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遁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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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买东西了嘛！小暖一下子没逃开，就受伤了，我当时刚好有事路过那里，就把小暖赶紧送来医院了。”杨嫂白了她一眼，不过到底没有再问这方面地方事，“那你有打算吗？报仇的事情绝非小事啊！”
“我知道，我准备乔装一段日子，收集全证据就可以把凶手就地正法了。您和小暖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你也要格外小心，我真的不忍心再看到你们两个任何一个再进医院了。”杨嫂不得不去考虑未来，让司空琪一辈子当个假男人也是不现实的，她也有那个权力拥有自己的生活，虽然短时间内很难恢复，但是只要这件事情得到了解决，就可以离开上海，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继续生活，才可以还司空琪自由身。杨嫂现在处处为大家的以后着想，只不过她根本就跟不上时间的变数，就像你知道东方日出西边落日一样，却永远猜不到未来给你的惊喜或者厄运，这才是生活的难过。
“我有数的，您别为我操心了。”司空琪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微笑，但是眼睛里隐藏的痛楚还是被杨嫂看到了，她不忍心戳穿她，杨嫂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但愿这件事情之后，可以安静的过日子了。
☆、十八。风雨欲来
“小暖好几次醒来都在找你；这次你还是再留会吧！”杨嫂怕司空琪又要马上离开，赶忙把话说了出来。
“好，我今天都会呆在这里。”司空琪对着杨嫂笑着说道，继而又盯着司空暖的脸庞，回想起以前的种种；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真的很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司空暖四岁的时候；就跟着自己满地方的乱跑；那个时候自己也才六岁；因为一直当男孩子养着，所以一些行为也很孩子气；特别是当司空暖跟在自己后面跑；边跑还边喊：“哥哥，等等我。”的时候，司空琪就很想把司空暖给撇开，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的妹妹，只能带着了，当然，司空暖偶尔也会因为自己跑的太快无法跟上而发生摔跤的情况，可司空暖不会哭，只会忍着眼泪，那个时候是司空琪第一次感到作为一个小大人需要有的责任。
不过那个时候的司空暖是真的可爱，可爱到司空琪不愿让别人碰，儿时的伙伴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但是那个青少年的岁月却是在他们的陪伴下走过来的。到了上学的年纪，杨嫂一个人做两份活，可还是过得很艰辛，司空琪实在是不忍心杨嫂那么劳累，她本身就可以自己离开，不用照顾我们的，但是却因为一句：“老爷夫人对我有恩，我再苦也要把你们姐妹俩拉扯大！”司空琪在那个似懂非懂的年纪明白了杨嫂并不是她们的母亲，而是以前家里的佣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司空琪想离开学校的念头就很强烈，当杨嫂把她们两个带到上海的时候，司空琪索性把上学的机会完全让给了妹妹司空暖，自己一个人出去干活了。也许是上天眷顾了她，让她遇到了一个武功高强、即将退隐江湖的高手，把武艺学了个通透，可是，现在师父也带着师母云游四海去了，几乎很少见到几面。
在一次偶然的追捕当中，抓住了一个小偷，就被巡捕房的人看中了，从此一入巡捕房，办尽无限案。其实，除暴安良、保卫平安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她真的不想看到战争场面，可是国内现在这个状况只能被外人欺负的份，虽说民国成立了，但是现在政局动荡不安，很难想象日本的野心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开来，长此以往下去，吃亏的终归是国人自己。
司空琪在脑海里静静的回想着以前的种种，才发现，白若晴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那么压抑苦闷？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动不动就会触景生情、感怀物伤？又是从什么时候，自己的心境明朗地彻底相信了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是啊，现在的司空琪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心只想着报仇的人了，她有了更加美好的东西去追求，那是白若晴带给她的。想到这里，司空琪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之前因为那场打斗而产生的莫名的烦躁也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想什么呢？”杨嫂到泡了杯茶递给了司空琪，打断了她的沉思。司空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在想以前的事情，小时候的小暖真的很可爱。”
“是啊。”杨嫂想到小时候的姐妹俩，也忍俊不禁起来，“还记得那个时候她最喜欢跟在你后面跑，不过多半都是你放慢了速度，好让她跟上的吧？”
“您还记得？”司空琪也不禁莞尔一笑，很久没和杨嫂一起回忆儿时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小暖和我一样，也让您极为头疼吧？还记得第一次送她坐飞机去英国的时候，哭的那个叫稀里哗啦啊！”
“是啊！不过还好，你长大了，懂事多了。。。”杨嫂当初因为司空琪不肯去学校的事情，打她棍子都打断了几根，但是她就是不愿意妥协，一定要把读书的机会让给司空暖，这让杨嫂实在是没了脾气。
司空琪知道杨嫂肯定是因为小时候自己不肯去学校的事情而停住了讲话，她也只好安慰道：“小暖读书比我勤奋多了，让她继续学业可比我有出息多了，而且，我本身就是‘哥哥’的身份，让给妹妹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你有理。”杨嫂见她猜中自己的心思，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不痛不痒的批评她一句。
不知不觉间，时间快接近傍晚了，司空琪本想离开会去找白若晴的，但是这个时候司空暖总算是醒过来了，司空琪见司空暖的睫毛在不断的扇动着，把心思收了回来，司空暖将眼睛睁开的那一刻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情绪有点激动，司空琪见状赶紧按住了她，笑道：“你躺着就好，杨嫂出去帮你拿膳食了，怎么样，今天感觉好多了么？”司空琪边给她倒水边问道。
司空暖轻轻点了点头：“哥，你守了我一天么？”
“差不多吧！来，先喝点温水。”司空琪坐到床头边，将她扶到自己的肩膀上，温柔的将水送到她嘴边。
病房外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姐妹俩情深的画面，一阵敲门声后，就传进来李阅帆的声音，当然，跟在后面的还有我们的白大小姐。
“司空，你怎么在这？”李阅帆对于司空琪的出现还有点诧异，跟在她身后的白若晴倒是没发现司空琪也在，听到李阅帆喊出来的时候，才有了一丝惊喜。
司空琪正在给妹妹喂水喝，没有及时回复她的问话，只是点点头。白若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司空琪早就闻到了白若晴身上特有的味道。司空暖喝了几口水就不要了，司空琪将被子放到了床头柜上，让司空暖重新躺下才有空离白若晴和李阅帆两个。
“嗯，今天没什么事情，就来陪小暖了。”司空琪说完，将眼神对准了白若晴，两个人的目光相接的那一刻，似乎都映到了对方的心里。司空暖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司空琪和自己的爱人在无声的交流着，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意，而李阅帆看到另外两个人在默默地感受着爱的幸福，心里有点酸酸的，从司空暖出事到现在，自己真正整天陪着的时候一天都没有，心里有点愧疚，更多的是对于不能公开她和司空暖关系的无奈。她们四个都有难以承受的责任在身上，一旦将事情公布于众，后果必将无法设想。
“额。。。杨嫂呢？”李阅帆见房间气氛不对，赶紧想把大家情绪调动回来。
“杨嫂帮小暖准备晚饭去了，你们吃过了吗？晚上不回家不要紧么？”司空琪虽然是对着李阅帆说的，但是她更多的是想听到白若晴的答案。
“没关系，我们等会再去吃饭。”
“咳咳，那什么，姐，你和司空去吃饭吧！我想在这陪着小暖。”李阅帆越说到后面越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司空琪的眼神似乎是在阻止自己留下来似的。其实司空琪只是故意想吓吓李阅帆的，她也知道李阅帆的心思，特别是她和司空暖恋人关系还没确定下来很久，就发生了这种事，司空琪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放心把妹妹交给她。不过原因都是自己招惹出来的，她也不能去怪李阅帆是吧？
“是啊。。。哥。。。你陪若晴去吃饭吧！这里。。。阅帆在就好了。”司空暖说完这些话，似乎用尽了全力，马上咳嗽起来。李阅帆焦急到底坐到床边，替她顺顺气，司空暖给了她一个感激的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你注意点，现在伤还没好，就少说点话吧！”司空琪也有点紧张，司空暖的伤势同样也牵动着白若晴的心。
“哥，我没事的。。。”司空暖真的不想让大家太为自己担心。
“你好好休息就是，我送若晴回家就回来陪你。”司空琪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和白若晴一起向她们俩道了别，就离开了病房。
医院外面，司空琪和白若晴并排走在路上，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司空琪觉得，今天应该是自己在实施计划之前见白若晴的最后一面了。
“若晴。。。你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还是。。。你要回家吃饭的？”
“我们在外面吃吧！爸爸他今天应该会很忙，今天几个英国的商人请他吃饭。”
“那好，我们就去老地方吃饭吧！”司空琪笑的很满足，老天真好，可以在自己着手事情之前能再和白若晴相处一段时间。
两人点了不同的餐品，老规矩，还是有一瓶红酒在桌子上，想当初，这也是她们俩第一次一起吃饭飞的地方。可惜，煞风景的事情和人总是会破坏和谐。比如，司空琪和白若晴吃的正酣的时候，上野宏光就看到了她们两个，朝她们走过来了。
“白小姐，真的是你？”上野宏光对看到白若晴还是有些怀疑，但是走近一看发现真的是她之后，还是抑制不住欣喜。虽说他是个日本军人，但是此刻他也不过是一个爱慕白若晴的男子罢了，司空琪心里这么一想，也就畅快多了。
“上野先生，你好。”白若晴对他微微一笑，礼貌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上野宏光绅士一笑，这才注意到坐在白若晴对面的人是司空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传言，再看到她们两个现在吃饭的情形，他很难不去想歪，即便自己不想那么想。
“上野先生，别来无恙啊！”司空琪笑的落落大方，丝毫不在意他的表情。
“呵呵，真的没想到在这里也可以遇到司空先生。”上野宏光的语气有点轻蔑的味道，言外之意就是这种场合不适合司空琪来。司空琪也不恼，继续淡定的喝着红酒。
“上野先生，我在和司空探长叙旧，不过这里貌似不能坐下三个人，下次有机会再请您吃饭好么？”白若晴显然因为上野宏光对司空琪的语气生气了，礼貌的要求上野宏光离开这里。
上野宏光一来就吃了闭门羹，在这种场合里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好皮笑肉不笑道：“好啊！那我就等着白小姐的邀请了。”上野宏光因为是拿着酒杯过来的，于是举起手在空中敬了她一下，将杯里的酒喝尽离开了了她们的餐桌。
☆、十九。模式开启
司空琪看着上野宏光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的有点怆然，她再怎么强装镇定也无法让自己忽略他对白若晴的爱慕之情。
“琪，你怎么了？”白若晴见司空琪没有表情的脸庞有点害怕，她怕被误会。
“没事。”司空琪微微一笑，继续吃着东西。白若晴将刀叉放了下来；解释道：“琪；你不要误会我；我和上野宏光不会有什么的。”
“嗯；我相信你；你别多想；我只是怕。。。”
“怕什么？我告诉你，我不许你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
“我没有。。。我只是。。。有些时候；会觉得自己很自私；剥夺了很多属于你该有的权利。”
“我不准你有这样的想法。爱情的幸福是靠两个人一起经营的，你要是再那么想，我就生气了！”
“呵呵，我不会的了。”司空琪见白若晴真的生气了，赶紧也把手腾出来，抓着她的手做了保证，“若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司空琪用坚定的眼神将决心送到了白若晴的眼中。白若晴也紧紧抓着她的手。
再说上野宏光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一位先生颇有玩味的说道：“那个漂亮的女士是白若晴小姐吧？”
“你这是取笑么？”上野宏光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坐在他对面的人笑了笑：“怎么可能，上野少佐喜欢白小姐的事情部队里已经人尽皆知了，可是我想问，坐在她对面的人是谁？”
“巡捕房的探长——司空琪。”
“司空琪？！他们两个怎么走的这么近，还是说，他们两个是情人关系吗？”
“应该不会。”上野宏光回答的很没有底气，因为他在亲眼看到司空琪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了去年在白若晴的订婚现场，那个时候司空琪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时候赶去了白公馆，而且她还被白公馆的人打个半死，但是白若晴那个悲怆的表情恐怕不是仅仅出于朋友的关心了，他永远也忘不了白若晴吻向司空琪的场景，以及司空琪被送去医院白若晴脸上绝望的深情和晕倒的样子！上野宏光想到这里，不由得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去了趟东北，就一味的相信手下的情报，而忘了订婚典礼上的事情呢！
在场的人无不为司空琪和白若晴的关系揣测不断，他一直强逼自己不要相信他们两个是恋人的关系，他做到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竟像如鲠在喉一般难以下咽。
“可是。。。我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咯！”那个男人小声地吹了声口哨，上野宏光的视线移到了他们那，眼睛里快要喷火一般，狠狠喝了一口酒道：“就算他们两个已经是情侣了，我也会把白若晴抢过来的。”
那人继续吹了声口哨：“大日本帝国就需要上野少佐这样有魄力的人，在爱情方面可以霸道，那么，我相信你在战场上也一样如此！”那个人将酒杯举起，敬了他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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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晴和司空琪手牵着手在街上走着，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建筑在此刻看起来格外的有意境。天气渐渐转暖，上海人也不再似冬天一般蜗居在家中了，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琪。。。我今天吃的好撑！”白若晴有点怨念的说道，都怪司空琪，说不能浪费食物，硬是让自己把东西全部吃完才肯罢休。
“额。。。但是粮食不能浪费啊！正好，我陪你走路回去嘛！有助于消化！”司空琪捏了捏她的鼻头，此时的白若晴真的有说不出的可人。
“哎，那好吧！”白若晴放开了两人牵着的手，转而挽上了她的手臂，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为什么要叹气？难不成你还想听到别的答案么？”司空琪听见她叹气，有点不知所措，她不怎么会哄人的好不？
“不是因为你叹气啦！我只是觉得，我们似乎很久没这么一起走过了。以前不是你有事马上送我回家，要不就是陪着你一起办案。”
“好像是。”司空琪略带歉意的笑了笑，继续道：“那我今晚就好好陪陪你，再过几天巡捕房也要正式上班了，好在过年前后没有什么案子发生。”
“嗯。”白若晴像个孩子般满足的笑了，“那今晚不许很早就送我回家，我们好好地走一走吧？”司空琪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