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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鸭的奋斗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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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有夸过我。但是我知道,他很喜欢我的样子。他喜欢抚摸我的脸,用他那双布满老茧和各种伤口的手。
  那一晚,他扳着我的下巴,看着我,“我会氤氲的。”
  我不解,回视他。
  他说,“我会氤氲的,我有预感。”
  小虾的面孔,在没开灯的地下室里,看不清,只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
  我快忘记他长什么样了,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记忆里,只剩下了那双眼睛。
  浴室的光线却随着门的打开,明亮起来。谭流漂亮的面孔就在我的眼前,他笑得很好看。手指干净、白皙、纤长,撩开了铺在我脸上的湿发。
  “乖,喝一口。”
  那双漂亮的手,把我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满是怜惜。
  “不论怎样,有哥哥在呢。”
  



25

25、最后协议日(1) 。。。 
 
 
  “不论怎样,有哥哥在呢。”谭流说,表情无比情真意切。
  我觉得可笑。所有的一切都是这般荒谬可笑。于是我笑出声来。谭流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颈,直到我笑得力气全无地歪在墙壁上。
  他站起身来,将门再次反锁。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只有我们两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看着他,不语。
  他失笑,取下挂在墙壁上的喷头,调试水温,柔声道:“好好洗个热水澡吧。”
  浴缸里的热水渐渐蓄满,我摊开了本来环着双膝的手臂,坦然地在浴缸中躺下。
  “你知道,对吗?”我毫无羞耻地展露着身体。
  “什么?”他狭促地眯眼,撸起袖子:“是要我帮你洗澡吗?”
  “你知道……那个出卖了小虾的线人就是我,对吗?”
  谭流默然,转身取了毛巾,在水池中浸湿,拧干。他在浴缸旁蹲下,用毛巾擦拭我的脸,像对待孩童那般。
  “我知道,有记录的。”谭流说,“我还知道你当时一定很害怕。你应该这么想,你只是进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我知道你很聪明。里面那些手段你抗不过,很少有人能抗住。你不过是让自己少吃了一些苦头。”
  他说,“你的情况我也顺便了解了一下。我能猜到,小虾的做法你也未必认同。他该受到惩罚,即便……他所犯的罪有一部分是为了你。”
  我看着谭流。他的表情很平静很温柔,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风骚模样。
  浴室的雾气升腾起来,我极力睁大眼睛,抵御企图把眼睛弄湿的雾气。
  谭流说的不对。
  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我是知道小虾做的事情的。是的,我知道。
  他带着一群小混混收保护费。他教唆那些年轻人在各个夜店贩卖毒品,我知道的。他说,他想回家。他说,要带我去丽江……
  他害死林广山一家,是因为他恨他们伤害了我吗?小虾的眼里揉不了沙子,他是个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流氓、混混,我不该意外的。
  可是……小虾,你究竟躲回了老城区的破房子,是吗?
  我摊开手掌,一道纹路横在掌心。我给谭流看,“你信吗?”
  他笑,“天煞孤星吗?”
  “我原本不信。现在信了。”我轻声说。身体泡在热水中,我却依旧冷得打颤。我想,应该和小夜猫桥分开了。
  “我认识一个道士,改天让他给你破一下。如果你真的信这玩意儿的话。”
  他笑着,把洗发液倒在掌心,轻轻地涂在我的头发上,慢慢地搓揉起来。
  “干我吧。”我轻声说,“免费的。”
  温水在头发上冲刷着,泡沫从头上流下来,眼前的景象越发迷离起来。
  小虾说,我会氤氲的。我的嘴角轻轻挽起来。
  谭流用毛巾细致的擦着我的面孔。
  他叹息,“你把哥哥当成什么了?保姆加炮。友?不但要帮你洗澡还要为你的坏心情献身?”
  我蜷起一条腿,顺着肚脐向下,抚摸。我望着他轻呢,“不来吗?”
  谭流一把握住我不规矩的那只手。“你要是心里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来点更刺激的。”
  我的头脑还不及作出反应,身体就被谭流从浴缸里扯了出来。谭流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把我摁在腿上扬手就打。
  我抱住他的小腿,心中发懵。“谭……”我想直起身体,又被用力摁了下去。
  “你内疚吗?自责吗?”谭流狠狠的打我,力气大的惊人。
  我默默地承受着,对眼前的状况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我大概是已经没有什么廉耻心了。
  谭流不说话了,只是一味的打。击打的频率太快了,我的意识控制不住身体,开始挣扎。
  手掌击打在皮肤上,带着微妙的水声,在安静的浴室格外响亮。
  我咬住嘴唇。
  许久,谭流终于揪着我站了起来。他环着我的身体,迫着我的后脑贴在墙面上。我别开脸,他扳过来强迫我与他对视。
  “疼么?”他轻声问。
  我不语。
  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他说,“想哭就哭出来。”
  就像你们所知道的那样。孩童在无人陪伴时跌倒了,往往会自己爬起来。可是如果有家长陪在身边,却会更觉疼痛的大哭起来。我咬着嘴唇,鼻子一阵发酸。
  他叹气,把我拥入怀中,一只手轻拍我的脊背。“不怪你。你其实没有选择权,事情一步步的把你推着走,你又能怎么办?”
  我想深呼吸,却呜咽着哭了出来。
  我并不意外。小虾死了。虽然在那之后,我就没有了消息的来源。
  可是,在供出他的藏身之处时,我想到了吗?我记不清了。
  或者,是我对后果怀有侥幸心理,我以为他不会信任我,不会躲到我知道的地方。
  或者,是我根本就不愿去想那么多。
  小虾死了。谭流却说,我没有权利选择。
  多么好听的理由。
  我轻声的哭泣着,伸手环住谭流的腰身。此时此刻,我需要一个避风港。而他是这么的温柔,连打我都如此节制。
  他不是蒋文生,他不为快感,为的是我的宣泄。我知晓。
  房间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杯子打碎的声音。接着是猫桥软软的轻语声,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我所痛恨的理智,清醒过来。
  有些贪恋地枕在谭流的肩膀上,我终于吸了吸鼻子,用力地抱抱他,表达谢意,在他耳边说:“我没事了。”
  谭流的身体有微微错愕的僵硬,而后他退开一步,认真的审视我。他莞尔一笑,“我的林弟弟……真是好样的。”
  “比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如何?”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恼火,这句话出口却又马上后悔。我不该再他充分照顾了我的情绪之后,再去捅他的伤口。
  我只好转身,若无其事地打开淋浴,冲洗身体。
  谭流没有回答我。安静地环胸倚在墙壁上,看着我。余光中,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直到我穿好衣服。他才停止了对我的打量,看了一眼手表。“一个下午就这么浪费掉了,本来是找你放松一下神经的。你却偏给我上发条!”
  我还嘴,“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对我的事那么关心。”
  不知为何,面对谭流我总是很松懈地放任我的本性流露。我对他,似乎客气不起来。
  谭流哈哈大笑,拇指轻抚我的唇角,“说的真好!自作孽不可活,一语道破天机!我得赶快请道士给你破一破,别真不小心死你手上。”
  我要去开浴室的门,腰被他从后搂住。
  耳垂被轻轻咬住,谭流小声地哼哼着,“好好考虑下,跟我走。”
  我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地面上的赤足。“我会考虑的。”
  
  谭流一脸春风得意的离开。若非我是当事人,几乎要怀疑他在浴室中捡了什么大便宜。
  房间里,猫桥正在收拾地上杯子的碎片。他抬头看我,想询问什么,又犹豫着不敢开口。小夜的脸色几乎是铁青的,眼睛激光扫射一样的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我看着小夜,“骂我死鸭子?哦,忘了,我们彼此彼此。”
  “说我不要脸?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有脸!你别忘了,这是我家!”我指了指猫桥,“他是你保姆吗?喂你吃饭,抱你拉屎撒尿,还得伺候你不定期的发神经……”
  “小花……”猫桥打断我。“别这么说。”
  “你是受虐狂吗?”我忍不住对猫桥喊起来,“你把他惯成什么样了?他受的教训还不够吗?天天摆出这副装B德行给谁看!现在把他扔到外面,别说人了,就连野猫野狗都敢欺负他!他在这装什么大头蒜!还敢摔杯子!以后不用给他水喝!”
  “扔吧!”小夜吼,“我和猫桥在这多碍你的事!你他妈的不情愿收留我们就直说!”
  我打开抽屉,甩出一张存折。“猫桥的存款,密码是你们入住的日期!给你们一个礼拜的时间,找房子去吧!”
  我说着拿起外套就要出门。猫桥冲过来,把存折往我的衣服里塞。
  “我们不会搬。说好要一起的。钱我不要,都给你。我们买一栋大一点的房子……”猫桥絮絮叨叨的,用身体挡住门。
  “搬!搬!”小夜吼,“你拦着他干什么!他这个基佬!他这个死同性恋!我是个残废,你喜欢女人,我们怎么满足得了他!”
  “司小夜你给我闭嘴!”猫桥从没发过火,他这么一喊,不但小夜,连我都怔住。
  猫桥把存折塞到我的裤兜里。“你去散散心吧……小花,我们是朋友,不是么?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要是不高兴还可以找我打架,大不了我不还手。”他整理我的衣服,将外套的扣子系好。“都会好起来的。慢慢就都会好起来的……”
  我轻轻扭开头。低声说,“我出去一下。”
  “好。”猫桥笑眯了眼,“我做晚饭,等你回来吃。”
  从单元门走出来的时候,冷风扑面而来。太阳摇摇欲坠的又要从天边沉下去。
  地面的积雪,竟然有要融化的迹象。
  我取出手机,终究给蒋文生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彼端却久久的沉默着,然后是一串的咳嗽声。
  我喉咙发干,“老板,你打针吃药了吗?”
  “协议结束了……咳咳……”蒋文生沙哑的声音说,“我不再是你老板。”
  一个小孩踩着滑板绕着小区已经颓败的花坛滑行,也许是方向没有掌握好,滑板载着他冲进了旁边清扫出来的积雪堆里。引起了一阵笑声。
  孩子的小脸涨红,拍了拍身上的雪。把滑板拉出来,用带着手套的手把雪拍掉。
  那是他心爱的玩具,我知道。
  “今天是11月3日,是我们协议的最后一天。”我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蒋文生沉默着,然后是咳嗽,我听到电话彼端有交谈的声音,蒋文生喝水的声音。
  “你在门口等着,我叫人去接你。”最后,蒋文生这么说。
  来接我的,除了蒋文生的司机,还有坐在后座的老人。
  “马叔好。”我有些拘谨地看了看他。
  “开车。”老头儿面无表情地对司机吩咐。车子内沉默了许久,他才悠悠开口,“你好大的本事啊。”
  我知道还有后话,于是沉默。
  “少爷那晚在你家楼下等了一宿,回去就病倒了。”马老头慢悠悠地说着,却猛然在我心里划破了一道大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马老头竟然笑眯眯的,小到只剩下一条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睨着我。
  我舔了舔嘴唇。开始后悔。
  “对不起。”我说,“我今天头脑不太正常。”
  “我不去了,放我下去吧。帮我转告老板,我怀疑谭流……我怀疑他知道我偷看了文件。我怀疑那份文件可能是假的。麻烦您帮我转告老板。”
  马老头的两道卧蚕眉开始上扬,“哦?”
  我搓着手。“我觉得谭流这个人很聪明,他好像能看透很多事情。他……”
  我不知该如何表达。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并不相信我和蒋文生毫无瓜葛,可是他并没有去深究,这反而是令我怀疑的地方。还有,那文件得手的太易,我不止一次地回想起那晚的情景。还有小虾的事情,更让我觉得他或许对很多事情都心知肚明。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温柔却似乎洞悉一切的态度,这让我感到不安。
  “那你自己跟少爷说。”
  “不要……”
  马老头已经拨通了电话,递了过来。
  “什么事?”蒋文生的声音。
  “老板,我……”
  “又不想见我了是么?”蒋文生冷笑一声,既而剧烈的咳嗽起来。“你给我滚过来!我是什么人,是你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的吗?”
  “我只是……”
  “把他给我绑过来!”蒋文生吼了一声,声音大的整个车里的人都听得见。
  马老头接过电话,说,“好的,少爷。”便又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我。“小朋友,后备箱里有绳子,你配合一下,好吗?”
  我扭头不语。
  “呵呵……”马老头继续笑,“我只是想请你抽空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心中一阵厌烦。
  “我想要钱。”我说。
  废话!我不要钱,难道我要那个虚无缥缈的爱吗?我转头看向车外,再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是小虾偷偷进了林广山家,打开了煤气。有指纹,他也承认了。这点无需置疑。
是小花出卖了小虾。供出了他的藏身之处。这点也无需置疑。
这个线从一开就埋着。但是揭开的一些秘密还不足够。所以小虾的番外依旧不能出炉,因为还会透剧……也许要等到正文完结吧。可能会有好几个人的番外。
我没事就会温习一下评论。昨天看到筱麟评里的一段话,突然有些忐忑。我觉得她猜到了我的一些意图。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希望我能好好把握。不要最后狗血的只剩血了……
最近看大家的评论,我表示鸭梨很大。
小花、谭下流、米勒、小虾都粉末出场了,截止到昨日,连小夜也出来了……哈哈,其实我很欢乐。
请允许纱攻鞭打你们!
最后,感谢IN童鞋的封面WS出场。我大名的位置,何止压臀?
请诸君仔细分辨,明明是我大义凛然地舍身挡住了小花羞涩的菊门……



26

26、最后协议日(2) 。。。 
 
 
  蒋文生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肩上披着一条毯子,手边放着冒着热气的水杯。
  他很会爱惜自己。
  “过来!”他没有看我,眼睛还落在手中的文件上。我又想到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那般的仰望弥高,别人只是他椅塌下的类人型动物。
  我无言地走过去。
  “给我捏捏腿!”
  果然如此。我不禁想笑,摸了摸鼻子忍住。在椅子旁蹲下,把手伸进毯子,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右腿。
  蒋文生的大腿肌肉的纹理格外分明,我有点晃神,动作却规矩无比。他依旧看着他的文件,时不时提笔写几个字。我忍不住开口,“老板,您收到我的彩信了?”
  “嗯。”
  蒋文生咳嗽了几声,我急忙端着水杯送过去。几天没见,他的面孔似乎有些消瘦了。我不时偷偷看他。
  “老板,您有没有觉得那文件有些不妥?”
  蒋文生终于正眼看我,“现在良心发现了吗?”
  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扫过,愕然望向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蒋文生冷笑,抽出几张纸甩在我脸上。我拾起,依稀能分辨出那就是我拍的彩信打印出来的。我看了看那些我不懂的字句和数字,望着蒋文生,“我不明白。”
  蒋文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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