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爱上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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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焦灼的抬头紧紧的盯着门框上的手术灯。
苏锦刚办完一推缴费单,在医院里楼上楼下转的一肚子火,疲惫的坐在花嘉倪身边,安抚的揽着他,
花嘉倪也是身心交瘁,耷拉着眼皮把头轻轻靠向厚实的肩膀,才稍稍心里安稳了些。
时间仿佛是凝固了一样,过的格外的慢,小家伙坐不住了,就在门口走来走去,连花嘉倪也跟着在那
走,那一高一矮直晃的苏锦头都晕了,最后直接眼不见心不烦的靠在那眯着眼皮。
忽地听见开门声,小家伙叫着跑过去抱住医生的腿,剩下俩大人也慌忙凑上前,医生扫了他们一眼,
摘下口罩冰冷的问道:
“病人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你们有什么话抓紧时间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家属是怎么当的,明明
有心脏病还让出去干活,真是不要命!”
花嘉倪耳朵瞬间有些听不清,彻骨的声音和尖利的哭声充斥的他有些站不稳,小家伙已经先一步跑进
抢救室里,留下他扭过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苏锦,有些狐疑,苏锦沉默着抬眼看看他,面色沉重的走过去
温和的环住他的背,把手足无措的花嘉倪带进去。
手术台上,枯瘦的身体静静的躺着,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胸口还有微微的呼吸浮动,屹竣死死攥
住妈妈的手,哭得眼泪鼻涕全都混作一团,花嘉倪站在那,眼泪簌簌往下落,虽然和他们母子俩相处还
不到2个月,可面对死亡,与生俱来的温良性情让他的心也同样跟着揪了起来。
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很勉强的笑了笑,喉咙里艰难而又模糊的说着嘉倪的名字,花嘉倪打小以来,
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就是惊恐无助的愣在那,苏锦一眼看她就知道这已经是倒气了,赶紧拉着花嘉
倪的手把人领到床头边,自己也跟着矮下身子,侧着脸把耳朵凑到屹竣妈妈的嘴边,拧着眉头仔细听着
孱弱的气声,然后迅速转过脸问道:
“之前和你有过屹竣的交代吗?”
花嘉倪之前还在盯着那张死寂如灰的脸,蓦地被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一问,吓的激灵一下,木纳的点
点头,苏锦咧咧嘴,看他一脸吓傻的表情,心里也不指望他能办什么了,情况紧急,哪还容得了半点迟
疑,只好冷静的径自郑重说道:
“屹竣你就放心吧,指定不会让他受苦,还有别的要说吗?”
床上的人否定的闭了闭眼睛,转而又把瞳孔僵硬的转向小屹竣,苏锦把站在一旁抹泪的孩子抱过来,
轻声哄道:
“屹竣,和你妈妈再说几句,”
小孩哇的一声彻底哭了出来,弄得苏锦心里也一阵阵的不是滋味,死亡这个字眼,对于一个孩子来说
太过沉重而又模糊。
屹竣坐在床沿上,声泪俱下,把小脸凑过去,在苍白的脸上亲了一下,抽泣的哭道:
“妈妈你放心吧,我会很乖,很听话,不管以后在哪都会好好的,我会很想很想妈妈,妈妈也要
想我,我长大了好好念书,考大学,给你争光,”
床上的女人扯出一个痛苦的微笑,两行眼泪瞬时滑下,用处最后一把力气,慢慢抬起手摸着屹竣的脸
颊,满眼饱满着深深的不舍,直到清瘦的手臂陡然松落,再也抬不起来。
花嘉倪到底也不明白是怎么被拽出去的,浑浑噩噩间只知道苏锦将情绪完全失控的哭叫着迟迟攥着妈
妈的手不放的屹竣塞给自己,交代了几句,便匆忙跟着负责医生办理所谓的院方证明。
屹竣还是一个劲儿的哭,把花嘉倪的心都哭乱了,苏锦终于忙完医院这一摊子的时候天空有些乍亮,
给良庆打了个电话,便把余下的繁杂一股脑交给他。
事情进展的很快,良庆跟几个助理来回这么跑,效率几乎是飞速的,悼念会来的也无非只是一些老邻
居,显得格外的冷清,当众人散去,夜幕也悄然落下,花嘉倪简单的整了整屹竣的东西,环顾着陈旧的
墙壁,头一次感觉这个不足20平米的房子原来这么大,这么空旷。
良庆提着几袋吃的轻轻推开门,苏锦紧跟着后面进来,给良庆递了个眼色,扭过脸不动声色的对嘉倪
说道:
“还有一些手续没办完,你过来看一下,”
花嘉倪点点头,起身走出房间,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什么手续,而是被带到自己住的那间房,关上
门,苏锦若有所思的垂着眸子,转而抬起头,沉声问道:
“屹竣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花嘉倪深深吸了口气,所谓的那些交代,对现在来说,根本就是个难题,小孩子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只是自己走到哪就跟到哪,好像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也把他扔下一样,那种无助和恐慌让人不忍心再去
拿所谓的归宿问题去伤害他,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能一直带着这个孩子,只可惜自己
连一点儿经济基础都没有,苏锦这边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理清,怎么敢就这样草草承诺了这孩子的一
辈子。
茫然的摇摇头,夹杂着一点私心,囔囔道:
“反正,我不想把他送孤儿院,也,也不知道把他过继给谁,”
苏锦笑笑,把他那心虚的小模样早就琢磨的透透的,不过这样更好,眸子一转,故意皱着眉头,脸色
一沉,语调高了几度,
“难不成你想自己养?”
花嘉倪一顿,难道这家伙都看出来了,不过,就算自己养又怎么了,大不了辛苦点儿也能供应他,
苏锦看他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又趁机猛加药剂,
“想收养可以,不过,得过继到我名下,”
花嘉倪顿时有种被小瞧了的感觉,怄怄的嚷道,
“凭什么!”
苏锦挑挑眉,嗤笑着搂着幼稚到可以的小朋友,戏弄的讽笑道:
“凭什么?那是个孩子,不是小猫小狗,你是不是以为有个爱心就能说养就养啊,你能给他最好
的生活吗?你能让他享受到更好的教育吗,合着你就打算让他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就到建筑工地添砖加瓦?!”
花嘉倪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苏锦无赖的笑笑,捏着他的手,哄道:
“干脆这样,把这孩子过继给我,反正你也跟着我了,有什么区别,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嘛,
这样对孩子也好,我保证能给他最好的条件,”
商人!典型的商人!花嘉倪斜着眼看看他,可就是憋不出一句话,苏锦看他也算同意了,心里禁不
住的窃喜,有了这个筹码,他花嘉倪一辈子就得拴在自己身边,休想再跑,况且,养个孩子,也省得他
见天的东想西想的给自己添堵。
心照不宣的回到屹竣家,花嘉倪还在为那一席话懊恼,苏锦倒是爽快的往床上一坐,把小孩抱过来
,别的也不多说,直接问道:
“屹竣,如果叔叔想带你回家,你愿意吗?”
孩子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看苏锦,又看看花嘉倪,点点头,又摇摇头,把小屁股往花嘉倪的方向挪
了挪,哑着嗓子咕囔说:
“那,哥哥也去吗?我想跟哥哥一起,”
被拒绝的感觉有些尴尬,一项没被人质疑过魅力方面有问题而有极爱面子的自己,竟就这么默不作声
的被一个孩子嫌弃了,不以为然的扯扯嘴角,咧着狼外婆似的笑容凑到小屹竣的脸前,带着一丝炫耀,
“当然,哥哥是跟叔叔生活在一起的,”
花嘉倪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良庆也是实在忍不住想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叔叔呢,怪叔叔还差不
多,苏锦不满的冷冷看了他一眼,果然蹙眉,看的良庆赶紧低头继续削苹果。
这边也不打算在住了,简单的收拾完小屹竣的行李,苏锦便安排着去了酒店,花嘉倪进屋一看,合
着就一张床,心里不由的腹诽,苏锦调好了热水,把小屹竣抱进浴缸里,就出来拿东西,看着别扭的站
在那不肯换衣服的人,便开口问他怎么了,花嘉倪斜了他一眼,说道:
“为什么不订双人间?这床怎么睡啊,”
“什么怎么睡,双人间的房间要贵出多少你知道吗,你真以为我是点钞机啊,我现在不仅要养老
婆,还要养孩子,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花嘉倪一头黑线的转过身,就是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他这种鬼话,能为了自己不读研就随手给学校建
一栋教学楼的人,现在有脸跑来讲节俭!?
认命的瘪瘪嘴,睡就睡,谁怕谁啊,这么一来反倒衬的自己事儿多,苏锦也没工夫理他那纠结的思想
斗争,转身进了浴室,小屹竣很快的洗好澡,被裹着浴巾抱出来,苏锦对这种奶爸的新生活挺感兴趣的
,孩子这两天也是累的够呛,再加上心理的打击,早早的钻进被窝里闭上了眼,
花嘉倪怕空调凉,细心的给他掖好被子,快速的洗洗涮涮之后,苏锦已经靠在床上了,电视的声音开
到听不见,只能看上面的字幕,花嘉倪擦干了头发安静的躺在床上,孩子睡在正中间,蜷着的小身体有
一种寻求保护的感觉,多想忍不住抱抱他,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小脸,精致又好看,是哪个做父母的会这
么狠心,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舍得抛弃,轻轻摸摸他的脸,一抬头,才发现苏锦正支着腮帮子痴迷的看
着自己,昏暗的床灯下的那双眼眸蕴藏着太多的温情,让人心中一暖,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看什么?还不睡觉,”
花嘉倪极力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刚打算起身,正被他吻住,苏锦微微侧起身子,有力的双臂绕过
孩子的身板,撑在嘉倪的头两侧,细细的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花嘉倪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也不敢
有太大动静,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才结束了意犹未尽的亲昵。
从两人世界迅速变成了三口之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人都有些睡不着,心里不仅装载着彼此,
也更增添了一份责任,这个孩子就像一条纽带,把两个人越缠越紧。
不知是不是那种初为人父母的神圣感,激发的两人双双靠着床头,说起了私房话,谈了过去,说了
未来,花嘉倪眼眶几次禁不住发红,而说到屹竣妈妈弥留之际的时候,苏锦有些触动,半睁着眼睛幽幽
说道:
“其实我挺羡慕屹竣的,毕竟他见到他妈最后一面,说了那些话,多少年后想起来,也不会遗憾
,哪像我,见着的时候,人都断气2天了,”
花嘉倪默默的看着有些伤感的人,握住了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这应该是他头一次正儿八经的讲自己
的家事,专心的看着他,歪着脑袋想让他接着说下去,可苏锦并没有再多说,而是像是在独自回忆着什
么,花嘉倪心里有点难受,他想走进这个男人心里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
“锦,我想听你的家里事,我有权利知道,”
苏锦挑挑眉,末了,嘴角含笑的抓抓他的头发,想了片刻,眯着眼望着天花板,淡然的述讲道:
“我爸妈算是商业婚姻,不过,我妈倒是单方面的喜欢我爸,他们结婚还不到两个月,我爸就在
外面认识了别的女人,就是苏清语他妈,听说是爱的死去活来的,但是苏家当时是惹不起我姥姥那边的
,就这么不好不坏的一直耗着,我妈过的很痛苦但又不愿跟娘家说,更不愿离婚,后来迫于家里的压力
,就有我了,我5岁那年,医生说是我妈得了抑郁症,要好好调理,那阵子正赶着苏清语出痘,我爸一直
陪在那一个多月,才勉强被我爷爷骂回来,后来我妈就越病越重,脑子都有点不好,每次看见我就哭,
要不就乱喊乱叫,特别吓人,然后没多久就自杀了,死的时候还给我那爸留了封信,我当时小不懂,长
大了想想,真是可笑,后来我妈没了,我爸就是匆匆的看了一眼,连个话都没有,之后对我更是不理不
睬,天天的清语长清语短,不过我小时候也皮,他不喜欢闹腾的,可他越不喜欢我,我就越跟他对着干
,要不就经常带着我那几个哥哥把苏清语堵到厕所里,狠狠凑他,看着他哭得那凄惨样,我心里就特舒
服,不过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我抓了条草蛇塞进他被子里,被我爸知道了,就拿烟灰缸往我头上砸,
缝了20多针,又把我关了一个多月,我当时还想,早知道就干脆抓条毒的来,直接咬死那小杂种。”
花嘉倪惊诧的瞪着眼睛,他不知道要怎样的心态才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终于知道,为什
么苏锦会是现在这么一种性格了,他的强势骄横,暴戾自负,甚至从多事情上反映出来的极端和冷血,
统统是他那段阴暗童年的扩大化。
只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他,反倒让自己更多了一份心疼。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对苏清语了吧,他不但毁了我的家,还要来抢你,虽然你们也,
也在一起过,可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死气白咧的又把你抢回来,还对你做了那么多傻缺的事儿,”
苏锦颓丧的深深叹了口气,扬起下巴,深沉的眸子里像是蒙上一层浓浓的灰暗,语调里更是透着哀楚
,花嘉倪咬着唇,指尖揪着床单,
“其实,……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声音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到,可苏锦竟忽地抬起头,异样的狂喜让身体里所有淤塞的早已死掉的细胞
顿然的都苏醒了过来,不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花嘉倪,
“……你,说什么?”
其实自己都听见了不是吗?!可为什么还是如此迫切的想从花嘉倪口中再听一次,苏锦,你真是被这
小东西迷惑的彻底没救了。
花嘉倪看着他疼痛的坦然的眼神,闭了闭眼睛,幽幽羞涩的续道:
“我没有接受他,我们一直是分开住的,所以,我从头到脚还都是你一个人的,也只有你碰过,之前赌
气,所以,就,没说。”
苏锦怔了怔,激动的看着他,整个人甚至有点轻飘飘的,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这个时候一定要做点
儿什么才行,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迅速绕到床的另一侧,一把抱起花嘉倪不等他惊呼直接含住他的唇
,几步冲进浴室。
花嘉倪不堪yu望的重负,难耐的捂着嘴里不断发出的猫一般的呜咽,整个人被霸道的紧紧按在墙上,
承受着全身的热吻,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被热情的男人侍弄的禁不住发烫,直到在那温润的口
腔里第一次释放了bai浊,才被满眼情yu的人猛地把身体扭转过去,从后面深深的填满,疯狂的挺动着,
侵占着,不知疲惫的一次次的要着白玉般的身子……
翌日的早晨,苏锦可谓是神清气爽,虽然他已经慢慢淡忘了花嘉倪跟苏清语的那段事,可如今听到了
否定的解释,还是大喜过望的足以激动了一夜,过年都没这么高兴过,男人嘛,不都有点儿这种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