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gl-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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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足够长，房间里的灯光即使在清晨到来的时候依旧发出柔和的光亮。司马凌趴在颜绮舒的身上沉沉的睡着，披散的头发随意的垂搭在对方的肩膀，带来阵阵痒意。
颜绮舒早已经醒来，她伸手抚摸着司马凌的侧脸，看她掩去了阴冷的睡颜，此刻倍显恬静。已经是上午十点，颜绮舒不知道司马凌今天有没有重要的事情处理，却清楚的记得今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放在床头的手机已经被她调成静音，她不知道现在会有多少电话打进来，只是司马凌还没有醒来，她宁愿错过今天的重要会议，都不想吵醒司马凌。
好久了，她们已经好久没像现在这样拥躺在一起。能重新回到从前，她说什么都不会再错过司马凌，不会轻易的离开。
没有手机的打扰，司马凌从昨天半夜一直睡到中午。她懒懒的从颜绮舒身上爬下又重新爬了上去，将脸深深的埋进她的肩窝，情不自禁的吮吸着早已留有吻痕的肌肤：‘唔。。。睡的好饱。我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没有任何顾虑，没有任何人打扰，爱的人就在身边。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贪睡。已经中午了呢！’颜绮舒回抱着她，一只手拿过早已调成静音的手机。果然，除了未接电话就是未接短信。大概，公司的人急坏了吧？还有爸爸和妈妈，昨晚自己彻夜不归，一定会让她们担心吧？！
‘真的是中午了。’司马凌抬头望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果然看见上面的指针指向十一点半钟。该死的，今天是和某公司签合同的日子，她居然到现在才起床。不过，就算她不去，下面的那些人也会很好的处理吧？这么一想，司马凌觉得没必要着急，索性继续趴在颜绮舒的身上，不老实的这儿亲亲那摸摸，直到把刚灭掉的欲望再次点燃，霸道的又要了一次身下的爱人。
‘凌！已经。。。已经下午了！别再，别再要了！’实在受不得司马凌这样没完没了，颜绮舒的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她软绵绵的推了推司马凌的肩膀，话语中却并没有丝毫埋怨。
‘唔。。。那我们做什么？’
‘先起来，先起来好不好？凌，妈妈上个星期就回来了，我想。。。今天带你回家。’颜绮舒的意思很明显，她想带司马凌回家见父母，正式的和父母摊牌。虽然她的父亲对她们的事情睁一眼闭一只眼，但颜绮舒希望他们能正式同意她们的关系。免得日后再出现类似顾哲文的事情。
☆、64。
颜伟和林素娴一夜都没有睡好，他们向来懂事的女儿昨天一整夜都没有回家，不管他们拨了多少次她的手机号码，仍旧没有人接听。就连今天上午的重要会议，颜绮舒也没有出席。这样的情况是少见的，以至于颜伟和林素娴此刻在客厅里坐立难安，不断的拨打认识颜绮舒的朋友的手机号码，希望可以从他们那里得来颜绮舒的行踪。
‘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张姨拿着抹布从外面匆匆小跑进来，示意他们不要再打电话。因为小姐已经回来，虽然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人，是三年前和小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
‘绮舒回来了？’林素娴放下手机，抬头就瞧见颜绮舒拉着司马凌的手走了进来。这个女孩儿。。。林素娴对她们的事情并不知晓，只是瞧见两个人手牵手走进来，心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她走过去拉过颜绮舒的手，柔声道：‘绮舒，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呢？我和你爸爸都很着急。’
颜伟从她们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猜到自己女儿夜不归宿的原因，他放下手机深深的望了眼被颜绮舒拉着的司马凌。拿起报纸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心里却有着深深的担心。怕她们这次来的目的会让自己的妻子承受不来。毕竟，身为颜绮舒的父亲，他已经决定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这三年来他用尽办法让颜绮舒和顾哲文在一起，偏偏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司马凌，并且和她相认。三年前他和司马凌做过交换性的承诺，三年后他是想反悔，但因为对方的身份，他宁愿保持沉默。只是不知自己的妻子，在知道颜绮舒和司马凌的关系后会做何反应。
‘妈，让你和爸爸担心了，我昨晚和她在一起。’颜绮舒毫不避讳的说出昨夜的行踪，甚至开门见山的说道：‘爸妈，我今天带她回来是想跟你们说一件事情。’
‘嗯？绮舒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呢？’不知道为什么，当颜绮舒提出她有事情要说的时候，林素娴直觉这件事情和女儿身边的人有关。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一直坐着看报的颜伟，总觉得他现在的表现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爸妈，这次带她回家，是想告诉你们，我和她在一起。所以，妈妈还是不要再为我的婚事担心。如果我要结婚，那么对象一定会是她。我想，等我们觉得有必要结婚的时候，会去荷兰旅行结婚。’
‘绮舒，她和你一样是女孩子，怎么可以在一起呢？如果你不喜欢哲文，妈妈不会逼你和他结婚，妈妈希望你能够幸福。’显然，林素娴被颜绮舒的话惊到。即使表面上仍旧保持着原有的冷静和笑意，心里的那份难以接受还是通过她突然颤动的身体表现出来。
‘妈，我是不喜欢顾哲文，因为我喜欢她。不，我不是喜欢她，我爱她。’颜绮舒下意识的握紧司马凌的手，继续说道：‘你一定记得她的对吗？她是郁凌，就是三年前照顾我的那个女孩儿。不过她现在改了姓氏，叫司马凌。可是呢，我还是爱她，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我都爱她。妈妈，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故意让你为难，哪怕我可以有一点克制。。。可是妈妈，感情这种东西，是无法克制的。’
‘非她不可吗？她是女孩子，即使你喜欢她，她终究和你是相同性别的人。你们两个。。。’林素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司马凌唐突的打断。她朝林素娴深深的鞠了一躬，并举起和颜绮舒彼此交握的手，道：‘阿姨，我们确实有着相同的性别。但我想告诉您的是，我不比那些男人差。他们能够给予绮舒的，我同样可以给，甚至给的更多。’
‘阿姨，你刚才说过，希望绮舒幸福。可能你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很怪。我并不想强求您同意我们的关系，只是希望您做我们的见证人，我会用行动告诉您，不管过多久，我都是唯一能给绮舒幸福的人。’说这话时，司马凌的声音有着少许的颤抖。她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她不过是想起最初的那段纠结日子，如果不是她的自我矛盾，她也就不会伤害到颜绮舒和冷珊。还好，还好她终于把一切都想清楚，不然的话。。。也许真的就如颜绮舒所说，会等的太累，最终放弃吧。
‘你们真的想好了吗？两个女人在一起，会受到多少的歧视，还有社会的舆论，真的受得了吗？’林素娴微微皱起眉头，她并不希望女儿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可是她同样希望女儿幸福。长这么大，绮舒第一次跟她提及爱这个字眼。她相信，很多东西不用言语都可以从中获取真相。因为从女儿的眼神里，她很清楚的看到了坚定二字。那是对爱人的坚定，是甘愿和对方经历风雨而不会与之分开的固执。
☆、65
‘妈妈觉得，两个人既然可以抛弃性别在一起，为什么不能继续忍受社会的舆论呢？既然选择了她，那她就是我心中唯一的对的人。’说这话时，颜绮舒的双眸始终凝视着司马凌，她看着她，露出深深的笑意：‘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对的人，那么接下来的路，不管怎么走都是对的。因为有她，我就是幸福的。’
傻女儿，你的答案太坚定，如果对方给出的并不是如此固执的答案，你岂不是。。。林素娴无奈的望着颜绮舒，只是她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下一秒，司马凌反手将身边的人拥在怀里，看着她的眼睛同样深情款款：‘阿姨觉得我做不到吗？绮舒把我看成是心里唯一正确的人，她有何尝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等了三年，盼了三年，以后再苦再难，只要和她在一起，我都可以忍受。社会的舆论只是其次，只要我们是在一起的，只要阿姨和叔叔可以同意我们，祝福我们。阿姨，可以吗？您愿意将女儿交给我照顾吗？我保证，会用我的全部呵护她。’
‘你们两个说了那么多，不就是希望我同意你们的关系吗？’林素娴低下头不断的叹息着，站在母亲的角度，她真的不希望女儿和一个相同性别的人在一起；而站在女人的角度，她明白爱情独特的魔力，也明白女儿想要得到幸福的期望。也许，如果她不是绮舒的母亲，看见这样一对恋人，应该会给予祝福的吧？也同样会觉得她们在一起是般配且让人羡慕的组合吧？
‘妈妈，我们两个可以承受所有人的嘲笑，但唯独希望得到您和父亲的祝福。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所以，无论如何，都希望妈妈和爸爸能祝福我们，承认我们的关系。’颜绮舒紧紧的握住林素娴的手，带着些许期许的眼神望着她，似乎在恳求她，希望她可以原谅女儿选择同性的不孝，也希望她可以祝福她们，承认她们。
唉。真是个傻女儿。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颜绮舒虽然性子温和，从小就很听父母的话，但如果是她决定好的事情，旁人再怎么干涉都不可能让她改变心意。算了，只要女儿可以幸福，跟谁在一起不是都一样吗？她经常随老公到国外出差，大街上此类情侣多不胜数，她早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不理解变成习以为常。只是她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罢了。‘好了好了，你也大了，感情的事情自己做主就好。喜欢不喜欢，跟谁或者不跟谁，妈妈相信你可以处理的很好。颜伟，你告诉我，绮舒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老婆，我当初也不想瞒你，我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气吗？’颜伟有些心虚的摆弄着茶几上的报纸，他就知道老婆会追究他刻意隐瞒的错。听老婆的话味儿，该是同意女儿和司马凌的关系，早知道这样，自己何必瞒着她不说呢？真是，现在倒不是女儿搞同性的错，变成他知情不报了。。。
‘晚上咱们再来说你瞒我的事情。’林素娴朝颜伟淡淡的一笑，却让他有种想要今晚出门的打算。完了，老婆一定又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罚他。在商海里混了这么久，他唯独怕自己的老婆，也最在乎老婆和孩子。所以，他很早就答应过林素娴，不会对她有任何隐瞒，除了这件事情，所以。。。估计今晚他没法睡觉了。。。
‘绮舒，妈妈希望你们可以像我和你爸爸那样长久下去。我和你爸爸结婚快三十年，虽然偶尔会发生一些小吵小闹，但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你们既然说的那么坚定，那么妈妈希望你们真的会做到你们刚才说的。’林素娴握着颜绮舒的手，将它轻轻放在司马凌的手背，算是对她们的关系的认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会有很多习惯需要彼此磨合。不管绮舒住在哪里，都记得多抽些时间回家来。至于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来就好了。至于小凌，希望你好好照顾绮舒。。。’
‘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一定不会让您担心。’司马凌笑了起来，这是她少有的发自内心的笑。不为别的，只因为她们的关系终于得到了对方父母的同意，虽然颜伟的同意有些牵强，但至少是同意了。
‘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得到司马凌的不算承诺的承诺，林素娴并没打算再嘱咐什么。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吩咐张姨现在就去厨房做饭。
‘好，那就麻烦叔叔阿姨了。’司马凌点头，抱住颜绮舒在她的耳旁轻轻印下一个热吻，悄声道：‘颜，我很开心，没想到他们会同意我们在一起。那明天开始，你是不是就可以搬到我那里住了？’
‘喂，爸妈还在身边呢！’温润的热气喷在颜绮舒的耳廓，搅得她浑身泛软。心里嗔怨着司马凌不分场合的‘挑逗’，脸上更是爬满了红晕，倚在司马凌的怀里无力起来。
‘嗯咳，我去二楼处理些事情。’实在看不下去女儿和另一个女人亲亲热热，颜伟干咳了几声借故上了二楼。倒是林素娴，她非但没有觉得有什么别扭之处，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司马凌，看她对女儿那般温柔的眉眼，也看女儿望着她时的满满的爱意，起身，道：‘张姨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我去厨房帮忙。今晚让小凌尝尝我的手艺。’
‘那就麻烦阿姨了。’司马凌微微起身，待林素娴去厨房后又开始在沙发上和颜绮舒腻歪起来。那模样，还真像是黏在一块儿不愿分开的小孩儿。
☆、66
有林素娴的加入，晚饭比平时提前了很多。坐在饭桌前，林素娴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深不浅，恰到好处。‘小凌，尝尝这个菜，是阿姨在法国出差时学的。’把菜签到司马凌的碗里，林素娴同时又夹菜给颜绮舒和颜伟。除了之前谈过女儿和司马凌的问题，林素娴再没有多问亦或多说。她觉得，这种事情心里清楚就好，再多说，反而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总之，女儿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谢谢阿姨，很好吃。’吃着饭，司马凌用空闲的那只手偷偷勾住颜绮舒放在腿上的那只手，然后紧紧的牵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傻瓜。’被司马凌牵着手，颜绮舒抿着嘴小声的嗔了一句。心里倒也被幸福填的满满当当。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现在和司马凌在一起，同时，也因为她们的关系，得到了父母的同意。
有手机铃声突然的响起，司马凌松开颜绮舒的手看了眼手机屏幕。注意到是冷珊的电话，她起身冲坐在的人说了声抱歉，走到客厅接起电话：‘喂，冷珊？’
‘是吗？刚刚下飞机吗？哦？还带了一个人回来？是你的。。。呵呵，那恭喜你哟。嗯？有什么事情要说？好，吃过饭我会和颜一块儿过去。是的，好，那么一会儿见了。’挂掉电话，司马凌仰头发出一声叹息。冷珊回来了，还有事情和她说。下意识的，司马凌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很重要，至少对冷珊本身来说，是很重要的。刚下飞机都不休息的吗？司马凌耸肩，却还是走回饭厅，凑到颜绮舒的耳边，说：‘吃过饭，跟我一起去见冷珊好吗？’
‘她回来了？’颜绮舒轻轻拽了拽司马凌的衣袖问道。
‘嗯，刚下的飞机。连她的小女朋友也一块儿带过来了。说有事情要跟我说，大概是介绍她的小女朋友吧。’司马凌笑了起来，趁着林素娴和颜伟低头吃饭的当儿快速的轻啄颜绮舒的脸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继续吃饭。其实她不知道，刚才她那个自认为谁都没看见的小动作早就被颜伟父亲看在眼里。所以装作不知道，只是因为女儿在司马凌亲她时所使的一个眼神，还有那般甜蜜的娇羞。
吃过饭，司马凌便带着颜绮舒离开颜家，开车往冷珊之前在电话里告诉她的咖啡厅。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半，咖啡厅里只有几对情侣坐在那里闲聊。走进包厢，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生和冷珊面对面的坐着。这就是冷珊的小女朋友？司马凌和颜绮舒相互对视一番，而后彼此面对面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