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狱作者:莫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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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努力起来,不然会成为溺死鬼,已经开始涨潮了。」元优摆了摆手,动了动脚,海水如清澈的锁,锁住他的四肢,不只他我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像蜗牛拚命挣脱想大海的束缚。还得留几分力去寻找食物,不能因爬起来而体力透支。
我的脸勉强抬起,背部朝上以伏地挺身的姿势撑起身子,汗珠颗颗从额头流下,脸部扭在一起,怀疑是否有不乾净的东西在身上。过了半晌,我的脚也加入战局。
好不容易上半身垂直於海滩上,却因元优一句话让我回到原点:「银猪你好厉害哦,这麽胖也能克服地心引力爬起来耶,我以为你会臣服于地心引力而成为裘海猪,哈哈。」
「元优!」使力,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扁他。一瞬间把酸痛抛於脑後,我不再屈服身体的负荷,意志力战胜疼痛。我想爬起来对付他时,一瞬间败在肌肉耐操……肌肉酸痛肌肉酸痛。
元优见我铁青脸,想打人又因肌肉酸痛而面色难堪,心里暗自偷笑,笑吟吟的说:「银育,拉我一把吧,等你恢复了我当沙包让你打到爽。」什麽东西!惹我还要帮你?你想得美。
「我故意的啦!看你慢吞吞的,我们肯定被浪卷走,别生气。」他迷蒙的双眼盯著我。如果有人在旁边一定骂我无情,仔细想想元优只是用激将法让我肾上腺素增加,算了,刚刚那句比之前他说过的话好太多,且天色暗了难保有不明东西出现。从小我就不敢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密室或夜晚独自游荡,再跟元优赌气我们两个都完蛋。
我提起脚蹒跚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著笑地很假的元优,道:「手给我。」
他嘟起嘴撒娇:「育,抱我。」
「不要,把手抬高其馀免谈。」一半是我不愿意,一半是我的膝盖再弯曲我想我再也爬不起来了。
算他有良知,认命地将手抬高好让我拉他起来。我们俩不协调的合作花了十分钟。
原因是在我拉他的过程中,他根本没使力!一直喊痛说手要被我扯断了,哭爹叫娘,最後我死心,把他拉到半空中,放开手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後背环著他将他扶正。
他躺在我的怀中笑得好甜,「嘻嘻,银育你刚刚抱我时我心跳加速哦,你是第一个抱我就让我有感觉的人耶,前途无量。」说完轻轻在我的手背亲了一下。
我头皮发麻,元优是想自由想疯了吗?今天如此反常害我有认错人的错觉。
「能站吧?」死元优把全身力量压在我身上。搞清楚,我现在是双腿不协调的老人。
他本想赖在我身上,正想摇头时,看到我颤抖的脚,慈悲的饶了我。「嗯,道是你,要不要到那边的树林里找个能坐的地方先坐下,我的腿能走我先去找木材和食物,你先休息。明早我们再一起找看看有没有人。」他缓缓从温暖的怀中站直,身子摇摇欲坠。
海的後方是一片阴暗的树林,不时有乌黑的鸟儿从月光下横冲直撞钻进林子,叶子的沙沙声、不安包围著我,攻入我的心房,我怕黑,非常非常怕,但我怎好意思跟元优说?只能将恐惧吞下,流著冷汗点头,「你先陪我找,我……」支支吾吾,面有难堪。元优猜测到我的心思,不好意思挖苦我,就顺著我的意了。
我们互相搀扶走入黑暗的道路,我意外看见窄而长的柏油路出现在林子的入口,不禁兴奋的尖叫:「元优!你看!有路!代表这座岛有人,我们有希望了。」其实有路又怎麽样?搞不好是条不归路,像童话故事中的糖果屋。如果这是个骗局呢?
元优反应不大,他顿了顿道:「银育,你相信命运吗?」他看著被落叶盖住,隐约看出的柏油路。
作家的话:
挑虫、修语病、些微调整内容。4/8
☆、章二 陷阱(下)
章二 陷阱(下)
「什麽意思?」我愣住,呆望他,元优的心情说变就变,有时我觉得他有精神分裂症。
他勾著脖子,月光下我看见漆黑的黑环环在他的脖子上,像狗的项圈,可元优脖子上是银制的。我的手不自觉伸向银环,冰冰凉凉刺骨般的冰冷,那是为元优良身订做的,大小完全吻合,银环上还有银制钩环,我问:「怎麽有这东西?我都不知道你玩角色扮演玩的那麽入迷。不重吗?」
元优的手颤抖著,碰著我的颈部,他说:「怎麽会重呢?不然你早就发觉了。」
沿著元优的手,我摸向我的脖子,冰冷的触觉从指尖传到身体,同样的款式同样的温度,银环牢牢的锁在我的脖子上。
几时被戴的?
「元优,我拔不下来。」我使劲的拔,差点儿我的头与身体就要分离了。不知道怎麽戴上去的,我靠著触觉找不到接缝,彷佛在制作这项圈时是连我的身子也一起下海……莫非歹徒绑架我和元优,把我们流放岛上威胁我们的父母?
愈想愈有可能,最近治安不好,变态的歹徒也愈来愈多了。
「我想,我们离开这的机会,不,是想平安离开的机会是零了。」元优握住我的手,叫我停止鲁莽行为,是的,单凭手的力量只会扭断脖子,强硬拉开搞不好会误触机关。我惊讶我竟然败在一个项圈下,给变态歹徒惯上个狗命的称号。
「意思是我们被监控了?」也许里面有卫星导航。
元优点头,「不管这东西意义为何,我们得靠自己的力量先度过这一夜,走吧。」他牵著我的手往森林走去,愈往里面走我愈看不见皎洁的月光,感觉我们走的地是上坡,外头的海应该淹到最初我们躺的地方了吧?保险起见,我们沿著狭窄的柏油路走,以免到时困在迷宫似的森林中。我的手不断冒汗,元优却不嫌恶,抓得更紧。
他的声音是我对抗恐惧的利器。「银育,我听到水声了,你听到了吗?」他停下脚步。
「呃,有吗?」我从头到尾根本没在意周围的动静,心里念著佛经。我竖起耳朵感受森林鬼魅般的邀请,它引领我穿梭大地让我听声音便能判断这是哪。
哗啦!潮湿的空气憾动了我的心,流水声震得我耳膜要被穿透,心里一喜道:「有!我听到了,如果我的感觉对,大约在我们东北方一百公尺处。」妈妈说我是乡下小孩,感官比别人更优良,我满有把握的。
元优点头,「听你的。」这次他要我带路,既然我确定目标,便大胆地迈开步伐向流水处前进。我们相信有水的地方就有天然的空地,有空地便有人就近生活。
人,我们渴望遇见,因为有人我们便可逃离这里。
随著水流声愈来愈大,我再也忍受不住挣开元优的手往前冲。我怀疑兴奋治好了我的酸痛,可怜的元优被我抛在後头,他加紧脚步喘著气喊:「等我阿,银育。」尽管他撕破喉咙我也不减速。
共公在向我挥手,只剩火苗的火种再一次燃起希望,灯火通明的夜架起了希冀。
终於,残破的小木屋出现在我眼前,门上挂了一盏灯,随著风摇摇欲坠,小河里有几颗鹅卵石,月光下闪著耀眼的光芒,潺潺水流过。我和元优不管水是否乾净,卷起袖子蹲到河堤引用天然溪水。水打在脸上沁人心脾,把都市的那层灰洗得一点不剩。
有水喝这碗应该能熬过吧?我抱著侥幸的心试著入睡,但杂乱的思绪充斥我的脑。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永远困在森林中怎办?该不会真穿越了?爸妈会不会担心我?种种的猜测让我的心不安起,我低著头抱著元优的身子。
那是夜里我唯一能依靠的人。
「元优,我好怕,不要离开我。」我不顾我到底说了多肉麻的话,只要元优不抛下我。
元优轻拍我的背,他没我懦弱,为了让我安心他得坚强,即使心跳得比我快。他问:「外头起风了,我们得找个温暖的地方,不如去河旁的破屋吧?能避寒一下。」
想想也是,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若受了风寒难保下一刻见的是死神。拖著僵硬的身躯,我们缓缓走到破屋前,一闪一闪的灯有几只飞蛾正起舞,几只蜘蛛正享用网上被捕的猎物──心跳得再快仍逃不过死亡。我们的情形也不比它们差吧?可能有几只秃鹰在排队等我们的腐肉。饿得前胸贴後背了。
破屋大约六坪大,由木头搭建而成,建筑者有一定的建筑水准,但仍不够成熟,大概是童军课教的再好上一点。元优一只手轻推木门,除了喀喀声外就差白蚁啃咬声了。
潮湿的腐朽味如张牙舞爪的青怪,抓得人们东躲西逃仍逃脱不了,我捂住鼻子守住昏迷前最後一道防线,气味好像参了迷药使我气脱委顿,倒退了好几步。
等味道飘散些,我们也逐渐适应恶心的环境。我没回神元优先惊叫了:「天啊!银育你看,好丰盛的晚宴。你太胖了不要吃,我来吃!」他已迫不及冲向小木桌,拿起食物准备大快朵颐。
撕下最肥美的鸡腿,油亮的汁液在元优心中燃起烈火,他的口张地可以塞下西瓜了,大口啃食从天而降的美食,脸被油抹得光亮。彷佛下一秒鸡腿将被人夺走。
没空多理他那令人想撕烂的嘴,我三步并两步,撞开元优,徒手抓起米饭大口吃下,好久……感觉十万年没进食了,不管饭凉、难吃、甚至没煮熟,还有米壳,在我心中足以和大鱼大肉媲美。
元优揉著後脑杓难过的站起,瞪我一番,边吃边抱怨:「你简直欺人太甚,我禁不起你的身子。」
虽然句子有些怪,但仍听得出内涵,我只回几个白眼,目前最重要的是填饱胃。
经过两人如难民的摧残,桌上的美食被洗劫一空,全跑进两人的肚中。
「真饱。」我舔舔嘴,露出满足的笑容,轻拍微凸的肚子。过了那麽久,我渐渐能习惯这小屋的缺点了,起码它是很好的避难所,让我们脱离黑暗的辖区。
元优靠在我身上,彼此交换温暖。毕竟小屋是没暖炉的,屋内又找不到可保暖的耐寒衣物,低温,对於住惯热带的人来说无一是种折磨。只剩屋外细微的流水声,四周静的可怕,夜,如此漫长,恐惧害我们睡不著,深怕一闭眼,下一刻什麽诡事冲著我们而来。
在我不知数了几千几万只羊时,元优说话了,他发著抖,夹杂诸多猜测。「银育,你觉不觉得这饭是故意……呃,是陷阱。」他咬著下唇,往我身上蹭。
我的脑空了,陷阱?我怎没想过呢?这屋子虽不怎乾净,灰尘也积了一层,却摆著食物,屋外还点了灯,分明是放长线钓大鱼。
我们好比跌近洞穴里无法挣脱的野兽,忐忑的等著猎人回来捕捉肥美的晚餐。脑子莫名晕眩,得马上走!「元优,快走。」我抓著他的手,抬脚便往门方向跑,管他外面多冷、多恐怖,至少比待宰羔羊好一些。
「我走不了……」转头,不解的看著他,「为什麽?你要在这边等人把你吃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第六感告诉我外头没有人,如果再晚上一分可能性命不保。
「昏……」他双眼无神,软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元优!」我紧急的蹲到他身边,将两指放在脉搏上,很好……还有心跳。我计算著抱著元优逃跑的机率有多大。元优不重且刚刚已饱餐一顿,体力充足,加上我知道该往哪条路走能顺利跑出森林。我决定带著元优逃亡。
用膝盖顶住元优的臀部,手撑住他的头,另一手勾著膝盖,使劲往上抬,公主抱对目前最有帮助,深呼吸,紧闭双眼,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但在我跨出第一步的瞬间,我全身的力量感觉被人抽光,一个无力便倒下,元优娇小的身子叠在我身上,然而我没力推开他,连一只虫子爬到我的裤管里也没能捏死,任凭被冷风吹落的灰尘覆在身上,渐渐地进入梦乡。
朦胧中,隐约看见门被打开,月光洒进屋内,一名男子站在门前……
作家的话:
微调内容,挑虫,修语病。4/8
☆、章三 初入淫狱(上)
章三 初入淫狱(上)
模模糊糊,再次睁开双眼时外头已是一片明亮,感觉有人挽著我的双手,比较粗糙点不是元优的软嫩,待眼精熟悉刺眼的光芒後,我乍然尖叫:「啊啊!!」
「嘘,小声点,这地方虽然隐密但很容易被那群禽兽发现的。」我终於没有身在《我是传奇》这部电影的错觉了。眼前的人类捂住我的嘴,他跟我一样有双明亮的眼、坚挺的鼻子和略乾涩的嘴唇,背上批散著柔顺的亚麻色头发,有些长但异常的好看。
反射地还是倒退一步,努力收回被他握著紧的手,放到後背,胆怯的问:「你……你是谁?」见身旁有一条兽皮做成的被子,觉得四肢冰冷,便随意的盖在身上。谁知才一拉被子,我又看见第二个人类了,这个我比较熟悉,脸部没多大的表情,「元优……」
男子莫名的笑了笑,夺回我手中的被子,轻柔地盖在睡得像猪的元优身上,说:「你先忍著点,这里就一条大被子,你朋友有些病了,让他多睡点。」复他爽朗的从木桌上拿起一杯水递给我,「请喝。」
清了清喉咙,的确有点渴了,只不过有昨天的经验我不敢冒然喝下,迟疑很久直到男子再度开口:「放心,这杯水是我今早去溪边舀来的,况且我连迷药也没有。」
我揉著自己的双腿,和不太清醒的脑子。估计今天是下不了床了,更别谈去外面饮水喝,且迷药的药效还有些残留,深怕走到一半不幸跌落溪水。
裘银育,你目前有两个选择。一,渴死;二,药物中毒致死。心中的天平起起伏伏,最後死了心,大不了下辈子当冤魂来报仇。我爽快的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感受水流过亮起红灯的食道,流过胃流到肠子,彷佛经历了三年的旱灾,直到第四年老天慈悲的施舍雨水,那种得来不易。
男子在远处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受到两颗眼珠子的限制,我被盯得烦了,问:「请问你是?」语气带著满满的不悦。
「屋主。」短短两个字害我差点跌下床,给他来个三磕头,见我一脸抱歉,他慈祥地说:「别紧张,这房子也不太算是我的……总之你别多问,就当是我建的吧。」他虽然说地不以为意,却足以让我对他有三分敬畏七分好感。
他依然看著我,似乎想将我每个骨头每块肉每寸皮肤看透,我试著找话题。
「我叫裘银育。」男子点点头,说:「我是范情。」
「什麽?」不确定地再问一次,这个名字让我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嗯,就跟你的名字一样,很容易引人遐想。」他回答时脸不红气不喘,好似很多人都问过,早有回答的准备。
「范先生……这里是哪里?」
范情修长的手指勾著桌上的枯叶,两指夹到眼前,轻轻一捏,叶子碎落至地面,宣告著循环的开始。他裂嘴一笑:「这里是淫狱,通往地狱的门。」
这时睡地香甜的元优动了动身体,想换个姿势,却因床窄小,一个不注意便翻落床下,跌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