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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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然看著他没有波动的脸,有些後悔自己所问出的问题,刚要开口,就听对方说道,“应该会吧,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放到现在来看,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是一种神经障碍,医院说只能自己恢复,可我现在都二十几的人了,应该没什麽希望了吧。”
没有语气变化的声调反而让听著深深感到那份藏在灵魂深处的悲哀共鸣。
“不过我生就这麽完美的长相与体魄,即使有点点缺陷也算不了什麽吧,照样的人见人爱。”
“。。。。。。”就是说,像他这种人最不需要的就是他人的道歉与同情。
韩琦陶醉完回头看他,“你怎麽会突然问这个?莫非是因为我的残缺美而爱上了我?为什麽你不早点发现呢?让我等的好辛苦。”
“。。。。。。”乔希然终於认识到,跟这种人谈心根本就是一种罪过,所以不等他再说出什麽摧残他耳朵的话来,乔希然先发制人,“你店里最近缺不缺人手?”
韩琦认真的考虑了下说道,“缺。”然後快速瞟一眼跃跃欲试的乔希然,“但只缺免费的兼职大学生。”
“。。。。。。”
“要做吗?”
“。。。。。。”这人是从什麽时候变的越发不招人喜欢了?
“可免费享用本店特色糕点和奶茶哦。”
“。。。。。。”还算你有良心。
“一人份。”韩琦挺胸抬头伸出一根指头来。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乔希然恶狠狠的想。
不过也好,不想在家里呆的话总还是有个地方去,先冷静下来,看看事态再说吧,这种超出常人理解范围的非正常现象就算自己现在急成什麽样子都不会有所改变的,只盼著或许哪一天会像之前一样有奇迹发生。
“好吧。”乔希然边说边往外走,“就这样吧。”
“那你要记得不要迟到哦。”韩琦在後面提醒。
乔希然恶狠狠的扭过头来,真想扑上去要他一口,“我都给你干白工了,你怎麽还这麽多事?”继而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走啦,来不来看我心情!”
韩琦不冷不热的小声嘀咕,“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了。。。。。。”
乔希然刚转过身,有转回来,危险的眯著眼睛,“你说什麽?”
“一路顺风!”韩琦冲他招招手,以示友好,如果这张脸能有表情的话,一定是笑意如花。
“哼!”乔希然鼻孔朝天,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韩琦在他走後,呆呆的原地站了一会儿,又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然後像往常一样转战厨房内部,准备下午要用的茶点。
“小默。”百里絮从乔熙燃身後搂住他的腰,脸贴著那人宽阔的肩背。
被他这麽叫著的乔熙燃有些不习惯,但他倒是叫的顺嘴,仿佛从很早以前就在这麽叫。
“早去早回。”他绕到对方面前帮那人整整领子,把乔熙燃看的一愣一愣的,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这次去找希然是要告别的,深知这种身份,根本不可能在那人身边久居,赖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回去也没什麽,反正就在一个城市里,偶尔回来一次也不是什麽困难的事。
看乔熙燃出了门,站在玄关处的百里絮缓缓走到客厅里坐到沙发上,习惯性的就想看身後的落地窗,等看到背後的墙壁时,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想起这不是在家。
连这种白痴的错误都会犯,看来他最近心不在焉的情况更严重了。
来回就算两个小时好了,小坐一会儿,哪怕算上吃过晚饭,也就只是短短的一下午而已。百里絮都搞不懂那个患得患失到有些神经质的自己。
也难怪,毕竟到手的不一定就是自己的,而让人承受不住的,往往就是得而复失。
手机尖锐的铃声将靠在沙发上不知什麽时候睡著的百里絮吵醒,这才发现外面的天早已黑尽,没开灯的屋子里也是一片黑沈。
他抹把脸伸手将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接到耳边,“喂。”随即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震惊道,“你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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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7……改为第五章……1……
只是换了标题而已。。。。。。
第五章……3……
薛岚鸢握著电话,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著,那种因兴奋引起的战栗让他感到陌生却又如毒品一般叫人上瘾。
绑架。
百里絮打来电话,即使在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依旧显出了语无伦次的慌乱来。
他知道那人不是自己,他一定是知道了,或许从见面的时候,那人看自己的目光就如同在盯著一个小丑。
但无论如何,三天,不,或许只要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人跟自己挣,他想要的,永远将属於他一个人。
他贪玩,他耍坏,但这一刻却在计划著一场让他自己都会心惊胆战的邪恶计划。
威胁他的人,不是应该消失才对吗?
从小到大,除了他真正想要的,没有一样是他得不到的,可那又有什麽用?没有颜色的世界,无法表达的心声,努力记著手指动作的时候,守在身边的却是一群麻木的只会唯命是从的保姆和佣人。他因为道尔症所带来的夜盲而摔得青紫的皮肤,所有人都可以装作看不到。对自己看似亲近的姑妈在只字片语里都在提醒他考虑继承她产业的事情。
然後,偶尔的,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呼唤,说是可怜他也好,有那麽一天,他忽然看见了一个完整的世界,嘴巴除了吃东西之外竟然还能说话,更重要的是,身边多出了一个会对自己毫无保留奉献自己一切的傻瓜。这些本该都是他的才对,只不过是来的稍微晚了点而已,但却也不是不可原谅的程度。
那时候他是肆无忌惮的在挥霍,怎麽能让自己觉得幸福怎麽来,不乐意就可以尽情的别扭耍赖,反正那个衰人就算自己吃亏倒霉也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他是他亲爱的弟弟,就算是赝品,他也能受用的心安理得。
而这个人,这个马上就要消失的人,他居然企图抢他的东西,这绝对是天理不容。这一次,一定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对他贪婪的惩罚。
为什麽?我现今所拥有的,你都有过了,你怎麽还不知足?
薛岚鸢极尽自己毕生的演技将与他拥有相同声音的另一人模仿的惟妙惟肖,百里絮大概也是被这种突发事情弄昏了头,竟没有察觉出丝毫破绽,听对方满口答应著,便急急的挂了电话。
至少亲哥哥应该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弟弟才是,不妨相信一次被别人传的神化了的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
百里絮点上一根烟,猛抽一口。
他不是真正的薛岚鸢,关键时刻也不可能和那人做出一样应对政策。
这次绑架他的人,十有八九是他的那个姑妈在国内树立的商业敌人,这女人,手段很辣媲美十个男人仍是绰绰有余。原先的薛岚鸢,只要出门,就会叫保镖跟随,自然高枕无忧,但乔熙燃这次的突然出走,却是毫无防备的,自己也因为确认了他不是薛岚鸢,所以本能的掉以轻心,才会让那些蓄谋已久的人有机会趁虚而入。
这麽想著的百里絮只觉得自己实在是笨蠢之极,夹著香烟的手指用力夹紧,渐渐变短的香烟在他的力道下变了形,弯折的烟头向著他的指侧靠拢,他却毫不自知,仿佛失去痛觉一般,用另一只手使力搓著自己的额头。
等著,敢伤他的人的混蛋,等待他们的,将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慢走的乔希然忽然胸口一阵抽搐,身体紧跟著不自然的弯曲下来,路上不多的行人好奇的向他张望,也有人试图靠近,却被跟在身边的同伴拦住,只好悻悻的走开。
远处的爆竹燃放点,隐隐传来劈啪的声响,缓缓喘著气的乔希然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大年三十,他下午还在疑惑都放假了,为什麽那家夥的店里却一片冷清。
原来是要过年了。
乔希然试著站直身体,心脏还在一阵一阵的悸动著,过快的心率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本来就散漫的步子放的更慢了些。
这个时候的街上,连出租都很难找的到,回去晚了,熙燃肯定又要。。。。。。
“!”的一声,心脏似是直接撞在了耳膜上一般,在他脑子里强烈的回荡,久久不息。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提前发来的新年祝福里,并没有他所期盼的。
失望的将手机放回去,乔希然抬头看一眼挂在树枝上的大红灯笼。
半年时间,不过是漫漫人生中的一瞬过往,却让他体会到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的一切不可思议的可能。
不知道熙燃此时此刻在做些什麽,也许正坐在哪里发呆也说不定。
想著那人除了在自己面前,总喜欢扮深沈不爱说话的个性,乔希然不由得失笑,可咧开的嘴角却满满都是苦涩。
乔希然猜的没错,熙燃确实是坐在一个角落里闷著头,只不过前提要加上五花大绑。四周的空气明明彻骨的冰冷,却又仿佛会在某个细小的摩擦下瞬间引爆。
几个穿著西装看起来有些颓败的男人围在他的附近,就著一张有了裂痕但做工精美的茶几上的小菜,有一口每一口的喝著酒。
其中一个人暴躁的将杯子砸在茶几上,啐了一口,破口骂道,“都他妈是那个死女人害的!妈的!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好过!”
其他人依旧沈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开口道,“等事情解决了,有的是好年可以过。”
先前那人一听,稍稍高兴了点,但说出的话还是不大中听,一边骂,还一边耀武扬威的向乔熙燃这边看,“就是,反正这小兔崽子在咱们手里,那女人还不得任咱们捏圆揉遍?”
“行了!”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人沈声说道,似是他们中头目的样子,只见他一声令下,果然刚才呱噪的人便缩著肩膀住了口。“你们真以为那女人有那麽好对付?那还是在她身上吃亏吃的少。”
最先开口的那个人听他这麽一说,想要出言辩驳,立刻被身边人拉了一把,只得不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屋子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沈积,就连夹菜放酒杯的声音似乎都被刻意放到了最小。
乔熙燃侧首看向床头大开著的窗子,星斗稀疏的挂在空旷的夜空之上,在缓慢移动的云层里时隐时现。
站在一片高级小区外的乔希然,有些疑惑自己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只是随意的散步而已,不曾想竟走了这麽远。
这原本是本地一处出名的富豪住宅区,但不知何种原因,忽然传出要求搬迁的消息。当时看到这则消息的乔希然只是觉得好笑,原来有钱人之间还有拆迁住户这麽一说。但不管曾经再怎麽富丽堂皇,现在入眼的一片荒凉,却著实吓人。乔希然当机立断,转身想要闪人,却忽然觉得後颈一热,似是被人紧盯不放一般火辣辣的感觉鲜明。他复又转过身,看著一栋半隐於黑暗中的的别墅,眼神闪烁不定。
但这种莫名的冲动,立刻被周遭黑漆漆的窗子下回去一半,再也顾不得什麽隐晦在脑波中的直觉,双手交叉著抱住双臂搓揉著衣服下精神抖擞的鸡皮疙瘩,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4……
电话拨通没多久,那边就有人尽职尽责的接起来,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从另一头传来,“您好,这里是薛公馆。”
薛岚鸢皱了皱眉,他不在这段时间家里到底都发生些什麽?那个名字怪怪的人是他的情人,那现在这个陌生男人又是谁?
薛岚鸢不悦的说道,“我找薛雅丽。”
金回头看一眼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愁眉紧锁的薛小姐,仓促赶回来的她因为时差缘故,总是精神饱满的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似是感应到了金的目光,她睁开眼睛,沈著的问道,“有什麽事吗?”
金捂住话筒,毕恭毕敬的回答,“有一位先生说是找您。”
薛小姐皱眉,不同的脸上作出与那一头薛岚鸢相似的表情,“是绑匪吗?”也难怪她会这麽想。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通常作出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报警,但她在急急赶往机场时却三令五申不准惊动警方,这麽做就她的情况来说,不无道理。她无论再怎麽强势,也只是个女流之辈,且以私生女的身份,想要稳固手脚更是难上加难,因此这麽一路打拼过来,她的生意早就如同她的手那麽肮脏。薛家在国内的势力不及国外,不出事还好,万一出事,势必会影响巨大。这在她的常识里是绝对不可以的。
而绑匪似乎也很是确定这一点,竟堂而皇之的打通他们家里电话,告知薛家大少爷在我们手里,要他们用总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交换。
百分之三十?只听这个数目,薛小姐便大致猜出是谁来了。她树敌是不少,但很少会有哪个敌人像她自己一般如此的了解她手中所掌握的公司权利。而对方所报出的这个数,正是她在国内公司所拥有的股份的百分之九十,那人所想要的怕不止是击垮自己,更多是赤裸裸的报复,不夺走她的所有,给她机会让她苟延残喘半晌最後再一脚踢开。这是她长使用的手段,没想到,那人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薛岚鸢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快点,告诉她,我这里有她宝贝外甥的消息。”
薛小姐闭了闭眼,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遮住眼,另一只手示意金将话筒交给她。
“喂。”虽倦意不断,可她的语气依旧清晰干练。
薛岚鸢撇撇嘴,这女人果然是回来了,看来我到底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你说你有薛岚鸢的消息,是怎麽一回事?”
薛岚鸢懒洋洋的伸展长腿,枕著手臂横在沙发上,“被绑架的人不是你的外甥,真正的Allen并没有绑架。”
薛小姐在听完他前半句话时,不屑的扬起嘴角,可在听到他的後半句时,一向运筹帷幄的女人却僵硬了。
这个世上叫Allen的人数不胜数,但知道薛岚鸢英文名字也叫这个的人却寥寥无几,当然不排除有人跟绑匪里应外合当内贼的可能。但真正惹毛那些人是在前不久的一次高级别墅区拆迁事件,帮打落水狗这种事,她简直算得上手到擒来,将那些落魄人唯一的财产也以其他方式轻送收入囊中,在撕破脸之後,薛小姐花重金买下那一处的地皮,要求重建,为的就是赶尽杀绝。而在此之前,听金的汇报,性情大变的少爷陆续辞退了所有先前的佣人,收拾房子等一些活计用的全是来来去去换个不停的锺点工。且他最近一段时间常不在家,後来更是直接住在了情人的家里。那麽能够知道这个名字的几率就更是微乎其微了。
女人在瞬间猜测出一切他可能有的身份。
薛小姐眯起细长妩媚的凤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