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严成书作者:楚哼哼-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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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犊子。
好,不就是礼物吗,好说。
对了,还有事。
大爷,您请吩咐。
那个,我回去好像没几天就生日了,那个,礼物要分开送哦。
停,停,小固同学,回来我把钥匙银行卡什么的都给你保管,反正早晚你当家,到时候你自己买去行不。
不行。
为什么啊。
自己买我舍不得花钱。
严成崩溃的说,你狠。
小安没打电话,倒是发来一条很煽情的短信:
又是一年,一直在兄弟身边,看你哭,看你笑,看你勇往直前,我乐此不疲,但只愿,你一生平安,我则安心为你,保驾护航。
楚凉给我打一电话,就是简单祝福,避开情感问题。
我说,哥,你过年也挺好的啊?
楚凉说,难得你还知道关心我,本来不好的,这回好多了。
我说你真臭屁。
那,小固,我也是一直希望你好的。
楚凉说的特温柔,特认真。
我说,我知道,我会好好的,你也是,谢谢你。
楚凉嗯了一声,小固一定要快乐,顺着自己心意走,我会永远支持你。
他的话略有所指,又寒暄几句,挂了电话。
楚来乍到
大年初一,去几个住在附近的亲戚拜了年,给不在本地的亲戚打了电话。
年初一也有春节快乐的短信和电话,各地习惯不一样,个人习惯也不一样,有人喜欢在年三十晚上拜年,有人喜欢在初一。
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忙完礼节上的东西,家里的客人也来去了几拨。
忽然接到楚凉的电话,我心想,真是有心,三十和初一都拜年。
楚凉问,你在干嘛?
我啊,在家等着你给我送新年礼物啊。
真的啊?
是啊,你到哪里了,到了么?
快了,你把门打开等我吧。
老楚什么时候学着这么臭屁了,拿我当三岁小孩子啊。
你不信啊?
傻子才信。
怎么样你才信呢?
怎么样我都不信。
楚凉哈哈大笑,要不我按几下车喇叭。
我还没说话,就听到外面很大的噪音响起来。
我趴到窗前往外看,吓了一跳,真的有辆眼熟的车。
是楚凉的。
我吃惊的够呛,忘了手机还没挂掉,张嘴就是,我操。
楚凉开了车窗,冲我得意地扬了手机。
我赶忙挂了手机,直接跑出去。
这是楚凉惯用的伎俩,已经第几次了?
伎俩,这个词有点不好听。
每次楚凉这么做,我都很惊喜,也有感动。
我跑到车那里时候,楚凉已经打开车门,站出来了。
我气喘吁吁的问,你,怎么来了啊。
楚凉眉眼弯起来,笑意很浓,你不是要我来给你送礼物嘛。
少贫了,说说,怎么忽然就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和你打招呼,不就没惊喜了嘛。
切,我白了楚凉一眼,又问,你还挺厉害的,能找到这里。
楚凉看着我,说,你家的地址我早就烂熟于心,不过到这来没确定是哪家,才给你打的电话,不然就直接敲你家门了。
直接敲我家门,听他说这句我就被逗笑了,我说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你说我是拜佛好,还是报警好。
咳咳,车后座传来故意也很大的咳嗽声。
我顺着楚凉没关的车门往里看,小安这厮正一脸阴险的躲在后座。
小安看到我看他,说,你俩一见面也顾及下别人好不好,大白天的有太阳,我这灯泡还是很亮的好吧。
我和楚凉相视一笑,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妥。
我说,别在外面了,到家门口了,还不赶紧进去。
小安忙说,就是,就是,大冷天还那么早就被人请出来坐那么久的车。
小安这么一说,我仔细看看他俩,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的憔悴,楚凉除了眼睛亮之外,整个脸显得特别没精神。
心里有点难受,就让他俩快进去。
楚凉问,这样,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尽管进去吧,再说,你不还是我学长的嘛?
楚凉也笑了,小安也知道当初我上大学的时候楚凉冒充我学长的事情。
楚凉停好车,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大堆礼品,全是补品和烟酒。
小安开玩笑,老楚包了个礼品店过来。
我赶忙接过来几个,说,你还真的是太客气了啊。
楚凉笑笑,没说什么。
小安看着楚凉,你怎么了啊。
楚凉摇摇头,没事啊。
小安说,你是不是紧张了?
楚凉脸唰的就红了,小声埋怨小安,你别瞎说。
小安忍着笑,和我往里走。
到了我家,我爸认出楚凉,我就顺杆说楚凉是我师兄,小安是我同学。
小安平时臭美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长得和个十八岁的小男生似的。
小安和楚凉坐在沙发上陪我爸聊天,我妈命令我去给倒茶水。
我特不情愿地和我妈说,大过年的也不让我歇歇。
我妈眼睛一瞪,你同学来了本来我都不想说你,你还得瑟,还歇歇,你一年到头有哪天勤快过。
我赶忙站起来拿着茶壶去泡茶,嘴里说,妈,我去,我去还不行嘛,在他们面前也给我留点面子嘛。
我妈得意地笑笑,小安这时候来了一句,阿姨,小固的好吃懒做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心里有数。
楚凉和我爸聊得很投机,小安时不时的插几句嘴。
小安后来说,叔叔,你和老楚先聊一会,我让小固带我出去走走啊。
说完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爸说好,我看了眼楚凉,便和小安出去了。
从家走出一段距离,小安问我,有什么要问我的吧?
我点点头,你和我好好说说,我怎么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别说你没反应过来,我现在还云里雾里的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安挠挠脑袋,说,也不知道楚凉抽哪门子疯,昨晚他给我打电话,问我家里过年事多不。我说还行,每年都一样。
楚凉犹豫半天,说,明天你陪我去小固家里去一趟吧。
我一听吓了一跳,问他,和小固打好招呼了?
楚凉说没有,说怕和你说你不肯,就想先斩后奏。
我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楚凉叹口气,说,很多事情,我明白,可是我想拼到最后一刻。
楚凉没明说,可是我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这可能是楚凉背水一战,基本也就是最后一次努力了,我知道严成对你好,但是楚凉这样,我还是想舍命陪君子。
今天天还没亮,楚凉就过来接我,我家里人给我一顿埋怨,那么早起床真是一种折磨。
就是这样,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了。
小安的话让我特别不好受。
小安看出我的纠结,说,小固,你别有任何压力,我不会给你任何意见,相信楚凉也不会逼你,他只是在争一个机会。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
小安就笑了,在大年初一很明媚的阳光下,像阵醒人的微风。
小安,你说,我们要还是当初的样子多好。
是啊,要是一切都没变,该是多好的一件事。
楚凉和小安在我家里吃了晚饭,我爸执意要留他俩住一晚上,但是晚点家里来了客人。
楚凉谢绝我爸的好意,执意和小安要走,临走前他和小安一人给我一个红包。
小安说,我懒得去买东西,还是直接给你钱实在。
我推辞半天没推辞过,但是不想让他俩走。
我说,可以安排你俩住宾馆嘛。
楚凉笑笑,说,回去还有事。
心里漫出一丝酸楚,记忆倾闸而出。
和那年夏天好像,真的。
突然的来,突然的走,说辞都是,回去还有事。
楚凉啊楚凉,这种来去,对我本是幸事,但是你为何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突然消失,在我生命里涂鸦一段关于你的苍白。
我家人出去送小安和楚凉,楚凉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对我说,小固,我不介意你做任何决定,真的,我只想再努力一把。
小安走之前对我笑笑,眼神里全是理解和鼓励。
他俩走后,我心里起了波澜,平静不下来。
现在我选择严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会改变,即使如此,楚凉这么做仍然是让我很难受。我对严成的心不会动摇,只是我和楚凉之间的关系还能不能发展到一个对谁都好的局面?
我把这事告诉董格,董格一点没出谋划策的打算,反而在那里表达她的羡慕嫉妒。
你说说你,怎么那么好命,这么好的姐怎么就捞不着?
要不,全送给你吧。
好啊,好啊。
那是你说的啊,明天就告诉姐夫。
董格打住我,摇摇手指,不是姐夫,我家那位,以后你叫大姐夫就行了,我得在老庄和楚凉之间给你选出一个小姐夫。
滚蛋,女流氓。
既然敌人在前进,我不加油是不行了
我告诉正正的时候,正正已经知道了,张嘴就是,小安这个贱人,去你家都不告诉我一声,回来才告诉我。
让你和楚凉一起来,你肯么?
肯啊,我干嘛不肯,白坐他车,又不要钱,再说,陪他去,他还得请吃饭吧。
停停,你看你你那小市民的样,你肯,人家楚凉还不一定肯呢,再说,天还没亮时候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吵你啊。
正正不好意思的笑了,就知道取笑你哥我。
我说,正正,你说,楚凉是不是太傻?
感情面前,人的智商都会退化的。
你还恨楚凉么?
正正叹口气,幽幽地说,什么恨不恨的,我恨他是因为你,他如今这么对你,就算是块冰,也该化了吧。
化的是你,还是我啊?
废话,当然是你,没事我化什么啊,楚凉是准备用他滚烫的胸膛征服你啊。
我被正正的话逗笑了,又觉得诧异,说,不对啊,你不是严成那一派的吗,怎么还为楚凉说话
正正说,我确实希望你和严成在一起,但是你和谁在一起幸福你自己知道,我最终的希望仍是你能够幸福,我想小安也是这个想法。
我明白。
我又问正正,严成知道了么?
知道了。
我啊了声,他怎么知道啊。
我告诉的。
你妹。
正正得意地说,我懒得去左右你的想法,但是我也得让老严加油啊。
。。。
。。。
我心本就属意严成,既然他知道了,我不和他说一声,怎么显现我的诚意。
还得给严成打个电话。
这大过年的,因为这些烦琐的事,我的电话费走的和自来水似的。
我和严成大致说了下经过,特别突出两点,一是我事先不知道,二是楚凉就是看看,没什么出格的事。
严成倒是很宽心,说了句,看来我这情敌很顽强。
呸,什么情敌,瞎说。
严成认真的喊了声,小固。
嗯?
其实你告诉我这些,我心里挺高兴,我觉得我和你越来越近。
我心里想,要不是正正先告诉的,我才不告诉你,免得引一堆麻烦。
我嘴上说,严成,你总是和我说别多想,怎么你现在心思还多了。
严成没回答,说了一句,既然敌人在前进,我不加油是不行了。
他言出必行,很快我就知道,他的加油是什么意思。
他先问我哪天回学校,问好了提前一天就开车来我家,带着比楚凉还多的礼品,还有阴魂不散的正正。
我很头疼我家今年见高的登门率,光是为我来的就有楚凉,小安,还有以董格为代表的一堆朋友,如今加上这二位。
我不走红,天理难容。
和楚凉相比,我爸和严成更能聊到一起。
严成也是老奸巨猾,几句话摸出门路,专拣我爸感兴趣的话题聊。
我心里想,老油条这个外号,我给你戴定了。
我本来还有些怕正正那妖孽样我家人会受不了,结果我低估正正的随机应变的能力,他和我爸喝茶的气氛特别融洽,我都没有过那样的待遇,我爸我妈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挑我毛病。
我妈还特气人的说了一句,儿子怎么交到这么多优秀的朋友,不应该啊。
严成和我爸也说是我学长,和楚凉一个套路,正正那张蹉跎的脸,我实在没勇气说他是我同学,也说是学长,其实我特想逗他,叫他学姐。
我爸留严成住下的时候,严成痛快地答应,正正这时候来了句实话,我俩压根就没打算走,明天送小固。
我领着正正和严成在我家附近到处转悠,看看这看看那,顺便让严成开车去车站把票退了。
开车回学校的路上,严成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笑,怎么样,我这女婿第一次见面表现的还不错吧。
我还没说话,正正抢着说,不错,我要是小固他妈就立马把你定下来了。
我看着正正,又看着严成,说,今年这寒假过的,太惊心动魄了。
我本想说,这年过的惊心动魄,后来一想,现在年都过去十多天了,应该是正月,再一想,过年前老庄不是还和我过了那么多天,就顺嘴说出,寒假这个词。
惊心动魄,我想形容你们给我的惊喜,却歪打正着。
严成和正正听我这么说,神色变了一下。
我也反应过来。
回忆这东西,隐藏的再好,只要扯开一个角,便破茧而出。
破茧而出,本是一个多好的词。
寒假,是以文信为开端的,正正没忘,严成没忘,我怎么会忘?
年三十,初一,到现在,你始终无声无息。
文信,文信,曾经是怎样刻骨铭心的一个名字?
曾经这个词用得好,不去管它对不对。
无论现在算不算曾经,我必将文信作为我的曾经。
春天
回到学校,忽然紧张起来。
我想起,我需要给楚凉一个解释,或者答复。
点头YES摇头NO,说永远比做容易。
有点害怕面对楚凉,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楚凉。
我的想法就是,以后就跟定严成了,和楚凉完全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可是我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