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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严寒世界.追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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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尚,我来到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不过跟陈良成叫不叫我来没有关系。有一些事情,我只能回去再跟你解释。”
  跟陈良成叫不叫你来都没有关系?这句解释怎么听出了一种“韩尚其实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陈良成所以你不要多心”这种感觉?是你的回答太奇怪还是我想太多?那我别想了,扯开话题。
  “郑延,其实我不只是奇怪你会出现在这里,我也奇怪为什么我会被陈良成列在名额中。这是不是跟你回去再跟我解释的事有关?”
  郑延没有再回答了,只是静静地写着自己的东西。好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我习惯了这种局面,我知趣地没有再多问下去,自己乖乖跑去打开电脑玩儿了起来。
  三个人吃过沉默的晚饭后又各自回去。我回来继续玩着电脑,尽量把郑延当做空气无视掉。实践证明在有可以供我娱乐的设备存在而且又不被约束的时候,即便是呆在郑延身边我的时间也可以过得异常的快。
  很快就到了半夜十二点,我回头看了看,才发现郑延也没有睡觉,而是盯着他自己手机看,似乎是发现我在看他,郑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没有想到郑延会抬头看我,心里一惊过后才结结巴巴说了声“晚安”,之后便赶紧关上电脑跑进被窝了。
  关了灯,两个人背对着,隔了不算远的距离,感觉到自己还可以听见郑延的呼吸声的时候,我的心里开始有些慌乱起来,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从双脚踏进这个房间那时候开始,在郑延身边的压抑感,已经转变为了这种紧张感,而且,我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啊?
  紧张郑延半夜突然醒来吃掉自己?紧张郑延半夜突然把我赶出去?完全不知道啊…有关郑延的事。
  迷迷糊糊伴着郑延轻微的呼吸声睡着了。半夜的时候自己突然被很大的声响,叫骂声、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声…那个女人嘶哑的哭声慢慢被在脑袋里被放大,不安、痛苦、无助、恐惧…我开始听到脑袋里有个声音不断重复道:“这里离西藏很近,离韩平义也很近啊”…女人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我看到一片殷红开始在眼前漫开…我开始不安起来,整个人在床上不停地翻身,后背冷汗不断渗出来,脸上开始一片冰冷在传来,脑袋,开始痛了起来…
  “够了!”
  回忆,又是回忆…所以说我才不愿意记起来啊…
  整个人快要完全失控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抚着我的头轻声说着“韩尚,没事的”…这个声音,让我安心的感觉太熟悉…
  整个世界已经要崩塌了,一种强烈的感觉迫使我反身过来抱住郑延。看到我稍微镇静了下来,郑延把抚着我的头的手收回来,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这种紧紧被抱住的感觉,突然让我安心了下来,我把头缩到郑延的脖颈,毫无意识地开始轻声说起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那会是我的家?为什么韩平义会是我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矛盾

  十五岁生日那天,一直忙于工作的韩平义突然提出要带我去西藏玩。说实话,那可能是我长到十五岁以来最开心的一件事,不仅因为我在西藏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星空,也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和韩平义相处这么久。
  之前对于“父亲”这个词的概念一直是模糊的。正常的家庭的孩子一般放学回到家都能和父母一起吃着饭聊着天,但是我不能。我的记忆里,大概都只有我妈。关于家里花销的事,虽然我妈是个体工商户,但是我们生活的一切的来源却都出自这个几乎从未谋面的父亲。
  韩平义一年之中我最多只能看到他七天。我不知道不在家的时候他都在做什么,也从来不知道他真正做的什么工作。每次学校需要填表调查家庭情况的时候,我妈都只告诉我韩平义填待业就好。但每次这种时候都免不了会和妈怄个气,既然是待业,那为什么平常我从来都不能见到他。
  十七岁我认识了哈喇子,一个带着点地痞流氓味道的同桌。有些人一见面就是自来熟,哈喇子和我就属于这一类。一次带着哈喇子去家里玩的时候,韩平义突然出现在家里。
  我从来都没有跟别人说过关于韩平义的事,就算是哈喇子也没有。不是不想说,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对于冠着“父亲”一名的韩平义,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一直都在逃避的回忆在我和哈喇子刚进家门的时候这样开始了。
  我妈瘫坐在地上哭喊着,韩平义背对着我妈叉着腰在抽烟。碎瓷片、碎玻璃…地上躺满了破碎的东西…
  韩平义要求离婚,我妈没有答应。痛苦、无奈、崩溃…最后我妈割了腕,在我们面前…
  我一直试着埋掉这一段回忆,哭喊声、面前渐渐被血液晕染的画面以及造成了这一切的韩平义…
  后来的记忆已经有些微微的混乱起来。只记得那个晚上我在医院里守着我妈,哈喇子来以后,我问他要了一根烟,在医院没有人的地方点上,和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静默地抽着…
  没有任何意外,昨晚我居然那么平静地跟郑延说出了这件一直以来都不愿记起的事情。很多事情不是不愿意说,只是需要一个能让我觉得能够安心的真诚倾听者而已。
  早上在宾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郑延。我正枕着他的一只手,而另一只手,与我的十指紧扣…就这样被郑延抱着过了一个晚上。
  我微微动了动,郑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一时不知所措,我只好硬着头皮也盯着他看,而他的双眸,正如那晚我在西藏看到的星海。
  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朋友能算了?郑延用了一整夜的拥抱安慰着我这个朋友?能不能这样想?
  正想着要用什么话来打破这种局面的时候,郑延却着开了口平静说着:
  “韩尚,下次我会陪你去西藏看星海。”
  “看完星海你会走吗?”
  也许是因为太害怕自己成为被丢弃的人,我问了这样一句话,忐忑不安地等着郑延的回答。
  你也会走吗?也会留下我走掉吗?
  郑延没有回答。把我枕着的那只手轻轻抽开,轻轻地甩了甩被枕着的麻木后把那只手扣上我的另一只手。
  “韩尚,你希望我留下了吗?”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郑延你这个人太狡猾,明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又要把别的问题丢给我回答。难道说我希望,你就会留下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郑延的眼睛在看。
  如果你可以看出我是多么希望你留下来那你就留下来吧,我不想亲口承认自己希望谁留下来以后那个人最后又走掉的感觉。而且,我对你日渐强烈的依赖感和某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可能自己面对不来。
  昆明的早晨,柔和的阳光微微透过玻璃窗洒在房间里。我们住的地方其实正处繁华地段,但外面的喧闹声和公寓那边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也很不一样,这个时候的喧闹,其实正显得这里的安静。
  我看着郑延微微眨眼,阳光在他纤长的睫毛上跳动,稍长的刘海正散乱地贴在脸上,因为阳光的原因,郑延的身上铺着一种很暖的感觉,我心中某个地方开始在躁动,想要努力控制让自己平静下来都没有可能地在躁动。
  想起了昨晚郑延曾经紧紧地抱过自己,我能清楚感受到过他的体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突然有种很想哭的感觉。
  我把头半埋进床上白色的床单里不去看郑延,努力不让眼泪突破自己的防线。我不想让郑延知道我为了这样的想法在流泪,我不想让郑延知道我其实害怕离开他身边。我也不想让郑延知道我对他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们保持普通关系就好。何况,你可能在知道我对你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以后你会故意避开我,甚至会讨厌我。而在这样的结果出现之前,我宁可表现得什么都没有。
  郑延,当初你说的那句“他喜欢的人是我”或许有点说对了。不过,又有点不一样,因为“喜欢”,有着自己明确的理由,或为占有、或为单纯欣赏,而不具备这些理由以后就可以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这种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只是希望我能在你身边就好。除此以外没有太多想法,也许可以理解为一种依赖也说不定,不过我其实一点都不想依赖谁,我讨厌依赖者别人的感觉。
  郑延,你好像是一个矛盾。
  郑延问我怎么了,我没有敢发出声音,害怕夹杂着的哭声会被听到。我明明也是男的,这个样子会不会太矫情?想到这里又突然觉得好笑。
  如果这梦很短,但是至少也算美好吧。既然此刻那么美好,我为什么就不能去感受和珍惜?
  我转过头看了看郑延,笑了笑说道只是想到了点值得开心的事。
  我就想这样看着你的样子,没有人会来打扰,也没有人会觉得厌恶。就像现在这样。
  郑延也笑了笑,迎上了早晨的阳光。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放开了,心里微微有些酸楚开始溢出来。
  不久延就收拾好了自己,我跟在郑延的后面,要出门的时候,郑延突然转身对我说道:
  “韩尚,在我回来之前,都在这里等我。”
  一句为什么都还来不及问,郑延已经把我轻轻推开又快速关上了门。我愣了愣,不久才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说道:
  “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有些事你没必要去做。我出去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在这里等我。”
  “你要去哪里做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啊郑延!”
  我敲着门喊道。接着才听到门外郑延的声音有些小声,说道:
  “小心陈良成,保护好自己。”
  靠在门上想捕捉门外的动静,却只能听到郑延渐渐走远的声音。心里有些乱了起来,我静静靠在门上,天花板有些煞白,晃眼得很。
  不久门外有个敲门声,郑延的公文包也还摆在桌子上,我想可能是忘了拿东西了。但开了门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郑延有房间的钥匙!
  意识到已经太晚了,门开了以后一只手马上就把我整个人拉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局

  一股极大的力气把我拉出门外,心里意识到不太对劲,我一只手在被那股力量拖出去的时候,另一只手用力掐着房门,力量实在太悬殊,最后在门上留下了几个抓痕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被拉到了门外就撞上了一个格外坚硬的东西,不过撞上去的时候,还可以感觉得到这是一个人。我定了定神,发现眼前正站着一个十分健硕的黑色皮肤男人,我操,还是一外国佬!
  我有一米七九,但眼前这个老外比我还高了一个头不止,而且看这个体格应该是练过的。我没有再继续挣扎,反正挣扎下去也没用,就算有机会逃回去,估计这老外也能一脚把房间的门踹开!
  老外一脸“欠了钱哪怕三毛也赶紧还啊”的表情正看着我,我也没敢动,先静静站在那里。当明知自己绝对敌不过对方的时候,自己才更应该装作冷静,要足够冷静到让自己以为自己真的有实力成为最后的赢家。什么也不做,反而让对方什么也不敢做,因为他并不了解你真正的实力是什么样的。
  我把双眼移到别的地方,尽量不去看着老外的眼睛,当然,脸上的表情也不能流露出害怕。跟着哈喇子当了七年“痞子”,演戏我还是比较在行的。一脸镇定的站着也不动,我看你到底能干出什么来,到时候我也好见招拆招,拆不了大不了三十六计,老子跑!昨晚来的时候我看过这里的楼梯,那种宽窄度正好能稍微对付一下这个大个子…
  正思考着的时候,老外开口了:
  “韩尚先生,陈良成先生请你过去一趟。”
  老外说中文,一平到底!这样的音调再配上这个大个子的样子,有点像大象抱着老鼠唱摇篮曲,有点好笑。但我当然没敢笑出来。今早郑延离开的时候叫我小心陈良成,现在这个鬼佬就叫我去见陈良成,看来真的有点事会发生。
  抵抗没有用,那就只好暂时妥协。
  鬼佬告诉我陈良成在3601等我,我走了过去,鬼佬在身后紧紧跟着。走到了3601门口,鬼佬敲了三次门以后就在门口站着。不久门开了,我站在原地,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是韩尚吧?请进。”
  女人笑着,我走了进去。明明说是陈良成请我来的,怎么不见陈良成?昨天明明没有看见这个女人跟陈良成在一起,难道…嗯,想太多了点…都是上次那个闹事的女人害的。
  走进去就发现陈良成正站在镜子前试穿一套西装。房间里面的布局很普通,不过床边有几个箱子叠放着,看起来很显眼,不过放在离枕头很近的地方,我估计是比较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放着。走进这里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可能也是被鬼佬硬拉着过来的原因,有点抵触。
  “良成,韩尚来了。”
  陈良成继续盯着镜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哦,韩尚你先坐着吧。”
  我“嗯”了一声就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我看了看那面宽大的镜子,明明就知道老子已经来了,陈良成你他娘的拽什么拽?心里不爽终归不爽,但是现在我连对方有什么目的都不清楚,也只好先顺着来。如果可以先知道对方的目的,我的行动至少能对点拍子。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呢?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如果能帮得上的话,只要能帮的我尽量吧。”
  我打算擦边打趣点问着。
  陈良成穿好了衣服,转过头来后笑着摸了摸后脑勺笑道:
  “啊,韩尚你肯帮我的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陈良成这样应承着,我才觉得如果真有什么大事的话,我他娘的就真的演过头了!心里有点懊恼起来。要是能有哈喇子一半的灵光和演技,大概会比我处理的好很多吧。没办法,硬着头皮继续来吧,反正托人办事这种东西,百转千回山路十八弯。
  “嗯,没事,你说吧,只要不过分,我就尽量。”
  “其实呢,这次我是来这里和我的未婚妻阿容结婚的,请你来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出席我和阿容的婚礼啊,我希望你能当我的伴郎。”
  婚礼?这种情况也太奇怪了吧?你结婚请我当伴郎还要用别的理由?结婚还用那么隐秘?而且还害得我没有住的地方,当然,要是没有郑延的话。
  眼前这种奇怪的发展,尽管有人请我当我婚礼的伴郎,这点我很开心没错,因为伴郎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对于新郎来说,伴郎就是与他感情最好的男性朋友。不过,我和这个陈良成根本就算是陌生人,基本上没有感情可言。而且比起眼前这个笑嘻嘻看着完全摸不清底线的人,我更相信那个虽然满脸冷漠但却和我算是有些交集的郑延。
  “好啊,第一次有人请我当伴郎,应该还挺好玩儿的,这样的好机会就先谢啦。”
  我也堆着满脸笑回了过去。我倒也要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好歹我和哈喇子混了七年,真要发生什么的话我自己也不会轻易死得了。
  “关经理说的还真没错啊,他说韩尚这个人和别人都不太一样,我就试着把你请来了,没想到还真是有点和别人不一样啊。”
  原来是关节炎!玩儿我呢?
  陈良成又摸着后脑勺哈哈笑着,这一点,看起来是有些像刚认识时候的哈喇子。很奇怪,就因为这一点我有点稍稍放下了戒备心。
  陈良成递给我一套衣服,也是西装。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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