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尽头作者:山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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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行慢慢将手指退出来,拿起床边的热水喝了一口,趁温度还高俯下身含住郑昱勃起的性器。他听到郑昱不可抑制的喘息声,这性感的声音诱惑了他也控制住他,他含着郑昱的性器慢慢吞吐,向前挺进让端部直抵深喉,向后退出一半用舌头转着圈舔弄头部,如此往复直到郑昱差点要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推开。
他抬起身体看着郑昱,脸色潮红,也喘着气:“您想用什么姿势?”
郑昱伸手在他嘴角抹了一下,翻过身去,他连忙在郑昱身下垫了靠枕。
夏景行突然间为难了。他亲吻着郑昱的背脊一边思考。在他第一次接受之前郑昱用了很长时间帮助他适应,从手指到工具,逐次递进,到他真正被插入的时候不仅没有不适而且身体和心理都得到极美好极难忘的高潮。可他如今只有前戏时间,他要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让郑昱能够接受自己,偷偷向下看一眼,怎么看怎么困难。
“别分心,继续。”他听到主人的声音,低哑的,动情的。
他推了一些润滑剂到主人身体里,发现主人已经做过基本扩张和润滑才放下心来。他爱恋地舔吻主人的腰,背,臀部,他亲吻主人的大腿,膝盖内弯,小腿,脚,一边耐心的给主人扩张和适应。他还分开主人的双腿亲吻囊袋,见到主人没有因他的入侵而萎靡而高兴,他有点艰难的把主人沉甸甸的囊袋含到嘴里,满意的听到主人压抑的低叹,趁机向身体里增加了一个手指,小心翼翼的探索着,按摩着。
郑昱的身体有点颤抖,呼吸急促,后背一上一下起伏着。他褪出手指撕开包装,扶着郑昱的腰进入他。
“啊……”两个人不约而同发出叹息。
他停在郑昱身上问:“还好吗?”
郑昱点点头不看他,声音很哑:“笨蛋,继续。”
试探,撕磨,碾压,冲击,他三浅一深的在主人身上律动。他觉得自己又成了那台机车,弯道倾身,坡地跳跃,开疆拓土,极速冲刺。全身的每个零件每个动作,哪怕最微小的调节都旨在给予驾驶者最淋漓畅快的驾驭体验,让驾驶者更热,更爽,更尽情,更彻底是这辆机车唯一的追求。
他还伸手要抚慰郑昱但被阻止了:“不用手……”
夏景行抱着郑昱的腰律动,不求最深最狠,但求每一记抽插都带来直接而强烈的刺激,让郑昱体验他曾经给过自己的无上快感和极致巅峰。
终于随着一声低吼他的主人释放了,他弯身亲吻主人的后腰,褪出主人的身体。简单打理自己后他将主人翻过来,用干毛巾给主人擦汗,又俯下身在主人的身体上亲吻着。
高潮的眩晕过去之后郑昱看到夏景行正俯身慢慢舔吻自己,细细舔去自己身上的体液,急促炙热的气息一下下喷在自己身上。他捞过夏景行深吻,吻毕,嘴里有种激情的味道。
“这什么爱好。”
夏景行又俯下身舔吻郑昱身上的痕迹,他还没射,下身勃动,喘着气,胸口起起伏伏,声音很哑:“科学来讲,这大部分是水,还有些蛋白质,和激素,极少数的活物,也通不过胃肠屏障,跟血和组织液,区别不大。”
“啊!”
郑昱突然握住他的根部激得他差点跳起来:“这个时候跟我讲科学?讲胃肠屏障?嗯?”他有点恶劣的掐着夏景行的根部,揉捏湿淋淋的前端,如愿看到他的奴隶仰着头呻吟,喉结上下滑动,身体紧贴过来,动情地将自己往他手里送。
郑昱靠着床头坐起来,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夏景行跨跪在他面前。
“如今技术不错啊,不过真说起来的话……”郑昱抱着夏景行的臀部用手揉捏,突然将手指插入他的身体里,直接按摩敏感点。
“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夏景行没忍住嘶叫出来,身体深处的刺激更是直击灵魂,他抓着郑昱的肩差点喷射出来。
郑昱笑得有点邪恶的抬头看向夏景行的眼睛:“还有不少提高空间。”
他按着夏景行的臀一口气将他挺翘勃动的阳具吞到喉咙深处,用手在他体内揉按摩擦,身上最渴望最难耐的两处被同时毫无余地的强硬刺激,夏景行难以承受的第二次叫出来,本已忍耐到极致的身体很快便在郑昱前后猛烈施与下溃不成军。
夏景行撑着郑昱的肩大口喘气,享受身在云顶飘荡一般的眩晕冲击。泄过一次的阳具半软下来,被郑昱细细的啄吻,吮含着,身后的敏感处还在持续不断被缓缓按压,不应期的身体有点木,浑身钝钝的麻麻的酥软着。
他的头抵着床头的墙,用手抱着还在亲吻自己的郑昱的头,喘着气说:“自愧不如。”
郑昱抬起眼睛看了看他,手指还在他身体里不依不饶的搅动,嘴里富有技巧的吞吐他半勃的下身,慢慢重新点燃他的奴隶。
“这一定是温泉那次的报复,啊……”
郑昱手下不停,眼里含着笑意看他,嘴对着他的下身吹热气:“我想怎么玩你都只能乖乖听话。契约已经签了,不用多久圈内人都会知道,无论见没见过你的。你没别的地方可混了小奴隶。”
他的每个字都恶意吐在夏景行最敏感的端部,夹杂着灼热的呼吸和主人的气息,让夏景行的身体酥麻不已,下身再一次变得粗长挺翘。
“呜!”
他再一次将夏景行的阴茎全部吞没在湿热的口腔中,又用手猛烈进犯紧窒柔软的身体深处,逼得夏景行差点崩溃。
夏景行握着郑昱的肩膀低头大口喘气,双腿颤抖分开跪在郑昱大腿外侧。身前和身后的同时刺激让他不知该向前挺进还是向后迎合,身体里电流乱窜,火热饥渴难耐。
郑昱扯着他的头发脸朝下将他大力压在床上,分开他的腿抬起他的腰和屁股,按着他的肩从后面侵犯他,还摸出一个弹性阴茎环将他的下身和囊袋箍起来。
“阴茎环,用于控制,和积累快感,材质尺寸多样,现在这种用法,可以将你的快感,累积到过饱和。讲科学,怎么样,小奴隶?”
夏景行真是要崩溃了,他身前涨得要爆,身后又饥渴得很,他的主人恶意又技巧的喂给他,进一步又褪半步,总不肯让他一口气满足。想要更多,想要更快,想要更深,到最后,等到头脑里除了这些再无其他的时候,他的主人加速冲刺,在爆发的一瞬间同时松开他下体的束缚,两人同时攀上顶峰。
醒过来的时候郑昱还压在他身上喘气没离开,汗湿的前胸贴着他的背。湿,滑,热,有暖暖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记忆好像有个断层,他不确定刚刚自己是不是晕过去了。
不会吧这么夸张……传说中的被做晕过去吗?果然不能惹到大怪物。夏景行内心在呕血。
郑昱将他翻过来,反手扯了床上大毛巾裹了两人去洗澡。躺回来的时候他说:“等等。”
他打开床头抽屉摸出一个东西,套在夏景行左手无名指上,在上面轻轻一吻:“夏景行,我爱你。”
“……只有一个?”夏景行呆了半响没别的回应就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不是。”郑昱差点破功,递给他另外一个让他给自己戴上。
“我能开灯看看吗?”
“当然。”
银色素圈,最古老最原始最朴素的款式,环绕彼此无名指一圈。夏景行摘下来对着灯看,里面刻着三行英文:
Z。 & X。
Since 2012
Till the end
夏景行有点愣,他看了又看,眨眨眼睛,关灯,重新戴上戒指。
“您为什么不刻中文?”
“嗯?”郑昱也有点愣,差点反应不过来,“中文?店里不给刻,说什么也不肯,说刻出来效果不好,字体不好,大小不好,哪哪都不好。”
“刻中文多浪漫。”
“嗯?”
“主人和奴隶。自世界末日至世界末日。听起来像有今天没明天的爱,多浪漫。”
“……”
过了一会,他在夏景行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无论如何就是等不到你该说的那句话是吧?!”
“哈?”
“……”
……算了……洗洗睡吧……
“您想让我说什么?”
“您想让我说什么您就说嘛。”
“您不说我怎么知道您想让我说什么呢?”
“虽然您很有诚意的看着我可是您还是要告诉我说您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别为难脑抽奴隶,不,别为难自己,别为难自己,别为难自己。郑昱深呼吸,背过身去不理他。
“哈哈哈哈我爱您。”夏景行大笑着抱住郑昱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又钻到被子里在他左胸上轻轻一吻,最后在他无名指上轻轻一吻。
“主人晚安。”
第二天夏景行将两份契约细心收起来,他决定去找个书画框裱起来。
郑昱这笔字真是没话说,用赏心悦目已不足以形容。小楷实用性强但观赏性较弱,练起来费力不讨好还不显个性,练书法的人大多经历过,但真正写得好的人却不多。他逐字逐字的看,一笔一划慢慢描摹笔迹,是欣赏,也是感慨。
主人契约的最后一句并不是在郑昱读出来的时候才变的,两套契约肯定早在昨天之前就已经交到主持人手里,郑昱读出来的正是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的。那个男人,果然永远摸不清他在谋划什么。
夏景行只是有点纠结。他该高兴的,郑昱给了他一对一的承诺,可他总觉得明明是自己已经准备好接受的事情,却因为自己而改变,有点说不清的莫名情绪。这种改变令权力缺损。这是一种遗憾,一种不完美。就像本该是个圆,放大无数倍还应该是完整的圆,如今却被他咬下一角。
他相信郑昱,相信即使没有这句话自己也会被最善意地对待,相信即使没有契约他们依然彼此拥有。他相信假如郑昱要伤害他,有没有这句话都一样,甚至有没有契约都一样,他无意用这种流于表面的形式去限制郑昱。而从另一个角度,身为奴隶,他不乐意让别人看到他的主人为他让步,为他妥协。在他心中主人是高大完美的,最好在别人眼里也是高大完美的。
对此郑昱却毫不在意。
“你觉得咬掉了一角的圆不再完美。你知道米洛斯的维纳斯吧?那座断臂的女神雕像。她没有双臂,但这不影响她被所有追求美的人赞叹和歌颂。据说没有艺术家能为她装上双臂,因为加上双臂之后她反而不如现在美了。断臂的维纳斯,她残缺,但你敢说她不完美?全世界的艺术家要跟你急。完美与否有很多角度,不一定要从机械的、几何的、单一的角度去理解。”
“昨晚会让你觉得……我也被你咬掉一角吗?我可是被你那啥了。”郑昱皱着眉捏着嗓子,搓着胳膊表情扭曲地问。
夏景行喷笑,摇头。
认识郑昱之前夏景行没被人上过。认识郑昱之后他再没上过人,包括昨晚,他也不认为自己把主人上了,那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满足他的主人,也满足他自己,让彼此都快乐。相爱的两人重要的是感情和契合,除此以外他觉得实在没必要给彼此增加更多的枷锁。他不认为被爱人压在身下有什么伤自尊的,也从不认为把对方压在身下便有优越之处。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算把主人咬掉一角呢?
“所以,事情是一样的,可见对完美的理解有许多种,赶紧从死胡同里出来吧。”郑昱揉着他的脑袋说。
第二天是小年,郑昱假公济私放了全公司半天假,早早到夏景行家包饺子——不过他的主要任务是吃,和看夏景行包饺子。一开始他还装模作样捏了叠了几个“样品”,夏景行一看崩溃,赶苍蝇般将他挥到一边去。
“别害我一锅饺子汤成了菜肉面片汤!”
“小奴隶说话小心点。”郑昱凑到他耳边吹气。
老太太也是只管吃不管动手的,夏家的家务向来大孝子一手包揽,反正夏景行心甘情愿做惯做熟耐操得很,从不叫苦叫累。她拉着郑昱坐在沙发上喝茶读报吃水果看电视。
夏景行还没搬去中森花园,年底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这事再说吧,只要老太太不催他就装傻充愣消极怠工,反正他吃准了郑昱不会催。
不过他已经交了辞呈,直接递给沈老的,沈易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沈老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许久,问他:“打算去哪?离开这一行?”
不愧是从毕业便一直带着他的师傅,夏景行点头。如果还做诉讼律师他一定不会离开,他要走,必定走得更远一些。
“一个发展中的贸易公司,副总兼法务。”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每个行业都有它的辛酸和艰难,也都有各自的快乐和收获。考虑清楚的话离开这里也不是不好。”
“师傅,谢谢您!”夏景行深深鞠躬。
“你要结婚了吧?或者已经结婚了。”沈老看着夏景行的脖子说。
夏景行低头,是戒指从领口里滑了出来。
就剩最后一个月了,夏景行懒得向律所里的大家解释,郑昱给他找了一条项链将戒指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嗯。”他干脆点头承认,只是不解释。
“记住我一直跟你说的,做你自己,别被迷惑。一个月交接,规矩不能坏。没事就出去吧。”
夏景行不知道师傅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沈老经常提点他,他一直以为是说工作,让他坚持立场争取到底。如今看来似乎又不这么简单。
老狐狸。
夏景行笑着走出沈老的办公室。
他离职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律所。不是沈老大嘴巴,实在是工作需要,案件逐步移交,资料存档登记,结算薪资奖金,执业手续变动,招聘提拔新人,想瞒都瞒不住。
宋志臻依依不舍跑来撒娇:“夏老师您不带我们玩了?”
夏景行没辙,费尽唇舌安抚鼓励一番,将有用的资料全给了他毫不藏私,大半天才把人打发走。这下他小心多了,不敢轻易弯腰,没让小宋看出什么来。
结婚的事沈老自然不会说,所以戒指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幸好如此,否则这孩子不定会怎样罗嗦。
戒指老太太自然是见过的,不过她没说什么。人都放出去了,这点东西又有什么稀罕。
除夕夜那天郑昱、夏景行和老太太围着火锅吃年夜饭,红红火火的,吃得窗玻璃上一团白雾。吃完老太太对着电视边看春晚边吐槽,小品太傻太膈应人啦,唱歌跑调那谁衣服难看啦,只对舞蹈大肆夸奖,美,真美!
夏景行在厨房洗碗,郑昱接了个电话。等他们陪老太太倒数完伴着鞭炮声和满地炮竹屑回到中森花园已经是凌晨了,郑昱说:“明早把客房收拾一下,小晔要来。”
“小叶?”
“郑晔,我弟弟。”
夏景行想了想,“您弟弟知道有我这么个人?”
“知道。”
“他知道我是您的奴隶?”夏景行吃惊。
“他知道我喜欢男的身边已经有人,全家都知道。”郑昱揪着他的耳朵吼。
郑晔是第二天下午到的,活力阳光青年,进门后一见夏景行立刻眼睛贼亮,行李一甩对夏景行赞不绝口:“哇哦,帅!哥这个好,不比我们的亚洲区模特差啊!看这胸,这腰,哇哦,比例真标准,不错不错!”
夏景行疑惑地看看围着自己转圈的人,又低头看自己。没错啊,穿着衣服呢,宽松的长衣长裤,哪来的胸哪来的腰哪来的比例,这人什么眼,难道自己穿了一身皇帝新装吗?
郑昱哭笑不得:“他是裁缝,服装设计师,有X光。”他指了指眼睛。
“什么裁缝!时装!不是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