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魔戒)halo-光晕之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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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个靠近边沿，可以看见外面景色的位置，哈利和德拉克落座，艾尔戴拉则帮他们去取食物。
“精灵们真会享受生活。”坐在用韧性极佳的藤条编织而成的椅子上，哈利捏了捏背后柔软的靠垫。
“精灵是众神的宠儿。”德拉克笑着，面带着自豪。
“啊啊，这倒是符合了马尔福家的审美。”哈利看着好友又露出铂金家族所特有的那种毫不掩饰的骄傲，又不禁调侃道。
“哼。”德拉克轻哼一声，瞪了一眼从见了面开始就不停调笑他的哈利。
看着德拉克毫无杀伤力，甚至是带着几分可爱的表情，哈利的嘴咧得更大了。
“疤头！”铂金贵族快要恼羞成怒。
“好啦，德拉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呃……”被哈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了回去，德拉克也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这样很好。”哈利知道德拉克在伏地魔复活之后是怎样在压力中，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被迫成长的。
当战争结束之后，那个曾经会挑衅，会任性妄为的小男孩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又一条隐忍低调，能够找准敌人弱点，蓄势待发的毒蛇。
虽然觉得曾经事事和他作对的那个斯莱特林很混蛋，但是，这总比阴沉着一张脸，跟斯内普几乎有的一拼的马尔福家新家主要好的太多。
听到哈利突然转换基调的话语，德拉克则是一愣。
“哈利……”
“孩子们，早餐来了。”正当德拉克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艾尔戴拉拿着放着早餐的托盘走到桌边。她将白瓷的碗碟一一摆到两人的面前。
“喔，这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哈利望着面前精致的食物，吃惯了烤鱼烤肉粗面包的可怜孩子不适应了。
“不用客气，哈利。”艾尔戴拉示意两个孩子可以开动了。
“哈利，好好想想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吧。”终于可以扳回一局，德拉克朝哈利挑眉一笑，接着拿起餐具，优雅地开始用餐。
对着手边摆着的银质餐具，哈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便拿起一把大小适中的勺子，舀向一碗看起来很好吃的浆果酸奶。
吃完早餐，德拉克又带着哈利在罗斯洛立安到处逛着，中午的时候又被不知道从那里出来的艾尔戴拉揪去晨曦大厅吃了午餐。
或许是吃饱了饭容易困，又或者是连续赶了几天路，哈利下午走了没多久便开始昏昏欲睡。
看到好友这个样子，德拉克也就不再拉着他晃了——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将哈利带到特地为他准备的树屋，约好明天再一起吃早餐，德拉克便心情愉悦地向好友告别。
看着德拉克转身离开的背影，哈利揉了揉额头，一股莫名的疲惫感涌上，男孩顾不得太多，拉开带着阳光香气的倒头睡去。
另一边，德拉克带着与好友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一脸喜气地从哈利的住处向自己家的树屋走去，一路上的精灵们看见小精灵高兴的样子，也都纷纷会心一笑。
“哈尔迪尔。”小精灵朝远处正走来的监护人招招手。
“你的朋友呢？”哈尔迪尔正想要去问问艾尔戴拉自家小精灵怎么样了，没想到就遇到独自一人的德拉克。
“哈利累了，我让他先去休息。”德拉克眼中闪着光芒，就像孩子得到了一个新的玩具，急于想要向好伙伴展示一般。
摸了摸小精灵的头，哈尔迪尔看着德拉克笑得温和，就像是所有关心孩子的父母长辈一样，“要注意安全，别走太远。”
“我知道了，不会有事的。”德拉克笑眯眯地，“哈尔迪尔。”
“嗯？”哈尔迪尔有些疑惑地看着忽然拉住他手的小精灵。
“谢谢你。”第一次，德拉克把这几年埋藏在心中的感激说了出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傻孩子。”轻轻拍了拍小精灵依旧婴儿肥的圆脸，哈尔迪尔声音温柔慈爱，而伴随着涌入他心底暖流的，还有另一种莫名的空落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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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可以是谎言并带有技巧；叹息才是心灵的自然流露。——托马斯·沙德韦尔
CH22 Prophesy
I don’t know if we each have a destiny； or if we’re all just floating around accidentally―like on a breeze。 ——Forrest G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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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部黑下。
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哈利穿上衣服走出门，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之前的那个餐厅，而好心的精灵们能够为他再准备一份晚餐。
“布莱克？”顺着阶梯而下，哈利看见自家黑马的身影。
快步走到地面，哈利亲昵地蹭了蹭布莱克的脑袋，“好伙计，你怎么会在这？”
他记得在进入卡拉斯·加拉松，开始登上阶梯时，布莱克就被精灵牵走了。他本想明天带德拉克去见见这匹有着教父名字的黑马，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它。
黑马晃了晃脑袋，把靠在他头上的男孩弄开，接着一张嘴，扯起哈利的衣摆撒开蹄子走了起来。
“哎哎！”一时不查的哈利踉跄一下，“布莱克你要干嘛。”
黑马很有人性的瞥了哈利一眼，哈利知道黑马可能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只是，这精灵的城市里布莱克又会有什么要他去看的呢？
哈利拍了拍马脖子，示意布莱克松口，“布莱克，你放开我，我跟你走。”
听见哈利的话，黑马松开了那一口白牙，接着低下身让哈利骑到它背上。
布莱克十分通灵，似乎知道这是别人家的地盘，乖巧地在巨大的蔓蓉树之间慢慢走着，偶然有精灵路过，讶异地看了一眼男孩和黑马，却也没有说什么。
走着走着，哈利注意到周围的树屋越来越少，精灵也慢慢见不着几个，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身下的黑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就是这了吗？”
布莱克停下脚步，哈利翻身下马，看见一条蜿蜒着向下的阶梯——不同于之前看到的那些通往高处树屋的精致阶梯，这石阶上落满了已经枯萎的蔓蓉树枝叶。
看到哈利在犹豫着，布莱克用头顶了顶男孩的肩膀，哈利也只好从善如流地往下走去。
精灵们不知用什么点燃灯在黑暗中发出明亮的光芒，风自蔓蓉树间刮过发出呼呼的响声，扬起片片落叶。
“Lady Galadriel……”转过一道弯，哈利望见站在下方空地上的精灵女王。
在黑暗中，白衣金发的凯兰崔尔仿佛披着一层淡光。她仰起头，冰蓝色的眸子看着哈利。
【来吧，孩子……】
凯兰崔尔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哈利的耳畔响起，他走下台阶，在离精灵女王不远处的地方站定了下来。
“这是一面神奇的镜子。”凯兰崔尔微微转过头。
顺着她的视线，哈利看见空地中立着的石质平台，而上面，放置着一个银盘。
“它可以显示过去、现在还有那些尚未发生过的事。”
凯兰崔尔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空地边沿处地泉水旁，她拿起一边的银壶，将泉水灌入其中。
手持着装着泉水的银壶，凯兰崔尔走到平台边。
“我听见你心底最迷茫无措的呐喊，它是如此响亮以至于我无法忽视。你为何要选择来到这个世界？死亡有时候会是更好的选择。”凯兰崔尔的神情变得严肃，“我将未来展示在你的面前，认清你的心，哈利·波特，或者再次堕入那痛苦与悔恨的深渊。”
泉水击打着银盘，发出铃铃的响声，伴随着精灵女王仿佛是有魔力的话音灌入哈利的耳中，他惊诧着，心跳如同擂鼓。
祖母绿色的眼睛落在银盘上，曾经的救世主踌躇向前。
莉莉、詹姆斯、罗恩、赫敏……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水镜中闪现，有笑语亦有伤痛。哈利的双手紧抓着石台的边沿，看着朋友们一个个倒下，四起的火光映满他的双眸，接着便是那轰然坍塌的世界……
镜面泛起微微的涟漪，血与火被满目的苍翠所取代。
中土世界的点点滴滴流转而过。
哈利看着自己独自一人在法贡森林，时光推移，他成为了少年、青年、中年、最后垂垂老矣，而他的好友，则依旧是光彩夺目，年华正盛的永寿精灵……
“这便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凯兰崔尔看到哈利眼中的不甘。
那种埋于血骨的不甘于平凡，以及那深藏在心底对好友的异样的情感。
她缓步走到哈利的身边，苍白的手指托着哈利的下巴，将男孩的头抬起。
“我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凯兰崔尔微敛双目，“你已被赐予了无上的宝物……”
她的手向下移动，隔着一层衣衫，她的指间轻点挂在胸前荣光之石，在哈利低下头的时候，那纤长的手指又微微下移，直至哈利的心脏。
“你有强大的力量以及一颗坚强的心。”
精灵女王收回手，对着哈利露出一个笑容，“你已经证实了你的价值，在那曾经的世界。而如今你亦不必妄自菲薄，也勿需钦羡。相信你自己，而你将取得伟大的成就。”
凯兰崔尔的话令哈利陷入了深深的混乱之中。
如果已经对着世界失望透顶，他大可以选择留在那个世界，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到底在追寻着什么？
不再有救世主的称号，也没有与之相应的责任。
他如今什么都不是……
不……
哈利摇了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驱逐出他的脑海。
“Lady Galadriel，我真的可以像你说的那样，取得伟大的成就吗？”哈利满脸迷茫。
“命运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或许下一刻，它就会因为你想法的改变而走上另一条道路。”凯兰崔尔并没有给哈利直接的答案，“倾听你自己的心，哈利。”
她再次抬手，指了指哈利的心口。
男孩低下头，一语不发。
“先去休息吧。”凯兰崔尔走到哈利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走上台阶离开了空地。
夜晚的罗斯洛立安无比宁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哈利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一股夜风吹过，侵入身体的寒意将男孩从他的思绪中带了出来。
他长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忽然觉得脑海清晰了许多。
再回望一眼石台上的银盘，哈利便转身离开。
“哈利？”阿拉贡有些诧异地看见男孩牵着他的那批黑马独自在蔓蓉树间徘徊。
“阿拉贡。”哈利也有些惊讶。
年轻的游侠矫健地跨过几道蔓蓉树巨大的树根，来到男孩面前。
“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吗？”
“下午睡得太多了，现在很清醒。”哈利向阿拉贡解释道。
游侠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接着视线转向哈利身边的黑马，他赞赏地摸了摸布莱克油亮的毛皮，“不论看多少次，它都是匹好马。”
“是的。”哈利露出一个笑容，点点头，阿拉贡已经在路上不止一次的赞叹过黑马，身为布莱克的主人抑或说是好友，哈利非常的骄傲。
“虽然有些冒昧。”阿拉贡将视线转回到哈利的身上，“哈利，我想问下，你今后是打算留在罗斯洛立安吗？”
“我不知道。”哈利回答道，“我很喜欢这里，德拉克也住在这，只是……”
他环顾四周，夜幕中的罗斯洛立安亦无比美丽，精灵们银色的灯盏犹如星辰，将这座精灵都市照亮。
“觉得有些格格不入？”阿拉贡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换来哈利疑惑的眼神。
“我是在精灵的聚居地长大的。”阿拉贡解释道，“我很小的时候就住在瑞文戴尔，母亲去世之后，我就被爱隆领主收做养子。”
阿拉贡继续回忆着，“在满是精灵的地方长大可以说是幸运也是不幸。这个受到诸神眷顾的种族有着他们的高傲与矜持，身为一个人类，看着他们始终如一日的美貌，对任何事物都要至臻完美的执着，有时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说道这里，游侠反而笑了出来。
“当然，精灵们也有可爱的地方。他们的认真，他们的执着，他们的顽固。和他们相处得再久一些，你就会发现精灵也并非是完美。他们也会生气，会嫉妒。父神伊露维塔赐予他们永生，但那些受到过至深苦楚的精灵，也同样会羡慕可以选择死亡，死后灵魂便会消散的人类。”
“阿拉贡，那我该是留下还是离开呢？”哈利的眼中依旧透着迷茫。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哈利。”阿拉贡看到男孩揪起了眉头，他犹豫了一下，便伸出手微微用力地落在哈利的肩上，“你可以慢慢想，凯兰崔尔女王不会逼着你立刻做出决定的，哈利。”
“嗯。”哈利点点头，接着向阿拉贡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阿拉贡。”
“很高兴能为你效劳。”年轻的游侠微微欠身行礼，引来男孩的轻笑，他闻声抬起头，便看见那双含着笑意的绿宝石一般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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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我们是否有着各自的命运，还是只是到处随风飘荡。 ——《阿甘正传》
CH23 Gandalf I
There are two tragedies in life。 One is not to get your heart's desire。 The other is to get it。
——George Bernard Sh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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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洛立安的生活可以说是平静而安和的，却又如同阿拉贡所说的那般，令身为人类哈利感到有些格格不入。
德拉克在这里拥有他自己的生活，虽然好友每天也花了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但哈利总会有一种自己闯入他人生活中地感觉。
他偶尔会像萝林的精灵们学习一些剑术，精灵们的长弓他目前比德拉克稍微好一些，至少能够拉开一些弓弦。有时候凯兰崔尔女王教导德拉克精灵法术的时候，他也会在一边，但经过一段时间，当哈利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使用那些法术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他开始怀念法贡森林里自己一手种下的那些草药，可以在林间骑着布莱克毫无拘束地游荡，又或者是和树人们呆在一起，听着那些家伙慢慢吞吞地上几天几夜。
艾丽娅和埃里克被森林外一座小镇的一对夫妇收养，哈利会时不时去探望他们。这似乎是他仅剩的可以忘记那些不自在的时候。
“哈利？”德拉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哈利转过头。
“下课了？”就像是还在霍格沃茨一样，哈利笑着对德拉克问到。
“你还没改过来吗？”德拉克坐到哈利的身边，他们的身下是一根横出的巨大的蔓蓉树根。
“难道凯兰崔尔女王不是在给你上课吗？”哈利白了德拉克一眼。
“你这是在嫉妒我吗？”德拉克挑眉看着坐在他边上无聊地摆弄蔓蓉树树叶的好友。
“是啊……”哈利长叹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树叶。
德拉克转过头，盯着哈利的侧脸。
“哈利，我很抱歉。”
“为什么？”哈利诧异的转过头看着德拉克。
“我知道你在这生活的并不愉快……”
“嘿，伙计！”德拉克的话还未说完，哈利就打断了他，“你不必为这种事对我说抱歉。”
哈利顿了一顿，“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