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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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现在他还开始认为,如果晓真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那就弟弟吧!
他是真的没像刚知道时那样,那麽在乎什麽血缘关系了,就当彼此是注定的孽缘,所以不得不认栽吧───谁叫身为哥哥的人是自己?
他和晓之间,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弥补裂痕,重新建立缺损的信任感,这过程或许不好受,但只要尽力地想要去做,其实没那麽难的。
深夜,晓醒来时,就见到男人直接趴在书本上就睡了,而自己却不曾被挪开过。
这个发觉让他很意外,他原本就是不想让臣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不愿上床睡觉,才挑了对方在看书的时候先抱著他睡,好让臣明天能好好吃饭。
可现在……晓默默地看著他,随後才小心翼翼地将男人从椅子上抱起,以轻柔的力道让他能舒服地躺到床上。
晓抚摸著臣的睡颜,明知道对方听不见,却还是不禁问:“为什麽你这麽关心我,却不能完全属於我?”
他是如此地想要眼前这个人───……
“臣…”晓轻唤著,俯下了身,一颗颗解起男人上衣的钮扣。
走火入魔地,只想要占有眼前的人!
作家的话:
下一回是很硬的肉(喂)
驯兽67【年下养成/最後一课,H】
夏夜臣在睡梦中只觉得热,一种逐渐被侵蚀的热,由下腹往胸口的方向如火蔓延。
他下意识地想找个比较凉快的地方,然而手才刚在柔软的床垫上滑出,旋即被更高温的物体握住,连同身体也随後被那股温热覆盖住,亲昵地隔著敝开的外衣紧贴自己的肌肤。
忽然动弹不得的结果让他不禁纳闷,试著想挣脱,只被抱得更紧,滚烫湿润的触感安抚似地在耳朵上轻柔游移,温柔得令人放松。
但对方的另一只手却顺著他的後腰,灵活地探进贴身的睡裤内,轻缓而又带些急躁地将他身下的遮蔽物尽数剥除。
男人还来不及感觉袭来的冷风,双腿间便已旋即被火热坚挺的活物抵著、摩擦著。
过份熟悉的感受,使他瞬间一惊,可对於自己此时毫无预警的处境,也让他当下混乱得想著这是这麽一回事,是他在梦里,还是…?
他有些不确定地推拒著从身後抱住自己的人,旋即迎来的,除了後颈被蓦然咬住,原先暧昧抵在後方的炙烫柱体亦一寸一寸地顶入自己体内。
那从私处逐渐扩散的疼痛及异样,真实得让夏夜臣一下子便懵了,尤其对方这样咬住他的举动,更是让其身份昭然若示,只是,他想的那个人会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做这种事吗?
男人难以相信,挣扎的力道随即变大,可就像是要印证他的猜测似地,不久後传来的轻唤,彻底颠覆了他的希望。
“臣…”晓微沙哑的嗓音里带著染上了情欲的浓浓占有欲,即使注意到男人醒了过来,他依旧丝毫不打算停手。
他只松开原先咬住的後颈,舔舐了下,便又逐一在对方光滑白皙的背部留下红豔吻痕,勃发湿漉的欲望更精准地顶到甬道深处的敏感点,轻轻一蹭後,旋即对著那一点展开攻势。
“唔…”在想开口说话前,夏夜臣就已先被身後逐渐猛烈的抽插撞击得只能死命咬住下唇,彷佛寻找到浮木似地紧抓著被单,试图不让自己再继续向下沉沦。
在此时的情况下,他不想要有快感的,可自己不知何时被挑起欲望的身体却背叛了他。
底下身为男人的象徵早已极有精神地昂扬著,发烫的肌肤更是敏感得为青年每一次的抚摸而轻颤,丝毫无法抗拒不停顶弄自己体内、有著熟悉体温的热柱。
这样违背意识的生理反应,让他感到可怕,分明只是单方面强求的交合,为何他却只能喘息、低吟,彷佛自己的身体主动深深记住了对方一般,理性不再具有任何用处……
“臣,别忍著。”晓见他抓著被单、绷紧了身子,一脸的压抑,原先握住对方的手更是温柔地轻揉著其手背,另一手则绕过腰际、探至男人的身下,富节奏地套弄著湿漉的欲望。
他只是想要臣,并不想让对方受伤、甚至感到不舒服,因此他缓下了抽插的律动,将臣紧紧揽在自己怀里,让深埋甬道的坚挺一寸一寸地慢慢来回抽动,同时彻底感受那一份密切。
不料这反让夏夜臣更难受,速度一缓下来,那凶器的形状越发深刻地烙印在体内,难堪地唤醒记忆中曾和晓有过的缠绵激情。
他明明不是第一次和晓发生关系,可现在感受到的每一丝快感,竟只让他感到罪恶。
为什麽?夏夜臣想起彼此最後一次在床上的亲蜜接触,那时他确实完全接纳了晓,为什麽此刻相同的行为,却叫他接受不了?
然而最让他接受不了的,却是晓的温柔……他想从只能不断原谅对方的恶性循环中逃离,可他却舍不得,即使他再怎麽想嘲笑自己,可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是舍不得离开晓。
当滚烫的滑腻精液射在体内的敏感点上,男人到达极限的昂扬也随之释放,但除了生理带来的低喘之外,夏夜臣却也没有更多的反应,也不曾想过要移动位置。
晓俯身吻了吻他,以为男人累了,便放弃继续下一回的念头,转而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床上打横抱起,一路抱进浴室里。
直到洗完了澡,回到床上之後,夏夜臣都未开口说过半句话,连抬头看晓都没有,即使身上只简单披著纯白的被单、肌肤上也残留数不尽的吻痕,他的神情依旧漠然得不像刚经历过情事的人。
晓倒了杯水,端回床边欲递给男人时,夏夜臣这才静静问著:“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我只是想要你。”晓放下了水杯,轻抚著臣的脸庞,他回答得坦白,可他仍无法否认,即使绑住了男人的自由、占有了对方的身体,他依然找不著抓住臣的实感。
那种无力,彷佛深渊一般,怎麽做都无法满足心中的渴望……
闻言,夏夜臣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所以就能不管我的意愿?”
他总认为自己比晓年长,加上遗嘱的要求,让他更觉得自己应该宠对方,然而这也同时让他潜意识带著一种优越感,让他能毫无条件地容忍晓限制自己的行为,甚至被他压在身下。
可现在这样算什麽?
撕掉了上位者的假象,他对晓,究竟还剩下些什麽,才让他直到这一刻,仍是这样执迷不悟地堕落,打从心底找不著一丝对晓的厌恶?
他该愤怒、该反击,就是不该像这样一昧地承受,这样地作贱自己!
然而呼之欲出的答案,却让他更加绝望……高傲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忍受自己像傻子一般,为对方丢弃原则、抛开应该理性面对的一切,最终换来作茧自缚的结果。
够了,真的够了。
人们总说相遇难相守,这一课,他和晓学得够多了───……
夏夜臣继续说著,却冷静得近乎於冷酷:“你连我的意愿都不在乎了,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像华夕伶杀了我父亲一样,连我有没有活著都不在乎,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彻底属於你?”
晓第一次从男人口中得知这个讯息,不禁难以置信:“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
“何必告诉你?好让你重蹈覆辙吗?”夏夜臣满是不屑。
一时之间,晓竟无法否认,先前尹时森曾说过他的性子偏激得越来越像华夕伶,当时他不以为意,但此刻面对渴望独占的深渊,他却再也找不到立足点。
是否真有一天,他会亲手夺走臣的生命…?
这样的念头让他感到害怕,他不想失去眼前的人,可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对臣的占有欲,万一那一天只是迟早会到来,那他怎麽还有资格再去碰臣?!
夏夜臣看著晓低下了头,紧握水杯的双手强忍著颤抖,他却也在忍,忍著不让自己伸手去摸这弟弟的头、去安慰他,不容许自己再继续退让。
“晓,我爱你。”夏夜臣闭上了眼,拒绝再去看,才终於逼自己说出了最後一句话:
“但是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作家的话:
嗯…
如果有写白色情人节贺文的话,应该不会是写晓跟臣的……(这时候实在太不适合了囧)
驯兽68【年下养成/期望】
空气中,彷佛连呼吸都凝滞了一般,沉重而压抑,房间内的两个人都未曾挪动过半分,然而夏夜臣却感觉彼此的距离已遥远。
他仍坐在床边,身上也残留著对方亲手替他沐浴过後的水气,但宣判死刑的,却也是他。
究竟为什麽会和晓走到今天这种局面?明明他们之间都还爱著,明明谁也不恨谁…可却就是再也走不下去了。
这又能怪谁?怪晓对他太执著、怪他对晓太宠溺?但谁又能够否定,那不是他们当初爱上彼此的原因?
然而当一切过了头,爱便成了折磨,让两人不断地互相伤害……
夏夜臣默数著流逝的分秒,强迫自己忽略对方还待在他身旁,那感觉让他很难受,但至少他相信,他们各自都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
或许几个月,或许几年,甚至这辈子从此不再相见都有可能,可感情的事,原先就强求不来,也不是唯有两个人腻在一起,才叫相爱。
夏夜臣不愿放任这份感情被痛苦消磨殆尽,於是选择放手,但晓却放不了,即使他清楚自己再也无法让眼前的人改变心意,却还是想用尽所有办法挽回。
他想锁住臣、占有对方的一切…可这些他确实都做了,换来的,便是今日这个结果。
深深的无力感攫取了他,最可悲的,莫过於就算他真的亲手夺走了臣的生命,他依旧无法让臣彻底属於自己。
他究竟缺少了什麽,才会失去臣?他不了解该怎麽做才好,想得到的方式都已一一实践,然而逐一被证实是错误的之後,只更加茫然无措。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件事───臣是强求不来的。
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尊重他。
晓想再一次握住男人那双温暖修长的手,然而提不起勇气的结果,让他只能紧紧反握双手,压抑住心中的冲动,就深怕臣真永远拒绝了他。
但挣扎不安的焦虑情绪,仍让他不禁开了口,低声问著:“我们什麽时候才能适合?”
“我不知道。”夏夜臣回答得轻缓,反而又将问题扔给了晓:“等你有一天觉得适合了,还是想回来时,再回来吧。”
很轻的一句话,却重重压在晓心上,让他只能蓦然摒息,望著臣,久久无法言语。
他没有再继续问臣,会不会等他,对方给他的希望却已足够,即使这份希望显得渺茫而沉重,但既然臣将选择权给了自己,那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未来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期望的情绪毫无预警地膨胀著,晓几乎未曾迟疑,起身走到房间的另一侧,从桌柜里取出铁鍊的钥匙後,便连同水杯摆到床边的小圆桌上。
随後,他往男人的方向靠了过去,夏夜臣原先背对著他,因此看不见对方的举动,直到忽然被压在床上後,他才不禁顿时一惊。
“你做什…唔……”一个不符氛围、而过份热情的吻,让夏夜臣措手不及地被眼前的青年掠夺著,对方灵活的舌,驾轻就熟地舔遍口腔中湿热敏感的每一寸,他却丝毫不觉得难受,契合得浑然天成。
毫无疑问的,晓总是比他还了解自己的身体。
但也是因为他总放任著对方去了解,晓才会这麽清楚。
夏夜臣忍不住伸出了手,却始终决定不了,下一步该怎麽做。他该推开对方,可那又谈何容易?要是真能那麽狠心,他刚才就不会给对方希望。
但就算他想给晓一个拥抱,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
直到青年吻尽了,不舍地让彼此的唇分离後,夏夜臣才悄然握紧了手,随之收回。
晓随後只见男人神情复杂地望著自己,而沉默不语,他心里不禁隐隐作痛,但臣未推开自己的事实,也鼓舞了他,让他旋即坚定地低声喊道:
“臣,我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伤害!”
闻言,夏夜臣想说些什麽,却发觉自己说什麽都不再适合,於是他只能安静地注视著晓,看著他起身、听著他以一种不再迟疑的步伐离去。
然而他却仍停留在原处,不再前进。
此刻他又放任晓到外头的世界冒险犯难了,在对方见到全新的一切後,他还能期待这个弟弟会回来吗?
想起父亲为两人取的名字,夏夜臣不禁推测起他的用意。
为何晓和夜,竟是如此地讽刺?
过了一个多星期,在夏夜臣准备出门到公司上班的某天早晨,正巧碰上来送信的邮差,他随手接过信件,就边走向车库、边拆著信。
那是医院寄来的血缘鉴定报告───当夏夜臣看见里头记载的检验结果後,他蓦然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神情却淡漠得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最後他只将那几张纸撕成碎片,便任其被风吹散,不受影响地继续往车库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发动车子的引擎後,他仍不禁和过去几天习惯的那样,望著身边空盪无人的座位。
望了一会,他才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开车上,之後在前往公司的途中绕了点路,先去了一趟汽车经销门市。
他很快就买了一辆银色跑车,临走前也只将名片留给了接待的业务,简单地交代著:“麻烦替我将外面那部车处理掉。”
离开後,夏夜臣又去了邻近的一间精品店,站在柜台内、穿著白衣黑裙制服的服务人员一见他在看戒指,立刻热心地想要帮他推荐,“先生,您的戒指是想要做什麽用途的呢?”
“纪念。”夏夜臣淡淡地回道,视线却未曾转移,在他随即看上了一款样式简单的银戒後,便让服务人员替他包装了起来。
但见到对方是将那一款戒指包装成对戒时,他才强调:“我只要一只。”
“但是我们这一款是设计成对戒的……”服务人员想说服他,然而一迎上男人冰冷的视线,她只得旋即改口:“那我帮您扣掉另一只的价格。”
只是原本的对戒,如果只剩一只,那还卖得出去吗?服务员心想著,等男人走後,她便那只戒指另外找个小盒子收了起来,祈祷那男人过几天便会改变心意,来买回另一只对戒。
然而後来日子一久,她也就忘了这回事,而男人也从未回来过。
作家的话:
小黑…是黑犬吗?(愣了三秒)
驯兽69【年下养成/遗憾】
夏夜臣忽然在左手无名指戴上银戒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上下职员之间传开,每个人都不禁猜测他们这位不近人情的顶头上司肯定秘密结婚了。
只是他们夏总裁自己不说,怎麽会连新闻媒体那边都没半点小道消息传出?好歹光凭他的身价就能比下一票人来看,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单身贵族死会了,媒体绝没理由放过!
然而这传闻传了好一阵子,也从没见本人出来澄清过,只见他决心要彻底扩张公司似地,陆陆续续推行了许多大型案子,直让全公司陪著他加班到天荒地老。
而这自然又成了众职员私下消遣的目标───老板肯定婚姻不幸福!否则哪有把新婚妻子扔在家里不管,成天待在公司不回家的道理?
但即使众人再怎麽想知道答案,也没半个人敢当面去问他结婚了没、幸不幸福,於是这重责大任就落到了总裁秘书许殷英的身上,造成每天总有人明示暗示地要她从总裁那探听消息。
可要说全公司最怕老板的人是谁,那绝对非她莫属了,所以,她怎麽敢?
面对这难题,她很为难,老是烦恼著该如何跟那些广大的好奇民众交待,不过幸好没多久,便有人主动替她问了这个问题。
那天接到大厅传来的通知後,许殷英随即向内通报:“总裁,有位尹先生来拜访您。”
夏夜臣一听见对方姓尹,虽然不禁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