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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鸭的奋斗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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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有几个包房的客人还没有走,半开着门,酒后迷醉的声音。
  小夜还没有睡,捧着个笔记本电脑计算今天的流水。见我进来,他递过我的手机。“有个人给你打了好多电话,我估计你和那位正忙着就没有去叫你。”
  我接过电话,上面有十多个未接,都是同一个人,米勒。
  “早点休息。”我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小夜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没有说话。沙发上的一堆衣服微微耸动,猫桥的脑袋从衣服堆中探出,“小花……”
  “没事了。”我轻声安慰他,“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猫桥睡眼朦胧地看看我,发出微微的叹息声,继而又钻进衣服堆里继续睡去。
  我走出房间,跳上走廊尽头的窗台。夜色依旧,并不因不同的窗子而改变,有一辆车在街道上呼啸而过。冷风从窗子的缝隙中打进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夜,这年景,这人,这事,恍然间都是如此的不真实。我在双手上哈了一口气,搓搓手。然后把电话回拨过去。米勒那边很快的接了电话。
  “这么晚还没有休息?”我故作熟稔地说。
  “你快过来。”米勒的声音低低的,焦急中还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
  “我受伤了。在你和小虾以前住的地方。别让任何人知道,快过来。”不等我继续追问,米勒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挂断。我怔了半响。从窗台上跳下来,问小夜要了店里的药箱。
  “干什么去?”见我匆忙地穿外套,小夜冷睨着我。
  “有点事。”我低头去找靴子,“蒋文生醒了你就告诉他我回家取东西去了。”
  小夜轻轻“嗯”了一声,再没追问。
  也许是晚上我说的那些话刺伤了他。我看了看他。
  “没事。”小夜没有抬头,双手依旧在键盘上敲打着,不知在干什么。“我想通了,你说得对。不用介意。”他抬头对我笑笑,笑容中并无多少笑意。如此坦荡的态度反而令我一阵内疚,我也扯着嘴角笑笑,不及多说,匆忙打车往米勒处赶去。
  
  我和小虾住过的地方竟然成为了米勒的秘密居所,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每次走进这个地方,我都会生出错觉,仿佛小虾便在这里等着我,仿佛那些波澜不惊的日子从未离去过。房间内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拉开灯。米勒拎着一罐啤酒对我露出一个笑脸。我仔细地打量着他,未见伤痕。
  “你说你受伤了。”我的语气中有质问。
  “不这么说你会舍得离开蒋文生来见我吗?”米勒晃着啤酒,斜倚在床上,两条长腿悠闲地交叉在一起。
  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想离开,却鬼使神差地在沙发上坐下来。“那到底是什么事?”
  “我想你了,想见你。这个理由行吗?”米勒依旧笑着,看起来还是那般阳光灿烂。这样的人,若非摆出这样的姿态,只要他行走在校园里,你一定能不自觉地想到品学兼优这一类的词。
  惊蛰的不安躁动着。米勒原本只是在我生活幕布边缘晃身而过的路人,却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牵连着我过往的锁线。我无法去漠视他,亦如我无法正视。始终隐藏在内心的不安一旦躁动起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咬了咬嘴唇,“大半夜的把我叫过来,一定是有理由的吧,不妨开门见山的说。”
  喝空的啤酒罐被米勒随手扔在地上,金属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滚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忍不住起身捡起,在桌子上摆好。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个房间都是由我来打扫,即便是小虾也不会随意的往地上扔东西。这一般人用来做仓库的破陋地下室曾是我生活着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不要乱扔。”
  米勒看着我笑了起来,“这么在意?”
  在意不在意,我并不知道。我宁愿说这是一种长时间形成的习惯,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根深蒂固。“到底是什么事?不说的话我走了。”
  “想找你谈一次合作。”我低着头不看他,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地定在我的身上。“事成之后你会有很多的钱,足够你买几个彼泽陂的钱。”
  我愕然看他,“你说什么?”
  “钱,你不是很喜欢吗?”米勒站起来,在我旁边坐下,“现在这个机会能让你变成千万富翁,你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不好吗?”
  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会不清楚?能有这么大的好事?我不禁干笑,“是计算蒋文生还是谭流?”
  “当然是蒋文生。”米勒笑容不改,“而且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太复杂的事,只需要缠着他陪你出国旅游就可以了。”
  看见我疑惑的眼光,他解释,“就这么简单,你能缠着他离开国内一个月——要是能更久一些更好。其余的不用你操心,完事之后我保证你能得到一大笔奖金。”
  我绷紧了身体,不自觉的问:“你和谁合作?蒋家的哪个?”
  米勒看我,“你觉得谁有可能?”他似乎也懒得跟我打太极,“实话告诉你吧:蒋文倩。蒋家那些男人都是草包,自以为多么聪明,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道理。”
  我半张着嘴,“那次要杀蒋文生的人不是……”
  “是,蒋文生的二叔。”米勒截口,“不过被蒋文倩挑拨了几句,居然就用出那么低级的手段。”
  我脑子中浮现出蒋文倩的样子,怎么也无法把她和这样老奸巨猾并且残忍的事件联系起来,我屏住呼吸,“那么刺杀蒋文生的事情,你……知道?”
  米勒笑靥温柔地看着我,伸手来抚摸我的头发,我想闪开,却被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他面孔靠近我,“你想问是否和我有关吧?老实告诉你:没关系。不过却和你那个好朋友有关,他叫什么……对了,司小夜……”
  “放屁!”我想站起来。却被米勒拽着头发摁倒在沙发上。他压着我,我的挣扎变得无济于事。
  “小东西,你忘了小虾教你的了吗?人都是贪婪、自私的,他出卖了你或者出卖了蒋文生又怎样?你不一样出卖了小虾吗?”米勒的手从脖子处掐住我的下巴,“不能接受?不相信?怎么你还开始相信友情爱情了?你现在谈恋爱了是吧?幸福吗?建立在小虾尸骨上的恋爱很幸福吗?蒋文生很好吧?又帅又有钱,还把你当宝贝似的。还有那个姓谭的,花心大少钱多时间多,没事在搅进来玩玩争风吃醋。林晓麟!你都快忘了你是谁了吧?”
  米勒低吼着,捏着我下巴的手越来越紧,两颊都是剧烈的疼痛。我说不出话来。不为疼痛,为他那一句句砸进我心中的质问。但是有一句他说错了,我知道我是谁,我始终没有忘了我是什么人。从头至尾,我只是一个父母去世后,被我曾经当做全部的世界抛弃的人。我被我的亲人遗弃,然后在肮脏街头不知如何继续活下去,然后小虾出现在我面前,以强硬无比的姿态将我圈禁在他的羽翼下。是他教会了我继续生存的方式。在他死后的日子里,我也沿着他教给我的的路一直走着,直到如今。
  泪水不知怎么竟从脸上滑落。米勒猛然松了手。愤怒和嘲讽过后的眼眸中浮现出微微的歉意。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我趁机跳起来向门外跑去。米勒没有追我,我打开门,看到门外插胸站立的几个人。向后退了几步,我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米勒。
  “什么意思?”
  “答应合作吗?”米勒叹了一口气,仰身靠在沙发上,“能不能保证两天内就哄着蒋文生带你出国旅游?”
  “好。”我轻声说,“你答应事成之后会给我钱的。”
  米勒看着我,突然笑了笑,“别演了。我不信你。”
  我看了看米勒,又看了看门口的人,“你给我预付款。我也不信你。把钱先打到我的账号里,我肯定就能把蒋文生骗走。你们想做什么随意。”我故作随意地把手插进大衣兜里,谁知米勒竟然扑过来一把抢过我刚刚握住的手机。
  “和我玩这种花样?”米勒把我的手机顺手放进他的裤兜,“你还嫩了点。”
  我抿着嘴瞪着米勒,寒意瞬间渗入骨髓。我想,骗他相信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那你现在想怎样?”
  米勒笑着环住我的肩膀。“本来呢,如果能把蒋文生引开,那么我们暗中安插的人就能发挥作用。足够让蒋文生从升温集团中下台,这是最保险的做法。不过既然我不能相信你,就只好冒险一下了。”
  米勒摸了摸我的脸,我伸手挥开。“你要用我威胁他吗?你以为蒋文生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吗?”
  米勒大声笑了起来,“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在他蒋文生的心中,究竟是你重要还是地位和金钱重要?”
  我闭了闭眼睛,无言以对。是的,我想知道,我大概比任何一个人都想知道,却也更怕知道。
  “你看,你拒绝了金钱的诱惑,不肯出卖蒋文生。”米勒把我摁在沙发上,“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他是否也有同样的真心给你。虽然用你要挟他是下策,我很想他就范。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戏不大。”
  我环胸用手臂抱住自己的身体,努力让自己的心中的恐惧不露端倪。“我还以为你只是黑社会。”
  “黑社会白社会本来就没有差别。”米勒动作温柔地用手指梳理着我的头发,“不过一些人更坦荡,比如我。另外一些人更虚伪,比如蒋文倩。”他突然抓住我的头发,手掌在我脸上不轻不重地拍打着,“傻孩子,醒醒吧!”
   

作者有话要说:跪在地上捂脸默念一百遍:
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我是坏人……



53

53、蒋文生的眼 。。。 
 
 
  我没有清醒,而是昏了过去。中间几次依稀醒来,还未及细细思考现在的处境便又昏了过去。我想米勒是对我用了什么药物,整个人长时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当我真正清醒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我努力分辨,这一路似乎是在汽车的颠簸上度过的。睁眼时,已经是这间光线昏暗不足十平米的房间。空荡的房间,除了一张铁丝网床和一张椅子,居然什么也没有。墙壁甚至都没有刮大白,应该只是个临时隐匿我的地方。我正坐在房间内唯二的家具——椅子上,双手反绑在椅背后,脚绑在蹬腿儿上……这么荒诞的情景居然也在我身上上演了。
  我企图理清现在的状况,让米勒放弃他的打算。想了许久,未果。
  窗外很嘈杂,似乎外面有一个菜市场一般,想必房间的楼层不高。窗子却被厚厚的窗帘遮住,我无法分辨自己究竟置身于何处。
  究竟过了多久?蒋文生担心不担心?小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团乱麻在脑子中纠缠着。我费力用身体提起椅子,用力的往旁边一蹦。移动不足五厘米,声音却不小,还好并没有人进来。我深呼吸,尽量努力轻巧地用前脚掌移动。门把手突然动了动,我一慌,不慎倒地……
  “哈哈哈哈……”米勒抱着膀子笑了起来,完全无视我的窘迫,端着一饭盒过来在我面前蹲下。“饿不饿?”
  由于只是手被反绑,上身没有死死地固定住,倒下的时候脸就直接磕在水泥地上,一脸一嘴的灰。我难堪地闭上眼睛。
  米勒把椅子扶了起来,转身去取了一条湿毛巾,动作温柔地给我擦脸。“唉,你没必要跟我生气。你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你却绑架我,利用我。我转头不语。
  “还是你恨我跟蒋文生作对?”米勒依旧柔声的说着,“你就那么一心一意地跟了那个人?你爱他?”
  米勒轻笑,“如果真是这样,倒是我看错了你这个人。当初筹办彼泽陂的事,我都看在眼里。蒋文生,谭流,甚至蒋家人的收买,每一件事你都干的挺漂亮。怎么看你也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米勒蹲在我面前,在自己的膝盖上打开饭盒。“我不太清楚你喜欢吃什么,看看,哪样是你喜欢的?”
  “今天是几号?”我到底忍不住问。
  “茄子吧,我就很喜欢吃茄子。”米勒自顾地夹起一条茄子塞到我嘴里,我无奈的匆忙咀嚼下咽。
  “这到底是哪儿?我们是不是已经离开H城了?”
  又一条茄子塞进我的嘴里,米勒笑容不改,“茄子有很多维生素的。再来一块。”
  “米勒……”
  “来块红烧肉。这年头都很少有人吃这个了,可是小时候对我来说,红烧肉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他完全无视我的问题。只是接二连三地往我嘴里塞进各种食物。他的动作太快,我被噎得咳嗽起来,食物喷了出来。
  他抽出纸巾来给我擦嘴。我偏过头,低声说,“够了。”
  米勒笑笑,顺手把饭盒放到地上。他把双手摁在我的膝盖上,“不要为小气失了大利。事成之后,我会分给你好处,虽然你不是主动配合我的……”他伸手整理我的衣领,“录像我已经送出去了,让我们一起静待蒋文生的消息。”
  我低头,发现自己衬衫上方居然大敞着,胸膛上显而易见几处紫色痕迹。这种痕迹并不陌生,不是伤痕,是人嘴用力吸吮出来的痕迹,吻痕。没有丝毫的疼痛,却能几天不褪。脑中一阵震荡,我不难想象到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米勒究竟拍了怎样不堪的录像。
  “呀呀!怎么脸色一下就白了?”米勒轻轻拍着我的脸颊,“我没真把你怎么样,只是做戏嘛,当然要投入一些。你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太僵。”
  “你不会如愿。”我轻声说,“你高估了我在蒋文生心中的位置。”
  “呵呵!你还真是向着他……”米勒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应该知道这种想法对你没有好处。”
  “我只是说出事情的最大可能性。”
  米勒站起来,看着我,“我也想过,或许那段录像还不够刺激,我们可以来点更刺激的帮助他下定决心。林晓麟,我不想伤害你,你不要逼我。”
  我看着米勒,心中有微微荡漾开来的难过。我垂了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米勒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他。
  我扯了扯嘴角,却只是想笑。
  不知我是何时开始变得这么软弱。我从未想过米勒会这么对我。相交不深,由于小虾那一层,我下意识把他当做……类似于朋友的人。那个夜里,接到他说受伤的电话,我想也不想地赶了过去,迎接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嗅到自己内心中有绝望的味道在蔓延。不然我为何没有愤怒?为何连话都懒得说?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脆弱,米勒用我来胁迫蒋文生的这件事,我不想知道结果。
  米勒突然再次蹲下,双手捧着我的脸:“你知道我们是同样的人。”他有些焦躁的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是同样的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什么都敢去做……”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急促起来,“你为了活着,可以出卖……你可以去当鸭,可以在几个人中周旋。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为了今天的地位忍了多少年。林晓麟,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今天的你,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蒋文生这类人随意玩弄的宠物,他们随便丢点小钱就可以掌控你的人生。这些年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我都有了门路,若不是十拿九稳,只欠现在的东风,我不会这么对你。你跟着我,等到钱和势力都握在我们手中的时候,别人就会知道,他们才是傻B!只不过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蠢货!到那天,他们即便心里瞧不起我们,也不敢说出口,面上还要巴结讨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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