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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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你不记得教你做算术的我了？”年轻的男人大方的对着我笑。　
“真的是晨哥哥！我差点认不出你了，你跟小时侯一点儿也不像。”对的，以前我算术做不来的时候都是他教我的。他讲解的方法简单又好记，还教给我很多小窍门。真是多亏了他，我后来都没被数学难到过。　
“哈哈，想起来了？我都26了，跟小时侯当然不一样了。你也是啊，现在看上去十足一个帅小子！”　
“嘿嘿！妈妈，你怎么碰到晨哥哥的。”我牵着张晨的手高兴的坐到他旁边。　
“妈妈也是碰巧遇到的。要不是你晨哥哥叫我，我都认不出来了。男孩子长大了跟小时侯一点也不像了。”　
“呵呵，晨哥哥，你现在做什么啊？我大一了，在XX大学读金融。”　
“呵呵，阳阳，你晨哥哥现在可是大学的英语讲师。你不是有出国读书的打算吗？妈妈想让晨哥哥帮你补补英语。”　
“真的吗？晨哥哥，你答应了？”　
“是啊阳阳，我答应阿姨要帮你补英语，你不嫌麻烦就好。”　
“怎么会？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哈哈，我们好多年没见面了，要好好聊聊哦。”　
“呵呵，我也这么想。”　
“好了，阳阳，晨哥哥帮你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也该回家了吧？”　
“这……”差点忘了还有老头子的事没解决，妈该不会当着晨哥哥的面说我吧。　
“你昨天在哪里过夜了？一赌气就往外跑可不好，你都多大了做事还像小孩子似的，不会为父母想想吗？万一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哇！别再说了，晨哥哥都听到了，这多不好意思啊！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您就别说了。　
我尴尬的把头耷拉在脖子上，脸都被说红了。　
“阿姨，阳阳做事有分寸的，虽然性子比较冲，可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不会乱来。阳阳，咱们出去喝点东西好好聊聊怎么样？”　
真是好人，不但给我解围还给我找了个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借口，晨哥哥，你真是好人那。　
“好的，我们出去好好聊聊。妈妈，我们先走可以吗？”　
“呵呵，你们那么久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可以聊，你们先走吧，妈妈还有些事要做。”　
“恩，晨哥哥，那我们走吧。”　
“好的，阿姨，那我跟阳阳先走了。”　
“好。对了阳阳，别忘了今天要回家住，知道吗？”　
“呵呵，我知道了。”话虽这样说，心里可是十万个不想回去。看到老头子话，免不了又要大吵一顿，烦都烦死了。　




和张晨来到名典咖啡，我们俩高兴的谈论着自从彼此搬家后各自的生活情况。他还很高兴的说起他学生时代的一些好玩的事情，而我也说着我的。没想到分开这么久的朋友聊起天来竟一点隔阂都没有。这种感觉真是棒极了！是跟我那些同学、哥们之间打屁聊天完全不同的感觉。他温和的态度、得体的举止、幽默的措辞以及一个个巧妙的小笑话让我深感到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　
张晨告诉我他在大学的时候除了主修英语外还兼修了金融，这一来我们的话题更多了。正聊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很刹风景的响了起来。　
不过是个电话而已，他的举动却有点怪异。看了一下号码后，他有些紧张的对我看了看，然后别过身体，很小声的跟对方说话。我大致听到一些什么想啦、乖啦之类的只有情人间才会用到的词。晨哥哥真是的，不就是有了情人吗？干嘛那么不好意思还要转过头去，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恩……好的，我会早点回去的，恩……拜拜。”　
挂上电话，晨哥哥还有些紧张的对我看了一眼。　
我怕肚子被笑意憋坏，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张晨不解的看着我。　
“哈哈，晨哥哥，你好夸张啊。”　
“怎么？”　
“不过是接个电话而已，你那动作跟在搞地下工作似的，笑死我了。”　
“是吗？我没注意到。”说着，他还调整了下姿势。　
“真的啦！你该不会是找了别人的老婆当情人吧？哈哈，或者年纪青青就成了气（妻）管炎？”　
“少瞎猜，我才没有。”晨哥哥一点也不凶的瞪了我一眼。　
“嘿嘿，不过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你女朋友啊，还乖啊、恩啊、想啊之类的说了一大堆。羡慕死我了。嘿嘿。”　
“呵呵，是这样吗？我倒没发觉。”　
“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一看就知道你很喜欢她了。是什么样的大美女可以把你迷得这样啊，哪天给我引见引见？”　
“……呵呵，他不是什么大美女啦，一般般而已，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什么叫以后有机会啊？你们同居了吧，我刚才听出来了。我明天就去你家玩，嘿嘿，就可以见到啦。晨哥哥你答应我啦。”　
“这……很不巧，他……明天要出差，只能等他出差回来后再给你介绍了。”　
“真不巧！唉！那没办法了，只能以后再说了。晨哥哥，她明天出差的话你不急着回去陪她吗？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聊，你就快回去吧。而且她好象也很想见你，都打电话来催了。”　
“这……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上课的事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具体说，好吗？”　
“好的，你快回去吧，不要让嫂子等久了。”　
“呵呵，小孩子嘴巴真甜。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看着张晨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门外，我觉得像他这样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好可爱。一脸幸福的样子，连走路都是用赶的，归心似箭啊。　
羡慕……　
看下手机上的时钟，时间还早的很，十一点都不到。唉！省下的三个小时该怎么熬啊？　




7　



经过这个到处洋溢着噪音的城市，经过情人街上亮着暧昧之光的霓虹灯，经过无所事事时常去的游乐场和超级市场，经过轻狂时代总喜欢和老师们对着干的中学大门。我坐在蓝色象征着冷漠的出租车里，随着这辆每天跑上几百公里的城市机器所特有的轻颤，摇摇晃晃的行驶在这个笼罩于一片暗色之下，即将休息的城市里。　
街边的广告牌打着明亮的白光，旁边乞讨的小孩蜷缩在它的阴影里。人们不是行色匆匆就是悠闲的甩着胳膊欢声笑语而过，那色彩鲜明的奇怪组合的名牌衣服与早已看不出原样的灰色到处漏着孔的布形成鲜明的对比。　
车道两旁设计新颖的现代化楼群高挺在暗色的天空里，市政府大肆广告要修筑的国内第一高楼在金钱筑成的梦里残废的瘫在那里。　
将透明的车窗完全摇下，我要更清楚的看清周遭的一切，即使那只是表面。　
于是窗外的街道更显得宽敞而明亮，挂在树梢上的小小彩灯泛着一种近乎幸福的光芒。即使在深夜仍拿着公事包、文件夹、杂志、报纸的人们在几十秒的人行道红灯指挥下骄傲的站在那里，脸上显得特有理想。　
我呼吸着被完全工业化的空气觉得自己也被染脏。　
想起一首很有个性的歌“阿甘说生活是一块巧克力，我想也许他是对的；一个女人说生活是孩子和房子，我想也许她也是对的；上帝说生活是救赎和忏悔，我想也许我是个罪人。”觉得有些辛酸。　




绕城市一圈后，车在起点停下，我爽快的掏出新版的泛着光的人民币递给微笑着的司机。　
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距离跟小三的约定还有一小会儿。　
在街边的自动饮料机买了罐可乐，我想慢慢的逛回去的话时间应该差不多。　
走到看不见有灯亮着的熟悉的街道，将空空的可乐罐朝前方的垃圾筒掷去，不巧落在了旁边。“哐啷哐啷”的在安静的小区街道上响起了异常清脆响亮的滚动声，害我担心会把周围酣睡着的居民吵醒引来咒骂而赶紧躲进了阴暗里。所幸，人们睡的都很沉，除了自己紧张的呼吸外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闭上眼睛大呼了一口气，才从阴暗里走了出来。　
在楼底取出手机再看时间，呵呵，终于可以回根据地了。　
轻轻的吹着口哨走上五楼，小三家的门在眼前紧闭着。取出钥匙，插入、转动，门机械的打开。　
屋子里暗暗的什么也看不见，在原地站了几秒等眼睛适应后，我边往里间走边轻喊小三的名字。　
回应我的是一声无力的叹息。　
“睡了？”　
我走到床头，看见小三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胳膊垂在床沿。　
“……阳阳，我……难受。”半晌，小三才出声答话，把正在旁边脱衣服早以为他睡着的我吓了一跳。　
听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好象有点不太对劲，我赶紧低下身子凑近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习惯性的将手按在小三的额头上，再回摸自己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惨了，做的太激烈，疼……”　
“什么！你这混小子，那里疼吗？快让我看看。”　
我一把掀看半盖不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想把他翻过来。　
男人的那里可是宝贝中的宝贝，千万要小心保护。　
“别、别动我，疼……”　
“不动你，我怎么看啊，不然你自己翻过来。”　
“不是，唉……我疼的不是前面，是……后面……现在，我翻不了身。”　
“后面？后面怎么疼了？背上挺好的，没看见有淤青啊。”我打开床头的台灯，将光线调到可以看见但不是很亮的程度，以免刺激了习惯黑暗的眼睛。小三光裸的背部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对。　
“笨！这种事……你、你要我怎么开口啊？”小三微张着眼睛不满又尴尬的瞪了我一眼。　
视线来来回回在小三的后面扫了几圈，我才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大腿根部有明显的精液的痕迹。　
“你……你跟男人……做的？”　
以前只看过小三和女人做，现场版绝对刺激。跟男人我还没见过，因为他不愿意让我看，我也从没想过小三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是怎样的情景。现在看到小三的下面……那里有明显的精斑，心里何止惊讶二字可以形容。下一秒脑子里就立刻闪过了在厕所偷听的那幕。难道小三做了……跟他一样的事？　
“……恩，你可别说出去！”他很轻声的回答。　
“……废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觉得心里挺别扭的。　
“我该怎么做？”　
“拿毛巾帮我擦擦。对不起，这种事还要你帮忙，可我实在动不了了。”　
“废话少说，躺着。”　
什么都没想，也不愿意去想，反正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心里那种感觉是什么。我快速的走到卫生间，将毛巾沾湿，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到床边。　
拿着毛巾的手还没碰到小三的屁股就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心里很紧张，虽然不知道那股紧张从何而来。　
“你快点，粘粘的可难受了。”　
“罗嗦！”一咬牙，将毛巾按在了小三的屁股上。　
“啊！”　
　　　　　　　　　　　　　　　　　　耳边传来小三短促的惊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冰！你怎么用的是冷水，要用温水才对。”　
“我又不知道，你、你等着。”我慌忙的跑到卫生间将毛巾泡在温水里，然后再慌忙跑了回去。　
……　……　
慌慌张张的处理完一切事情后，我躺在小三的旁边，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刚才可称得上是惊心动魄的一幕。　
第一次帮男孩子擦屁股了，因为必要，我很难不去看红肿的那里。当时手抖得特厉害，毛巾几次都掉了下来；脑袋里嗡嗡作响，紧张的要命，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我却热得不停的滴汗；心脏前所未有的狂跳，远比考场上作弊要厉害得多的多。好不容易帮他擦洗干净，我已经累得好象刚打完了一场篮球。　
冲完澡在他的旁边躺下，我清楚的感觉到心里有些东西变了，隐隐的觉得从此以后我都不可能再安稳平静的睡在这里了。　




“你睡不着？”　
“恩。”　
“因为我？”　
“……”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吓一跳了？”　
“不是。”　
“……觉得我恶心了？”　
“神经病，我才没这么想，你少瞎猜。”　
“那你说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感觉怪怪的……”　
“那还是恶心了。”　
“都说不是了，你怎么就爱胡思乱想！”　
“……阳阳，你比我纯，你不懂像我这样既跟女孩子在一起又跟男孩子在一起的人，在别人眼里……叫变态。我不在乎，反正我就是变态了。你要是觉得……和我在一起……难受或者恶心，我都不怪你，那是……很正常的反应。你不用勉强自己，走好了。”　
“傻瓜，我一点也没这么想，我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真是的，好端端怎么就哭了呢？”　
我侧过身半坐在小三的旁边，轻轻的拭掉他脸上的泪水。　
“我……我……阳阳，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傻瓜，你怎么哭个没停了。你当然是我的朋友，咱们不是铁哥们吗？我不会走的。”　
“那你、那你怎么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我……，唉，我不是说了觉得怪怪的嘛，好象什么东西变了。我觉得睡在你旁边……怎么说呢……很热，也挺烦躁的。就是这样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小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确定的看着我。　
“恩！”我用最真挚的眼神望着他，回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嘿嘿，这么说你是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脸红心跳了、睡不着觉了？”　
“什么？”被这小子还挂着泪水的脸突然的一笑给愣住，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我说啊，你是不是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了？”　
“你还真是个神经病！脸上还没哭干净呢就说出这种话，真是的！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懒得理你。”我立刻翻过身体背对着他，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口无遮拦的小疯子。　
又哭又笑的，搞得我一头都成两个大了。　
“嘿，怎么不理人了？转过来，说说话啊。”　
“我困了，睡觉。”　
“骗人，你以为我会信？好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转过来啊。”　
“一边去，别烦我。”　
“唉！你不理我，那我就烦死你，大家都别想睡。”说着，小三就不停的扯着我的枕头。　
“考！你还真有完没完啦！行，大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很清楚小三粘人又任性的个性，我知道再缠下去的话估计他还真会没完没了的烦我，索性听他得了。　
我放弃的仰面躺在床上，无奈的看着灰暗的天花板。　
“知道今天跟我……是谁吗？嘿嘿。”　
“不知道。”　
“嘿嘿，你猜猜。”　
“神经，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　
“你这人真是没意思，叫你猜你就猜，又不会死！”　
“范伯文。”反正知道绝对不会是这个人，我故意气他这么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　
“什么！”反被他的话吓到，我猛的坐了起来。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他？我随便猜的，你不是昨天说拜拜了吗？”　
“你干嘛激动成这样？是拜拜了，不过是精神上的。”　
“你的意思是……”　
“哎呀，你这人还真是笨得转弯啦，我都说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明白吗？意思就是我跟他做性伴侣啦。反正从419开始的人多的是，我有自信让他慢慢的喜欢上我。”　
“你！”背部突然有种如遭电击的感觉，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惊小怪，就是这样了。”　
“你怎么可以跟他、跟他那样，他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你跟他又不熟。”　
“我……就是知道，你跟他也熟不到哪里去啊？小三，你什么人不好找要找他？快跟他划清界限。”　
“阳阳，你……”小三奇怪的看着我。　
“你听我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