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夜尽天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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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为何，就让人觉得那是张起灵，还是年幼版的。
　　
　　只是画上那小人手上却拿着把扇子，看样子就像是在……跳舞？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又瞧了瞧张起灵快要硬得裂掉的脸，识趣的把笑声努力的憋了回去。
　　
　　吴邪突然觉得记忆里那个看起来也是一脸冷淡的张启山大佛爷在自己心里的形象似乎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只是更让他觉得好玩的是，这对爷孙倒也真是有趣，就像是在打哑谜般，这张起灵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没打开竹筒之前就知道内容的呢？
　　总觉得越接近张起灵，看到的东西就越吸引自己。啧，这种状态还真是有些危险啊，吴邪努力的下压着快要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而虽然对这个哑谜好奇得要命，但是两人也都明白，以张起灵万事不过心的样子，脸都已经冷硬成这样，想来真相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可以心平气和的说出来的事。
　　因此哪怕吴邪对答案早就抓心挠肝的好奇，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默默的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咳，那个，不早了，胖爷要去睡了，你们两有什么要说的继续，继续哈。”胖子率先打破沉默，一脸的正直，甚至还憋着打了个哈欠，硬挤出几滴泪水。
　　然而一转身，却对着吴邪挤眉弄眼，那意味再清楚不过：天真，真相就靠你了，胖爷等你好消息。
　　
　　吴邪翻个白眼，决定无视这送来的秋波。死胖子站着说话不腰疼，在这种时候上去触霉头那会是小奸商吴邪做的事？
　　“这么一说还真是，今天也是够累的，收拾收拾休息了。当然，小哥是最辛苦的，你也早些歇着吧哈哈。”吴邪笑眯眯的压抑住了满腔的好奇，做不在意样的挥了挥手，无视胖子一脸不争气的表情径自回房了。
　　
　　吴邪本以为满怀疑惑会难以入睡，可是泡完澡后才发现，无论是点天灯还是大闹新月阁都是超出他体力范围的事，一旦放松下来，伴着疲软的酸痛他很快就睡得昏天黑地。
　　等他醒过来，胖子和张起灵都已经吃过午饭了。
　　胖子正在看着什么东西，边说变笑，眼睛都快眯成缝了。
　　
　　“嘿，小天真，你还是缺少历练啊。看看你憔悴的小样，知道的你昨天闹事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西街的添香坊大战了一夜呢。”见吴邪坐下，胖子放下手里一直看着的小纸条，一脸的揶揄。明显是在记恨昨晚吴邪不肯搭腔做出头鸟……添香坊是西街上最出名的勾栏。
　　
　　吴邪懒得理胖子，呲着牙坐下来，无比顺手的拿起张起灵新倒的茶喝了两口润喉。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这样的确有些夸张，可是天可怜见的，他在之前只是个古董商！只需要低买高卖的动动嘴皮的奸商！
　　打架也好跑路也好，哪怕借由张起灵之手他有了不弱的内力，可他不过也随着张起灵修炼了一段时间，昨日的混战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过量了。
　　早上感受着身上无处不在的酸痛，他差点下不来床！
　　
　　总之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和胖子斗嘴，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看着胖子继续和张起灵眉飞色舞的说今早传来的消息。
　　当然，只有胖子在说，张起灵喝着茶沉默。
　　
　　看着胖子神采飞扬的样子，吴邪不由又想到昨日的紧张，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京都现在说的最多的就是昨日点了盏天灯又大闹了新月阁的三人以及莫名出现在新月阁的张大佛爷的私印。
　　
　　街坊之间的小道消息一向比什么都快，这才不过半日，版本已经从吴家小三爷带着两个身手甚好的打手勇闯新月阁抢走了新月阁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私印，作为自己的镇铺之宝，演变为其实吴家小三爷与霍家继承人不得不说的爱恨纠缠。
　　离不开的老套桥段仍旧是俗气得喜闻乐见：霍家嫌弃吴家不如往昔，硬生生要拆散青梅竹马的恋人，吴家小三爷一怒，带人直接抢回了霍家姑娘并抢下了私印作为定情信物。
　　
　　让人没想到的是，最新鲜出炉最最轰动的版本却是来自张启山张大佛爷的私印出现在新月阁，却是被吴家小三爷和张家少主一同抢回，而买消息的人走出新月阁之后离奇失踪的消息被传出之后。
　　
　　胖子看着手边一堆的消息笑得气都喘不上：“哎哟天真，你快来看，胖爷这都快被笑死了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和小哥如此情深似海缘定三生哈哈哈哈……”
　　
　　吴邪闻言一脸莫名其妙的结果胖子递来的一堆纸条，看着看着脸就黑了。
　　虽然自己喜欢没事看个话本，可是一旦主角变成自己，这感觉还真是……难以言喻。
　　
　　满满一堆纸条都是在讨论着被吴家小三爷和张家少主联手抢回的私印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内情？传闻中冷面的张家少主为何一直护着吴家小三爷？最后霍家继承人并未跟着吴家小三爷回去，可一向神秘的张大神捕却寸步不离守护吴家小三爷，甚至不惜与他青梅竹马的霍秀秀撕破脸！（“放屁！刚刚那个版本还在说我是霍秀秀的青梅竹马！”吴邪语。）
　　
　　据街尾的李大婶说，其实吴家小三爷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喜欢跟在张家那个小少主身后，两人常来买她的桂花糕。吴家小三爷都爱吃的糕点大家都来尝尝呗。
　　李大婶的邻居王大爷不屑：吴家小三爷早就搬走了你知道个屁，明明是他的儿媳妇的姐姐的邻居曾经见过张家少主为了给吴家小三爷买一根糖葫芦一掷千金！
　　
　　而最为离奇的版本是，其实吴邪前世是那方墨玉，而张起灵是发现了这方玉并把它雕刻成私印的玉师。前世定情今生相会，自然是要把那方印鉴抢回来的以便再续前缘。连张大佛爷都成了两人似海深情的背景。
　　
　　吴邪先是看得额角爆青筋，越看却越是想掩面，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若说之前说他和霍秀秀青梅竹马什么的还算正常，可这和闷油瓶又是前世又是今生的……这这这……总觉得在往奇怪的方向走啊！
　　吴邪扶着脑袋又忍不住偷眼去瞧原本在喝茶淡定听着胖子描述越来越神魔化的消息的张起灵，不想张起灵却也在看他。
　　
　　对上那双一贯的平静的眸子，吴邪瞬间有些心慌的把视线转开，装着在喝水的样子掩饰着，耳根却都热了起来。
　　
　　　　　　　　
知情者　２
　　2。
　　
　　暗骂自己没出息，他试图转移话题。
　　
　　“死胖子你笑够了没，说，这么多夸张的消息有多少是你的手笔！”
　　
　　胖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听吴邪一问又没忍住：“哈哈哈哈……哎哟，这还真不关胖爷的事，都是老齐去放的消息。当然，胖爷只是稍稍提点了几句……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哈哈哈哈，说不定过几天你都能在茶楼听到你和小哥的三世情缘了哈哈哈哈……”
　　
　　吴邪一阵气结，他就知道有关于张起灵的部分都是出自胖子！只是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拿着张起灵打趣？
　　胖子一边笑一边抹着溢出来的眼泪，喘了喘气。见吴邪目光不停的往张起灵处扫，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嘿嘿，小天真你也别怪胖爷，只是这消息的外传一向如此，越是夸张越容易传开，也更容易故弄玄虚。而且，人小哥都不介意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嘛。再说了，看着消息的迅速程度还有无耻程度，必然是老齐干的，胖爷天性纯良，哪能做出这种事啊是吧。”
　　果然是全然的胖子式无耻，死要死道友。
　　
　　吴邪虽然明白，这就是所谓的虚虚实实。太过夸张的东西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传起来更为迅速且不引起警惕。而夸张的消息中却又有基于事实的一部分，在不同的人眼中解读到的东西自然不一样。
　　
　　虽然现在外界普遍流传的是吴邪的轶事，可在某些人眼中，能看到的大概只有张启山的那方印鉴。而吴邪代表的到底又是什么势力，是在预示着老吴要再度出山？
　　原本就错综复杂的局势被吴邪这样一搅变得更为混杂。
　　然，不管结果如何，吴邪现在已经和张家绑在了一起。
　　
　　总之，结果就是，吴邪的铺子还未开就已经人尽皆知。上午胖子抽时间去了一趟，开业第一天东家却不在的铺子吴邪这算是第一家，可是丝毫没有浇灭大家的好奇心。
　　光是店里默然喝茶的张起灵就已经赚够了注意力。
　　一时间“因吴家小三爷和霍姑娘前情未断致张家少主翻了醋坛子，结果吴家小三爷连开业就没来得及赶上”的版本占了大半江山。至于为什么没赶上……这各种原因就只能意会了。
　　吴邪听到后表示……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表示了。当事人之一的那位坐那喝茶不要太淡定，眼皮都没见抬一下，自己搁这气结个什么劲儿。
　　
　　只是胖子说，有关张启山的消息现在应该已经传到了该到的地方了。
　　吴邪虽然还不是太明白张启山走这一步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想来应该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吧。
　　毕竟京都的暗流已经快要涌到明面上来，而一直头脑清明的皇帝这些日子却中了邪一般冷落了一直倚重着的太子。而以袭太师为首的那群人目前独得圣宠，特别是在献上了一位新的美人之后，一时风光无两。更为夸张的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出的消息，竟说皇帝有另立储君的打算。
　　一时之间朝野暗流涌动不断。
　　那太子倒还是个撑得住场面的，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可任谁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策。太子迟早是要动的，只是主动或被逼无奈那就是天壤之别了。
　　
　　原本张启山原本就是被皇帝安排辅佐太子的。无论他本人意愿如何，他身上的太子党烙印不可能被除掉。
　　可数月前张启山却被一道圣旨派去泉州镇压什么海盗，给的还是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守备军。经过几次围剿，却没起到什么太多的作用。那群贼人狡猾的紧，完全把自己拆散混入普通海上作业的渔人中。而奇怪的是，数次精心策划的包抄竟都被识破。
　　
　　其中最让人瞠目的却是在吴邪起床前不久，朝廷接到的消息。那群海盗不知如何得知了守备军的换防，趁夜袭击。
　　张启山失踪，生死未明。
　　这是最后呈上朝堂的军情。皇帝震怒，甚至提前退了朝。
　　
　　而更为精确的消息却是从黑市上传出来的。
　　毕竟吴邪大闹新月阁的事虽引起了很大的浪潮，但对眼明的人来说，最关注的还是那个被拍卖的私印。连从不离身的私印都被人卖到了京都，那张启山本人现在的情况怕是不会太乐观。
　　
　　这些都是陆陆续续从黑瞎子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当然，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就是黑瞎子自己着人传出去的。
　　对于张启山这一步吴邪听完胖子所说的京都的形式也算是有了些许的了解。
　　若不是昨夜张海客来报信，对张启山情况一无所知的张起灵若是收到这个消息怕是也难以再平静下去。
　　
　　至于，对那些不明真相的京都官员们来说，这怕是另一个讯号。张启山手中握着的可是十成的精锐，之前袭太师一众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也是在忌惮着他手头的军队。
　　如今张启山一有不测，太子就相当于废去了左膀右臂，自诩具有远见的墙头草们也开始纷纷行动了起来。近日明里暗里的，太师府访客络绎不绝。
　　
　　吴邪听够了各类传闻，也饿了。随意弄了点吃的，把自己倒腾了一番，决定去自己的新铺子瞧瞧。
　　
　　张起灵自然是跟着的，今时不同往日，吴邪现在算是彻底的暴露在了人前。虽然说理论上现在碍于吴邪身后的那一串子东西，有人动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可是小心点总是好的，不然走在路上的被人罩了麻袋就哭都没地方去了。
　　
　　胖子说扯了这么久的蛋，自己酒楼那边还有事就不陪两人去了。
　　天作证，吴邪肯定胖子之前想说的是小两口，只是说到一半硬生生的改了回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吴邪和张起灵在马车上独处时，整个人都不好意思往张起灵那边瞟。
　　吴邪的这些个别扭自然被张起灵看在眼里。
　　
　　他没有挑明，是因为他自己也有着不确定的东西。
　　按理说，他最擅长的事就是观察，可是当那些再熟练不过的手段放在吴邪身上却怎么都不对。
　　他在和吴邪重逢之前从未考虑过其他，哪怕是重逢之后，他所想的也不过是做自己能做的事罢了。
　　
　　这其中或许是有着对当年未能保住吴邪的遗憾的一个固执的延续。
　　就像吴邪记忆中早就浅淡了的张起灵的少年身影一般，对张起灵来说，一直以来支撑着他变强大的动力始终都是不愿再有当时那种无力得钝痛感，而那个源头却也是慢慢的被模糊在时光中。
　　
　　后来一路走来，越发鲜明的只有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样的爱逞能，还是一样的倔。后来他才发现，不是记忆里的吴邪变淡了，而是除去了那些浮华的幻想，他所记得，所保留的一直都是吴邪打动过他的那一部分本质。
　　而这些，在这些天的相处中一点一点变得更加鲜活和丰满。
　　一如吴邪这个人所呈现的东西，矛盾和和谐相互交错融合，却无比熨帖。
　　
　　　　　　　　
知情者　３
　　3。
　　
　　对于张起灵来说，这十年中遇到的最多的人无非两类，死人，路人。
　　像吴邪这样复杂的存在算是一个十足的意外。
　　
　　或许吴邪于张起灵更像是一个随手种下树苗的人。然后，在长大之后的粗壮树冠下小憩。
　　这个比喻或许有些奇怪，但对张起灵来说似乎找不到比之更为合适的东西去描述。
　　
　　值得一提的是，张起灵似乎也算享受这样的状态。
　　胖子虽然常常不靠谱，但有句话却没叫错，天真。
　　无论是于人的猜测从不能舍下那丝对人性美好面的向往，又或是看向自己时眼中毫不掩饰的信任。
　　
　　这样的吴邪让张起灵不自觉的接近，然接近之后却又莫名的茫然。
　　他心里有些许的想法，可是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他又怎么去依此来判断吴邪的想法。
　　即使很多时候吴邪表现得已近乎直白，可是初次遇上这种事，即使是声名在外的神捕大人也不能免俗的当局者迷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车厢里倒是诡异的安静。
　　好在这样的状态没持续太久，吴邪的铺子到了。
　　
　　张起灵先下的马车，习惯性的扶了下直接跳下的吴邪。
　　吴邪虽然习武，可毕竟是少爷出身，有些动作算是习惯使然。但是以张起灵的身份按说去做这原本属于小厮的事怎么也是不搭的，可放在这两人身上倒是和谐得紧。
　　
　　吴邪也未曾在意有何不妥，只是觉得这街道似乎过于安静了些。
　　环视四周，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能暗怪自己怕是过于敏感了，于是就进了铺子。
　　
　　吴邪和张起灵刚一离开，刚刚还一脸正经的街坊们霎时议论开来：“哎呦，你看看，两个人都生的一表人才的，怪不得怪不得。”
　　“就是说啊，张大人一张冷脸不知道拒绝了多少待字闺中的姑娘们，却没想……”
　　“所以啊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不是，瞧瞧人家多体贴。”
　　
　　好在这些个小声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