲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不要我了……”
  方哲哭了,水鸟一时也手忙脚乱起来。
  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只能翻来覆去地让他别哭。
  方哲拽着水鸟的衣服抹眼泪儿,水鸟咿呀哀嚎,“妈呀我的新驴(LV)啊!哎哟别擦领子上,这儿有纸!得得得,你真能糟蹋我,给你擦给你擦都给你擦!”
  方哲嗷嗷哭了一阵,水鸟实在哄不住,最后说:“求您别哭了,我给您钱还不行么!”
  
  晚一些的时候任秋也来了,三个人围着电磁炉打火锅,水鸟还特意买了大学时期常吃的康师傅牛肉面,任秋表示所有的青春都蕴藏在康师傅里了,吃得格外地香。
  方哲默默地低头吃面,吃着吃着又开始掉眼泪。
  任秋吃了一惊,问他怎么了?
  方哲眼泪一直在掉,口齿不清地说:“别管我,伤怀了。”
  水鸟说:“现在哭个屁,我还有个礼物要送你。眼泪都收收,待会再哭。”
  方哲硬生生地把眼泪都憋了回去,泪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
  又吃了一阵,门铃响了。
  方哲的心提了起来。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期待了。
  水鸟这人总是不靠谱,或许他这回靠谱了一次呢?
  水鸟站起来打开门,肩上立刻就挨了一拳。
  “你小子!想死你胖哥了!”水鸟硬生生挨了下熊抱,小脸立刻就憋红了。
  方哲惊叫出声:“二胖子!”
  二胖子扔下被挤成一条的水鸟,呼哧呼哧地跑向方哲,方哲往边上一闪,躲过了致命一击。
  二胖子看着方哲,眼睛慢慢地红了。
  “方小哲……”二胖子眨巴着眼睛,“让胖哥一顿好想啊!”
  方哲笑了,走上去抱住了二胖子结实的身子。
  方哲笑道:“混帐东西,不声不响就跑非洲去了,怎么带个小黑妞回来啊?”
  二胖子说:“嗨——别提了,人黑妞儿还嫌我肉不够结实,嚼起来没口感呢!这不,没法了,还是得在咱们大中华内部消化。”
  方哲看着他笑,“哟,怎么着啊,还有情况不成?”
  二胖子跑到门外,牵进来一个女孩。
  “现在给你们隆重介绍,这是我媳妇儿——席思思大美妞!”
  方哲和水鸟看清了他身后的女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席宫主!”两人就差没扑在地上磕头行礼了。
  席思思莞尔一笑,扬了扬手上的大钻戒,说:“错,我现在是压寨夫人了,你们都叫我寨主夫人吧。”
  两人立马五体投地,对二胖子虔诚地顶礼膜拜,“寨主万岁!寨主夫人万万岁!”
  二胖子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抬一抬手道:“诸位爱卿免礼。”
  水鸟死忠粉崇拜状看着二胖子,说:“胖哥威武,连席宫主这般伟女子也能拿下,实在是我等光棍的学习榜样!是活的教科书!”
  二胖子嘿嘿地笑着,说:“那句话不是说么,最能感动人的,不是在盛夏时送你一个zippo打火机……”
  水鸟恍然大悟,“而是寒冬是送你的一根火柴!”
  二胖子说:“错,是豪车别墅。”
  水鸟噎住了,颤巍巍地对二胖子比了个大拇指。
  方哲说:“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怎么都不通知我们一声,太不够兄弟了。您胖老结婚,就算是非洲大峡谷里我们也开直升机进去,反正水鸟她姐有。”
  二胖子说:“能忘了你们么?这不还没办婚宴呢么,回来找你们给我出谋划策来了。”
  水鸟咬着衣角,小怨妇状哀叹,“不炫耀能死啊,真是羡慕死个人了,我的真命天女在哪儿呢?”
  几个人围在电磁炉边上,锅里的方便面咕噜噜地煮着,热气蒸腾,让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酱料包的香味。
  方哲笑水鸟没出息,水鸟炸毛吐槽,二胖子爽朗地喝酒,席思思抿嘴而笑。
  似乎一切都和原来一样。这五年似乎只是虚象。
  不经意的一瞥中,方哲看见二胖子给席思思夹菜,席思思对着二胖子轻轻一笑。两个人都笑得很幸福。
  这五年毕竟还是真实的。
  一切都改变了,时光流逝了,少年成长了,有的爱情滋生了,有的爱情灭亡了。
  二胖子对方哲举杯,说:“方哲,思思和你是有过故事的,你能祝福我们,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我要敬你一杯。”
  方哲笑了,举起杯子说:“别寒碜我了,我是个不称职的男朋友,你们别怪我就行。二胖子,思思,祝你们幸福。”
  二胖子和方哲都喝干了,席思思低下头,眼眶有些红。
  吃过了饭,二胖子一胳膊搂着水鸟举着啤酒瓶子侃大山,说他在非洲被雄狮追过跟大老鼠一起睡过觉,那颗大钻石还是从猴子手里抢来的。听得任秋对他是越发地崇拜,看着钻戒的眼睛都放光了。
  方哲看桌上饮料都喝完了,站起来走到厨房又取了两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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