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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鸭的奋斗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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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乎有怀念和留恋。
这是幸福吗?我没有答案。
但是我心中的HE,总是要有一点点童真的。那就是迈过坎坷和自我圈禁的怀疑,拨云见日看见阳光的那一刻,开始重新朝拜信仰的力量。信仰爱和温暖,信仰那些未必得到但依旧有能力去相信的东西……
喵了个咪的!不知道为毛突然蹦出那么多感慨,最后总结一句吧:
信纱爷,得永生!
over!睡觉去了!



55

55、谭流我爱他 。。。 
 
 
  谭流叫人去麦当劳买来速溶咖啡。在他的车上,我双手捧着咖啡杯,他双手捧着我的脸。
  “你还好吗?”他的手比我的脸更凉。
  我点头,看到谭流眼中令我温暖的热切,心中有一丝丝可察的失落。我对他笑笑,“你怎么找来的?”
  “查到米勒一个小弟的电话,然后通过关系利用公安系统追踪过来的。”
  “哦。”我沉默下来……车窗外有跟谭流来的人和谭流汇报着什么。米勒没有回来,谭流似乎也不打算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我低头,一口一口地啜着咖啡。买咖啡的人忘记了拿糖和奶,味道很苦涩,却也让身体暖了起来。
  “我们走?”询问的语气。
  “去哪儿?”
  “你想回家吗?或者开间宾馆好好睡一觉?”
  “去宾馆吧。”
  车子静静地开出去,空荡的街道上几乎没有其他车辆。这并不是繁华的路段,亦或者时间已经太晚。我没有开口询问,为何来的人,是你?谭流亦没有问我,这几天究竟发生过什么。或者他全都知道,只是以不逼迫探索的方式来善待我?
  车子安静的抵达宾馆,开了房间。谭流沉默地去浴室放水。
  “饿不饿?要不要叫点吃的?”谭流摔着手上的水走出来,懒洋洋地倚在墙壁上,“还是……我们做点更有情趣的事儿?”
  我走过去,走向谭流。我鼓起勇气去看他的脸,“我……”
  “你还是先洗个热水澡吧!”他突然开口,截断了我试图说的话。
  谭流随意地抓了抓他的头发,弯腰去试浴缸的水温。“用不用我帮你洗啊?”他回头对我笑,我亦牵强的笑笑。
  “害羞?又不是没有帮你洗过。”谭流调侃着,抬手将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一个马尾,又卷起了袖子。“我说,不然我们干脆鸳鸯浴吧!”
  浴室里的雾气升腾起来,谭流的面容也有些看不清晰。他靠过来解我的扣子,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话。我听得不甚明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也是这样。我的一次逃离之后,他就这样看似心不在焉地陪在我身边,在浴室里,说过些什么话。我衬衫的扣子被完全解开,谭流蹲□子去解我的裤子。我低头看着谭流的头顶,雾气中都是浓稠的难受。
  “谭流。”我握住他的手腕,低声说:“我爱他。”
  他的双手停住,身体静止如同电脑视频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也随着停止了流动,时间把空间剪成僵硬的画面,我被凝固其中,无法躲闪。我看不清谭流的脸,他额上的留海滑下来遮住了脸颊,只剩下一个形状优美的嘴角,慢慢地挑了起来。
  “所以呢……”谭流低着头,温柔低声:“不让我给你洗澡,也不让我碰了?”
  我屏住呼吸,费力找寻恰当的措辞。
  不愿背叛蒋文生,当然。可是若想谭流要,我依旧会给。不为感激,不为愧疚,只因我这个人能够给予别人的也只有这点东西,他若想要这一点点东西,我的内心都会有喜悦。
  谭流终于抬头看我,目光温和依旧。
  我盘旋在脑海中的词语全数憋了回去。他一定不想要诸如报答之类的东西,那种行为那种言语对谭流来说,都会成为莫大的嘲讽。我深知如此。我只能无言以对,我只会束手无策。
  他笑了,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脸,“好好洗澡。”然后走了出去。
  
  那一夜格外短暂,格外漫长。我洗完澡,谭流躺在床上,衬衫半敞着,露出一片白腻且结实的胸膛。他看着我,微笑,然后伸开了胳膊。我略微犹豫,躺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说话,抱着我,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或许比我自己明白的更早,或许他只是假装不知道。
  许久,他轻笑:“你呀!水性杨花……”
  我一阵窘迫,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想好了,我这么优质的情人,你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碰到第二个。”
  我把脸贴在他的皮肤上,没有任何肉。欲的意味,就像努力抓住山体的树的根系。我靠着谭流的身体,依稀间闻到尚未离去便开始留恋的味道。鼻子发酸……我怀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哭的雄性,我很惭愧。
  “以后姓蒋的欺负你,或者不要你了,你不要来找我。”谭流慢慢的说,“我的热情虽然不少,可不会总消磨在一个人身上。何况你对人的品位这么差,真让我没法理解。和情商低的人相处,就跟人类社会长大的女人嫁给原始部落的兽人一样,你早晚知道那是物种的差距。被人欺负死了,人家都未必能知道他自己欺负了你。以后你看人家臭脸还被虐待,最好关起门来自怨自艾,我可不会同情你。”
  我呵呵的笑着,笑得又干又涩,“你废了这么大劲儿,就能恶毒到这种程度吗?”
  谭流一把扯起被子蒙上我的头,轻声呵斥:“你闭嘴吧!睡觉!”
  我伸手环住他的身体,闭上眼睛。
  谭流。他是谭流。所以我一定不能哭。
  我知道……你不会屑于无聊的忏悔和慰藉,也不会想要我一星半点制造煽情的话语,无论那里面有多少真挚的不舍。我甚至不愿意告诉你:我爱蒋文生,可你却是最靠近我的人。我其实也想问,你总说我是老天给你的礼物,这句话你要收回吗?你说你外形条件那么好,其实是我在消费你。可是你在我身上花费了那么多,你究竟有没有觉得有一点点吃亏?我不会忘记那次卫生间里的温柔拍打。也不会忘记从山顶一跃而下那场共同的死亡历程……不是我非要在完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可贵,那样的珍贵我始终懂得。也更清楚,是我不配。
  我闭上眼,抱紧谭流温暖的身体。
  如果我们的拥抱和同眠都只是最后一次,那么爱哭的我,只想要把笑容留下来。
  ……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枕着谭流的肩膀,趴在他身上睡了一夜。他见我醒来,便松开了手,从床上起来。怀中的温暖骤然抽空,陌生的疏离让我久久地无法动弹和言语。
  “你出事的第一时间,蒋文生就找到了我。当我们收到米勒发来的视频的时候……”谭流顿了顿,他没有看我,径自地穿着衣服,“是我按下了蒋文生答应米勒要求的冲动。升文集团的大权固然不能旁落,我们谭家也不想让我们共同经手的那个项目出了什么意外。不过蒋文生当时冲动的举动惹怒了他家老头,现在被关起来了。”
  谭流转过身来,顺手披上了外套。“你想和姓蒋的在一起,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我低下头。
  谭流又笑着用手指来挑我的下巴。“你总是突然低下脑袋,看起来很想故意引人来调戏你。”
  “你要离开?”
  “嗯。”谭流摸了摸我的脸,“既然你想跟着他,那么你就去自己争取吧,别想着我会帮你。”
  “我知道。”我低声说。
  “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哦。”谭流笑了起来,拇指抚摸我的嘴角,“我猜Adam都已经后悔了,可惜九泉之下不能补救,现在看着你和他一样误入歧途,心中窃喜,已经着急投胎来和我再续前缘了……”他自己也为这荒诞的猜想笑了起来,继而柔声说,“你穿衣服走吧。”
  窗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慢慢地穿着衣服,从高大的落地窗看外面拥挤的世界。谭流背对着我,静静地站在窗前抽烟。
  “我走了。”
  “嗯。”他依旧抽着烟,声音低不可闻。
  我一步步挨到门口,最后一次回头。他依旧是那个姿势,没有回头看我。就那么形单影只地站在寒冬的窗前,又似置身于早起奔走的人流中。仿佛眨眼之间,就会被那熙攘的人流冲走……
  我对着他的背影用力地笑了笑,又笑了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56

56、年的终结章 。。。 
 
 
  
  这个世界依旧是白雪皑皑的寒冬,日光一如往常的清冷。天空是青白色的,日头是一片暧昧的光团,没有了其他季节的刺眼,彷如冬眠一般静谧地停在空中。
  谭流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那天,我在离开旅馆后回到了彼泽陂。小夜做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见到我回来并未露出诧异的神色,亦不说话。只是埋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我穿过长长的走廊一间房一间房的看过去,除了几个家太远或者无家可回的人,整个彼泽陂已经空空荡荡。走到厨房,看到猫桥正在里面忙活着。
  “小花,你回来了?”
  “在弄什么?”
  “熬药啊……薇姐病了。”
  “薇姐?”
  猫桥微微脸红。我随即了然。“你还会熬中药?”
  “很简单啊,一学就会。”猫桥双手忙活着,一边抬头笑问:“三亚好玩吗?”
  三亚?我错愕片刻,便想到或许猫桥并不知道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玩。”我低声笑笑,“有很多美女。”
  猫桥戏谑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难道你对美女感兴趣?
  “小花。”小夜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递过一个本子,“账目和人员清册。”
  我默默接过,随即又摁回他的怀里。“我不用看。”
  他也沉默着,又把本子推了回来。我再次推回去。
  “你们在干嘛?”猫桥捧着装好中药的饭盒好奇地看着我们,“算了,回来再和你们说,不然药就凉了。”说罢,他风似地跑了。
  我和小夜相对无言,许久……“你不要走。”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我指了指本子,“你不打算解释。”
  “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你都知道。”
  “那就不用解释了,你不要走。”我不想去探究到底是怎样的心理迫使他做出出卖我的事情,但我知道,在他的心里,那并不是出卖。一路至今,原本一无所有的我终于握住了微薄的“所有物”,我的彼泽陂和与我彼此看重的人。我与谭流已经划清了界限,胸腹中失落的空寂无法填平。我还没有去找蒋文生——我不知道是否还能“找到”他。我不能再容忍任何一个人从我的身边走开,否则即便我还拥有彼泽陂,也只是一座荒凉的空城。
  我走过去,拥住小夜单薄的肩膀。耳畔是他轻声的叹息,过了许久,他终于回手抱住了我。
  
  过了两天,彼泽陂的工作人员渐渐回来。我才恍然,原来一年真的过去了。
  城市依旧是那个钢筋水泥的冷灰色城市,新年的气息一年比一年愈发淡薄。我常坐在吧台后面,看着倒挂在空中的高脚杯发呆。蒋文生的消息还是来自谢鲁。他瘦了,他不爱和人说话,他不知在想什么……
  升文集团的蒋家内部重新洗牌,曾经的集团总裁蒋文生几乎一无所有。原因?原因就是在别人拿我去威胁的时候,蒋文生冲动的答应了对方的请求,那时若不是谭家出面协助,现在的升文集团一定大权旁落。虽然未造成实际的损失,可是蒋文生再也得不到董事会和蒋家老爷子的信任。我被谭流救出来了,蒋文生却被关了禁闭反省。
  总裁下马之际,整个集团都人心惶惶,他们怕站错队,怕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各种或真或假的新鲜消息见诸于电视和报纸。
  谢鲁经常会来喝一杯酒,伺机找越来越面无表情的小夜调情。有一次他突然问我:“这是你想过的结果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沉吟许久,“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说,“我想见他。”
  谢鲁笑笑,并不接茬。他始终对我心有芥蒂。
  
  去见蒋文生,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非常困难的事情。我再打不通他的电话。谢鲁不肯帮我。我试图去找马叔,未果。我甚至试图通过蒋文倩去寻找和蒋文生见面的契机,依旧未果。
  时间在我的无用功和发呆中快速流逝,回头眺望时路途便显短暂,然而煎熬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般的苦涩漫长。谭流说的对,我想和蒋文生再一起并不容易。哪怕只是见一面,或者说几句话都已经困难的远出我的意料。
  恍惚间,春天来了。柳条开始抽芽,气温持续的升高。枝头总有不知名的小鸟在叫。我常在凌晨突然惊醒,有时是在彼泽陂的办公室,有时是在我和小夜、猫桥共同居住的小屋里。我的梦境总是充满了怪诞和恐怖。
  有一个梦,如同电视剧般,我连续做了许多天,终于做完。
  我是一个独居的人,住在一个空荡的一居室房子里。粉刷的雪白的墙壁,黑色的木质地板,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再无任何家具。房间内的空气冰冷入骨,无时无刻存在的莫名恐惧煎熬着我。我仿佛知道自己身在噩梦之中,但这个念头却并不明确清晰。不知是哪一日,我出门散步。在小区里看到一位老人。为了逃避孤独的恐慌,我急切地去找他说话。不记得我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他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不同单元里。最后的分手时刻,他说要回家洗一个澡。我极力邀请他去我家洗。那一刻内心的恐慌,无论是在梦境还是在醒来的时分,都是那么的清晰。我不想和这个人分开,无论他是谁——只要别让我一个人呆在那冰冷的房间就好。老人答应了我。我们从楼房外侧的楼梯向上走去。他依旧与我闲谈着,物价、天气、新鲜的见闻。他问:你家住在几层啊?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了,只是猛然发觉我们脚下的楼梯竟然变成了中间是空隙的铁梯,而梯子的坡度越来越陡。转头,就是蔚蓝的天空和越来越矮的楼房。我和老人不得不用手抓着楼梯向上爬行。我满是困惑,这是去哪里?老人说,再往上爬爬就到了。楼梯几乎陡成一条垂直的线,老人在我前面停下。我抬头,看到梯子延伸到了冷灰色的水泥中,我们再无去路。低头,是消失了的来路……
  这个梦终于做到尽头,醒来,是薄雾中的清晨。春天的白日愈渐拉长,鸟儿一如往日的啼叫。
  一阵无声的绝望瞬间袭来,我抱住膝盖,埋下头,哭了起来。
  
  我要见蒋文生!
  我要见蒋文生!
  我要见蒋文生!
  
  小夜冷冷地说:“你疯了吧?”
  猫桥满眼崇拜地看着我,“你真浪漫!”
  谢鲁沉默着,眼神复杂地看着燃烧着的半支烟。
  本地的晚间新闻正在播报近日来人们茶余饭后都津津乐道的新鲜事。2011年4月1日的早晨,人们发现这个城市发生了一点变化。一夜之间,整个H市的三十多处建筑上都出现了鲜红的六个巨大汉字:我要见蒋文生。新闻记者把镜头带到各个留有这些字迹的地方,有的是涂鸦的漂亮写法,有的只歪歪扭扭的油漆粉刷。不同的风格,如出一辙的内容。而涉及到的人,却是前些日子风口浪尖的升温集团前总裁。各种猜想纷纷冒出头来。网络上居然还出现了专门的贴吧。
  “蒋老先生未必搭理你。也许先找到你的是警察。”沉默良久,谢鲁终于说出了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趴在吧台上笑出了声。小夜说对了,我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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