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之渣与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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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看到了他们，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也许我知道凶手是谁了，现在，我需要去证实一下。”
导演：“……亲，这不是法治在线。紧张感和悬疑感并存，念得你自己背脊发凉！要知道，你读的这本日记的主人已经被杀，你在念死人的东西，而你发现了这本日记，也许下一个死掉的就是你！”
李鹤说等等我喝口水，他含着凉水小口吞咽，内心斟酌着语气默念了几遍台词，又读了一次。
导演：“怎么又改国宝档案了？！”
李鹤不以为然道：“你还真是CCTV的忠实观众。”
导演：“对啊！所以你需要用走进科学的意念来读！understand？”
李鹤听到魏南池笑了几声，那声音轻轻擦过他耳朵，奇怪的情绪慢慢滋生，一时没有出声。他明明无需向对方证明什么，却又不想示弱，真是矛盾得令人讨厌。
耳机里导演又在催了，李鹤干巴巴念着台词，自然还是不过。
南四：“要不休息一会儿？念太多反而找不到感觉。”
“不用。”李鹤板着脸拒绝：“等我一下。”
他摘下耳机，闭上眼睛。周围并不安静，电脑机箱嗡嗡的鸣响，宿舍外偶尔传来几声笑闹，他听得很清晰；入眼是大范围的黑，他在营造的黑暗里努力想象故事中的这一幕——很紧张，他窥伺到不得了的秘密，秘密之下潜伏着巨大危机，时刻能将他撕得粉碎。哪里都不安全，所有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满手血腥的杀人恶魔，而他手中的日记本，就是诱人的恶魔果实。
散发着腥甜的气息。
耳边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他仿佛看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歪歪扭扭写着那些话，李鹤重新戴上耳机，再一次念出这段熟悉的文字，隐隐觉得能通过了。
果然，导演惊喜道：“太棒了，果然是天造之才。”
李鹤立马得意：“so easy！”
南四：“果真是走进科学的感觉。”
导演：“我真是天字号第一厉名导！好爱我自己，求怎么破！”
宣传：“泼你一脸米田共。”
策划阿文：“甩你一脸草泥马。”
美工：“吐你一脸马里山。”
导演：“你们够了！”
PIA戏的过程还算轻松，李鹤之前担心的尴尬场面并没有出现。而魏南池从头到尾都很本分，除了念台词外适时插播几句玩笑，没有任何一句引人遐想的话。
没人发现他今晚的话并不多，除了李鹤。
魏南池有多健谈，多会调动气氛，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
而他今天为什么选择低调，是因为自己吗？
如他这般装作很普通的朋友，明明少了很多麻烦不是么？为什么心里还是不满意？难道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忍受他了？
即使他没有任何恶意。
李鹤实在不明白，天大不过是个同性恋，自己怎么害怕成这样？
等等！害怕？
眉间不自觉染上忧虑，原来他对魏南池，竟然是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_﹁ 专业的走开，让业余的来！
☆、拒绝的艺术
这天晚上，李鹤做了个梦。
梦中的他买了一座岛，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杀了3个人，把他们的尸体埋在岛上。情节跳转到他躲在房间里听见管家与找上门查失踪案的警察聊天，他心想这次完了，一定会被发现的。然而房门突然被打开，竟然是魏南池，对方焦急而笃定地说：“你快逃吧，我会承认这一切，由我来顶罪。”
那模样，真是无可救药的令人安心。
然后，李鹤怀着感激的心情……逃了……
醒来时已经迟了两节课，而他向来不喜逃课，还是打算去一趟。
走出宿舍楼，那么巧就遇上梦中的主角。
魏南池冲他笑笑：“这么早去吃饭？今天没课？”
原本绷着脸的人难免窘迫：“……我上课。”
“现在？”魏南池抬手看看表，满是怀疑。
“现在。”
李鹤走了一段路，发现魏南池一直跟着，他忍了忍还是委婉地问：“你也去上课？”
对方扬扬手中的书：“去图书馆，刚看了第一本。”
图书馆也在主楼，李鹤看着那本书封面上的山鬼二字，心想魏南池难怪能在网配圈这么红，冲这份认真自己就远远比不上。别人找他配剧，他总是看看剧本了事，从没想过从原作的角度揣摩角色性格。
“好看吗？”李鹤没话找话，完全不说话实在太难受。
“不错，你昨天配得也很好。”
“谢谢。”
话题突兀的中断，李鹤深恨自己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绞尽脑汁想找个新话题熬过这段路怎么那么费劲儿！说天气？太刻意！说生活，太生硬！说妹子，明知人家是gay这不找抽么？
他们明明曾经那样熟悉，即使相对沉默也绝不会尴尬，而现在……
正自我纠结，忽听身边的人笑了笑，李鹤赶紧抓住机会：“笑什么？”
魏南池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跟我走一块儿让你这么不自在？”
李鹤呼吸一滞，有种让人戳破隐秘心事的难堪，脸上一下热了。他赶紧低头：“没有。”
“呵呵，李鹤，你还真不会撒谎。”
李鹤顿时恼羞成怒：“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南池要笑不笑地看他一眼，一时没接口，又走了一段路才说：“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大压力，该有压力的也是我。”
“听不懂！”
“你听得懂，你很聪明，有些事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知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会否认，但自始至终我都没逼过你什么，更没有做过让你为难的事。”魏南池似乎也在努力克制，语调不复轻松：“差不多一年了，就算不是无话不谈，也不至于形同陌路。”
李鹤沉默，如果不是那件事，他也不愿意疏远这么合拍的朋友。
主楼渐渐近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从二楼的长梯走下来，或安静或张扬地经过他们，两人始终无话。魏南池终于承认了喜欢过他，尽管早就知道，可猜想一旦被证实还是让人无所是从。
李鹤想魏南池应该是不高兴的，尽管他暗示自己不会有所行动，他原本那么骄傲，如今却放低姿态想要回到从前？李鹤心里很乱，完全不知该怎么回应？设想的每一句话都虚伪而做作，任何表情都难免流露出胜利者的空洞，可那完完全全不是他本意。
走到一楼电梯口，几个学生很大声在讲话，魏南池忽然凑近：“李鹤，我愿意一直当你是朋友，也不会做任何事来破坏我们的友谊，你是直的，我没那么傻吊死在一棵树上。你想想吧？”
说完，也不等回答转身走了。
李鹤捂着发烫的耳朵内心痛骂：次奥！说话你凑那么近干嘛？老子耳朵很敏感的！
等到电梯门打开，最先出现的竟是张熟悉的脸。
室友杜老二看到李鹤，一下笑开了：“哟呵，这是来接我吃饭？”说罢搂上他肩膀，强硬地逼他转过方向：“我们今天去1食堂，老大请客。”
李鹤木然地扒下肩膀上的爪子：“请客？什么名目？”等等，貌似有哪里不对！“我是来上课的啊！”
“上什么课啊？最后一节翘掉好了，反正今天没点名。”杜老二不死心的又搭上去：“他们先过去食堂占位了，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我还说回宿舍叫你。”
“没电了，扔宿舍充电。”李鹤朝图书馆的方向望了望，没什么精神地又问了一次：“请客什么名目？”
杜老二忽然牵起个古怪的笑：“把妹咯。”
李鹤恍然大悟，随即露出很懂的表情。
大学生请客食堂三楼是标配，由于翘了节课，没赶上厨子迎客高峰期，杜老二他们很快发现目标。
老大选了靠窗的四人座，正拿着菜单点菜。见等的人来了，狗腿地双手捧着菜单递给李鹤：“小三啊，哥哥今天就指着你了，求攻略求秘籍！”
“三你大爷！”李鹤抢过菜单随意翻看，高贵冷艳道：“说吧，那妹子什么型？我认识不？”
“认识认识！我想应该是惹不起型……”
李鹤饶有兴趣地抬头：“到底谁啊？级别这么高？”
“赵小曼！”老大一脸沉重：“我怎么就招她了？她还能再作点儿不？”说着，颤颤巍巍递出一纸条。
——我爱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上面的字迹秀丽端正，可联想到赵小曼……只能说字如其人也未必。
“她居然抄这么雷这么土的段子，小学生都不稀罕说了好吗？寒假跟我妈去算命，那道士还说我今年有桃花，我怎么也没看出来她是朵桃花来？”老大痛心疾首：“别说桃花，随便什么花也说不上啊！”
“这样啊……”李鹤现在算明白了，老大并不需要他出谋划策把妹技巧，而是想向他求教如何拒绝不喜欢的人。
赵小曼喜欢老大的事在他们班都不是秘密，说起来，赵小曼也是个不错的人，大大方方也没什么心眼，但作为女人，她有个致命的弱点——长得难看！也许有人觉得这种想法太肤浅，但李鹤向来就是肤浅的人，他从来都喜欢美女，大多数男人七老八十了还是喜欢美女，多么专一。
鉴于上述理由，赵小曼的追求就让老大不那么愉快了。可老大毕竟是老实人，不懂拒绝的艺术，自由发挥地暗示了几次，给赵小曼造成“欲迎还拒”的错觉，于是追求得更猛烈了……
李鹤心里有了底，这顿饭也吃得坦然，他快速地点了几个菜，严肃地直视老大：“你是想让她别再喜欢你？”
“没错没错。”老大猛点头，“最好委婉点儿，大家都是同学省得以后尴尬。你这么擅于和女生周旋，随便传授几招我也受用啊。”
李鹤脸一下子黑了，若说从前他欣然接受，毕竟从小到大，他向来颇有女生缘，初中就开始装模作样的谈恋爱，之后每一次分手都十分和平，甚至不少前任还愿意和他做回朋友。李鹤一直以来很擅于把握其中的平，也很会保护自己，面对爱情他看似沉迷，实际上却是理智到冷漠的人。
以自己为中心，只在乎自己。
若不是后来迷上剑三没时间把妹，也不至于单身，可就因为剑三……想到未语和灰色蜻蜓，脸色不禁更黑了几分。
老大看出了李鹤情绪上的变化，但他真心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句话出了问题？“怎么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能力被质疑，李鹤“哼”了一声：“我问你，赵小曼追你的过程有逼你回应吗？有强迫你做什么是么？有让你难堪过吗？”
“这到是没有。”老大老实摇头。
“那不就结了，她喜欢你，甘愿为你付出，你不让她牺牲她还不开心。所以你安心接受就行，也不用跟她说好与不好，反正她没逼你。”
“这不是耽误人家吗？”老大很是纠结。
“如果你直白拒绝，依她的性格估计会越挫越勇，或者闹得双方都不好看。拒绝也是门学问，你冷着她，又吊着她，久而久之她也就淡了，不求回报偏又一往情深的人哪儿那么多？”
服务员端着菜盘过来，李鹤侧身避过，见老大仍不赞同，他怒其不争：“要不你赶紧找个女朋友？或者告诉他你喜欢男人？”
老大被堵得怏怏的，迟疑道：“那要是一直不淡呢？”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管她淡不淡吃亏的又不是你，你为难个什么劲儿？要为难也该是她为难，何必搞那么多费力不讨好——”李鹤突然闭嘴，脑子里闪过魏南池早上说过的话——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大压力，该有压力的也是我。
是啊，他在这里滔滔不绝地给别人洗脑，为什么面对魏南池却违背一贯作风？如果当初他假装不知道，依魏南池的性格也不会怎么样，他们可以一直是非常好的朋友，他只需要享受对方的付出便好。
那他为什么疏远？为什么害怕？
因为对方是同性恋？
这理由未免太扯，李鹤忍不住笑了。
他明明没损失的，不是吗？
不顾其余人诧异地视线，他摸出手机低头摆弄。
同一时间，图书馆里的魏南池收到一条短信。
——好。
发信人：李鹤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大老二老三是因为我不想起名字的毛病又犯了……
☆、所谓官配
周末这天，李鹤回宿舍发现山鬼剧组群刷了800多条，心想圈子里又出什么八卦了？
果不其然，他粉丝群的群主私给他一串地址，后缀是jpg，点进去看见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笑得羞涩，还是挺养眼的。而图片上的水印标注着@北国王座——网配圈很有人气的攻音，南四相关最火的CP，没有之一。
啧，声音还真是不可信，攻音受颜就是指这样吧？
一粉十黑：这是国王？
群主：啊啊圆子巨大！
群主：系啊系啊，肿么样，有木有被吓尿？
一粉十黑：没有，挺好看的
群主：﹁_﹁你在故意忽略重点吗？关键是他的颜！完全对不上号啊！！
群主：捂脸，难道南四傻妈相应的长了张粗犷辽阔的总攻脸么？！
李鹤想了想，魏南池也就那样吧，不像攻也不像受，和他声音一样辨不出属性，起码从外貌上完全看不出是个gay。当然，很大一部分gay也是看不出的，这圈子随着腐文化的普及虽不再神秘，但依旧隐蔽。
一粉十黑：你的CP被逆了吗？
群主：（ ⊙o⊙）大大你居然知道逆CP！！
一粉十黑：= =天天被你们洗脑，我又不是外星人
群主：所以你要CP了么？
一粉十黑：……拜拜
李鹤不再理会群主的单敲，转去山鬼群，里头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主题自然也是北国王座。他刷了刷聊天记录，里面截了一条完整的微博——北国王座：和人打赌输了于是鲍照，还没睡醒，困~
然后就发了那张图，没有@任何人。
但李鹤可以想象，这时候魏南池的微博估计被狂热的CP粉轮得半残。
再看看即时信息——
美工：讨厌！！！！难道南北才是王道吗？我太天真了！！！
导演：天真的少女！我早说过国王是典型的攻音受身，你看那微博满满的粉红少女气息，还喜欢发局部照自恋，这是攻会做的事吗？！
后期：不萌南北南完全无压力
美工：55555555555555555
导演：次奥！！哭毛线，你萌的嬉皮颜那么好还哭！劳资不是要去上吊？
李鹤笑喷了，他知道导演萌的那一对，原本很契合的攻受音也有过很多次合作，日常聊天中也很会麦麸，可惜一次漫展将两人合照爆出，无数妹子玻璃心碎一地。不过，网配这个圈子更多的人只萌声音，相貌不过是锦上添花。
策划阿文：同不萌南北南，我只是可惜——
策划阿文：为什么如此关键时刻四爷爷竟然不在！！！！！！！！！！！！！！
美工：也许已经看到了，然后被电成痴汉﹁_﹁
导演：（挖鼻）厕所自撸
策划阿文：LS以及LSS小心有人送水
后期：＇蜡烛＇
宣传：喂喂，正主还在群里，你们这样真的大丈夫？
后期：呵呵呵，怕个毛线，十四数字党愉悦飘过~
一粉十黑：……
条件反射打出省略号，李鹤就后悔了。
他果然是个傻逼，不论在游戏里游戏外仇恨都拉得妥妥的！一群腐女自high的时候他到底哪里想不开非得去开挑衅呢？
后期：圆子大大！！
导演：咦，我刚想吐槽后期童鞋不靠谱的冷西皮正主就被召唤出来了，难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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