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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帐里白条青小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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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殷勤横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路雄哈哈大笑,将鸡爪放在餐桌上,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殷勤,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很漂亮,锅里煮了什么?”
  “壮阳药。”
  “……”路雄摸摸他的脑门,“勇气可嘉。”
  殷勤将“壮阳药”盛到汤碗中,是肉苁蓉黑鱼汤,路雄接过来,深嗅一口,点头,“有进步,闻起来很香。”
  “吃起来只会更香!”殷勤盛出两碗米饭。
  餐桌上盖着几盘热菜,路雄皱了皱眉,“你还没吃饭?”
  殷勤:“嗯,之前跟公子闲逛超市的,买了本菜谱。”
  路雄定定地看着他,抬手抚摸他的头发,“你不用做这些,我来做,你享受就好。”
  殷勤挑眉,“我乐意!”
  路雄笑了起来。
  他浓眉大眼,脸颊刚毅,五官俊朗,笑起来十分温暖,殷勤看得心都酥软了。
  性暗示学认为男人每六分钟就会产生一次性幻想,但是殷勤可以将这个频率缩短到6秒钟,一顿饭没有吃完的时间他已经坐在了路雄的大腿上。
  两人直接在餐厅滚了起来,路雄压在殷勤的身上,狂热地吻着他的后背,殷勤仰起头,低哑地喘息,回头和他接吻。
  相处到现在,两人越来越爱上了接吻,亲热的时候有80%都在接吻,殷勤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被路雄搂着亲吻的时候,有种被珍视的感动。
  路雄将他抱进浴室,打开花洒,温水洒了下来,打湿两人的衣服,殷勤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炽热的嘴唇咬着他的耳廓,“把我的衣服脱了。”
  “穿着吧,更有趣,”路雄大手在他的臀肉揉搓,手指插入臀缝。
  “嗯……”殷勤很有感觉,硬起的老二顶着围裙,在胯前顶出一个难堪的鼓包。
  路雄轻声嘲笑他,“想要了?”
  殷勤红着脸忍耐地喘息,咬住下唇横了他一眼,路雄肌肉结实,湿淋淋的胸膛泛着性感的水光,他抓住路雄的肩膀,一口咬住他的胸肌。
  “嘶……”路雄发出低沉的痛呼。
  殷勤松开口,用舌头舔着红艳艳的牙印,得意地眯起眼睛。
  路雄低头看他,无奈地笑起来。
  殷勤单膝跪下来,双手捧起路雄直撅撅的老二,虔诚地亲吻它,伸出舌头舔它的冠状沟,浓烈的雄性气息令他血脉喷张,喘着粗气地抬头挑衅,“想要吗?想要就求我。”
  “嗬……”路雄不由得仰起头,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喉间发出嘶哑的喘息声,他手指薅住殷勤的湿发,强迫他抬起脸来,呼吸倏地热了。
  ——眼神放浪,艳丽的嘴唇边是自己青筋暴起的老二,实在是太他妈肉/欲横流。
  抓着殷勤的头发让他转过身去趴跪在地上,路雄单膝跪在他的身后,手指揉着他的臀肉。
  “忍不住了?”殷勤回头挑衅地笑,越发放肆地扭着细腰。
  “你说呢?”路雄提枪进洞,狠狠撞了进去,殷勤的挑衅戛然而止,身体猛地向前趴去,路雄一把搂住他的细腰,将他搂入怀中,嘴唇贴在他湿淋淋的脸边,“小浪货,得让你知道藐视老公的下场。”
  殷勤喘息着大笑,断断续续地说,“哎哟我好怕……嗯嗯……我操……你轻点儿……”
  两人在花洒下做了两次,殷勤身上的女仆装彻底被撕烂,破布一般裹在身上,露出猩红的□,被路雄咬得几乎破损。
  殷勤率先败下阵来,扶着墙摆手,“别……别再来,让我歇会儿……”
  路雄得意大笑,扯下他的衣服,擦干净身体抱回床上,“怕了吧?”
  “怕了,”殷勤敷衍地哼哼,本来在下面那个就要更累一些,更何况是在浴室里的姿势,两次做下来,他腰酸腿软,有气无力。
  路雄也爬上床,将他揽到怀里,摸着他骨瘦如柴的身体,皱眉,“你最近又瘦了?”
  “天热了,胃口不好,肯定要瘦嘛,”殷勤懒洋洋道。
  “你吃得还行啊,”路雄思索,笃定地说,“肯定是算计得太多了,工作的时候要学会偷懒,现在甜蜜蜜由路氏注资,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工作丢给大哥嘛,让他能者多劳。”
  殷勤白他一眼,“什么能者多劳?你大哥跟我半斤八两,我身体比他还健康呢。”
  “那就让蓝莓帮你做,”路雄道,“她是你的特别助理,多干点儿是应该的。”
  殷勤已经无语了,“你不懂就别瞎指挥,要是什么都能让莓姐去做,还要我干什么?”
  路雄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粗人,不爽地瞪他,“那你就接着忙吧,忙得个七劳八伤,我好甩了你去找个十八的!”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殷勤冲他呲牙。
  路雄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腿间摸了一把,“你他妈就算做鬼也是个急色鬼。”
  “多谢夸奖哈,”殷勤没好气,蠕动过去,枕在他的肩膀上,“忙过这一阵子我就不忙了。”
  “哪一阵子?”路雄疑惑地看着他,“你最近真的在忙工作的事情?”
  殷勤点头,“六月六号是法克公司的新品发布会,我打算给他找点不痛快。”
  “新品发布会?”路雄相当不爽,大声道,“贺南算个什么东西,也能开发布会?简直笑掉别人的大牙!”
  “就是就是,”殷勤连声附和,“你看,连你一头熊都知道不爽了,更何况别人。”
  路雄脸色阴沉下来,“你找揍吧?”
  “嘿嘿,”殷勤傻笑两声,缩进被子里,两手抓着被角,弱弱地轻叫,“老公,不早了,我们碎觉觉吧。”
  路雄见不得他卖萌,不由得被逗乐了,一扯被子盖住两人,将空调温度调高,“睡吧。”
  月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来,路雄歪头看向殷勤,他脸上带着未褪的潮红,睫毛抖动,在眼下投出一抹晃动的暗色阴影,一看就是在装睡,轻轻笑起来。
  他知道殷勤向来睚眦必报,贺南上次给他的打击,殷勤绝对不会放过,所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贺南没能一次击倒殷勤,说不定就会被他一口吞下,现在的殷勤确实也有这个能力,只是千万不要伤及自身才好。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运动一夜,早晨便敞开了睡,所以这时不停响着的门铃便实在是可恶得很了。
  殷勤烦躁地打一个滚,猛地一捶床,“谁啊,真他妈讨厌!”
  路雄被他捶醒,茫然地坐起来,“啊?”
  “有人按门铃,”殷勤推他下床,“我腰酸,你去开门,要是推销保险的就一刀捅死他。”
  路雄这才听到外面传来门铃微弱的声音,无奈地看一眼在被子里打滚的殷勤,心想你这睡眠也太浅了,怪不得别人啊。
  在他脸边亲一口,柔声,“别生气啊,我去赶走他。”
  殷勤笑起来,滚到他怀里,抱着他的壮腰撒娇,“快点去啦,蓝后我们碎觉觉……”
  路雄坐在床边捡起睡裤套上,靸拉着拖鞋去开门,这个时候来敲门的,不是送快递就是推销的,带着烦躁的表情打开门,“你……你怎么来了?”
  路母拎着保温壶走进来,在玄关换鞋,“老三他媳妇有点感冒,我去看看他,顺便过来你这里看看,怎么这么晚还没起床?”
  说着她抬头,看到路雄遍布吻痕的胸膛,声音顿了一下,压低声音,“你媳妇在?”
  “啊,是啊,他搬来了,”路雄窘迫地抓抓头发,接过保温壶,“什么东西?”
  “我炖的雪蛤,也给老三送了一份,”路母走进客厅,冷不丁被一只半人高的大白狗扑过来,惊得一个踉跄,“哎哟,你还养狗了?萨摩耶?”
  “是阿勤养的,”路雄拍拍憨憨的脑袋,让他退后,对母亲笑道,“你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
  路母也很无语,“我一时兴起过来的嘛,早知道你还没起床我就不来了。”她指了指儿子胸前的吻痕,声音极低地说,“夏天穿衣服薄,让你媳妇多少也克制点嘛。”
  路雄捂住胸口,狂囧,“妈,您管太多了!”
  卧室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殷勤软绵绵的声音传出来,“还没处理好?老公,说好的碎觉觉呢?”
  路母:“……”
  路雄:“……”

  特殊的读者

  路雄清了下嗓子,低声对母亲说;“妈;你听我说;阿勤那是装的;他不是娘炮……”
  话未说完;他也觉得自己这说法太单薄了;刚才那个比女人还酥软的声音就是从殷勤嘴里发出来的;还有浴室里没收拾的女仆装……
  母亲从沙发里摸出一个兔耳;憋着笑;“适当的变装有利于激发伴侣的性/欲;我懂的。”
  路雄语塞,跟母亲对视片刻,默默地转过头去,扬声,“阿勤,出来,见见我妈。”
  你妈???尼玛!!!殷勤顿时如遭雷劈,居然是你妈?他在心底疯狂咆哮:妈的,弄巧成拙了!!!
  路雄走进卧室,看到殷勤已经像只蜗牛一样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地看着他,闷声,“我不知道是你妈,可是……她为什么突然袭击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路雄扯被子,“出来,她说他是去看老三媳妇,然后顺便过来的,没想到你在这里。”
  殷勤拼命抓着被子,泫然欲泣,“那你们就继续假装我不在好了啊?现在这样子,和被抓奸在床有什么区别?”
  “这是谁的功劳?”路雄和他抢被子,“别闹,她既然来了,你就见一面,她又不会吃了你。”
  “我勾引了你,你妈会杀了我的。”殷勤眼泪汪汪,“亲爱的,我已经把我亲妈气死了,不想把你妈也气死。”
  路雄无力了,猛地扯开被子,将殷勤拎出来,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再闹,揍你了啊!快点给我穿衣服!今天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出嫁从夫,这是命令!”
  殷勤迫于强权,哭丧着脸穿好衣服,和路雄洗漱完,战战兢兢坐到了路母对面,“阿姨,您好,我叫殷勤。”
  “阿勤是吧,”路母温和地笑了,“我看过你的书,关于性与心理的见解十分有道理。”
  “!!!”殷勤眉头一动,“我的书?”
  路母眨眨眼睛,“当然,除了玄幻小说,那玩意儿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殷勤觉得自己肠子都打结了,他确实在写网络玄幻小说之余出版过几本同性恋性与心理方面的书,销量据说还不错,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他现在专注于旅馆和工作室的管理工作,已经很少去思考人生了。
  “阿姨,我能问一下吗,您退休以前是什么工作?”
  路雄蹲在墙边给憨憨倒狗粮,回头道,“我妈是大学教授,S大生科院,听说过吗?”
  路母含笑点头,“我现在仍然在做青春期性教育的研究。”
  殷勤不由得对她很有好感,站起来帮她茶杯里倒满水,“如果我在青春期的时候受过性教育,一定不会那么恐慌和迷茫,我们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性教育,学校连保健老师都没有,数学老师兼带生理卫生课,上课就讲二次函数。”
  “当时思想太过保守,儿童的性启蒙是黄色书刊录像,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性心理和性行为发展不协调,”路母笑道。
  殷勤摸着小媚娃的毛绒耳朵,“不过听说最近几年很多城市已经在开展性教育,这是好事。”
  路母摇头,“但是教材质量参差不齐,编写者迎合成年人的性思想,对一部分现象进行了偏差性描述,比如同性恋,比如虐恋,这不利于儿童成熟性观念的建立,反而会激发他们的内心冲突。”
  路雄坐在木地板上陪憨憨玩游戏,那两个人讲的内容他完全不感兴趣。
  路母道,“有一所初中邀请我主持性教育课本的编写,那个校长是我的学生,你有兴趣来参加吗?会给你署名的,第二作者,怎么样?”
  殷勤哈哈大笑,“我又不用升职称,就不用署名了,你们在哪里工作?我有时间过去看看。”
  路母给他留了地址,两人聊得十分投机,路母盛情邀请殷勤去路家吃饭,把殷勤愁得不轻,没有推辞的理由,只好含糊地应了下来,说有时间就去。
  送母亲出家门,路雄虚掩了房门,压低声音,“妈,您是特意来找阿勤的吧?”
  “怎么会?”路母一脸正经,慈爱地摸一下他的头发,柔声道,“我是来看你的,碰巧遇到他嘛。”
  路雄满脸鄙视,“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你完了,第一次见面你就给阿勤找了个好活儿,他一定会记住你了的,他平时工作就那么忙,哪有时间给你编什么教材?你还挖坑给他跳!老狐狸!”
  路母抓狂了,使劲捶儿子的胸口,低声道,“你个没良心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只是让他给点意见而已,只是个顾问,又不是让他主编,你心疼什么?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路雄还是一脸不爽,觉得被母亲利用了。
  “都这么大了,你懂点事吧,”路母无语,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脸,“那碗雪蛤莲子鸡汤给你媳妇吃,补肾健脾又养颜美容的,我炖了好久。”
  路雄笑起来,“知道啦,难得你洗手做羹汤,阿勤会感动的,你不在这儿吃午饭?让阿勤下厨。”
  “你舍得?”路母白他一眼,“我去老四家吃,跟他说好了的。”
  送母亲离开,路雄回到室内,殷勤正抱着小媚娃躺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从第一个台调到最后一个台。
  “在想什么?”路雄端出保温壶。
  殷勤惊讶,“哪来的?”
  “你婆婆亲手炖的,”路雄将鸡汤倒进碗里,鲜香四溢,自己先吃了一口,“嗯,味道还行。”
  殷勤接过碗,尝了一口,点头,“厨艺确实不错,比我稍好一点。”
  路雄摸摸他的脸,让他把一碗雪蛤都吃了,笑道,“看,我妈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吧,她很温柔的,就是偶尔有点坏,你要小心被她算计。”
  “……”殷勤无语。
  过了一会儿,说道,“我很羡慕你,出柜时一定没有费劲。”
  “那你就错了,我出柜的时候被我老爸差点揍死,”路雄笑道,“老头子一身杀气,我又不能跟他对打,被他拿棍子抽了一顿,我妈看到我的伤都要疯了,扬言要和老头子离婚,吓得老头子连夜来向我道歉。”
  殷勤哈哈笑起来,“我爸倒是接受得挺快,但我家是老妈当家,她安排我去接受心理治疗,找了个催眠师来矫正我的性别错位,培养男子汉气概,不过治疗失败了,那个催眠师是个水货,被我反催眠,他坚信我已经被治好,并且娶了人高马大的老婆,生了三个孩子,我妈几乎崩溃了。”
  路雄淡淡地笑,将他搂到了怀里,自己的这个爱人聪明博学、内心强大,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却将他们都沉浸到记忆的最底层,慢慢掩埋起来,无论经历什么样的困境,都没有被打倒过,他的心理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老婆啊,”路雄笑道,“什么时候去我家,正式给你个名分。”
  殷勤倏地指向电视,“快看,他就是凶手!”
  路雄:“……”
  老婆不合作,不要紧,路雄微笑着将殷勤拖回卧室,两个小时后,满意地商榷好回家时间,路雄用热毛巾为他敷着不停颤抖的大腿内侧,柔声道,“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下周六带你回家,我去通知大哥。”
  殷勤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趴在床上咬着枕巾,泪流满面,“你这是屈打成招……我要去妇联告你……婚内强/奸……”
  从定下日期之后的一整个星期他都死气沉沉,除了和蓝莓讨论送什么礼物,剩下的时间都是趴在办公桌上装死,连他热爱的工作都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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