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修订版)(gl)-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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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此面熟?”
陈默疑惑的回头看去,说话的却是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头,老头说着话,便走到了陈默身边,上看下看,左右打量。
陈默心中厌恶,说道:“老头,大白天你别跟这发花痴啊,我长的是漂亮,可惜你吃不动。”她说着拂袖便要走人,那老头却笑道:“你姓什么?”
陈默没好气的说道:“姓陈,怎么了?”老头一听,惊讶之下,面现喜色,喜不自禁道: “难怪难怪,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老头又道:“你这容貌必然是随了你母亲,是不是,要不然怎如此像,偏偏又姓陈,必然是我女儿,要不然哪有如此巧的事情?”
“啊……”陈默不禁张口结舌,心中怀疑这老头是不是疯了,老头欣喜不已,伸手要来拉她,陈默缩手躲过,狐疑的盯着老头。
老头却笑道:“还害羞啊,不要紧,我是你爹爹,爹爹这里有什么腼腆的。”说着又伸手拉住了陈默的手,说道:“你若不信,我们滴血认亲,你就信了,来,来,拿碗水来。”
陈默一头雾水,也不知该说什么,丫头取水去了,老头几乎是欣喜若狂,陈默挑眉道:“喂,你起码也跟我把事情说清楚啊?”
老头说道:“你是我女儿啊,我跟你母亲早年失散,失散时,她正好有身孕,掐指一算这孩子也正好二十三岁了,你与你母亲长的又像,正好又姓陈,我也姓陈,你说你若不是我女儿,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这找寻了多少年了,你还要说几遍才肯信呢?”
陈默心道:“我娘在二十一世纪呢,什么时候跟你有一腿了?我跟我爹可是正宗的亲骨肉,什么时候跑出来给您呢?”
她正想着,丫头拿来一碗清水,找来一根针,老头拿了针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刺,把血滴入水中,随即又拉过来陈默的手,抬手便对着手指刺了下去。
陈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手指被刺出一点血来,老头看她皱着眉头不无心疼的问道:“疼了?”
陈默摇摇头;盯着水里的两滴血,眼睁睁看到那两滴血慢慢融合到了一起,老头欣喜的说道:“看,看!没错吧,没错,你就是我的女儿。”
陈默无言以对的看着老头,随手抓过来一个丫头,指着老头问道:“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吧?”那丫头吓的急忙摇头,陈默二话不说,拿起银针在她手指上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来。
这里把血挤到水中,陈默仔细观察,看了半天这滴血和他们两的没有任何融合的迹象,陈默端了碗一晃,发现她和老头的血混为一片,后面那滴血在碗边上拉出些血丝来。
陈默彻底无语了,直呆呆的看着老头,她相信自己以后不管在碰上多么离奇,荒谬,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会惊奇了,因为在没有事情能比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还离奇,还荒谬,还不可思议。
她这里正自目瞪口呆,震惊的无法言语,那边厢老头拉了她的手老泪纵横,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们母女,可是一直没有消息,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住你娘,所以你娘没有告诉你有我这个爹,我不怪她,是我的错啊,对了,你娘她现在还好吧?”
陈默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老头,兀自震惊着,那里还说得出话来,老头继续哭道:“当初是我太没用了,连你们娘俩都护不住,这些年我天天惦记你们啊,天见可怜,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陈默眼看着他真情流露,可惜这会她可半点感动也没有,只顾着琢磨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她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她根本就是古代人,当真是这个老头的女儿,机缘巧合,小小的时候就从古代穿到了现代,然后长大了,又穿了回来,不过这个可能的发生大约比彗星撞地球的几率还小罢。
还有一种,这个老头更本就她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爷爷,她恰巧和老头的老婆,她自己的祖祖祖祖祖祖祖奶奶长得很像,如果这样的话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也对。
可是隔了几十代的后辈血型会和自己的祖先一样?难道是传说中的返祖现象?
陈默已经完全凌乱了,转身跑出了屋子,站在院中迎风流泪:“爷爷,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会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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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七十八章 。。。
风中凌乱的陈默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连声恭喜道贺父女团圆。老鸨子在一边尖着嗓子说道:“陈员外真是好人有好报,这个姑娘我当初看她流落无依,怪可怜见的,才带了回来,没想到机缘巧合就让你遇上了,真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
陈默心道:“啊呸,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边陈员外已经道:“赏,你救了我女儿,我肯定不能亏待你,但是你这边可把嘴巴给我闭紧了,不许对人说我是在这找到她的。”
陈默心中又暗碎了一口,但她还不及说什么,一众丫鬟婆子已经迎上来,七手八脚把她送上一顶软轿,就这么着,给送到陈家去了。
洛阳城中的富户陈员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大家都说他是积德行善,好人有好报,才有了今天的父女团圆。可陈默听着别人这样说,怎么听怎么别扭,怕有一天这个陈老头会给自己活活气死。
半路上她本想开溜,转念一想,自己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总跟人混吃混合也不是个事,难不成流落街头卖艺去不成?不如先管这眼下这个“爹”要点银两再说。
她这里刚被带回家,老头子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她,她的娘现在在那里,景况可好?陈默张嘴结舌了半天,说道:“我哪知道?”
老头便在那里长吁短叹,陈默也陪着他郁闷起来,她越发思念李秀宁,离开的越久,思念便越是强烈。
陈员外看着她叹气,以为她是想母亲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说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要想太多了。”他说着便唤来几个丫头婆子,安顿陈默住下,说道:“你们好生照顾小姐,不许有半点怠慢”。
其实当千金小姐,也不容易,尤其是陈默这种性格的人,她从小就被爷爷锻炼的非常独立,自小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从来没有依靠过别人,以前还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因该过起来蛮爽的,但是真过上这种日子了,她才发现千金小姐也不好当。
走路要讲究,说话要讲究,吃饭要讲究,连笑也不能随便笑,见人要低头,陈默没两天便烦了,老头专门给她派了一个奶妈来,是来调教她的。
陈默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离开了,这种日子再过下去,她会疯掉的。现下她呆呆的做在梳妆镜前,看着丫鬟们给她带上满头的发饰,那个奶妈在一边絮叨:“小姐就要有小姐的样子,要坐有坐相,站有站资,笑的时候要掩着嘴笑,见了生人要低头,不能瞪了眼睛看………”。
陈默忽的站起身来,一顿乱拔,拔掉了头饰,打散头发,脱下身上层层叠叠,繁复而华丽的衣服,穿回了早先穿的衣服,拉开门走了。
丫鬟奶妈在那里怔了半天,忙忙跟了出去,却见她一直向大门外走去,奶妈追在后面,连声喊道:“小姐,小姐,女孩儿哪能随便乱跑?等我回过老爷,给你备了轿子,你要去那里,在抬你去。”
陈默在前面走的飞快,一边说道:“多谢,我有腿,不用别人抬”。
奶妈在后面一溜小跑,依然追不上陈默,倒跑的她气喘吁吁。眼看陈默走到了大门前,奶妈大声喊道:“快,快拦住小姐”。陈默转头对她笑道:“你可告诉我,这样大呼小叫是很失礼的。”奶妈闻言,面露尴尬,陈默却已经飞快走了。
门口看门的两名家丁站到门中间低头垂手恭敬的说道:“小姐,请回吧。”
陈默无奈的看看她,果真听话的掉过头,奶妈那边才松了口气,却见陈默掉头走到一边的高墙下,面露狡黠的笑容,身影一动,已经敏捷的攀上墙头,越墙而去。
墙下奶妈连带丫鬟还有两名家丁目瞪口呆,半响奶妈说道:“哎呀妈呀,她会飞啊!”
陈默从陈府出来,便去找何风凝了,在洛阳这个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现在也就只人是一个何风凝而已,而且凭直觉觉得这女孩子心地不错,起码是个可交的人。
这次来,她来了便大咧咧的走进紫鸳轩去了,门外的丫头见过她,是以也没拦着。何风凝见到她却吃了一惊,说道:“姐姐,你怎么又来了?”
陈默撇嘴道:“咦,你这是要赶我么?”
何风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地方实在不是女孩子家该来的地方。”陈默道:“我不来找你还能去找谁,这里我谁也不认识呢。”
何风凝忽想起一事来,一拍手说道:“我倒忘说了,那位王公子,特地来这里找你了,我说你回去了,他还不信。”陈默奇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何风凝诧异道:“还能做什么?你与他一路而来,你不知道他找你做什么?而且我看这个王公子也算配的上你了,家世好,人也不差……”
陈默急忙打断她说道:“等等,等等,你说什么呢?”
何风凝道:“我的姐姐,你是真傻,还是装的,这位王公子来头可不小呢,你挑什么呢?”
陈默咧嘴道:“他什么来头?”
何风凝悄然道:“他便是王世充的大公子,姐姐你竟然不知道?”
陈默不禁诧异道:“没看出来啊,那他跑来洛阳做什么?”
“自然是来见宇文大将军的,你居然什么也不知道?”何风凝越说越觉的陈默真是个神人…当然是贬义词。
陈默心中诧异,只好把一路上认识王睿的经过说了一下,何风凝越发觉得陈默真是神人。
陈默一听王睿是王世充之子,当下心中一合计,说道:“既如此,我倒是该见见他,不若你使个人去叫他来。”
何风凝马上便使了小厮去了,王睿听说沉默找他,自然赶忙来了。来了便给了老鸨许多银子,叫她今日闭门谢客,不需别人来打搅。
何风凝引了两人去了自己的房中,一进门陈默便在王睿肩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我居然一点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来头。”
王睿被她一巴掌拍的一个踉跄,不由道:“女孩子家的,你就不能斯文些?再者,你也没说你什么来头是不是?彼此彼此。”
陈默闻言,便不由黯然起来,一时无语。何风凝急忙沏上茶来,问道:“我也奇怪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全然不像一般的女孩家。”
陈默不禁又叹气起来,说道:“说也无妨,你们想来知道陕军吧?那只娘子军。”王睿闻言,马上拍掌道:“知道知道,李三娘子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
陈默道:“我便是她帐下军师。”
王睿又不禁击掌道:“果然,果然,看你便不是一般女子,之前曾听闻娘子军中有一支女兵,神出鬼没,叫敌人防不胜防,之前还在襄州城外伏击了薛举的前锋营,使得前锋营几乎覆灭,天下人都为之震动,有人说李三娘子军中不止有女兵,连军师也是女子,这支女兵便是她带出来的,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姑娘怎会来此?”
陈默不由黯然道:“我是被排挤出来的,唐王听信谗言,要暗中除掉我,我迫不得已,只好孤身逃了出来,也无处可去,恰好遇上你,便跟着你来了洛阳。”
何风凝在一边已经听傻了,不禁道:“可是。。。姐姐既然这般厉害,那唐王没道理排挤你嘛。”
陈默黯然不语,王睿借口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揣之,那李娘子在长安一带本就势盛,想她在天子脚下举兵谋反,杨广在时都对她无可奈何,如今唐王进了长安,他便对女儿心无芥蒂,他几个儿子不见得就能服气,自是要想尽办法消减她的势力,偏偏你又出色,自是成了众矢之的。”
陈默又叹了一口气,道:“也怪我年少无知,不懂这人情世故的复杂,才招人猜忌。”
王睿便接口道:“姑娘既然无处可去,不若随我南归,我必然不能怠慢了姑娘。”
陈默撇嘴道:“算了,我虽然不懂人情世故,男人那点心思我还是懂的,我早就立誓这辈子绝不嫁人。”王睿不由讪笑道:“呵呵,我不过一说,姑娘即便无意与我,我也不是强人所难之徒,姑娘若肯投我,我也能给你施展宏图抱负的地方。”
陈默叹道:“再说吧,我这次逃出来,与李家也是两不相干了,你要以为我还能有利用之处,那可错了。”
王睿不禁郁闷,心道这叫不懂人情世故?明明别人有些什么心思她心里都明明白白的,岂不知正是这次放逐,让陈默一下长大了许多。
王睿心里想着,嘴上笑道:“抛开这点,姑娘还有才也可为我所用嘛,你为我所用,我也必然能为你所用,如何?”
陈默不禁烦心,说道:“再说吧,我还是先回去了。”王睿道:“对了,还有一事姑娘大概不知道吧?那夜天降异兆,宇文大将军连夜命人去寻那奇石,我听一些言语,说那石头不日便会运到东都,姑娘一点也不好奇?”
诱惑,这就是赤裸裸的诱惑,陈默怎能不好奇?一听说,心中已经小猫抓心了,也不知道这奇石是什么样。
不过表面上她很淡定,笑道:“这关我什么事,我也该回了。”
不过她离开陈家的打算改变了,她决定再等上几日,等那所谓的奇石到了洛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等她回去,就见陈员外铁青着脸等着她,等她一进门,便说道:“你去哪里了?”
陈默也不遮掩,说道:“去紫鸳轩了。”陈员外一听就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说道:“你还跑去这种地方干什么?以前没有人教导你,现在有我这个爹,可不能不管你!”
陈默撇撇嘴说道:“你说是我爹,就是我爹了,滴血认亲那玩意可是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
陈员外越发气的脸色青紫,说道:“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陈默心道不会对自己动什么家法吧?这里想着,却见陈员外老泪纵横起来,说道:“都怪我啊,都怪我啊。”
他一边叹息,一边便絮絮叨叨教育起陈默来,乱七八糟的教条规矩,连带以前的陈年往事加悔过反思,说到陈默几乎睡着。
不过陈默总算也了解了许多内情,关于这个古代爹和没有见过面的古代娘的往事,故事很老套,少爷和丫鬟相爱,然后老头的娘为了攀上一门有权势的亲家,棒打鸳鸯赶走了怀有身孕的丫鬟,于是陈默希里糊涂的成了这个婴儿的长大版被老头拽回了家。
她还知道了陈家还不是一般的有钱,而是非常有钱。而且她还有一个哥哥,叫陈之诚,可惜一点都不诚实,非常的不成器,陈员外根本就管不住他,整日花天酒地,好色如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