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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以柔克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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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用完令人身心放松的热布丁,瑞芳啜饮著暖心暖胃的浓淳咖啡,对面响起了丈夫低沉的声音。
                  「是敏中那个大嘴巴,对吧!」
                  「啊你说的是哪件事!」
                  用餐中一直相当沉默的丈夫,突然没头没脑冒出的问句,让瑞芳头脑顿时清醒了起来。
                  不等妻子的回答,骆令之从胸前掏出了一条银色的项链。那是一个相当精致,甚至可以说兼具时尚与趣味性,酷似太阳的
                  左旋贝横断面造型银质坠链。
                  「敏中是不是告诉你,她看到的是一条银色项链!」
                  骆令之脸上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瑞芳猜不透他为何要追问数小时前自己所得到的「错误情报」,只得老实的点点头
                  。
                  随即,他看见丈夫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说道:
                  「这个呀,是我给自己的慰劳品罢了。亲爱的老婆大人生日,怎么能用这种便宜货打发!」
                  听见丈夫调皮的语气,瑞芳也松了口气。「是『敦煌』的慰劳品吗?傻老公,也不跟我说一声,哪有人给自己买慰劳品的
                  ……」
                  「没那么夸张啦!瑞芳,只不过在帮你挑礼物的过程中,看了喜欢,就顺便带了。」
                  骆令之探长身子轻吻妻子嫩红的脸颊,「偏偏就有那种呆子,自以为看到天大的秘密,还到处张扬。」
                  「别这样嘛笑敏中嘛!她也真是辛苦,领一份薪水做两份工。」
                  「是嘛!看我明天就把她给辞了,让她专心做狗仔去……」
                  夫妻俩笑笑闹闹,总算一扫用餐中的沉闷。对瑞芳面言,丈夫挑的礼物固然兼具价值与品味,深得她的心意,但如果像这
                  样惬意的时光能多一些,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她并不缺。
                  只是,丈夫对事业的拼劲与野心她是懂的,她又怎么舍得丈夫与她一般,成天关在这小小象牙塔中享受所谓的两人世界
                  双人床上,妻子玲珑有致的曲线随著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骆令之望著这样的身影,想起了前半夜那场激烈的情事。
                  胸中—阵郁闷,转头看了看闹钟,他决定起身,进浴室再次淋浴。
                  被雾气蒸白的镜中,隐隐闪着银光。即使在做爱的过程中,骆令之也不曾取下这条坠练。
                  这是他众多言不由衷里,唯一留给自己的坚持。
                  数小时前,他再度撒了漫天大谎。这条坠链跟了他近十年了,饶是他悉心保养,仍然看得出银质己比八年多前来得黯淡些
                  。
                  还是,其实只有自己知道那微妙的差异
                  自与瑞芳交往以来,每年总是会花些心思挑选合她心意的礼物,说起来不可谓不用心。但骆令之知道,这份用心,有一半
                  是为了弥补他再不能对另一个人用心。是他断送了这份权利。
                  但他至少还能,在每年送瑞芳生日礼物的同时,从洪伯名下的保险箱里,取出这条坠链戴上。
                  那是他为他选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漫天水雾中,骆令之失笑。敏中不论是那一方面,都能助他一臂之力呢即使像今天这样,因为八卦而差点惹出风波,但经
                  过自己的一番解释,今后这条坠链都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吧
                  不必在日出之后,依依不舍、小心翼翼地再将它封藏于甚至不属于自己的黑暗小空间里。
                  那么,自己那已经扭曲的心,也有像这样重见天日的一天吗!
                  今年的寒假,还真是放了等于没放。
                  年假结束后,大年初六刚好是礼拜一,大考中心毫不松懈地立刻安排了各系术科考程。
                  被校长要求陪学生做加强特训的夏智衍只有除夕到初一两天的空闲,连南下探望跟男友同住的母亲都办不到,还好老人家
                  身体都硬朗,也不介意,风尘仆仆北上与他围炉。但他在台北的住处实在太拥挤,没办法好好招待两者休息,两个豁达的
                  老人家便自顾自预约了还订得到的民宿,云游去了。
                  夏智衍只好又哭笑不得地帮他们提行李,送上火车,继续一个人留在台北的日子。
                  不过,总算安心了。妈妈半年前毅然决定结束长距离恋情的痛苫,陪交往三年的男友南下照顾生意,期间大家都因为工作
                  繁忙,根本没时间看看对方,智衍总担心,母亲只身在异乡,万一有个什么不方便,男友不知道会不会好好照顾她……虽
                  然母亲一再强调男友对她很好,但直到这次真正见了面,看到神采奕奕的母亲和依然和蔼亲切的吴叔叔,智衍总算放下心
                  中大石。
                  怎么立场好像反过来啦难道是老师当久了,渐渐培养出老妈子的的性格不成……
                  总算都带著学生度过水深火热的术科考试,接下来到推甄之前,可以暂时喘口气。
                  天啊,以后每年寒假都要这样吗夏智衍不禁开始埋怨起自己当初的鸡婆。不过,照棒球社现在的状态,自己的苦命只是迟
                  早的事。
                  算了,只要这些孩子不用再因为学科不好而被放弃,自己少放几天假也没什么。
                  正当这样豁达地说服自己的时候,夏智衍接到了校长的电话,听说明天赞助厂商的董事长会亲自到校参观棒球社的练习,
                  希望这次他能一起出席。
                  「我是有空没错,但我还是想先了解一下,是不是需要做什么准备的功课?因为我的专长是柔道,而且几乎没有接触过棒
                  球社的事务,万一出糗就不好了。」
                  「不会的啦!而且,你什么准备都不必做。」
                  校长的声音变得相当兴奋,「夏老师,你知道吗我无意间听说,那位董事长以前也是柔道选手出身呢,所以才找你做陪啊
                  !跟他好好啊聊聊,说不定啊,他也愿意对我们柔道专长的学生们多少做些补助呢。」
                  「是这样啊……」
                  智衍心里隐隐产生不祥的预感,但转念一想,台湾练过柔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应该不至于那么巧合才对。「那么,明天九
                  点是吗我会准时到的。」
                  虽说是赞助人,骆令之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座校园。
                  身为球队教练的多年好友陪在一旁,详述著自己所赞助的这支球队最近练习的近况,虽然自己对于棒球的了解非常有限,
                  但看著年轻孩子们挥汗尽情奔跑,专注练习的模样,刹那间又有重拾学生时代热情冲劲的感觉。
                  「张教练,你真不简单,才一年就这么有模有样了。」
                  骆令之拍拍好友肩膀,转头对—旁的方校长说道:
                  「不好意思,临时改早了行程,我恐怕下次再抽空看孩子们的练习赛了。」
                  「哪里、哪里,骆董事长您事务繁忙,能抽空关心我们已经十分感谢……」
                  只见方校长东张西望,神情甚是紧张。「只是,董事长,您能不能多留个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好,我想向您介绍一位…
                  …」
                  还没说完,操场另一侧使传来明澈的喊声,吸引了三人的视线。「校长、董事长、张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身穿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地急奔而来。男人因为奔跑而微乱的淡色蓬松发丝,蒸著热气的红润脸颊
                  ,几乎和自己脑中残留的印象如出一辙。
                  一瞬间,骆令之以为自己真掉入了错乱的时空,随著周围热闹嘈杂的声音,回到了当年的校园。
                  「校长……希望我见的,就是这一位吗!」
                  骆令之非常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波澜不惊。
                  可夏智衍就没这么幸运了。头部如遭重击般,强烈的剧痛袭来,「骆……令之……」
                  勉强地吐出这三个字,智衍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巨大呕吐感不断向上涌现。「抱歉……」
                  顾不得礼貌,只能头也不回地往回冲。
                  张国祯追到的时候,正看到夏智衍睑色发青,扶著洗手台。
                  「喂!怎么了你吐了吗!」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智衍冲洗了唇边和双手,用著和苍白脸色不相称的眼神恶狠狠地瞪著张国祯。「你跟来干嘛还不赶快回去招呼赞助人!」
                  「夏智衍……你不要这样啦!校长有吩咐我不要跟你说……」
                  「校长?我看是『骆董事长』吩咐的吧!」
                  夏智衍用老同学从没听过的嘶哑声音大吼:
                  「你还要说多少谎不用管我,回去继续向他摇尾巴呀!」
                  「夏智衍,你不要太过分!」
                  自己是瞒了他,可是……自认只是和好友互相帮忙,张国祯觉得夏智衍言过其实的指控根本是在侮辱他。
                  「你自己在这里继续搞自闭吧!我不奉陪了!」
                  搞自闭你是知道我过去的人竟然说我搞自闭
                  望著老友气急败坏奔去的背影,夏智衍一股恶气无处可发,忍不住还是做了每天谆谆告诫学生不可犯的错事。
                  狠狠踹了下洗手间的门。
                  八年多来,没有一天像今天撑得这么辛苫。骆令之甚至不敢向敏中确认,今天到底失误了几次。
                  随便找个借口,早早回了家。正要出门上插花课的瑞芳吓了一跳,但咯令之只轻吻了她额头安抚几句,让她知道自己只是
                  最近行程太忙、身体微恙,休息片刻就好,便将一脸担忧的瑞芳送出了门。
                  吩咐洪伯泡了热茶,骆令之把自己关进书房。
                  这几年,透过朋友的暗中帮忙,或从照片、或从口述,并不难知道他的近况,不想惊扰他,只以最低限度维系著某种「关
                  系」,今天才明白,自己完全无法因此而满足。
                  无预警的见面,像—根细针轻易挑穿了薄膜,隐藏于其下的情绪不可遏止地如潮涌出。
                  他长高了,身子也宽厚了些,眼神依然清澈,却多了些深沉的感觉。复智衍已经从当时总爱倚在自己怀里的甜美模样,成
                  长为令学生们感到可以信赖依靠的成熟男人。
                  即使是这样,骆令之还是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能止住自己想触碰他的强烈渴望。
                  乱了,—切都乱了套,但他得掌回松脱的绢绳,不能再任情况继续乱将下去。
                  「小智……」
                  长长地叹息。自己撑不撑得到,能再这样亲呢唤著他的那一天?
                  除了红茶,洪伯还带来别的讯息。「少爷,许先生打电话来。虽然您说想休息,但是……」
                  「我知道。」
                  再叹口气,「我说过,他的电话不论何时我都接。」
                  切过了分机,骆令之已有心理准备。
                  「智衍告诉我,你今天去了他们学校!」
                  「投错,以赞助人的身分去的。」
                  骆令之力持镇定。「有何不妥吗!」
                  「有何不妥亏你说得出来。」
                  许哲璇提高了声音,「如果我的脑子没坏,我记得你当初找我帮忙的时候说过,你在『准备』好一切之前,不会和他见面
                  。」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令许哲璇忍不住大加讽刺:
                  「请问骆董事长,您的父亲、您的妻子都怎样了就我所知,最近可没听到您离婚的消息啊!」
                  「你说够了没天晓得那个蠢蛋校长搞什么鬼八成还想要我赞助柔道这—块,才把『国手』推出来,看能不能时好些。」骆
                  令之压低了声音,「我可没指名要见他。」
                  「哼,现在倒推得干净。你有种就别去啊!真是枉费我跟国祯那么帮你!」
                  「……」
                  另一头的再度沉默,让许哲璇全身很不舒坦,持续了一阵子,终于还是认输开口;
                  「算了,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别怪我没提醒你,别忘记你当初的承诺,好好处理一切,否则他的性子你清楚,到时候你
                  会后悔的。」
                  「我知道……」
                  骆令之声音干哑得吓人。「这次是意外,我已经推掉了几次,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下次决定任何事之前,我会小心再小心。
                  让你们担心,真是不好意思,小智那边……只能再麻烦你了。」。
                  听骆令之如此的低声下气,许哲璇也气不起来了。「我知道啦!我会好好开导他,你……自己保重。」
                  瑞芳回到家里,丈夫已经睡下了。
                  他睡在自己书房的沙发床上。他会睡在那里通常不出三种情况:和自己意见不合、得了流行性感冒以及需要绝对清静的休
                  息。
                  不过,因为前一阵子新产品的上市,他最近有更多睡在公司的机会。
                  瑞芳轻手轻脚的进丈夫书房.看看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像个孩子般的蜷在窄小的沙发床上,不知因为烦心还是身
                  体不适,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仍然微微皱著。
                  瑞芳忍不住轻轻抚著丈夫的眉,却丝毫无法令它舒展,瑞芳疼惜地叹口气,在他线条凌利的额角落下一吻。
                  翻了几篇放松心情的小品文,香气浓郁的薰衣草热奶茶也几乎见底。瑞芳阖上书钻进被窝,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下。
                  丈夫今天一反常态地提早回家休息,的确令她忧心。但心里夹杂的另—种莫名情绪,让她更加无法释怀。
                  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著骆令之。聪明、英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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