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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鸭的奋斗史-第10章

小说: 鸭的奋斗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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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双手软塌塌地垂在身体两侧,我没有动,也没有去提裤子。我吸了吸鼻子,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好多次,我都为自己肉体的软弱感到分外的羞耻。
  我正在等待蒋文生的怒火。他或许会找个什么物件来些更猛烈的,或者他会一脚把我踹到地板上,指着我鼻子说:“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个东西了!”
  然而都不是,他轻轻地帮我拉上裤子,将我在他腿上打横的身体在床上放好。他在我的身旁侧身躺下,脸枕着自己的手臂。
  我看到那个高傲的下巴有些拘谨地藏在手臂里。他就那么安静地看着我,仿佛是在揣测我心底的情绪。
  “疼吗?”他问的声音很轻。
  “你试试就知道了。”这句话一冲出口我就后悔了。记得小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脑筋急转弯。问这个世界上不经过大脑就出口的东西是什么?答案很有趣,是愚蠢。
  蒋文生竟然没有生气,用手掌缓缓地摩挲着我的脸颊。“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不该打你。”
  我有些错愕。有点不好意思地想说这也没什么,咱们协议不是在那摆着的吗?话未出口,我就开始鄙视自己了。我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挨了一棒子后还能捧着甜枣吃的这么开心的人呢?
  “你是不是生气了?”蒋文生低声问。
  “没有。”我真瞧不起我自己!我应该故作委屈,最好还抽抽搭搭的,诈来点补偿费,这才是真正明智的做法。但我现在明显眼眶干燥,情绪低沉,有点装不起来。
  “那我给你揉揉吧。”蒋文生又凑得进了些,没等我有任何表示,就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当他手指触到我刚挨过打的肌肤时,疼得我一得瑟。我想说:你别揉了,你不揉我就忘了,你一揉,我更疼了。
  蒋文生已经很自然把他的另一只胳膊塞到了我脖子下面,环着我的肩膀,就把我的脸塞到了他的胸膛里。
  有淡淡地烟草味,衬衫的洗衣粉味,还有属于蒋文生肌肤的味道。疼痛中居然生出一种陌生且无法言喻的满足感,舒服的感觉从脏腑一直散发到四肢、甚至是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
  心脏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窃窃地叹息:这样真好……这样真好……
  额头上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温热的、潮湿的……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个东西就覆盖了我的唇。我张大眼睛,是蒋文生微微倾斜的脸。他也看着我,那么近的距离,我仿佛能看到他瞳孔中的最深处。
  柔软的小蛇溜进了我的口腔。搅动,吸允,是妖娆的水草在幽暗的水室里无声地纠缠……蒋文生的发丝垂在我的脸上,有些痒……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蒋文生的脸从我的眼前拉远,意识才开始渐渐回归。
  “你相信了吗?”
  “什……什么……”
  蒋文生的面孔上有尴尬、有无奈,继而又转变成一如既往的强硬:“反正,你要答应我不会出台。”
  “哦。答应。”我回味着口腔中的感受,那种叫做“吻”的东西。突然发现,在过去的那段日子里,原来小虾从未吻过我。脑子中乱糟糟的,身体软绵绵的……
  蒋文生为什么下床了?不……不继续了吗?
  “我还有个会议。”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蒋文生离开了很久以后,我才从茫然中清醒过来。稍一总结,我发现了一个令我愤怒的事实:
  他不但打了我!居然还勾引我!勾引我也罢了,居然让我表现得这么有失职业水准!
  我一个高从床上蹦下来,“哎呦”一声捂住了差点被我忘了的痛处。顾不得那么多,我冲进卫生间。
  镜子中的那个人……我有些忐忑……
  他,还算好看吧。
  他,看起来还很干净吧。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问,上一章小黄瓜的故事都听懂了吗?
(虎着脸)别不懂装懂!不懂你就说出来,让纱爷给你传道授业解惑……懂了,你才能讲给别人听。这也是一种学习……
另外,有一个智力题,此题就是猫桥的原型当时给我出的,如下:
一个男人给另外一个男人做……用嘴巴的,你明白的。打一个动物……
擦!捂脸!好黄……



14

14、大便和小便 。。。 
 
 
  小夜的排泄问题始终困扰着我和猫桥。
  这个问题开始并未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渐渐地我们发现小夜在吃晚饭的时候对抗情绪极大,特别是水,坚决不喝。
  白天,如无意外我都去学校,猫桥都在家。而晚上七点到十二点——有时候更晚,我和猫桥都去上班。也就是说至少五个小时的时间,四肢残废的小夜是无法大小便自主的。我和猫桥私下探讨了彼此的经验,得出结论:大者且可忍得一时,小者忍之不易!
  于是我建议,在小夜的蘑菇头上绑一个管子直通纯净水瓶。
  猫桥发言表示:
  1、粗细合适的管子不易找到,而且小夜的蘑菇头也不是恒定尺寸的。他强调小夜只是四肢受伤,并不是五肢!而且,也正因为他的行为受限,所以更不能剥夺他躺在床上无聊时通过想象力寻求快乐的权利!
  2、小夜本来就是自尊心极强之人,我上次的“把尿”行为已经严重的伤害到了他高傲的心灵,这种排泄方式会彻底击毁他脆弱的玻璃心,给他留下严重的阴影。
  于是我建议,不然就只好咬牙忍痛去买比卫生巾还要贵的尿不湿。
  猫桥发言表示:
  1、尿不湿那个东西是针对幼儿的,幼儿的排泄量与已经发育成熟的小夜的排泄量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尿不湿那个东西透气性不好,容易让人发热发潮发痒——小夜又没有手去自己抓痒。
  2、理由同上一个建议的第二条反对意见,小夜的自尊心也不可能包容尿不湿这种存在。
  于是我说:“那他还是憋着吧!”
  讨论没有结果。
  小夜依旧常常在猫桥下班后大爷似的唤猫桥抱他去卫生间。而晚饭则彻底改成了凌晨后夜宵,小夜也只有猫桥在的时候才敢放肆地喝水。
  大小便不能随意的人,应该是很憋屈的吧,我想。也许是因为尿毒杆菌长时间不能释放,所以最后反骨一挺,直接冲上了大脑——所以,小夜发烧了。猫桥却坚持认为一定是伤处出了发炎之类的问题。无奈之下,我和猫桥只好决定抬着小夜去医院。
  病号闹脾气。“怎么就不能整一个轮椅?抬来抬去……”
  “你掏钱?”我三个字就把他顶了回去,我都没嫌抬你累,你还敢抱怨。
  “林小花,我就看不惯你那德行。天天自己抠得不行,还连带着克扣我和猫桥。”自从搬过来后,猫桥每天都上缴当晚挣得钱,我都专门给他存了起来。每天顶多一百元的打车费和零花。我猜他们早就心存不满。
  “你说我能花你几个钱?当初老子在夜色一个晚上就赚到过两万的小费,你这两个破钱我以后十倍还你!”都发烧了还不消停!
  “对啊对啊,小夜的身价……”
  “我管你是老子是孙子!”猫桥要打圆场,被我拦腰截断,“你现在就是一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你说你十倍还我,谁信啊?你那爪子什么时候能写字了,把欠条给我白纸黑字的打好,我叫你大爷都行!”
  猫桥暗中捅我。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要维护小夜那莫名其妙的自尊。是,小夜曾经不出台就拿了两万小费的事情,我早听说过。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红极一时的少爷。可是那又怎样呢?恩客、恩客,他(她)买了你的笑,给了你钱,他(她)已经对你有恩。小夜现在落魄成这个模样,那些曾经撒着人民币捧他的人哪里去了?
  我不清楚背着我的时候,小夜到底有没有让猫桥帮着联系以前的客人。但我想,他大抵不会这么做。没有了青春健康的身体、没有了陪着玩乐的活力,他还有去换取金钱的资本吗?退一步说,那些人也许并不在乎一点钱,可他们一定不想沾这种麻烦。他们大多终究是生活在日光下的人,有着光鲜亮丽的人生,他们可以在夜色中消费,却未必愿意在白日中浪费。
  说到底,那些挥金如土的人,买的只是他们自己的豪气和自我陶醉的情。趣,而不是我们这些卖笑的人!
  猫桥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小夜的额头。
  小夜却一直瞪着我,一副欲把我大切八块的神情。瞪得我终于要发毛的时候,他倒是笑了,瘦削苍白的小脸,突然如花般地绽放开来。他嘀咕了一句。
  “你有种大点声说!”
  “穷鬼托生!”
  我也不生气,跟猫桥挥了挥手。“准备绳子,捆小夜,打包去医院!”
  猫桥陪小夜检查的时候,我躲到卫生间点了一根烟。我已经有大半年都没有碰过烟了吧,只抽了一口,就头晕目眩。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多想就会觉得怀有希望。而希望的儿子,往往是失望。如果还能有孙子,没准就是绝望。
  小夜让我想到了很多。我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落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境地,谁会理我?
  猫桥是一定会管我的。他总是对人有热情,从来不嫌麻烦。从我刚到“夜色”几天他就借我钱的事情上我就知道了。那时候他借我两千,身上只剩了二百。
  我问他,“这样没关系吗?”
  他说,“放我身上我就花了,我试过存定期,第一天存,第二天就忍不住取出去消费了。”他笑嘻嘻地露着小虎牙,“正好,你就当帮我存上了。”
  小夜也会管我的。应该会的。他张牙舞爪的看起来挺像变形金刚,其实拆了一看,就是一布娃娃。
  那,蒋文生呢?
  那不屑地,冷冷睨着我的眼……“真有意思。”
  那温柔地凝视着我的眼……“你相信了吗?”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态度的转变,从最初的不屑到如今奇怪的暧昧。他,也只是觉得好玩吧……
  我笑了笑,听到自己冷清突兀地笑声。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接着点燃下一支。
  卫生间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一个有些焦急的男声,“里面有人吗?麻烦开一下门,快点……”
  我去打开门锁,门就猛地推了进来,我被弹得往后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非常抱歉!”那人语速很快,动作更是迅猛,直接推上了门,将门从里面反锁。我坐在地上,抬头就一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背影,一套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将那人的身材勾勒的肩宽腰细腿长臀翘,脑后是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我一直以为自己及肩的头发算作长发,和这人一比才知道,其实只能算个短发了。
  那人锁好了门,放松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转身,“你没事……”声音戛然而止,转过身的男人愣愣地看着我,惊诧的神情无法作伪地留在了脸上。
  我也呆住了,忘记了起身。
  如果我没有在H城的两家鸭店工作过的经历,我一定会问:“你也是做少爷的吧?”
  那人的样子非常的好看——不,不是蒋文生那种气宇轩昂的俊美,也不是小夜那种单纯精致的漂亮,更不会是猫桥的那种少年式的可爱。我想不出有什么词,比妖孽更适合形容这个男人。五官精致的男性,我见过太多了,却没有一个有他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优雅、轻佻……风。骚。
  浅灰色的西装里是一件亮紫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大大的敞开,露出了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太风。骚了!
  这个人,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敢确定,他一定是弯的!
  “呵呵……小弟弟,摔痛了没?”男人走过来,伸出一只纤长白皙的手。笑容亲切的叫人莫名惊诧。
  我没有握,自己爬了起来。“没事。”
  刚点燃的烟已经掉了,我拍了拍裤子,往门口走。身体一紧,竟被那人一只胳膊环住。低哑的声音带着呼吸打在我的右耳上,“不能出去哦!不然我就露馅了……”
  我挣扎,他抱得更紧。天打雷劈的!我一个少爷,被人吃豆腐也没什么!可是地点怎么可以是卫生间!前提怎么是他没交钱!
  “放开!”
  “不要叫哦。要是不乖,我可用强的喽!”
  我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偏偏他还长得那么销。魂,我连用眼神谴责他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伸出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松开了我。脚步轻巧地靠在门边。接着就是凌乱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
  “谭流!你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女孩娇蛮的声音。
  男人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无奈地吼了句:“小姐,这是男洗手间!”
  “你开门!”女孩突然狠狠地踹了门一脚,“让我进去!里面是不是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
  男人继续像我使眼色。我不出声,食指和拇指搓了搓。
  男人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大而无声的笑容,潇洒地拿出钱包扔了过来。
  我满意地蹲了下来,惟妙惟肖地喊:“开门也行!我刚才来的时候没注意卫生间纸用完了。小姐你先给我拿点卫生纸过来,我才能给你开门啊!”
  “你说什么!”可怜的门又挨了一脚。
  “我说你先拿点卫生纸过来,我把门开一个小缝,你给我塞进来。你一定得等我擦完了再进来啊!”
  “神经病!”女孩低声咒骂了一句,高跟鞋踩地砖的声音便渐渐远去了。
  我急忙低头翻钱包,里面五颜六色的卡插了一大堆,居然一毛钱现金都没有!
  男人笑眯眯地走过来,在西裤里找了半天,掏出一枚一元硬币,“我就有这点儿钱!”
  我那么自毁形象的演出,敢情就值一块钱?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聊胜于无吧!我拽过硬币,就要往外走。
  “小弟弟……”男人手臂一支,按住了门,“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冷眼瞧他。哪来这么一只乱发。情的!按这副模样,也不该欲。求。不满啊!
  “我叫谭流。”男人笑道:“一潭湖水从不往下。流的谭流。”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手机号码和通信地址,我才好找机会报答你啊。”
  “报答”这两个字在我耳边噌地一下点亮。我正犹豫的时候,猫桥却在门外喊了起来。
  “林小花,你是不是掉下水道里了?用不用我拿皮搋子给你抽出来啊?”
  “林小花……呵呵,真是可爱的名字。”男人的身体倾斜过来。我条件反射地往外推。
  谭流狭促地低笑,“哥哥的胸。脯好摸吗?和小花弟弟的一样吗?”
  我立马收手,那身体却又没脸没皮地倾斜过来。枉我混遍了H城的夜场,看遍了H城的少爷,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如此这般拿风骚当风情看的男人!
  眼看着那具身体就这样压了过来,我猛地一弯腰,对着那紫色的布料狠狠地咬了下去!
  谭流低低的一声闷哼,身体本能想要往后躲,可是一块皮肉还被我紧紧地咬在口中。谭流吸着冷气,“我放你走,快松口!”
  我叼着他身上的肉,把反锁打开,拉住了门把手。突然松口,猛地冲了出去。
  猫桥在走廊里等着,“你怎么了?”
  我舔舔嘴唇,“没事。”
  猫桥不疑有他,笑着说,“你刚才没看着,一个女孩左手玫瑰、右手水果刀地追着一个男人求婚,太壮观了!”
  那女的眼瞎了吧!我哼了一声。
  猫桥感慨:“医院真是个有故事的地方啊!”
  “都是鬼故事!”我接了一句,身体却突然提醒我:白去了一次卫生间,我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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