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卿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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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张刀刀故作淡定的说。
看着TIM慢慢的挪向卫生间的高大背影,张刀刀回到了包厢里。与老板娘调笑了一阵,把酒喝完后,就买单了。
买单的时候,张刀刀尾随着老板娘出去,在无人的地方对着老板娘轻说:“以后别这么累了,让手下人做吧,一大把年纪,老这样喝可不行。”
“我知道,你一个黄毛丫头管得也挺宽的嘛。”老板娘说道,心里也有着一抹温暖,是面前这个比她小十岁的伪爷带给她的。
“新开的那支酒也记上吧,别做亏本生意,”张刀刀笑道。
“成,喝不穷你,就一人民小教师,学那凯子的调调。”老板娘笑骂道。
看单子的时候,张刀刀发现,那瓶酒老板娘只算了她半价。感激记心头,人情一定还。
一众人出了饭店,佑三人自己回去了。张刀刀四人因为都喝了酒,就打车去了源姐那里。
在源姐所说的包厢外面,张刀刀看到源姐正背靠着墙抽烟,从微弱的光线中,能看到源姐眼里的有东西在闪。
张刀刀心里想:这么大年纪了还能为感情如此伤心神,这人是玻璃心,是双鱼座?嗯?不对,一定是那个美女段数太高,勾得源姐伤心落魄,勾得TIM豪迈奔放。
源姐看到张刀刀一行人,熄了烟走过来说道:“来了,走,到里面坐坐去。”
转身开门之际,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刀刀望向那个女人,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谁能告诉她,在形形色色的女人海里摸爬滚打坚强活下来的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千呼万唤始出来
☆、初见的那一刹
张刀刀不知如何去形容面前的女人,作为一个纯理科生,她平时的语言就显苍白,而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更显无力。
女人看起来三十不到的样子,保养得很好,大大的杏眼在黑暗中熠熠发光;明亮而有神,挺直精致的鼻子让张刀刀想起算命书上说过这样的女人能有男人依靠。
略薄的嘴唇让人忍不住吻她的冲动,身高不高,一米六的样子,但身材很好,张刀刀心想不知道这个女人生过孩子没有,腰怎么能这么细。
衣着搭配简约而时尚,整个人散发着清高的气味,无形之中又带着仙女坠入凡尘的堕落。
以张刀刀在女人堆里千锤百炼的经验告诉她,这个女人是毒药,谁沾上谁倒霉,又是极品□□,让人欲罢不能。
张刀刀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源姐,听到女人开口:“源,进去吧,出来太久了,他们会有想法的。”女人的声音很柔很软,很好听,带着清冷,张刀刀想这样的声音,用来叫、床,比什么催情药都管用。
源姐带着张刀刀一行人进去了,张刀刀看到有四个女人坐着,各有千秋,心想:这帮人的素质挺高的,在这个小城市里可找不到档次这么高的三十多岁少妇们了。
双方各自落座后,张刀刀发现那个女人的位子与她相对,相隔最远。在明亮的灯光上,女人脸上的疲惫一览无余;双手抱臂环在胸前,并不看众人。张刀刀心想:什么事能让这样清高的女人如此疲惫,是源姐吗?
收敛心神,接过源姐手中的酒杯,在源姐的介绍中站起,向众女敬酒。“各位姐姐,今天唐突到此,打扰了,我这几位朋友不能喝酒,就有我来代劳吧,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大家随意。”
这样的安排是TIM和刀刀来的路上说好的,总要有人保持清醒,TIM酒量不行,夜酒量虽好,但不想喝。
话落,张刀刀很干脆的把酒倒进了嘴里,是黄酒,一杯二两半,今天混酒了,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众女确实只是随意了一下,只有对面的女人陪着一口干杯。张刀刀顿感惺惺相惜;这也是爱酒之人啊。又倒上一杯,也给女人倒上一杯,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说道:“这位姐姐如何称呼,真是好酒量,我再敬你一杯可好?”
女人眉头微挑,看了一眼张刀刀,也不多说话,拿起酒杯很优雅的干了,张刀刀也不甘示弱,非常帅气的干了。
“海色,”好听的声音再次从红唇中吐出,张刀刀有一刹那的晕眩,不知道是酒的关系,还是人的关系。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名字。”张刀刀难得文艺了一把。
“当不起,名字而已,我也敬你一杯。”
张刀刀拿起酒杯,很豪气的干掉,美女恩,不受有愧,但心里也是发苦,这样喝下去她可坚持不了多久。
张刀刀与海色干完以后,又与其它四女各干了一杯,这是酒场的规矩,张刀刀作为一个有教养的知识分子,这些细节从来让人挑不出话来,虽然现在她是强弩之末。
身旁的夜出去接了电话,有事先走了,TIM和源姐此时出去了,只有一个MAKI姐在身边。
MAKI看着面色发红额头冒汗的张刀刀,拿起湿巾帮她抹了把脸。
张刀刀朝着MAKI姐笑了笑,轻声说:“谢谢。”
MAKI姐问道:“还行吗?”
张刀刀说:“快撑不住了。”
MAKI姐说:“你再坚持下,等TIM回来你就去厕所。”
张刀刀点头,转过身去发现海色正望向她,没有笑容的脸色看不出情绪,张刀刀朝着她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海色依旧面无表情。
张刀刀尴尬地扰了扰头,拿起酒杯说道:“海色,不知道为什么和你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敬你一杯。”很老套的搭讪,让众女忍不住给了个白眼,暗叹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而且还是个长得男女莫测的小青年,很有胆色嘛。但这话却让海色心里一颤,原来,不只是她有这样的感觉。
海色也不多说,道了谢就干了。
两斤黄酒下肚让张刀刀头更晕了,坐下后靠着椅背,发现众女各自聊着天,互损互掐,但对面的海色却不搭腔,张刀刀的脑子里闪过遗世独立这个词,似乎与她喝酒才能将她拉入凡尘一般。
此时源姐与TIM进来了,张刀刀也不打算关心源姐,就站起来去了洗手间。到了洗手间,张刀刀趴在洗手台上洗了把脸,把胃里的酒都吐了出来,感觉人清醒不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海色站在她身边,眼神一怔。
“没事吧。”轻柔的声音响起。
张刀刀摇了摇头,水珠顺着张刀刀的脸颊滑下,汇聚在张刀刀精致的下巴上。
海色也不多说,转身自径进了厕所,张刀刀拿了毛巾擦过脸,靠在洗手台上愣神。
“怎么还在这里?”海色出来后问道。
“等你。”张刀刀脱口而出。
海色心头又是一颤,她弄不懂这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为什么说的话总能说到她心里去。
“抽烟么?”海色拿出一包娇子,很淡的女式烟,张刀刀抽出一根,海色为她点上,自己再点上。张刀刀轻轻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个烟圈,在海色眼前徐徐消散。
“经常抽烟?”海色问道。
“没有,不过是些泡妞的手段,新世纪的花花公子要内外兼修,从内到外武装自己。”张刀刀笑道,喝后略显沙哑的声音让海色听着很舒服。
海色听言不禁莞尔一笑,也随着张刀刀靠在洗手台上。张刀刀看着海色吮吸烟嘴的红唇,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起来。
“如果累了可以靠我的肩膀,虽然瘦弱了点。”张刀刀轻言。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你不知道么?”海色笑道。
张刀刀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也不多说,与海色一起静静的抽烟,这种宁静的气氛让人的心很踏实。
“走吧。”抽完烟,海色站起身说道。
“嗯,我还没跑呢,你却跑了,古人诚不欺我。”张刀刀调侃道。
海色也不理她,自径走出了洗手间,但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比起张刀刀刚见到她时轻快不少。
两人回到包厢后,张刀刀等坐了一会儿,敬了一众女一杯,与TIM和MAKI告辞了。
“刀刀,你和那个海色。。。”TIM欲言又止。
“没什么,喝了几杯酒而已,那女人不简单哪,我心里清楚。”张刀刀不置可否。
“我听源说她与那女人好了快一年了,突然就被甩了,源姐气不过,才会这么不甘心,你可别招惹她,玩玩单纯小MM你行,玩姐姐你还没那功力。”TIM有些严肃的说,她不想张刀刀陷到那个混乱的圈子里去,一看包厢里的那几个女人就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张刀刀作为一个人民教师,别看女朋友一打一打的换,但到底还年轻,人又单纯,还不够资格与上面几个女人较量。
“没说为什么被甩吗?”张刀刀问道。
“说来话长,改天空了再说,今天也晚了,回家吧。”TIM说。
“嗯。”张刀刀伸了个懒腰,招手叫车。
张刀刀回到家洗过香香以后躺在床上回想海色的一颦一笑,不禁自己笑出声来。TIM想多了,我从不招惹有夫之妇,这是原则,也是底线。不一会儿张刀刀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少年PI》的影评,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被颠覆了,你们呢?
☆、海色的困境,刀刀的努力(修)
清早的阳光洒进房间,照在张刀刀纯真的睡脸上,闹钟响起,张刀刀睁开疲惫的眼眸,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而此时的海色也被闹钟吵醒,伸手关上闹钟,七点二十分,她这时还不知道她所设的闹钟与张刀刀的时间是一样的。
淡然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家里介绍的,高,帅,但不富,没什么进取心。在这个小城市的机关单位工作,小公务员一个。所赚的钱比不上海色的一半,脾气不好,经常对着海色大声嚷嚷,海色最讨厌有话不好好说的人,吵架让人为之疲倦,海色讨厌与她吵架的人,而这个男人名列第一。
海色起身,昨晚睡得不好,这个男人打了一晚上的呼噜。疲惫的搂了头发,海色走进洗手间,脱下黑色的睡衣,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清晨的微冷让她皮肤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温热的水撒在冰冷的身体上,渐渐暖和起来。
昨晚是一个让她开心的夜晚,她觉得张刀刀是个很可爱的孩子,礼貌,谦虚,风趣,体贴,那孩子气的笑容为像阳光一样温暖人心。
海色脸上露出了微笑,将沐浴露涂到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双手不断地在身上来回抚动,将沐浴露涂匀。当手划过胸前的顶端时,不禁一个冷颤,这副身体有多久没被滋润过了,她记不清楚,人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在这方面已经压抑得太久,久到她自己都快认为自己是性冷淡了。
昨晚那男人又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她拒绝了,在身体上她是需要的,但精神上与情感上她无法接受,对于那个让她觉得恶心的男人,她已经忍耐得太久了。
回想当年为了父母而嫁给他的情景,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委屈,为什么她要生在这个小城市里,生在一个传统的家庭里,为了父母,为了言论,她妥协了。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生来就是性取向不明确的人,她非常肯定自己当年的自己是正常的,可是,因为这个男人,让她改变了太多。
一年前终于那男人松了口,同意了离婚,她感觉到她整个世界是光亮了起来,生活变得灿烂,美好,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也终于是落了下去。可是,母亲的一番哭诉,孩子的一番哭闹,再一次让她软弱了下来,望着头发半白的老母亲,还有话都说不全只会叫着妈妈别走的女儿,她怎么能硬起心肠甩手而去,她不能,真的不能。
浴室门开了,男人进来刷牙,看到□□的海色眼中泛起一抹欲望,他走到海色边上,一手握住海色胸前的波涛,一手抚在海色饱满挺翘的臀上,揉捏起来。
海色嫌恶地看着他,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抽开,拿起浴巾裹起让人发狂的诱人身体,走出浴室,到达另一个浴室里继续洗淑,不断得用毛巾擦拭着被男人碰过的部位,暗恼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忘了锁门。
“你干什么,你是我老婆,我碰不得你了。”男人被海色这一番动作给激怒了,追着海色狠厉地说,他狠狠得拍着浴室的门,仿佛海色是他的仇人一般。
海色快速清理好自己,她怕那个男人闯进来,走出浴室看着两眼通红面色发狠的男人,不想在这样灿烂的清晨与之吵架,轻声说:“上班要迟到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你这样会吵着爸妈的。”然后整装,去BB房间给女儿穿衣打扮,然后带着女儿出门了。
海色坐进自己的车里,长呼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看着身旁的女儿,女儿的眼中满是惊色,显然被爸爸刚才的行为也吓着了。海色眼中充满了心疼与无奈,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快乐的童年,她必须坚持,是的,只能坚持。
海色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哄得女儿安静下来后,开车走了。
海色也是做衣服生意的,老板娘是海色年轻时认识的小姐妹,王姐。昨天晚上也在,看张刀刀眼神最冷的那个。海色面色不愉的走进办公室,王姐就敲门进来了。
“怎么了,昨天喝多了?很累的样子。”王姐关心道。
“没有,昨晚没睡好。”海色不想和王姐多说家里的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是韩国送过来的订单,你看一下联系生产线吧。”王姐递了海色一个文件夹。
“好的。”海色淡淡地接过。
海色作为副总经理,上面还有王姐这个老板娘的总经理和老板,这两个人很少管公司的杂事,所以,海色管着公司的所有大事小事。生产,人事,公关,接待,从大到小,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得管。每季要去广州或香港调研流行导向,每月要对销售报表作分析,每周要开部门例行会议把握大方向,每天,除了忙碌,还是忙碌。
忙碌的工作虽然让海色的身体不堪重负,但带给了海色无尽的生活动力,她能在工作中找到成就感,找到自己生活下去的目标,赚钱,养女儿,攒钱,买个属于自己的房间,再攒钱,开自己的店,有自己的事业,海色想着这些愿望的实现,就会充满动力。
白天,是属于自己的,和那个男人无关,和家庭无关,和父母无关,为自己努力,为自己付出,只有在白天,她才能为自己活着。
此时的张刀刀也是忙碌的,在万分的纠结心情中正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开公开课,备课组成员全部到场,对张刀刀所开内容集思广益,反复推敲,争辩之声此起彼伏,思路一个一个的抛出,一个一个被否觉,人多主意多;这么多的思路使得她原本就混沌的大脑越发的浆糊起来,张刀刀的头也就越发的痛。
公开课,顾名思义;对外公开,这次教研员除了会带着市里的教师们来听课,还会带着教育局的部分领导,学校对这次的公开课也相当重视,作为学校的明星教师,张刀刀被学校寄予厚望和重点培养。
张刀刀名校毕业,扎实的专业知识得到了学生和同事们的高度认同,独特的教学风格给沉闷许久的教坛吹来了一股清风,出采的教学成绩让学校领导都笑眯了眼。
学校希望张刀刀能在这次的公开课中在教育局领导面前混个脸熟,留下个好印象,到时推她上去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张刀刀也想好好准备啊,她也不想丢人丢到市里去啊,她也想站在讲坛上接受众人的表扬,可她看着七嘴八舌比她还尽心的备课组前辈们,她实在是无语啊。
张刀刀教的是数学,按理说数学课只要思路清晰,应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