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难求苏卿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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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就如鸽蛋大小,握在粗大的巴掌里,尤儿一笑,举起茶壶一股脑就把热水浇了下去。把那多话的汉子浇湿了一袖。
“啊呀!看我看我,杯子小了就瞅不准了。弄了客官一身湿,对不起对不起。”尤儿连忙道歉,顺手拿过平时用来擦桌的抹布就往那汉子身上擦去,不擦手不擦身,却只往客人那张肥硕的脸而去。
一个精明一点的男子察觉了,连连拉着肥胖汉子的袖子说道:“够点开工了,该走了!”说罢,他把酒钱放桌上便匆匆拉着同伴走了。
“看你们谁还多嘴!”尤儿愤愤说着。
这时候甚晴从酒窖上来,路过厨房来到店面里。她从身后拍了拍尤儿,尤儿本能回头,甚晴却从另外一边冒了出来,手里拿着经过厨房时候顺手拿的樱桃萝卜,鲜红水灵,放在井水里泡了甚久,口感爽脆冰凉,趁尤儿不经意便往她口中赛去。
“怎么样,忙了一上午,累不累。我们外面走走,反正没到饭点,人不多。”
尤儿点点头,半响樱桃萝卜在她嘴里咬开,一些汁液溅到她嘴边上。甚晴看了,不住皱了下眉,顺手替她拭了去。这举动到了别人眼里生生成了一副暧昧映像。甚晴交代好后便跟尤儿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放三十六章,硬是说什么相似度跟上一篇一样不能发。起初怀疑是不是发出去了,只是网页卡了没刷新出来。等了半小时依旧是这样。只好三六三七并着一起发。。要是再不行,,,再不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换个地方发。
第37章 第三十八章
镇南人不多,加上这时候正是午休时分,街头只有一些算命和摆摊贩卖雨伞之类的小贩在打盹。两人大胆地牵着手,像对小夫妻一般不时交头接耳,甚晴把尤儿逗得阵阵嬉笑。正当两人相谈甚欢时,一阵声音从不太起眼的阴凉角落传来。
“两位来算个卦如何?不管是姻缘,还是仕途我都无所不知。”
甚晴见被打断,转头顺着声源看去,却见是一个瞎子老伯,坐在一堵墙下,摆起了算命看相的摊子。摊子处还招摇地挂起了一面旗子:神算瞎子。
“哦?”甚晴来了兴趣,拉着尤儿迎了过去。
“你这算得可准?可不要坑蒙拐骗啊。”甚晴装作一副低沉浑厚的声音说道。
“这位公子放心,若算得不准,我保证不收你一分钱!”
瞎老伯说完,甚晴和尤儿就不住忍着笑相看了下,还真是瞎子,只凭声音分辨男女。甚晴故意乔装一下就被认错为男儿身。
“那,我来问问姻缘。”甚晴说道,“我跟我的心上人尤儿姑娘,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呢?”
“公子把手我看看。”
甚晴顺势把手伸了过去,只见那老伯拿着甚晴的手又捏又点的,半响白色须眉一蹙,他长长叹了口气:“哎,不妙。”
“嗯?”
“公子你与你心上人结识应该不到一年或者一年左右。但你姻缘线颇浅。你们这段姻缘可谓难得,却要经历多重磨难。就是不知哪一难会拆开你们。”
“哎!你这是在乱讲话吗。我,我跟她现在好得很!!”
“公子你先别生气。你这段姻缘怕是招得家人不满,应该是一起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
“是与不是,只要我自己坚定不移那总会水滴石穿。”
“公子坚心算是可嘉。只是磨难不可少,公子,老夫提点你一句,要小心小人啊!磨难纵然可畏,但你今天遇见我神算瞎子也算有缘,我这有个锦囊,你拿着后出镇南门外,到那棵榕树下埋了,就能化解掉一些劫难。锦囊加上这次费用,一共五十两银子。”
“你这分明就是胡说八道,坑蒙拐骗吗!!什么破锦囊要五十两银子,我看你就是在骗钱。”说罢,甚晴拽着尤儿愤愤地离开了。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被这老头给搅和了。甚晴觉得甚是扫兴。
“明知是胡说八道你还生气作甚。好了,我们到前面看看。”两人走到附近居民处,这个点只有女人老人和小孩在。偌大的院子,住着几户人家,坐在屋檐底下,要么缝补,要么晾晒一些杂粮。
“三东家!”一个妇女见了甚晴,不住喊道,院子里通通看了过来,甚晴和尤儿走到院子里。院中飘散着阵阵酒香。这里便是看花楼多年以来供应酒的地方,加上酒水这一块是甚晴负责,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得她。
只不过以前大家都是唤她做三小姐,前些日子开始便改了口作三东家。
“三东家今日怎亲自来酒庄,是不是昨天送过去的酒有事情?”一妇人问道。朴实的脸上带着诚恳。
“不是不是,我只是午后到这附近散步。经过这便来看看,你们的酒一向没有问题,供应数十年,已经变成看花楼的招牌了。我还是你这酒养大的呢。”甚晴笑道。
“娘亲!”院子处传来一阵软声软气的声音,甚晴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岁左右的女童正扶着门边摇摇晃晃地想走到屋外来,妇女立即迎了过去,在离女童几步远的地方蹲了下来,张开双臂说道:“彤彤,试试走到娘亲这边来。”
女童艰难的扶着门边,抬起小腿欲要跨过到她膝盖高的门槛。甚晴和尤儿都吸了口气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女童。当女童第一只脚跨出来时,妇女用鼓励的语气让她继续往外走。终于,女童成功跨出门槛扑到妇女怀中。妇女抱着她走回到院子里。尤儿见女童实在可爱,忍不住接过抱着。
“甚晴你看,这小姑娘多俊俏。”尤儿看着女童,眼里泛起了本性的爱。甚晴站在一边,却看着尤儿。她似乎很喜欢孩子,逗得女童咯咯笑,直到走时,女童还扯着她衣衫不肯放手。两人离了酒庄,尤儿显得心情极好。
“甚晴,我想过了,以后我要收养几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那样。”
“你都已经计划好了。”甚晴笑道。
“是啊,有孩子的人生才是完美。我以前曾经想过,要是可以我要生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那我算不算是搅坏你这计划的人呢?”
尤儿抬起脸嫣然地看着甚晴:“所以我才说要收养啊。四个孩子,两个跟你姓,两个跟我姓。”
听到这甚晴不住笑了:“跟你跟我不都是姓苏。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我给你的名字,苏尤。”
“是了,以后孩子该叫我们什么?”甚晴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上。尤儿一下被甚晴问住了,走回看花楼的路上都在思忖着。当两人跨回看花楼,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便迎面而来,看着甚晴,礼貌一笑:“三东家你好,在下姓贾,是个酒商。”
“哦……哦?”两人被这个姓贾的男人一下打断了思绪。
“我长期跟江寒雪江公子合作,他家的酒便是从我这供应。”
“原来是江公子的朋友,幸会。在下苏甚晴,贾老板,屋内请坐。”甚晴邀请道。两人捡了个僻静的地方,尤儿倒来了店里的招牌酒。贾老板抬起杯子先干为敬,而罢发下杯子后,他苦皱着眉头。
“这酒……”
“这酒是我们看花楼几十年来的招牌,入口甘醇绝美,贾老板感觉如何。”
“这就醇是醇,但少了一份香在。”
“啊?怎会。”甚晴抬起酒壶嗅了嗅,依是原来那个味道。
“不不,苏小姐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怀疑这酒不好。我经营酒这生意几十年,跑过大江南北,最远到过西域,那里的葡萄酒最为盛名。可以说,天下所有的酒,我至少喝过一半。”
甚晴眨了眨眼,这下是遇到行家里的行家了,她连忙起身给贾老板又满上一杯。
“这酒有何不足,贾老板请多多指教。”
“这酒定然是本土人自酿的吧。带有浓厚的本土气息。酒醇而美,就是少了种香。我前段时间从波斯回来,带回一种酒,据说融合了无数香料,香醇无比,但入口确如清水那般纯净。三杯落肚,必然飘飘若仙。”
“哦?世间竟有这样神奇的酒。我真还没喝过。”
贾老板神秘一笑,从怀中拿出个葫芦来,拿过空杯,重新给甚晴倒了一杯。酒从葫芦里倾出那一刻,一股香气迎面扑来,仿佛置身花海,甚晴吸了吸,身子慢慢翩然。
“请。”贾老板说道。
甚晴拿起杯子,半信半疑喝了下去,香气入口,充斥五官,过喉时却如清泉涌流,下肚未久,酒意上头,身子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
“奇!这酒真奇!请问是用什么酿造而成的?”甚晴连忙打听。
贾老板一笑:“哎,这就不能说了。苏小姐亲自尝试过此酒,感觉如何。有没有打算跟贾某合作,把酒放到店里卖,保证能够扬名。”
“这……”甚晴歪了歪脑袋,酒意还在往头上涌,甚晴有些昏沉。尤儿在一边看了,连忙倒了杯热茶给她。
“我也只是负责打理这家店子,家里大事不容我说。贾老板不妨先静候几日,容我回去跟家人商量。”
“我这酒可是上品,很多酒肆都抢着要的。前两天来福楼的王老板还有意跟我谈合。苏小姐,看花楼是这带口碑极好的食肆,我也是三思才拒绝了其他食肆。”
“多谢贾老板厚爱。我今夜便回家跟家人商量,明日给你答复可行。”
入了夜,甚晴带着尤儿早早离了楼。回到家中,才入门便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这气息馥郁,嗅了让人全身翩然,甚晴感觉颇为熟悉,仔细想了想,竟是贾老板今日提供那酒的香气。家里怎会有酒香。
甚晴走进院里,看见苏扬正跟一男子清点摆在地上的酒坛。半响,苏扬抬头莞尔一笑:“好了,数目已够。这是钱,请清算。”
“看花楼我还能信不过吗。”男子收了钱转身便走,跟甚晴照了个面。
“二哥,他是谁。”
“一个行走波斯的酒商。说是跟江家长期合作,今日带了来自异域的香酒,我尝过,感觉不错,便进了些。”苏扬显得有些高兴,他满意地看着地上那几坛子酒,看花楼运转就靠这些酒了。
“买了多少?”
“他们是行商,不在此地逗留的。自然好酒不容错过,我便全买了。”
“全买!!”甚晴惊了下,“多,多少银子?”
“开价是黄金。一共十万。”苏扬说得风轻云淡,他眉眼间带满坚定,仿佛认准这堆酒必能扶持看花楼重振。
“十万两黄金!!!!二哥,那可是咱们全副家当了啊,要拿来周转看花楼的啊,你怎么就全然……”甚晴惊呼,“大哥和娘亲知道吗。”
苏扬眉宇一挑:“现在苏家话事人是我。我连进点货的权力也没有吗。甚晴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重振看花楼的。”
第38章 第三十九章
翌日,苏扬把所有看花楼的酒全然换成这种奇香异酒,并取名作“醉梦”。
才打起旗号那会,是吸引了不少客人上门,酒香奇特,从看花楼飘出,远近街道都闻得到那股就像一个异域美人身上脂粉香的味道。婀娜,妖艳,噬魂,忘我。
三天,总店的酒就抢购一空。
苏扬感慨地看着看花楼,看来很快就要时来运转了,不久便可以把失去的那几家店给重新收回来。甚晴则一直感觉那酒实在不妥,她这些日在看花楼外观察着,那就饮过酒的人皆飘飘然地走出酒馆,抓过路边大婶唤美人,地上石块当作银两,有些客人瞧见路边野狗竟然扑通一下跪下,连嚷天神下凡。
就在甚晴诧异时分,甚雨来了,他拍了拍甚晴的肩头,极为严肃地说道:“这酒,有问题。”
“大哥也察觉出来了!我也觉得这酒有问题。要赶紧制止二哥才行。”
兄妹两人进楼去找苏扬,苏扬就在楼中,楼里客满无空席,来了不要菜不要汤,人人点上几坛“醉梦”便饮起来。楼里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模样,人人面带赤红,醉笑痴傻,站在桌上,或趴在地上,把自己幻想成另一种形象。
乍一下看花楼像是变成了戏台。引得对面摘花楼的姑娘都从屋里探出头来看热闹。
“苏扬,这酒我看有问题,不能再卖了!!”甚雨一把拉过苏扬便说道,苏扬慢慢回过头,脸上带着红潮,眉目上挑,手负身后。见了两人,他变了一种强调:“甚雨,你怎现在才来看花楼。晴儿,你又跟着你大哥偷跑出来了不是,我布置给你的功课可完成?不了今夜回去我会责罚,任你娘护着也无用。”
甚晴看着苏扬那副模样,口中不住喊道:“爹!?”
甚雨皱着眉头看着苏扬,他把自己幻想成苏瑾辰了。这酒竟然有令人产生幻觉的特效。甚雨和甚晴面面相觑,两人对过眼后,半响甚雨一咬牙,抬手把苏扬击昏。甚晴则到每桌去把酒抢了摔在地上。
“好了好了,今天看花楼营业至此,各位客官请回!”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些醉得忘我的客人送走。甚晴苦恼地看着一地狼藉,这时候尤儿气喘吁吁从分店跑来,见了甚晴便大嚷:“甚晴,不好了!分店那有个,客人喝了这酒,把,把自己幻想是飞鸟,从,高处一跃而下,丢了性命!”
甚晴跟甚雨身子一震,连忙把苏扬托给店里的人便匆匆往镇南赶去。
分店里已经乱成一团,受害家人带着邻里围在了看花楼外,店里是痴痴傻傻的客人,就连厨子也出来帮忙招架,见了甚晴,店里一行人如见了救星。
“三东家,你可回来了。我们快招架不住了!!”
“先把客人遣散,这酒不能卖了!”甚晴说罢便往外走去。事主三五成群站在店外,人群里有死者的妻儿与老母,纷纷哭得岔气。为首的是个手持农具的壮汉,见了甚晴便几步上前,抬起农具怒斥:“你这卖的是什么酒?昨日我大哥喝了回去就不太正常,晚上竟然自行爬上屋顶一跃而下,就……我嫂子尚年轻,孩子也才一岁不到啊!!想不到看花楼竟然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抱歉抱歉,这事情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会赔偿的……”甚晴话没说完,迎面就挨了壮汉一耳光,把她打跌在地上,眼前瞬间冒起了金星。
“赔偿有屁用,人都死了!!你以为有钱就顶得了天地啊!!看花楼闹出了人命,必然就要偿还!!”说罢,壮汉抬起农具就要往甚晴身上砸去,就在这一瞬,甚雨匆忙而出,一手制止了壮汉,农具离甚晴就几寸远,差一点就要落下。
“甚晴!”尤儿也赶了过来,她扶起甚晴,看着甚晴红肿的脸,心中一急便落了眼泪。
“我才是看花楼的大东家,你冲着一个小女孩发什么脾气。”甚雨冷冷说道,他手稳稳架着壮汉的手臂,壮汉欲要挣脱却使不了劲。两人红了眼,甚雨这一举也动怒了事主亲友,只见另一人带头喊道:“给我砸!”
一行人便拿出各自瓜果臭蛋,还有石头等杂物垃圾,纷纷往店里砸去。
“快保护好其他客人!让他们从后门离开。”甚晴慌忙喊道,迎面一块石头就砸上了她的额头,锋利的石子划破了她柔嫩的皮肤,血顺着伤口缓缓而下。
“甚晴,你的头!”尤儿惊呼。
石头如雨直落,朝两人而来,甚晴一把拉过尤儿将她护在怀里,石块砸在了她身上,划破了她的衣衫。暴怒的群众还举起了木棒。甚雨见了,急忙扑到甚晴身边,把两人护在怀中,乱棒如雨,打得甚雨口中都吐了血丝。
“大哥!”甚晴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她身上也满是伤口。就在这时候,江寒雪领着衙门的人及时而至,衙差制止这暴力现象,事情总算是平息下来,事主被遣送回家,甚晴一行人也受了伤。
江寒雪拉起甚晴,她的脸几处被石子划开,尤为额头那处最为深刻。江寒雪吃了口凉气,心中一恻便把甚晴揽入自己怀中:“你怎么这么不会保护自己?万一我来迟一步,你被那群已经失去理智的怒民打死了怎么办。”
甚晴身子阵阵刺痛,她费了些力气把江寒雪推开,轻描淡写说了句:“我没事。”便回头去拉尤儿,尤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她被甚晴甚雨两重保护,自然丝毫未损,只是看见甚晴四处挂彩,她的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