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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尤物难求苏卿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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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晴愣了愣,原来苏瑾辰在她们离家当晚便已病发。她心中一阵翻江倒海,所有悲痛,内疚,悔恨,懊恼全然涌上了心头。
“爹说得对,对你不能心软。可偏偏家里都是一群心肠软得就像棉花一样的人。他们联合起来放了你。苏甚晴,沦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可都是由你一个人的任性造成的。你别想着能像以前一样了,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扬!你跟甚晴说这样作甚!!”甚雨见苏扬把一切都迁怒到甚晴头上,他感觉苏扬是被所有压来的重负混乱了神经才口不择言。
“叫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我敬你。但你做不到一个大哥的责任,那么就请乖乖听我安排。爹走了,这个家需要人去支持。交给你,也只会败落。”苏扬坚定下眼眸,他看见了大雨里站着的尤儿,她不敢踏入灵堂一步,而是淋着雨哭泣不止。
“明天爹下葬,往后七天要为他守孝。”苏扬交代完便跪回了原地。甚雨看着苏扬,心里感觉他是彻彻底底变了。甚雨回身走到程璞身边,轻轻扶起了她跟苏夫人。起立那间,程璞扶了下腰身,挺起了一个微微隆起的肚子。
“小璞,你先带娘亲回去休息。加上你有孕,守孝就让我来吧。你注意休息。”
程璞点点头,扶着苏夫人离开了灵堂。走的时候,程璞还劝回了尤儿,让她先行回房休息。今夜,这个灵堂是属于兄妹三人的。

36。
甚雨,甚晴和苏扬跪成了一排。甚晴也换上了一身白色孝衣。她低着头看着地面,嘴唇也被她咬出了血。现在也过夜半,她的腿有点发麻,屋外停了雨,阵阵冷风吹来,她有点发抖。霍然一下,甚晴腿下一麻,身子一倾,靠上了苏扬身上。
“对,对不起!!”甚晴慌忙道歉,连连整顿好又跪了下去。
“累的话,可以坐着。不用勉强自己。一家人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苏扬沉沉说道,声音带着嘶哑。
甚雨见状,立马找准机会打圆场:“是啊是啊,都坐下吧。不一定要跪着才能陪爹,坐着也可以,来,我们靠着爹坐下。”
三人陆续坐下了身子。苏扬看着甚晴,脸色苍白得可怕,脸颊方才被他打的地方红肿起一大片。原本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妹妹,苏扬心中也是疼惜不住。半响他伸手,示意让甚晴到他怀里来。甚晴鼻子一酸,靠上苏扬,眼泪又不住掉落。
苏扬把她紧紧揽着,眼里也带着哀戚,只是他已经筋疲力竭,身体没有任何多余的水分让他发泄。他把脸抵在甚晴头上,嗅着她发丝的香味。甚雨也靠了过来,把两个弟弟妹妹揽入自己结实的怀抱。
这几天他都没有合过眼,脸上显得很憔悴,还长出了胡子渣。
“爹是前天走的。走在梦里,没有痛苦。”甚雨阐述道,“大夫说爹这个病是积劳成疾,加上受不住打击一下被触发。”
“对不起……”甚晴被两个哥哥抱在了最中心处,声音弱小,带满了忏悔。
“这不能完全怪你。你走后,苏家一连招满厄运。先是生意赔本,然后是其中两家分店失火。苏家现在是负债累累,看花楼已经抵出了两家,烧毁两家,现在仅剩三家艰难运转。小璞和外公家拨来的资金也刚够赔偿遇难家属和部分债主。爹是不忍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病情才在一夜之内加剧,高烧三天不退,后来吐血咳血,终于在一夜……”
甚晴完全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离家短短半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从苏扬怀中探起头:“还有解救办法吗?”
“前段时间江公子来过。替我们付了一大笔赔偿费用。”苏扬说道。
“江寒雪!?”甚晴疑道。她慢慢从苏扬怀里起身,脸上带满讶异。这么说,江寒雪是早就知道了她家发生了事情,那在梅花镇时候,他为什么不说。
“江公子说想让我跟他们合作。让看花楼加入他新开的‘寒雪楼’,两家联并起来。”苏扬继续说道,“只是看花楼是爹的心血,我不想它就这么散了。”
甚晴心中越发起疑,江寒雪鼎力出资帮助苏家,真的可以做到不要回报吗。怕是,江寒雪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甚晴吸了吸凉气。
“好了,家族生意可以慢慢运转。我们父子四人久别重逢,应该有很多话要分享,甚晴,你知道吗,你大嫂怀孕了,很快你就可以当姑姑了。”甚晴脸上带着一丝喜悦,而罢却转变为哀伤,“明明这是喜事,爹都没来得及抱孙子就匆匆走了。”
“我一定会很疼爱很疼爱小侄儿的。”甚晴脸上泛起了一丝疲倦的笑容。
一夜过去,天青的时候,白事馆带着人马来了。带着苏瑾辰的棺木,在挑选好的风水地方下葬。这一天下着雨,所有人在雨中看着苏瑾辰下葬。苏夫人是最难受的一个,她靠在棺木边上,痴痴地看了苏瑾辰最后一眼,她伸手轻轻擦拭去落在苏瑾辰脸上的雨水。
“老爷,你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不过到了那边会有些寂寞,你别急,过些年我会来陪你的。你就等等我,不要一个人先走。”
棺木被合上,放入挖掘好的坑里,所有人最后深长看了棺木一眼,它便被永久下葬。立下的墓碑处,血字鲜红,有力雕刻了苏瑾辰这一生到死。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最后的展现也是化作几个文字,留在自己的墓碑上面。

白事操完,一行人回到了家中。看花楼也歇业三日。
回到家门,江寒雪却侯在了厅堂,甚晴见了他,心中不免一结。转过身便回房去。江寒雪差人来帮忙苏家处理苏瑾辰的后事,苏夫人连连道其有心。江寒雪此番是出钱又出力,很快就俘获了苏家人的信任。
苏扬把江寒雪招呼回家中住,傍晚的时候,天上的雨还下得不停。尤儿这几天也一直在看花楼帮忙,要晚上才回得来。甚晴在房里呆不下去,每静下来就会忍不住想起父亲。他走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怕是,爹还跟她生着气吧。气她为什么总要跟自己对着干,气她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想到这,甚晴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甚晴,是我。苏扬说你午饭都吃不下。我,来看看你。”
是江寒雪的声音。甚晴心里一凝,她站起身便去开门,风雨顺着甚晴那有力的推门而迎了进来,带了些玉殒的花瓣。江寒雪依旧是青衣一袭,看上去正直得犹如翩翩公子。他也没有想到甚晴是带着泪眼推开门的,此时的甚晴,面容胜若雨景,娇似梨花引人怜惜。让江寒雪不住一看竟痴。
“你早就知道爹出事了吧,为什么在梅花镇的时候不告诉我,还带着我做生意,若非发生尤儿这事情,怕是我爹走了几年我都不会知道!!”甚晴厉声斥道。
江寒雪眉目拧起,还没说话眼圈就红了一片,他看着甚晴:“你这般看我也是应该,是我不对……”
“我本以为你是真的有意帮助我,现在我要怀疑你到底安了一颗什么心来接近我了。我爹病得起不了床了,你曾经来看过他是吗,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他老人家为家为我操了一辈子的心,却到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办法前来尽孝!!江寒雪,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你难道喜欢眼睁睁看着别人家破人亡吗?”甚晴歇斯底里把气全然撒到江寒雪身上。
江寒雪沉默地听完甚晴的撒气,一向温柔的他此时脸上凝结了一丝铁青的难堪,只是对方是甚晴,他只得把自己逼得眼圈越发红,最后他忍住了一股巨大的悲怒,沉着声音喊道:“你够了没有!”
这一声果然遏止了甚晴的无理取闹。她带着眼泪仰起脸去看江寒雪。纵然他是生气的,但看甚晴的那双眼依旧是怜惜。
“甚晴,到底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着长大。这件事原因不能全迁于别人身上。你离家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你爹被你气晕过,你却依旧坚持要跟尤儿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离家半年不曾修过一封书信,我到梅花镇遇见你是意料之外。我有劝过你回家看看的,可当时你说过什么?”
甚晴眼里颤了颤,她身子颤抖着,嘴唇也险乎被她咬破。悔恨瞬间涌上心头。是啊,的确是她自己不愿意回家的,怪不了别人,倘若她当初不执意任性出走,怕是……想到这,甚晴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错了。”她就像个孩子,紧紧地攥着江寒雪的衣角,嚎啕而哭。
江寒雪看着她,心里的怒气又慢慢淡了下去。他对甚晴实在生不起气,在他心里,甚晴也是个小女孩。需要人疼着宠着。江寒雪伸手把甚晴按到了自己怀中。甚晴现在确实很需要人呵护,她自己害怕到了极点。靠上了江寒雪,甚晴像找到了依靠,抛开了一切,不顾形象地发泄着自己。
夜晚的时候,江寒雪以安顿下属为由离开了下苏府。苏家现在全然在守孝,也没人在意招呼周不周到的问题。江寒雪回到前先投住的客栈,江福等人正在吃晚饭。一桌子大鱼大肉甚是惹人观望。江寒雪见了不住直拧眉头。
“我说,你们也别太招摇,毕竟苏家现在守孝期间。虽然不关我们事,但也要装得虔诚一点。”江寒雪指责道,半响他入席而坐,江福给他满上了一杯酒。
“公子,收购看花楼的计划更近一步了。很快你就可以成为继看花楼后又一传奇食肆,到时候,公子的寒雪楼必然名满天下!”
江寒雪脸上收不住的喜,他却故作镇静,拿起酒杯细喝了一口:“现在苏家失了大梁,正是我们入侵的好时机。现在苏家兄弟两人对我也没有堤防了,看来,看花楼很快就要成为我囊中之物。”
“是啊,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啊,要不公子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费。”江福说道,半响抬起酒杯,示意全桌人敬酒。
“是了,那几个人摆平没有。可别出什么岔子,要被发现了那可是大罪。”江寒雪暗沉起脸色来问道。
“放心放心,我已经给了那几人一大笔钱,让他们离开镇江。他们估计也不敢回来了,毕竟放了把火烧掉两家店,还不小心烧死了几个人,被逮到了他们也是死罪。”
“那就好。江福,若事情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看花楼送一座给你掌管也算厚礼?”
江福面容一喜,连连作揖道谢:“谢谢公子了!!”
江寒雪那张平和儒雅的脸上凝结了一丝外人察觉不出的阴险笑意。

37。
雨到半夜时候停了,还见了月亮。甚晴梳洗过身子,长发全然披散在身后,她坐在窗边。怔怔看着天空那轮明月发呆。肩头豁然一暖,甚晴回神,尤儿替她披上了一件衣衫。
“天还清冷,当心着凉。”尤儿说道。
甚晴淡淡笑了下,她挪开了一个位置,手往空处拍了拍:“来。”尤儿坐了上去,甚晴顺势从她背后拥住了她,脸贴在她的肩头,甚晴放松自己全身,她太久没有这样释怀自己了。而罢,她轻轻翻转着尤儿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膀臂上,甚晴俯下身子,慢慢欲要吻上尤儿的唇。却在贴上去那瞬,尤儿抬手抵在了中间格挡了。
“甚晴,苏老爷头七还没过。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甚晴顿了下,想了想觉得也说得对,她放开了尤儿,两人靠着坐在窗边,一同看着窗外的月亮。
“尤儿,你说,爹会不会也在看着我们。”
“会啊。他这么疼你,一定会无时无刻看着你。”尤儿拿过甚晴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他还在生我气吗。”
“也许不生气了。我先回来那几天,也曾在家里照料了苏老爷一段时间,有一回,我给他喂完药,他拉着我的手,不知道是醒话还是梦话,他说,‘你去把晴儿叫回来,就说爹已经不生她气了。让她快点回家,爹真的很想再见见他的乖乖女。’”
甚晴的心一揪,眼泪又掉了下来。尤儿回过身子,把甚晴抱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甚晴,一年了。去年这个时候我在摘花楼遇见了你,你把我带回家。我们一直走到今年,太不容易。”
“是啊,太不容易了。”甚晴啜泣说道,“以前是我太没用,被爹和两个哥哥罩着长大。到梅花镇那半年,我也学会了不少东西。现在家里出事,我也会出自己一份力去帮忙周转。我不能让爹失望……”
甚晴直起腰身,抹干了眼泪。待自己悲伤缓和过去,她重新抱住尤儿:“是了,你为什么会在苏家。”
“我从梅花镇回到镇江已快身无分文。那天我在街上碰到了苏扬公子,他看见我的时候几乎惊喜得要叫出来,他抓着我连问‘甚晴在哪,甚晴呢。’我把我们在梅花镇的一切告诉了他。苏扬公子却什么都没有说,他把我带回了家,让我住在你房里。白天在看花楼帮忙,晚上照料苏老爷。”
甚晴心底有点安慰:“这样代不代表二哥已经接纳我们了?”
“其实你说得没错,苏扬公子确实是个好人。他所做一切都是出于爱你。甚晴,以后不要跟你两个哥哥怄气了。”
甚晴抽了抽鼻子:“我会的。尤儿,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家人不再反对我们,江公子又肯援助我们,用不了多久看花楼就可以周转回来,待事业一切平稳,苏家又会恢复成以前那样了。到时候大哥的孩子也出生了,娘抱了孙子也不会成日忧愁。”
“我也期待皆大欢喜结局那天。”尤儿笑道。

白事渐过,悲伤藏在心底,正事还是要继续做的。剩下三家看花楼,正好苏家兄妹三人一人一家,甚晴被分到镇南边那家店,离家有些距离,甚晴索性就带着尤儿搬到了店子去住。两人就好像回到在梅花镇那会一样,早上一起开店,晚上一起打烊。
镇南这家看花楼是七家楼里规模最小的一间,只分了两层。人手共八人便有余,其中三人为厨,两人杂工,两人店门小二,一人采购。甚晴让尤儿负责记账,自己则做回老本行——验酒。看花楼虽是顿落了一半,但口碑还是在的。白事过后,上门客似乎又多了些。
镇南是整个镇子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靠近郊外。每日多为附近建设的工人前来帮衬。尤儿在柜台处算着账目,她穿着较为朴素的衣衫,这段日子她算累得疲惫,素颜看上去有点不太精神,于是乎尤儿轻轻施了些粉黛于她本倾城的脸上。
没想到这就成了招揽客源的最主要原因。
只见三五成群的汉子进了店,挑了个离柜台最近的位置,点几壶酒和一些小菜后便开始纷纷议论:“瞧,这不是尤儿姑娘么。我都快一年没见过她了。想不到她赎了身却到这店子里打杂了。唉,倒不如当初跟了我,在家相夫教子也比在外抛头露面要好。”一汉子叹息道,他粗略地把酒从壶里倒入杯中,洒在桌上他便随意用袖子抹去。
“你给得起赎金么?八百两银子,也只有看花楼二东家一口气出得起。”同伙揶揄道。
“二东家也是曾经风光,现在看花楼赔得只剩下三家店子了。苏老爷又才过世,剩下几些黄毛小子能干什么大事。”
“就算人家再干不了大事也比我们强。吃着父辈赚来的钱也够潇洒好一段日子了。哎!同人不同命咯。”
尤儿就在柜台边上,底下那几个汉子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抬起眼看了几人一遍。那几些汉子看见尤儿往这边看过来了,都不住窃喜了起来。
“看,尤儿姑娘看过来了!”
“她是看你长得肥头大耳像似猪,笑话你呢。”
尤儿嘴角抬了抬,拿起茶壶便走了下来。她学着在摘花楼时妈妈教她的婀娜莲步,带着娇笑来到那几个汉子面前。
“各位客,酒喝多了嘴不嫌臭呢?我给你们倒杯茶可好?”
给他们倒茶的可是当时千金难酬的尤儿姑娘,那几个汉子痴痴呆呆,也没听出尤儿话中话,纷纷把杯中酒倒在地上,然后举着空酒杯等尤儿替他们倒茶。
酒杯就如鸽蛋大小,握在粗大的巴掌里,尤儿一笑,举起茶壶一股脑就把热水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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