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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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是他的职业病吗?否则他怎麽总觉得,他们老板的弟弟才是他工作上的最大难关……
作家的话:
顺带一提
葛格的职业病是:容易对底迪心软。(喂)
驯兽81【年下养成/物归原主】
夏夜臣推著空轮椅走进病房里时,就看见他的司机远远地站在窗台旁,一脸郁闷地望著外头湛蓝无云的天空,而晓则是旁若无人地待在病床上,照旧写著他的程式。
他才刚心想著,这场景是怎麽一回事,就见一个转头、一个抬头,同时将见到救星似的视线全放到了自己身上来,让他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该不会是吵架了吧?夏夜臣顿时觉得自己像有两个彼此处不来的弟弟似的,而他还得一个个去摸摸他们的头,聊表安慰。
只是想归想,夏夜臣却不打算真的照做,就算真吵架了,他也只会问清楚,再一个个轮流骂,这样弄得三个人心情都不好,他罪孽也挺大的,何况即使真要摸,他也只会摸晓,所以还是别管的好,免得别人说他偏心。
夏夜臣随後便直接向站在窗边的人交代道:“尉少远,我等等陪晓去做完检查後会去公司一趟,可能会花一点时间,你先到停车场等我吧。”
“没关系,老板,我来帮您。”尉少远边回答就边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但他才刚伸出手想接过男人手边的轮椅把手,就猛然感觉到一道如利剑般的视线朝自己身上射来。
他心一惊,下意识地收回手,便抬头看向那道视线的来源,只见直到前一刻都还丝毫不理会自己的青年,已和昨天同样警戒地直盯著他。
尉少远还在心想著,他究竟是哪里惹到对方,晓就已经移开了目光,边捂著腰间的伤、有些费力地将身子挪至床边,旋即转而迎向正朝自己快步走近的男人。
“不是要你别勉强自己了?”夏夜臣连忙伸手扶住晓後,还不忘轻声斥责一句,他刚一见晓想自己下床,吓得连想都不想地就赶了过来,就怕不小心让人给摔著,“我刚顺道借了个轮椅,你给我安份坐著。”
晓却只是抬头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左手还微微施力地抓著男人扶住自己的手,始终没朝那张轮椅瞥上一眼,而夏夜臣就这麽皱著眉,和他沉默地对视了好一会,才忽然无奈说道:“我担心你的伤口会裂开。”
闻言,晓反而露出了难得的浅笑,满是期待地将臣拉近自己身边,夏夜臣知道自己注定拗不过对方,只好再度向一旁的人喊道:“尉少远,帮我扶一下。”
“喔,是。”尉少远愣了下,往男人身边走近了几步,不料正想出手帮忙时却又立刻被某人冷得堪比寒冰的视线杀退,那态度的极端转变,让他甚至严重怀疑对方根本有双重人格!
尉少远爱莫能助地低下了头,默默地数著地面上的白色磁砖,一边衡量著自己和他老板之间所能被容许的距离。
接连的受阻,让他不禁开始有一种更为荒诞的感觉:难道他们家老板的周身有一道隐形的警戒线,跨越必死吗…?
夏夜臣的心思全放在晓的身上,因此没留意到尉少远怎麽会应了声後,又突然毫无动静,加上晓没多久也忽然主动往自己身上抱了过来,他更是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对方从床上扶下来。
见状,尉少远心里纠结得很,他很想上前帮忙,然而却又震慑於另一人散发出的无形气压,尤其他还亲眼见到那人在搂著他们家老板下床的同时,暧昧地在男人发上落下一个吻……
那举止浑然天成,自然得彷佛原本就该如此,可尉少远当下却很想提醒他们家老板,千万要小心他那个弟弟,只是夏夜臣却不知道是没发觉,还是压根就不在意,一点异样都没有,就这麽一路扶著晓离开了病房。
於是尉少远又开始郁闷了,看著空无一人的单人病房,他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只好照著他老板的吩咐先到停车场待命,临走前还顺道帮忙将那张无用武之地的轮椅推去归还。
在车上等了快二个小时,只能听音乐打发时间的尉少远这才终於等到男人出现,而夏夜臣也很乾脆,上了车,简单说了句“走吧”,随即拿出手机开始点阅累积了数页的待处理信件。
尉少远心里明白他们家老板一秒几十万上下,又从後照镜里见对方如此地分秒不浪费,但一想到某个很有问题的人,他还是忍不住问:“老板,您和弟弟的感情很好吧?”
夏夜臣手上的动作蓦然一顿,没一会便恢复了正常,边淡定回道:“是不错。”
或许应该说,他和晓之间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所以除了“不错”之外,他还能回答什麽?难道要老实回答,他们感情好到连床单都早就滚了吗?
尉少远紧张地咽了口水,才接著含蓄问著:“那您会觉得…令弟的个性在从军之後,有哪里不一样了吗?”像是双重人格啦、或是开始会对亲哥哥有一些奇怪举动之类的……
听见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夏夜臣皱起了眉,仔细地想了想後,便果断地回答:“有。”
想到昨天自己都主动开口叫晓退役、乖乖跟他回家了,可晓後来那样的反应算是什麽意思?虽然没拒绝,但也没点头同意,一点都不像从前那样听话!
即使在对方升到了少校阶级後,才要晓放弃军官身份是有点自私,但这次看见了对方带回来的满身伤,他真的不愿意下一次见面,等到的会是一枚冰冷的勋章。
是不是他非得提出一些诱因,晓才肯回来?夏夜臣低头看著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不禁心想,那时他大概是对晓做得太狠了……
男人回答得极简短,却让尉少远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他们英明神武的老板果然厉害,这麽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老板,听说军官能申请调任,说不定换个服务单位会好一点也说不定。”尉少远很热心地提议著。
他想,毕竟单身军官在国外待久了难免会受到一些不良影响,还会连带影响到他们老板,这样多不好啊!何况性格有偏差这种事,还是趁早矫正的好。
“或许吧。”夏夜臣随口回了一句,显得不太心动。
对他而言,就算晓调回国内,还是一样只会回到前几年的生活,根本差不了多少,比起调任,他倒觉得直接把晓从军中挖角到他公司里,还好一些……夏夜臣顿时一愣,这不经意闪过的念头让他蓦然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何会让晓去学资讯工程。
───明明从那时起,他就一直想著要让晓待在自己身边的。夏夜臣轻轻握住右手,嘴角却不禁勾起了笑意,一边在脑海里修正刚才的用词。
挖角?不…这叫物归原主。
作家的话:
好久没连更了…(泪)(还敢说!!)
驯兽82【年下养成/问题发言】
晓终於获准出院返家静养的那天早晨,军部里忽然来了几个人,肩章上的梅花和金星彰显了他们的身份,夏夜臣见那些上校少将毫无预警地踏入病房,一副有要事要谈的凝重模样,他虽然心下不快,却只多看了坐在床侧的青年一眼,便自行起身回避。
晓原先想拉住他,然而男人那明显冷了几分的神情,让他克制住了自己、不让自己不成熟地硬要留下对方,避免导致臣更不高兴……於是他就这麽默默望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的另一端後,才转而抬头看向面前的三位长官。
但留在房里的人所不知道的是,夏夜臣到了门外,心情更是恶劣至极,就算晓的伤势让他对军方再怎麽看不顺眼,他还是得强迫自己理性,保持风度地将谈话空间让给那些人───天知道他们又想对晓下达什麽鬼指令了?!
夏夜臣心中盘算著等那群人一走,他肯定要好好拷问晓刚才的谈话内容,免得晓被傻傻卖掉了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那一场面谈,花费的时间远比他想像中地久,等那三个人总算走出门口时,面对他们的招呼,夏夜臣也只是简单地点头回应,便径自返回病房里。
刚踏入,夏夜臣旋即瞥见一套崭新的军服折叠整齐地放置在早上整理好的行李旁,而镶著一颗金色梅花的肩章便横放在上头,军服的主人却看都没看一眼,反而迎上了他的注视,随後似陷入沉思一般,目光显得深邃悠远。
夏夜臣几乎不曾见过晓这样的模样,心里不禁感到有些讶异,走到病床旁将那件过於刺眼的军服毫不客气地塞进行李袋後,便状似随性地问道:“他们说了什麽?”
晓也不在意男人这麽安置他的军服,默然地收回了目光,便重新拿起纸笔写道:“军官的签期快到了。”
“来说服你续签的?”晓还没点头,夏夜臣就已经心底有数,因此晓一点头,他便接著问,语气里甚至有些审问的意味:“你要继续签?”
他问得直接,单纯的是或否两种答案,晓却以其他方式回答:“我没有其他地方能回去。”
“我有说不让你回来吗?”当下,夏夜臣不禁有些动怒,难不成他之前叫这家伙退役,都是叫假的?!
闻言,晓原本想开口解释,但由於声带的伤仍让他难以发声,只得再度在纸上写道:“我想回去的不是家里,是你的身边。”
看见纸上的这一句话,夏夜臣刚兴起的愠怒这才稍微消退,转而无奈又苦恼地看著晓,眼前这人实在太死脑筋了,要不是因为当初对方的做法太偏激,他真的不想放晓一个人。
两人有著各自的想法,沉默了好一会,晓还是忍不住出声,即使费力得仅说了几个字就必须停顿,声音也沙哑得厉害,却依旧执拗地说著:“臣,我能等。”
“等什麽?”说到一半的话语让夏夜臣随即问道,一边暗自心疼地伸手摸了摸连说话都如此费力的晓,手却忽然被握住。
“等你死。”晓刚说完,就看见男人错愕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的发言有问题,连忙补上一句:“如果要等你死了才不会有人跟我抢…我会等。”
只是他能等,却不能忍───原先他以为自己能忍得住,可才一看见臣身边多了个尉少远,他就压抑不住想将臣抢回来的冲动,要是真遇见了那枚戒指的另一半,他没有自信还能在不惊扰到臣的前提下,和对方“和平”共处。
听了解释,夏夜臣却不禁无奈地失笑,敲了下对方的头,轻声骂道:“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而且如果你再继续接这种危险的任务,我还不见得比你早走。”
再说,这种发言还是挺有问题的,什麽叫等他死了?意思是无论他是生、是死,都对晓没什麽差别吗?难道真如尉少远说的那样,独自在国外从军久了,思想反而越来越偏差了?
夏夜臣丝毫不敢想像,晓究竟是以什麽可怕的理论做为根据,来得到这样的结论。
被臣敲了一下,虽然力道不大,但就已经足以让晓收敛安份了起来,他收回了握住对方的手,忍不住在心里想著,自己刚才是不是不该老实说出来。
若不是因为在医院的这些日子,臣除了偶尔必须回公司处理的急事之外,几乎都待在医院里陪他,让他感觉他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在一起,他或许连提都不会提,更别说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去握住对方的手。
见晓安份老实地坐著,却低著头一动也不动,夏夜臣顿时只能叹气:“晓,你为什麽总要我完全属於你不可?”
这一点他从以前就想问了…并不是说不能有独占欲,甚至他承认,他对晓也同样有著占有的心思,但这问题放到晓身上,根本成了一种偏执,也因此当初才会有後来的那些事发生。
男人提出的疑问,让晓难得感到为难:为什麽想让臣完全属於自己?除非能舍弃这份感情,才会不想吧……
他苦恼地想了想,才勉强以自己最常在臣面前感受到的挫折感当作解释,在纸上极其抽象地写了一句:“我抓不住你。”
夏夜臣沉默地看著那纸上的回覆看了好一会,格外认真地回忆著自己先前对晓表现出的言行举止,除了恶意挑逗、惹了火却不负责灭,跟偶尔的捉弄,他还有哪一点素行不良吗?
想到最後,他只能抬头看著晓,有些捉摸不定地说:“总之…你就是缺乏安全感吧?”
晓不了解这样的结论是怎麽跳出来的,但似乎真有那麽一点道理在,於是他也不否认,就任由对方如此做了总结。
“不过就是安全感,这还不简单?”夏夜臣对著晓笑了下,顺手就帮忙将那一袋轻便的行李提了起来,也不让身旁的伤患走得太吃力,边扶著晓就边说道:“行了,回家吧。”
作家的话:
底迪是认真的。(?)(越描越黑了)
驯兽83【年下养成/强迫兑奖】
自从上任以来,此时绝对是尉少远感觉到最大危机的一刻───当他看著他们老板的弟弟刚抵达军医院的停车场,就满怀敌意地盯著自己不放,最後还在纸上不知道写了什麽、再递给他们老板看时,他就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夏夜臣看了那张纸上的内容後,却只是微微皱著眉,好奇地问:“你有驾照吗?”
当初,晓肯定是没有的,但经过了这几年,夏夜臣就连晓有没有开过车都不清楚,但过没多久,晓便直接将答案写了出来:“战车驾照。”
对方答得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夏夜臣忍不住低声笑了好一会,笑得连没看到那纸条的尉少远都不禁侧目:他从来没见过他们老板笑得如此欢快……
“好啊,那就交给你了。”夏夜臣笑够了之後,随即爽快地应允晓的要求,还不忘对在一旁待命的尉少远说道:“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就可以了,不好意思,还让你等这麽久。”
“不要紧,您别在意。”尉少远连忙说完,便将车钥匙双手奉回,夏夜臣接下钥匙後,抬头和身边的青年对望了一眼,便直接又将钥匙转交给晓。
当下,尉少远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老板的弟弟还是懂得该怎麽笑的,而且那微笑更是出乎意料地单纯和温柔……等等,一般来说,兄弟之间会这麽笑吗?
尉少远刚觉得不太对劲,随後便见到眼前应该是弟弟的人,一派自然地去为他哥哥开启副驾驶座的车门,而後者也理所当然地上了车。
男人上车後甚至奖励似地摸了摸对方的脸庞,而为他开门的青年则像受了什麽引诱,一手扶在车门上,便忽然往车内俯下身去。
由於那举动几乎被车体遮掩住了,在一旁的人看得并不真切,但尉少远仍彷佛被重物敲击了後脑勺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面前的银色跑车扬长而去,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是不是…看见什麽不该看的事情了?还是根本是他自己误会了?尉少远不禁四处看了看,见周遭经过的路人都没什麽异样,他才终於下了结论:好吧…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毕竟他最该担心的是,万一他们老板的弟弟总是要求自己开车,那他不就注定失业了吗……尉少远想起自家小妹前几天说的那一番话,不禁望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路上,夏夜臣再也没开口说过半句话,并非是因晓的开车技术有待加强,而让他心情不佳,相反的,晓开车非常地稳,该停的红灯也会停,限速多少就是多少,一点都不会拿彼此的性命开玩笑。
真正让他耿耿於怀的,是晓刚才明明就弯下腰一副想吻自己的样子,可却又忽然吓到似地僵住不动,随後便尴尬地转身上车,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敢。
夏夜臣最不满的就是这一点───难不成他真那麽可怕吗?!
男人还在愤愤不平,晓就已经利用等红灯的时间,写了张纸条问著:“你想先吃午餐吗?”
突如其来的问句,让夏夜臣不禁看了他一眼,才忍不住反问:“你不回家下厨?”
闻言,晓旋即陷入了沉默,努力思考著臣这句话里的认真程度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