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炎凤天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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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凌晨时饿到哭闹了一场,而我这新手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手忙脚乱了一场后,这小子才饱食安歇。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就好,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怀有戒心。”月翔凤轻轻的打了个呵欠后,出声再问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问到这,炎傲天便有些吱吱唔唔了。
“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是月里人吗?”月翔凤到也不客气的单刀直入说道。
“一半啦!皇嫂你是东宫赐婚的,而且焰还因为你而再婚宴上当众臣面被羞辱,那时婚结的匆忙,匆忙到连我是个同胞兄弟都赶不急参加,而且婚后皇嫂你的不好传言不断,我自然对你没有什么好印象,可现下不同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我听到的不同,不过…。。。至少还挺关心焰的,不枉他力排众意,执意要娶皇嫂你,还对我这兄弟说,他一见到你,就有种熟识感…什么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之类的疯话。”炎傲天嘴边的笑意更大更明显。
月翔凤闻言,心头一惊,双颊瞬间染上一抹酡红,心底不断重覆着炎傲天的话,什么一见到就有种熟识感,这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难不成…。。那夜的红色异月……那二十多年来不间断的异梦……冥。冥。中。就。注。好。了。
“好了,皇嫂就再多睡些吧!我也要回房去了,忙了一整夜,想好好睡一下,焰真可怜,我看看晚点能不能去和他替换一好了。”炎傲天朝月翔凤扬了扬手后,摸着后脑的他,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才出房门,他便又朝房内吼道:“外头很冷,我帮皇嫂将房门关上,龙儿还小,别染上风寒了!”
说毕,只见那张俊容慢慢消失于合上的房门前。
月翔凤在炎傲天离去后,脑子里开始有些头绪的他,开始有些理解初日自己对炎傲焰那没由来的异样感,是从何而来的,因为炎傲天的一句话,他有些想通了,上天是要自己来爱那个男人的吧?爱个男人……呀…。。。他没爱过也?天呀!谁能来教教他呀!
炎凤天下 第四章 满月
窗外一片雪白无垠,天空正飘雪,雪花漫天轻轻柔柔地,轻轻地往下飘,原本还残留点绿意的园子里,此刻只剩下单调的白色,小楼旁不远处的湖面结成了冰霜,枯枝上堆叠著厚厚的积雪。
从来没经历过雪冬的月翔凤,今个到是头一次渡过下雪的冬季,来到西炎刚好满一个月的他,同怀里的吸著乳汁的小允龙一样,皆『满月』了。
从没想过会当『娘』这个角色的他,也在这一个月间由生手到熟手,唉~~也亏自己的心脏够强力,适应力媲美蟑螂,否有那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却变身为『奶娘』,不过龙儿实在是很可爱,那张五分像他的小脸,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的娃娃,让人爱不释手,颇有他小时候的影子。
到万分庆幸他是在冬季『做月子』,刚好顺礼成章,可明正言顺的同他的龙儿窝在暖暖的被子里,无聊时他会对著开始会发出单音节的龙儿,唱著他记忆中的儿歌,说著尘封在脑海最底层的童话故事,此刻的他毫不在乎自己『男人』的形象毁於一旦,只顾著全心全意的照顾著那个他忍痛『生』下来的孩子。
龙儿的爹,那个名叫做炎傲焰的男人,好似很忙般,不常出现,甚至从没在这过夜过,关於这一点月翔凤到感到很满意,现下他是认同了自己当『娘』的事实,可还没法接受成为『妻』的事实,光是想到被同性抱在怀里,月翔凤浑身就有些不自在,且很可惜这样慵懒的生活,就在今日要离他远去。
因为他所住的院落是宫外的别院,前先日子,接到宫里头的圣旨,因为皇帝欲见皇长孙,所以特将他们母子招回宫里头。
「主子!您该起来了,永荷和永莲来为您和小主子净身更衣了。」永荷一边叫唤,一边伸手接过月翔凤怀里的手足舞蹈的小允龙。
随後而来的永莲含著笑,将月翔凤由被团里半强迫地挖了出来。
冷凝的空气就像无数道细针般,不断的探刺的月翔凤的皮肤,虽房内有数盆火炭,可只著单层亵衣的月翔凤在离开被子的那一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
紧接著永莲动作熟练丝毫没有浪费时间,他先拿著一个用热水沾湿的绢帕,直接贴在月翔凤那张愈来愈白皙的瓜子脸上轻轻的擦拭著,暖暖的热气让月翔凤感到一阵舒畅。
同时间永荷摊开手上一件粉紫色的宫裙装作势要为月翔凤更衣,衣才正要套上,月翔凤抬眸朝永荷手上的衣服就这样一瞧完,漂亮的面孔瞬间扭曲变形,他顾不得浑身整冷的直发颤,接连退後三两步,内心暗叫道,糟糕…。。不会吧!。。。。。这些衣物。。。。这些『女人』的衣物不会是要叫我穿的吧!
月翔凤心底才呐喊完,他紧接著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半讨价似地结巴出声问道:「永莲。。。。。。可不可以别穿这些呀?有没有『公子』的衣物?总之,只要不是衣裙都可以啦!」
「不行~~~主子,虽说您失忆,但是也不能因为失忆就坏了宫中的规矩呀!在外头随意就算了,入宫可不能随便,不然到时会给殿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别任性,以前您不也穿的好好的。」永莲的话斩钉截铁地完全不给月翔凤一丁点逃避的空间。
「永莲………真非穿不可?」月翔凤面有难色,不死心地再问一次。
「是的!主子。」永莲漾著温柔却坚定的微笑,对月翔凤摇了摇头应声後,便向永荷眨眨眼打了个暗号,示意他开始动手。
「喂!…。。啊!…。。。那个……。。那我别去宫里了行不行?我可不可以不要穿这些呀!………。。。我坚绝不穿裙啦~~~!!」月翔凤努力的抵抗著,但是无奈双手难敌四拳呀!且又不能对他俩使用暴力,两择难全之下,於是月翔凤只能选择沦陷了。
在永荷及永莲俩人七手八脚,合作无间之下,没多久便半拉半扯地将心不甘情不愿、浑身怪彆扭的月翔凤带到一面不知道何时出现於阁中的大铜镜前。
月翔凤脸色有些难看地慢慢抬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却令他惊骇到整个身子连退两三步。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完全不敢置信地於心底呐喊道,天呀!不可置信,这是他吗?镜中明明不论怎麼看都像名『女人』,难怪老妈总嚷嚷著他会嫁人,唉~~~还他男子气概吧!镜著的他,除了一头及地长发外,那似阴似阳的颜容,柔中带媚的眼眸,白雪般略带粉红的肌肤与纤细玲珑的身形,那儿受过伤,那儿有痣点,这身子的每一处都和原世界中的自己是一模一样,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身形容貌,只是生理构造有些不同,这不是他,但也太像『他』了,脑中一片混乱的月翔凤,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合到令他感到害怕。
晃了晃纷乱的脑袋,甩开理不清的思绪,月翔凤决定停止去想这件可怕的事,他呆看著镜中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自己』,在永莲巧手熟练打理下,穿上那件穿法繁复的橙色丝质宫服。而永荷则将一那头长发挽成发髻,并在发髻上簪上十二金钿,望著镜那的美人,月翔凤不敢相信那人就是他自己,凉凉的下身,重重的头饰,若是在『从前』那个敢这样对他,不被狂扁海k就好偷笑了,如今呢?。。。。。。。。。『男威不复存』。
站於镜前整整超过一个小时,月翔凤颈酸脚麻地顶著重重的头饰,身著从未穿过的裙装,下身则是一阵凉意,让月翔凤於心底暗想道,女人真辛苦,虽知道自己相貌过於阴柔,但……穿上这身衣饰,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像女人了,唉~~~~~不过现下…。。也同等於是半个女人了。
「主子,真的好美,比以前还要美,全身像是发光似的,闪著光彩。」永荷发出了赞叹。
「是呀!今天的娘娘特别不一样,真的很美。」永荷边整理著裙摆,垂首含笑应声道。
就这样月翔凤对著镜中的自己发呆之时,快手快脚的永莲和永荷两人一人拉著月翔凤,另一人抱起了包於金龙布巾里的允龙,坐上了由宫里来的轿子,朝宫里前行而去。
晃动的轿身,让向来习惯平稳车行的月翔凤感到很不能适应,垂首望向怀中閤眼的龙儿,月翔凤感到讶异,这孩子很沉稳,就算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中,亦也不哭不闹,自顾自的睡他的好觉。
经过了许久的路程,轿停了,跟於轿子後头的永荷、永莲率先掀起轿帘,一人接过手中的允龙,一人领著月翔凤下轿。
皇城果然是皇城,月翔凤眼前所见,是一栋有著金黄色琉璃屋瓦、白色素墙、红色精雕壁柱的宫殿,殿前大门上的匾额,有著用狂草写出的『烽焰宫』三个苍劲大字。
门内一道硕长的身影正朝著月翔凤而来。
「凤!」一声熟悉的轻唤,眨眼间黑影便笼罩住月翔凤整个人。
白底蓝边的服饰,胸前、袖缘皆用著金线,绣出只只活灵活显的金蟒,黑发以金冠束於顶上,这是月翔凤第一次见到穿著正式朝服的丈夫…炎傲焰。
若说白衣衬其斯文儒雅,虽那人极力内敛光华、暗藏龙虎之姿,但却还是难掩自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精睿明智的气质,那双黑如漆夜般的眸子中此刻正泛著温柔光彩注视著殿门外的妻儿。
面对顶著『丈夫』头衔,在这一个月内,见面次数用五只手指头数就可数完的人,月翔凤实在很难扬起热切的笑来回应,只能愣愣的任由炎傲焰自行牵起他的手,领至殿里头去。
「从现起,你就要和孩子在这宫内生活了,会怕吗?」炎傲焰垂首注视那矮他一个头的月翔凤,并轻轻握了握大掌中的小掌低语问道。
「……。。宫内生活………。。」还未回过神的月翔凤喃喃的重覆著话语。
「那日你同天问的话,可还记得?」
炎傲焰那短短的一句话,便将月翔凤的游魂从千万裏的远方唤了回来。
「你知道!!」月翔凤整个身子轻颤,他停下了脚步,惊声说道。
此刻的月翔凤满脑子乱糟糟,心底直嚷嚷著,炎。傲。天这个大嘴巴,这样一说不就摆明告诉那个男人,他很在乎他吗?该死的……。这下该怎麼回话呀!他…。他还没决定要不要『爱一个男人』也!
精睿的黑眸彷若会看透人心般,轻启薄唇用浑厚好听的低沈嗓音,对著月翔凤说道:「想到那儿去了?天不是同你说过现在的处境?东、西两宫素来就不和,争权夺势的手段定会很多,处在宫里,凡事小心别成了箭靶子了。」
『轰』!月翔凤白晢的脸,转眼间染上一抹深红,若不是身上还穿著衣服,否他肯定那男人可看见他,由脚底板红至後脑勺,这是怎麼一回事?向来精明的脑子,怎麼一遇见这个男人就全都起不了作用,害他在其面前尽做些蠢事。
「。。你…。我记得啦!我会小心的,这点你大可放心。」月翔凤口不择言的回道,努力将脱轨思绪抓回的他,暗自将那男人的话牢记在心,是呀!宫内人心叵测,龙儿还小,他得让其平安长大。
月翔凤又陷入了自个的思绪中,完全没注视到炎傲焰那双黑眸里流露出的炙热目光,与那只在众人面前牢牢握住他冰冷左手的温热大掌。
当日过了正午,一道圣旨,将月翔凤领进了大都皇城的正殿旁的偏殿…『元和殿』。
金璧辉煌的装饰,突显了皇室才有的气派,四支石柱上有著历代石艺师的呕心沥血之作,雕花窗门,金漆檀木桌椅,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与书帖。
殿旁的躺椅上,一名面枯目黄、病入膏肓的黄袍中年男子,閤目躺身於躺椅之上,一旁的老侍倌正立身於一旁顾著火炭盆。
「三殿下、三皇子妃及皇长孙晋见。」殿外宣侍的高唤声打破了原本殿内的宁静。
「宣…宣…」黄袍中年男子闻声,顿时有些激动,原本毫无神彩的双目,闪动著期望,语气虚弱的直唤道,老侍倌见状,连忙扶起黄袍男子坐起。
怀里抱著允龙的月翔凤跟於炎傲焰的身後,初踏入宫内的他,好奇的像个孩子般四处张望了起来,可方才跟进房内,月翔凤立刻感到一阵冷寒,这寒不是因为外头的天气,而是发自於身前那高大的身影。
「是…。焰…儿…。吗?」黄袍中年男子瞪大了双眸,目光四寻像是在寻找什麼东西似的。
「儿臣傲焰,偕妻儿前来拜见父皇。」炎傲焰高大的身子,在黄袍男子前跪身行宫礼唤道。
从没朝人跪拜过的月翔凤这下到头一次慌了手脚,连忙要学著炎傲焰的举动行跪身礼时,黄袍中年男子连忙有气无力的出声唤道:「。。别…别跪了…。。这是…焰儿…的…孩子吧?叫…。叫什麼名呀?」
月翔凤抱著允龙,将视线漂向炎傲焰,只见那直泛著寒气的男人沉默噤声,好似不打算回话般,这下唤他著急了。
为何不回话?他老爸在问他话也?而且…。他们是亲人也?又不是仇人,怎麼那男人的目光和语气都冷的像是陌生人呀?该死…。算了,豁出去了,反正那人是皇帝,不说也是杀头,那男人不说,那他说好了,从小到大,月翔凤所感受到的家庭教育皆是『一家亲』,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何会变成这样,於是他代炎傲焰出声回言打破了一室僵局。
「回皇上,娃娃名叫允龙。」月翔凤连忙让怀里包於布巾里的小允龙,露出他那张结合完美的小脸,让皇帝…也就是娃娃的爷爷瞧瞧。
允龙这娃娃到也聪明,还挺帮忙的,小小的脸上笑的口水直流,还不时发出咕咕的声响。
「允…龙…。好名字…。若是兰芷还在…。。他也会。。这样…认同的。。」皇帝脸上露出了想抱抱孙子的神情,他喃喃的回道。
『兰芷』这个名,像是一股魔咒,当皇帝说到这个名後,炎傲焰四周的温度骤变,那温文的相貌,快掩饰不住他心头里的兽,黑眸里闪过的竟是一股含恨的目光。
“父皇如此尊贵,无需记住这卑贱的名字。”炎傲焰冷冷的朝其父皇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父子间出了什么事?为何会变成这样?一连串的问号,让月翔凤很想脱口问那两人说道。
“焰儿恨朕吗?天儿也一样吗?”原本就面色不好的皇帝,此刻那张枯黄的脸上瞬间变的更苍老,黄浊的双眼闪过一阵落寞。
“父皇您累了,早点歇着吧!儿臣已遵照旨意搬回,日后定会再携妻儿前来面见。”炎傲焰斯文的俊容上,毫无笑容僵冷的面孔淡淡的说着冰冷的话。
这话到让月翔凤大为火光,本就好管闲事、行动派的他,当下抱着小允龙便一冲向前,无视老侍倌、炎傲焰与皇帝三人错愕的神情,他大掌一伸便将允龙那小小的身子塞入渴望抱孙却不敢开口的皇帝怀中。
“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过节,是皇帝也好、是平民也罢,反正现下你在我眼中只是龙儿的爷爷,爷爷想抱孙,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抱吧!孩子的爹不回话,我这当娘的同意就成了。”月翔凤劈头就是一连串的话,说的房内其他人全都傻了眼。
而那被月翔凤当成物品乱塞的允龙,到也大胆,那原本包于布巾里的小手,在一阵乱中自由了,那还正在学着使力的小掌于半空中乱挥着,小脸上的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