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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卧美人膝by白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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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你掳了我的朋友,我宁愿跳到粪坑里洗澡,也不愿踏上你这无耻之人的地方一步!”萧飒愤愤地说。 
“呵呵,好!萧公子为了朋友,竟甘愿涉足这比粪坑更肮脏之处,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李骜微微扯了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哎——那天仙之貌、让人销魂蚀骨的身子,原是令人难以割舍——就连我,一听见好酥到人骨子里去的娇吟,兴奋时通红火热的身子,紧得让人发疼的……” 
“闭嘴!”萧飒暴喝一声,气得浑身发抖,目眦具裂。猛地一挣,甩开两个压着他的侍卫,奋力像前扑去。 
无奈被压着跪得久了,上身又给绑得死昆,行动便迟缓许多。只冲得三四步,便给几个人拥上来又压在地上。 
“你卑鄙!龌龊!下流!混丈王八蛋!”萧飒挣扎着泼口大骂:“无耻小人!有种你跟老子明刀明枪打一架……” 
在旁的侍卫劈头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以下犯上,辱骂王爷!”接着左右开弓,噼哩啪啦打得他双颊高高肿起,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萧飒赤红的双眼狠狠瞪着那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笑容的混蛋,在心里发下重誓——只要还有一条命在,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报此仇! 
“好了。”李骜一摆手,那侍卫才停住,“去把负责看守他的人带来。” 
“是。” 
不一会儿,折磨萧飒多时的牢头被拖上堂来,两个侍卫把他往地下一丢,他已哆嗦得像风中的落叶,高呼饶命。 
“施祥,我好像说过要你‘好好招呼’这位客人——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王爷明鉴,小人丝毫不敢有违王爷的命令,每次行刑决无手软,全照王爷吩咐办事。” 
“照我吩嘱办事?我瞧他活蹦乱跳精神得很啊!你果然待客有道……”蓦地,那双令人心惊胆战的细长眸子中精光暴长:“谁给你这胆子阳奉阴违,连我的命令也敢违抗,说!” 
那狱卒被他雷霆般的一吼,吓得浑身打颤,连话也结结巴巴说不完整了:“小人、小人……是……是奉……” 
“是我。”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间突然在门口响起,随着脚步声响,那带着一身冷意的身影站在了他们前头,全然无惧地面对着那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是我命他这么做的,王爷要罚就罚我吧,与他无干。” 
李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原有的那抹适意也消逝无踪。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几个字显然是强忍着一肚子怒火挤出来的,音调低沉得不似来自阳间。 
“我钦佩他奋不顾身来救人,坚毅不屈,正是英雄本色,请王爷网开一面。” 
——这小子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还专程跑来送他一张催命符。 
他不怕死,可就这样死了他永不暝目啊! 
果不其然,李骜一听了这句话,双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却依然掩不住那跳跃的凶光。 
“好!好!我就网开一面给他个痛快!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慢着!”狄灵厉声喝住拉起他的两个侍卫,“你要杀他,就先把我杀了!” 
“你威胁我?” 
“不错。”狄灵坦然承认——赌上自己在他心中那一点分量。 
“哼!你以为你的一条小命我会看在眼里?”李骜的声间不带一丝温度,一字一句无情得令人心寒。 
“呵!”狄灵苦笑一声,摇摇头,“我并不奢望你在乎我的命,我只是要陪他一起死。”——心碎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李骜的脸红中带紫、紫中带青,早已辨不出是什么颜色。只听“咔嚓”一声,他坐着的那张楠木椅子扶手竟被他抓下一角,捏得粉碎。 
看着他像被人狠狠砍了一刀,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萧飒心中顿时涌上一阵快意——活该!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已到了尽头,我不会再对你客气了……”像只濒临发狂边缘的野兽,李骜那双鸷鹫般的眸子紧紧盯在狄灵脸上,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阶梯,一直朝他走去。 
“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终于要解脱了! 
狄灵微微一笑,闭目待死。 
眼前的情景让被拖出门槛的萧飒心下顿时一片雪亮,随即胸怀大畅,怒火全消—— 
他,没有碰过蓝玉! 

第五章 
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不知不觉又度过了几天。屈指算来,离他成亲之日不过七八日之遥,父亲一定又气得跳脚,母亲一定心急如焚了吧……全家上下必是在四处缉拿他这个浪子了。 
从小到大,除了练功他从来没有乖乖听父亲的话做过一件事,“不肖子”简直成了他的第二个名字。这一次为了逼他成亲,父亲连断绝父子关系的手段都使了出来,母亲一封封含泪的家书让他不得不乖乖听凭摆布。谁知老天偏偏又让他遇上蓝玉、偏偏让他在他心中生了根,甩不开、拔不掉。 
本来对父母让他取的是貂婵还是母猪他都混不在意,反正他绝不会因此而停下脚步——无所谓。可是现在,他还能心平气和地取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进门吗?如果他这样做了,还有什么资格把占据他整颗心的人拴在身边? 
被关在这里也好,至少让他有理由去面对父亲的怒火。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立刻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脸上随即浮起五道通红的指印。 
萧飒啊萧飒,你难道要做个只会逃避责任的孬种吗?! 
还是快些救出蓝玉,赶在成亲之前退掉这门亲事! 
# # # # 
迷迷糊糊之中,蓝玉烟只觉得全身发热,有如烈火焚身,想动却又动弹不得。就在受这酷刑煎熬之时,一股冰凉凉的液体流进了嘴里,有如醍醐灌顶,一口下肚那灼热之感立时消解了不少。喝了几口,他便又沉沉睡去。 
如此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少次,也不知他昏睡了多少时候,总算不再感受到那烈火焚身之苦,他悠悠地醒了过来。 
缓缓睁开眼,只见一个身着天青色文士衫,头戴天青色文士巾的男子正坐在他床边,端着一个白瓷碗用勺子不停地在里面搅拌。 
“你醒了——也是该醒了!”那男子对他微微一笑,把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伸手扶他坐起来:“再喝最后这一贴药,你就没事了。” 
蓝玉烟茫然地坐起,接过他递过来的碗:“这……是什么地方?” 
“是李骜的别院,我可不是坏人,你放心喝吧。”那男子一双弯弯的笑眼打趣地看着他那蓦然染上嫣红的双颊。 
为了掩饰脸上的窘色,他立刻捧起碗一口口把这碗翠绿色的药汁吞下了肚——清凉中带着点木樨花的香味,他还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药呢! 
“多谢!” 
那男子接过空碗轻轻摇头:“你用不着谢我,要谢就谢李骜的《太医精华录》吧。” 
“《太医精华录》?”蓝玉烟不解地眨眨眼。 
“呵,你自己去问他好了。”那男子喜滋滋地放下空碗站起身来,“我可要去讨我的抱酬了。”说着拍拍袍角上沾着的药草渣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敢问阁下高姓大名?”蓝玉烟急忙喊住他。 
“噢!”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回头:“十天之内可千万不要沾酒啊,切记切记!至于我的名字嘛——”他笑嘻嘻地盯着他,“那可要用你的名字来换。” 
“啊!”蓝玉烟敲敲头,责怪自己的失礼,“小弟姓蓝,草字玉烟。” 
“蓝玉烟?好名字!‘蓝田暖玉日升烟’——果真是举世无双!”那男子一听,立刻点头赞不绝口,“在下复姓端木,名咏怀,江湖上人称‘佛手圣医’的便是。” 
“原来是端木大哥,我曾听李大哥提过的。”蓝玉烟被他夸得有些不自在,转而问道:“请问大哥——我这病来得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到是该说说——端木咏怀只好先压下《太医精华录》的诱惑,又走回他床边坐下。 
“你体内潜藏着一种药性很强的……春药,叫做“叠情”。这种春药的制法跟苗疆的蛊毒有一些相似之处,所以药效也和一般春药不同。一般的春药药效只有一次,阴阳相合便即可解。可这种“叠情”的药效却不止一次,只要一与药引相合,使会立刻生效。而且——”他顿了顿,一脸高深的表情正色道:“药力是头一次最弱,此后每一次的药力比上次要强过一倍,若未经云解之,便受尽烈火煎熬之苦而死。你体内“叠情”的药引就是酒——你遇到李骜那天跟他喝了几杯,引发药效,所以他就点了你的昏穴把你带到这里,然后快马加鞭地把我传了来 
——幸亏你还没发作几次,否则我也只能给你上柱香了。” 
“哦……”蓝玉烟一听,顿时心里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只要……喝了酒就会……” 
“对!”端木咏怀点点头,“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十日内不沾酒,药力也就解了。” 
“噢……” 
“你休息一下,我去告诉李骜一声。”拍拍他的肩,端木咏怀没注意到他那神不守舍的模样,快步走了出去。 
“叠情”……春药……喝了酒就会……唯云雨可解……怜雨阁那一晚……第二天他没事…… 
这说明了什么? 
那天早上他醒来时全身赤裸,那混蛋说是他吐脏了衣服才帮他脱掉……他全身酸痛,却以为是运功过度而未加在意…… 
难道……那晚他和某个女子行了那——夫妻之礼? 
霎时,蓝玉烟羞得满脸通红。没有夫妻之名……这、这不是毁了那女子名节吗! 
可……她为什么不留下来?他不会不负责任啊!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门被轻敲两下,接着“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蓝小妹,你好些了吗?”李骜带着一脸戏谑的笑容走到他床边。 
“李大哥,你就别取笑小弟了。”蓝玉烟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开口。 
“呵,谁能想到过去那个婷婷玉立的小仙女几年不见竟换了副男儿身?要不是你这张天姿绝色的脸蛋一点没变,我还当认错人了呢!”李骜在他床沿坐下,笑问:“说起来,蓝盟主怎么舍得让他的掌上明珠独身下山——还是你私自离家?” 
“哎,”蓝玉烟苦笑一声,“还不都是这张脸惹的祸!” 
接着把他娘闹出的这场荒唐事大略说了一遍。 
“萧飒?”李骜讶然地挑了朱眉:“他是你的未婚夫?” 
“全都怪我娘,没事找事!我到江南来就是要阻止这场闹剧发生——不准笑!” 
“哈哈哈哈……”李骜好不容易压下笑意:“蓝伯母果然与众不同,奇女子也!” 
“脑子里少根筋当然与众不同!”蓝玉烟没好气地说。(南行路上的蓝夫人唐昭然冷不丁地“啊嚏”一声,奇怪地摸摸鼻子。) 
“这么说,令尊至今还不知道你是男儿身?” 
“是啊,”他点点头,“李大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是五月初十。” 
“初十!那不就只剩五日了!”蓝玉烟满脸焦虑,一掀被子就要下床,“不行,我得立刻去金陵!” 
“放心!”李骜按住他肩头,“萧飒不会在礼堂上出现的。” 
“为什么?” 
“哼,山人自有妙计。你放心吧,等你好了再去萧家退婚也不迟。” 
“可是……” 
“相信你大哥!”拍拍他的肩,李骜帮他拉好被子,从床沿站起来:“我还有事在身,不陪你了。小桔!” 
一个十五六岁的婢女应声而入,跪在厅中。 
“有什么需要你就吩咐她好了,我明日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多谢大哥!” 
“这么客气干嘛?!”李骜一笑,转身而去。 

在房里待了两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实在闷得难受。于是,用过早膳,蓝玉烟便下了楼,慢步在庭院中闲逛,后面还跟了个甩不开的小尾巴。 
“公子,披上这件披风吧,早晨凉得很呐!” 
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弱不禁风吗? 
“小桔,你回去吧,我想独自走走。”他无奈地回头道。 
“可是……” 
“别可是了……”刚想遣她回去,耳中突然听到一阵清雅的琴声,婉转悠扬,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又连绵不绝,动人心弦。 
忘了要说的话,蓝玉烟寻声走去。穿过花园,绕过回廊,走进一扇圆形洞门。 
门后是个幽静的小院,微风中充满了竹叶的清香。一片翠绿的竹林间,有一个小小的六角亭,亭中一位束长发的白衣男子正在抚琴。 
琴声渐渐低沉,充满了凄然的味道,与他脸上那层浓得公不开的孤寂与落寞同样让人心生衰伤之感。 
“公子……”身后的小桔轻唤。 
来不及让她闭嘴,琴声乍然而止,亭中男子抬眼看向他们。 
好有气质的人! 
那张文雅俊秀的脸上嵌着一双泛着冷光的锐利眼眸,一缕晨光照在他脸上,映得那又眼就如两颗透明的水晶珠子,清澈、明亮,闪着点点金子般的光辉,让人为之神迷。 
两道上扬的剑眉透着坚毅,英挺的鼻梁宛若天工,红润的薄唇微抿着,于人一种无情之感。一头乌黑直亮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胸前,与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琴上,一言不发地任他打量,眼中的光芒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啊,对不起!冒昧打扰……”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蓝玉烟连忙拱手赔罪:“请勿见怪。” 
那人淡漠地看着他,缓缓摇头,一言不发地垂下头去继续拨动琴弦。 
凄美的琴音又复响起,低而不断,一声声像敲在人心砍上。过了一会儿,琴音渐转柔和,忽高忽低繁复变幻,有如在诉说着复杂心事,剪不断,理还乱。 
蓝玉烟忍不住迈步向小亭走去,那琴声越来越高,如同七八具瑶琴在同时奏乐一般,进而穿插着一两声“玎玎”的单音,令他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酸楚。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四下里一片寂静,唯有顽皮的光影还在摇曳的竹叶间跳跃。 
“你是蓝玉?”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亭中抚琴的男子蓦地开口。 
他怔了怔,赶忙摇头:“小弟全名蓝玉烟。” 
“蓝玉烟?”看不出丝毫波澜的眼光静静扫过他的脸便又垂了下去。 
“小弟忽闻琴声,有若仙乐,故而冒昧前来妄想请仁兄赐教。”蓝玉烟谦谦有礼地说。从小父亲给他安排的每日功课中,习琴是必不可少的,练武则排到末之又末。抚了十几年琴,可也算小有心得了。不想今日遇上个中高手,立时让他心痒难搔,比见到大堆珍珠宝玉堆在面前还高兴。 
那男子一语不发,轻轻把琴往前一推,起身离座。 
蓝玉烟愣了一下,便即会意过来。 
“那小弟就献丑了。” 
# # # # 
音律的波动很容易拉近人心,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千金易得,知音难寻。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蓝玉烟乐得天天往那间竹院跑。 
契而不舍的热情终于熔化了他脸上的寒冰,让他慢慢开始回应他的话——开始是问十句他答一句,到如今问十句他已会答上五六句了。虽然对他的了解仍然不多,但至少已知道他姓狄名灵。 
前景一片光明呵! 
一大早蓝玉烟跳下床,匆匆洗漱完毕,连早点都来不及动便拿着昨晚自己写下的一段曲谱直奔竹院而去,兴冲冲地想请狄灵指点一二。 
跑进竹院,平常早已在亭中练剑的人现在却不见踪影——难得他也会睡过头啊! 
眼珠骨碌一转,他童心大起,蹑手蹑脚地向厢房走去,准备摸进去吓他一吓。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房里传出一声声细细的呻吟,夹着粗重的喘息声,像极力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难道他病了? 
他一急,就二语不说“嘭”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哎——” 
独自坐在荷花池边的大石上,蓝玉烟捧着那张快要被烤熟般的脸不住自责刚才撞见的一幕又清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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