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夏同人-那个执事,炽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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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夏尔准备回房间去好好想一想怎么教训那个恶魔，最近他的执事居然越来越过分了，看来不好好的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可是刚转身的夏尔一头就撞上了什么东西，他不记得他家庭院在这个位置还有面墙壁啊。
抬头一看，可恶，自己撞到的居然是塞巴斯蒂安……
“少爷要教训谁，需要我帮忙吗？”塞巴斯蒂安最后还是忍不住从屋顶跳了下来，刚一下来就听见夏尔说要教训他。
“除了你还能有谁。”夏尔知道自己的自言自语被塞巴斯蒂安听到了，顿时觉的窘迫得很啊。
“哦？那少爷要教训我的理由是什么呢。”塞巴斯蒂安明知故问。
“你大晚上的不在房间里跑出来干什么，万一我找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夏尔说到这里就理直气壮起来，本来嘛，执事就应该随时待命才对。
“少爷有唤我吗？我没听到您叫我啊，何况少爷有什么证据说我没在房间呢。”塞巴斯蒂安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着，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我当然有证据，我去你房间看过，你的房间连个人影也没有。”想和他讲证据，我看你还怎么讲，反正他是亲眼看到他的房间没人的，这下自己就有足够的证据教训他了。
“少爷还去我的房间了？看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啊，那请问少爷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塞巴斯蒂安心里已经笑得不行了，少爷也太可爱了吧，一向聪明的少爷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还真是小孩子的脾性呢，一着急什么都说了。
“…………我…………”夏尔刚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暗恼自己被气蒙了居然不打自招了。
“少爷找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塞巴斯蒂安不依不饶，偏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还故意在“重要”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我饿了……我要吃蛋糕……”夏尔吞吞吐吐的勉强说出了个理由，这么烂的理由说出来后就连夏尔自己也冒了一身冷汗，太牵强了吧，还不如不说。
“这么晚了满宅邸找了我一圈就是要吃蛋糕？”掏出怀表象征性的看了看，塞巴斯蒂安准备陪他家可爱的少爷演戏到底。
“我……我饿了嘛……民以食为天……”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可是现在这个状况怎么看也不像是“食为天”的架势啊。
“哦，那少爷找我还真是有挺重要的事情呢，可是不行呦，太晚了不可以吃东西了。”执事本着对少爷的身体健康负责的态度很正经的劝说着他的主人。
“你不是就爱在半夜进食吗，这么晚了你跑出来觅食，我也想吃东西了我就要饿着肚子？”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何况他自己还是主人呢好不好，尽管他根本就不饿。
“少爷，我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这是实话，自从宴会后塞巴斯蒂安就再也没出去找寻过猎物。
“那你这么晚去哪了？”说了一大堆废话，少爷总算切入正题了。
“我一直待在这里啊。”这话说得也没错，只不过他没待在地上而已。
“真的吗？那我刚才怎么都没看见你。”居然学会说谎了，夏尔一副你说谎吧，你说谎我就拆穿你的表情，他等着看塞巴斯蒂安被他戳穿谎言后窘迫的样子。
“…………”他无语，想着还是给少爷留个面子吧，少爷要是知道他自己刚才在院子里掘地三尺像挖蚯蚓一样找他的样子全部都被他看在眼里了那少爷还不气死啊。
“说吧，到底又去哪鬼混了。”夏尔见塞巴斯蒂安不说话，认定他一定是心虚了，所以就开始围着塞巴斯蒂安走了一圈，仔细的检查着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鬼混？少爷把我当成什么了，难不成把我当成了背着主人出去偷腥的猫？”其实塞巴斯蒂安倒是觉的现在夏尔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审查丈夫为何晚归的妻子。因为在他活了这么多年的漫长岁月中，无论是哪个时代，那些女人们对待晚归的丈夫都是这么问话的，现在夏尔的语气就和她们一模一样。
“你就是一只背着主人偷腥的猫”夏尔都快要被他气晕了，他的执事大半夜的不好好待在屋里却跑到外面来了，明明就是他的不对嘛，夏尔觉得塞巴斯蒂安比喻的真对，他就像是偷腥的猫。
随后夏尔自己又觉得不太对劲，自己怎么跟个怨妇似的呢。就算他出去找谁干嘛也不是自己该管的啊，他是执事，又不是恋人，人家的私人生活就算是主人也管不着吧，虽然夏尔早就已经不再把他单纯的只当做执事，可是现在的塞巴斯蒂安大概只单纯的把自己当做少爷吧。
塞巴斯蒂安被夏尔的这句话说得愣了好一会，回过神后就开始欣赏他家少爷此时白一阵红一阵的可爱表情，最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夏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羞愧的不得了呢，结果还被他嘲笑了，真是气死了，要不是他晚上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他能跑出来找他吗，他要不跑出来找他能闹出这么囧的事情吗？都怪这个恶魔结果他还在笑。
“少爷，外面有些凉，还是回房间吧”塞巴斯蒂安无视夏尔的抗拒，抱起夏尔向屋内走去。
“你……你……放我下来”夏尔在塞巴斯蒂安的怀里挣扎着，他还没审问清楚他今天晚上到底去哪了呢，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可不是懦弱的主人。
“少爷在庭院里找我找了那么大一圈肯定累了，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本来不想说出来的，可是让少爷觉得羞愧总比让少爷误会他强。
“什……什么……你……”可恶，自己居然被他偷窥了，夏尔抬头怒视塞巴斯蒂安，结果看见塞巴斯蒂安温柔的红眸再想到自己着急找他的样子全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就又急忙害羞的低下了头，使劲的把头埋在塞巴斯蒂安的怀里，不再去看他，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透了的双颊……
塞巴斯蒂安看着夏尔嘴上说不情愿被他抱着，但是手指却又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角，塞巴斯蒂安的嘴角不禁弯起温柔的弧度说了句让夏尔更加脸红的话：
“少爷好可爱呢……”
“混蛋……你给我……闭嘴”夏尔又羞愧又恼怒又有点开心，因为他总算知道了他的执事没有背着他去“偷腥”。
夏尔被塞巴斯蒂安紧箍在怀里还一只手紧拽着塞巴斯的衣角，另一只手不断的一下一下轻轻的捶打着塞巴斯的肩膀，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在撒娇……
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儿那泛红的脸颊和连带着变红的小巧耳朵，塞巴斯蒂安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朦胧了，竟让他产生了错觉，少爷此刻简直像极了躺在爱人怀中的娇羞少女，那样子，真的好可爱，那感觉，好幸福……
已经好多天过去了，格雷尔再也没有去找过葬仪人，他只请假了一天就主动要求回去继续工作，就连威廉都很奇怪格雷尔这是怎么了。或许格子是彻底的被伤了心吧，在不断的用工作麻痹自己。
其实他很想去找葬仪人把话问清楚，问他自己到底算他的什么。可是他又不敢去问，他怕真的听到他亲口说他只是个替身而已。也许，他自己心里明白的很，他只不过，就是个替身而已……
葬仪人依旧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只是这混乱的生活再也没有人来黏着他和他一起吃饼干，再也没有人依偎在他的怀里让他感觉温暖。终于，他的双脚还是不受自己控制般朝死神的办公室走去。破天荒他出门没有赶马车，也许是太想去见那个人就连自己最平常的习惯都忘记了……
“啊……死神大人……”威廉很恭敬的对着葬仪人打招呼，真是难得在他们的办公场所可以见到这位很厉害的死神大人啊。
“哦，格雷尔在吗？”葬仪人停下脚步，用那被长长刘海挡住的眼睛注视着威廉。
“…………”莫非他是因为格雷尔打碎了他的骨灰罐所以找上门来要惩罚他的？威廉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格雷尔在哪里。
“看来小生让您为难了呢，小生还是自己去找他吧。”葬仪人以为格雷尔大概是不愿意见自己，所以让威廉来当挡箭牌的，不过今天既然来了，说什么也要见格雷尔一面，至于见了面以后究竟该怎么做，葬仪人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大人，格雷尔他现在不在这里，他有工作出去了，不然您先到里面等一下他吧。”威廉虽然很想帮格雷尔收拾烂摊子，可是这位死神大人他又非常敬重。不过他倒是没有说谎，格雷尔确实出去工作了，自从请过假归队以后就拼命的工作，就连威廉也感叹格雷尔怎么忽然就发奋图强了呢。
“哦，不用了，我改日再来吧。”葬仪人也感觉得到威廉并没有说谎，所以准备离开，不过他倒不是想要“改日再来”，他是想去找格雷尔才对。
白跑了一趟，葬仪人也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失落，因为他刚从死神办公室出来在街道的拐角处就遇见了那个他要找的人。莫非这就是缘分？
“格子……”见格雷尔一直低着头走路并没有看见自己，葬仪人只好叫他的名字，只是这一声亲昵的称呼是不是太亲密了一些。
还在一边走路一边心不在焉的格雷尔显然一直以来过的都不怎么样，他就经常人在这里心却不知道又飘到哪去了，这会听到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声音呼唤自己，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抬起头来傻傻的望着自己对面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太兴奋还是太难过。然而，愣过神之后的格雷尔表情冷静得近乎冷漠。
“请问这位死神大人，您有什么事吗？”不仅仅是表情冷漠，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如此生疏。那是伤过痛过的人才会有的寂寞，为的是可以来麻痹自己早已痛得快要没有知觉的内心。
“我……”格雷尔认真的等待着葬仪人接下来的话语，可是葬仪人却只一个“我”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他来这里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不自觉的就走来了这里，或许他也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一直迷茫着的葬仪人此时已经站在了被动席上，变成了等待另一个人主宰这悲伤的剧场。
“没事我就走了，我很忙。”虽然表面上很冷静，可是格雷尔在看到葬仪人的那一刻内心早已波澜壮阔，只是不想让自己在那个人面前那么狼狈，所以他选择隐藏情绪，想要快点的逃离这里，摆脱那个让他心乱如麻的人。但却又是那么的不舍，想念他的亲吻，想念他的怀抱……
“格子……”只会叫着他的名字，葬仪人慌乱的伸出手去拉格雷尔，在碰触到格雷尔的手时又快速的把自己的手收回，好像怕一不小心就会再次伤害到那个人一样。
还好格雷尔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走。
街头的转角处，一个一身红装的人与一个一身灰袍的人静默对望，一个站在转角的这一侧，一个站在转角的那一侧，虽然只隔了一个转角的距离，却还是海角天涯般遥远，遥远的不是他们的距离，而是他们的心……
明明就在眼前，却触碰不到彼此的真心，明明是相爱的，却谁也不敢再去相信。只要有人迈出一步再多靠近一点，也许就可以打破那无形无色的隔膜，只是到头来格雷尔倒是向葬仪人迈出了一步，但他迈出的这一步没有打破隔膜却彻底的打破了两个人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怎么，难道是想要我赔偿您吗？要怎么赔偿呢，用我的骨灰吗？不过那样恐怕会玷污了你的爱人呢。或者是要我向你最爱的人赔罪？如果你这样要求，我也不是不能答应，谁让我自以为是的损坏了你的宝贝呢，你一定心疼坏了吧。”讽刺的话说起来轻松，只是自己有多痛，只有格雷尔自己知道吧。
“你都……知道了……”怪不得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来找自己，葬仪人原本以为格雷尔只是因为他对他强硬的做出那种事情而生气呢，结果他还是全都知道了啊，那个少年的事情，他最想对他隐瞒的事情，他还是都知道了……
“是啊，那么感人的爱情故事还真是动人心弦，可歌可泣啊！”你们是可歌可泣，可我算什么呢。
“…………对不起……”除了伤害竟然什么都没能给你，如果还能继续，我是不是可以只爱你一个，其实，我是多么想只有你一个，可是，我们这样的生物，能够拥有那么美好的感情吗？
“不客气”真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你从没爱过我，所以从此不用再抱歉，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误以为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彼此再也无语，各怀心事，心心念念的却也不过就是对方而已……
“我要走了。”就这样吧，你爱他，我爱你……
“等等……”还是不想要看着他转身离开，他是多么想要抱他入怀，如果他不曾知道他与那个少年的一切，那么今天，他们是不是就不用这样面临分离……
“还有事吗”
“我想再……多看看你……”其实何尝不是想要这样一直看你。
这句话似乎是多么可笑的笑话，格雷尔觉得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那个人说他要多看看他，真是好笑啊，都到现在了，他还把他当谁呢。
“好啊，那你就看吧，就算我成全你。”成全你那么爱他，成全你对他仍然是那么思念。真是不明白，自己与那个少年究竟哪里一样了，会让他总是把他看成别人。
格雷尔潇洒的向前走了几步，顿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好多，那是刚好中间还可以站立一个少年的距离，他们，不论多近，也只能是这样的距离……
怪只怪他们没能早点相遇，怪只怪在他们相遇之前他已经心有所属。其实这本不是问题，爱过可以再爱，问题是他总是把自己当做别人……
格雷尔伸出手，轻轻的拨开葬仪人那长长的刘海，望着他墨绿色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那么深情，只是那深情却不再属于他，不，是从来都不属于他。
“所以，你的眼睛现在看到的，又是谁呢。”格雷尔轻抚葬仪人的眉眼，他最爱他的眼睛，轻抚他的鼻子，他最爱他的鼻子，轻抚他的嘴唇，他最爱他的嘴唇，轻抚他银灰色的长发，他最爱他的长发。
他最爱他，他爱他的一切，可是，那个人最爱的，不是他……
格雷尔又向葬仪人靠近了些，然后慢慢的依偎进葬仪人的怀里，那是他最贪恋的怀抱，可是此时，却只能用来告别。
“我扮演过客的角色，却抢演了主角的戏，我只是不被在乎的替身，却天真的以为这是为我上演的舞台剧。”他抚弄着他银灰色的头发，枕在他的肩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酷伤人的事实……
葬仪人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他甚至不敢去回抱格雷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去抱他，正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他，不，准确的说是他自己究竟，爱过吗？
不论是对那个死去的少年，还是眼前的格雷尔，他都没办法断定那是怎么样的感情，如果对于那少年只是愧疚，愧疚他就那样看着他死去，那么对于此时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人呢，到底对他是什么呢……
“谢谢你，让我不再那么天真……”他让自己找到了自己应有的位置——替身，他让他明白这不是他的舞台，他不是主角。他让他痛到鼓起勇气逃离这甜蜜的谎言……
起身，离开那个至今仍然让他觉得温暖的怀抱。格雷尔小心翼翼的帮葬仪人理顺他被风吹乱的银灰色长发。从远处看去，他就像是对着最爱的人在甜蜜的撒娇。可是，那么温馨的一幕却是他在向他告别，那么爱恋，那么决绝……
双手那般珍惜的捧起那人的脸颊，那人却依旧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