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双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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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截然不同之美,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两位风华绝代的佳人,都足以令世间所有男子神魂颠倒,甘愿为之而生,为之而死!!!
端木影秋早已习惯了类似的场面,只含蓄的淡然一笑:“素闻郁锦城景色宜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沈公子也是喜好欣赏美景之人,待沈公子赏完美景,我们再谈生意罢了。。。。。。”
沈默立时被揶揄的涨红了一张黑脸,王百川也不由得心底一叹: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看来不止有姿色而已,还是个厉害角色!
君悦阁旁边的雅间内,却是另一番氛围。
一个五十来岁的削瘦青衫男子,凌厉的目光审视着对坐二十来岁的黑衣男子,半晌后,不带语气的开口:
“哼,公子所言,有何凭证?我又如何信你?此事干系重大,岂可儿戏?口说无凭!待我大军兵临城下之日,你家主人若临时倒戈,让我如何与我王交代?那岂不是要了老夫的身家性命!!!”
黑衣男子一双鹰眼阴沉的盯着青衫男子,“哼,我家主人要是与徽王一心,又何必派我来此?他二人若是一心,凭我家主人手上十五万大军,再加上徽王那九万,大可以一举踏平你大宣国土!何须我来此和你商谈?哼,我家主人一诺千金!你大宣兵临城下之日,我家主人只作壁上观!至于你要什么凭证,抱歉的很!我家主人不想重蹈方天鹜之覆辙,落人以口实!所以嘛,信由你,不信也由你!不过,我倒要奉劝一句,我家主人到底和徽王还是血亲,等到他二人联手之日,你大宣,哼,危矣!!!该说的都说了,在下告辞!”黑衣男子说罢起身便要离去。。。
青衫男子急忙伸手阻止:“慢!留步!年轻人,这么急做什么?既然话说到此,那么老夫也实不相瞒!无论你家主人态度如何,我王已决定了,三日后兴兵!呵呵,即使你家主人临时变卦,我大宣也另有十五万大军随后应对!所以嘛,你家主人最好是作壁上观,免遭池鱼之殃!事成之日,我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家主人!!!”
黑衣男子正要开口,青衫男子忽然扬起手,警觉的屏住呼吸侧耳聆听,随即大喝一声:“谁在门外!!!”
黑衣男子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门外,从怀中掏出几记飞镖,门外一抹身影一晃而过,黑衣男子运起轻功,追向那抹遁去的身影,手中飞镖“刷刷刷”一气呵成的悉数投向那身影消失的方向。。。。。。
凤栖堂内,方灵羽和林逸朗正在商议如何布防,紫玉神色慌乱的进了房间,在方灵羽耳边耳语几句,方灵羽眉间一凛:“速传他进来!”
一个满身是血的探子被侍卫拖进了殿内,探子几度张口欲言,却因为伤势过重无力开口,方灵羽看着那探子身上中的几记飞镖,明知此人是有重要军情要禀,但是却已奄奄一息,方灵羽心底是又急又疼,林逸朗见势蹲下。身子,检视了下探子受伤的部位,“没事,还有得救,幸好没伤在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林逸朗依照受过训练的急救手法,按压在探子胸前。。。
探子吐出一口鲜血,吃力的,断断续续说道:“宣王。。。宣王三日后起兵。。。南。。。南陵王。。。作壁上观。。。”说罢,便一头晕倒在地。。。
方灵羽急忙吩咐左右,“速带他下去医治!我要他活着回来!!!”
梁任捷连夜被召进凤栖堂,三人紧张的商榷应敌之策。
如今的形势,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徽军还剩九万,火炮的炮弹已经在与方天鹜一战中消耗过半,城墙上的两千枚手掷弹已经成为了泰州城的最后防线!而最令人不安的便是南陵王,他是作壁上观,还是会临时起意落井下石,谁也说不好,也不能冒风险去猜测,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这次将是真正意义的,你死我活的,殊死一战!
三日后。一个阴雨连绵的清晨。
郁锦城的商人们刚卸下铺子甲板,准备着新一天的生意开张,就见铺天盖地的宣军涌进了城里,商人们急忙又按上刚卸下的甲板,纷纷哆哆嗦嗦的龟缩在铺子里,谁也不敢迈出街头一步,这座小城,曾经因为那一纸协议,换来了几年的繁华,在这个阴雨连绵的清晨,那不堪一击的一纸协议,终于,被宣军的铁蹄声踏破!这座宁静的小城,将再次面临战火的洗礼!
宣王乘着龙辇驶过郁锦城的街道,宣军一路张贴告示,郁锦城已被宣国接管,宣王撩起龙辇的帘子,环顾着这座刚划入版图的小城。。。
“程将军。”
“末将在!”
“朕就在此地督战!命你即刻率军突袭泰州!!!”
“末将领命!!!”
郁锦城最豪华的客栈,锦绣客栈的老板,看着街上兵马混乱的场景,心底暗自庆幸,还好,三日前,客栈被个阔气的商人包了下来,要不,赶上这兵荒马乱的倒霉日子,想不赔钱都难!
锦绣客栈天字一号房外的长廊上,端木影秋饶有兴趣的看着街上乌泱泱的宣军,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
“莫泱。”
“属下在!”精壮汉子双手一揖。
端木影秋扬起俏脸,若有所思的望着细雨绵绵:“莫泱,你说这场雨会下多久呢?”
“这,属下不知!这要看老天的意思啊!”
“呵,也对,这要看天意吧,我倒是希望这场雨永远不要停!永远下下去!这里多一日的阴雨,我们安国就多一日的晴天。。。。。。”
“主上说的是!!!”
端木影秋抬起芊芊玉手,接起长廊外如丝坠落的雨点,“莫泱,速发密信给太后!南边,变天了!”
端木影秋蓦地转过身,如花似玉的粉靥上,浮起一抹娇笑:“对了,别忘了告诉我那个皇帝哥哥,这边需要战马兵器,嗯,越多越好!”
“主上可是为了前几天和沈公子谈的那笔买卖?咱们端木家在南边商栈存的货,足够应付了。”
“不!不够!我说了,要越多越好!你看,这南边现在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我们要做的,就是为这把火上,拾柴添油!让它烧得越旺越好,越久越好。。。。。。”
“是,属下明白主上的意思了!!!”
端木影秋的目光望向遥远的北方天际:“莫泱,离家久了,真是思念故土,这个季节,家里的海棠花已经开得满山遍野了。。。你说,那该有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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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大宣国右将军程贵;世袭一等公,程氏一门,武缨之家,程氏先祖乃大宣开国元勋,大宣的江山;一大半是程氏一族打下来的,宣帝为了表彰此等不世之功,特赐了程家三道免死金牌;和世袭一等公;虽然只是公爵,但是此等殊荣实际已经超越了皇亲贵胄;皇子王孙!难得就难得在这“世袭罔替”!儿孙永永无既!更别说那三道免死金牌了!!!
程贵为人自视颇高;自幼熟读兵书,苦练武艺,立下鸿鹄之志,誓要建功立业。所以此番攻打大徽,程贵是坚定的主战派,在程贵看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先祖立下了开国之功,而他则有机会为大宣开疆扩土,重整江山,功盖先祖!
自从领了王命,程贵马不停蹄的率领着十万大军一路奔袭至泰州城下。令他奇怪的是,泰州城外,一片宁静,并没有像他所预料的那般,看到徽军连营结寨。整个泰州城宁静的近乎诡异,一点不见大战前的紧张肃穆!饶是程贵见多识广,也不禁心下称奇。若不是看到那泰州城墙上人头攒动,龙旗飘扬,他还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这摆的是什么阵法?兵书上可从未记载!程贵征南闯北也未见过这等排兵布阵!程贵略做犹豫后,还是下了决心。哼!管你摆的乌龙阵还是唱的空城计!老子以不变应万变!还是用真刀真枪来说话吧!!!
但是接下来的局面,更让程贵头疼了!程贵先是把泰州城围了个铁桶般,然后开始叫阵!颇有大将之风的“邀请”徽军出城来一决雌雄,但是,不管程贵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徽军都是无动于衷!拒不出城!程贵忙的口沫横飞,一会摆出名将之后的大度:“只要徽军出城应战,宣军退后十里!”一会又用上激将法:“梁任捷,你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只似个缩头乌龟般躲在城里?你以为这样就躲得过?”
程贵像唱戏般,一会扮红脸,一会扮黑脸,费了一个时辰的口舌,回应他这番叫阵的,只有泰州城墙上,几个毛头小子,从城垛后探头探脑出来,然后一阵看好戏似的嘲笑声,笑完了,又把头缩了回去,像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令尊贵的程将军彻底的恼羞成怒了,于是,叫阵上升为了叫骂,程贵命宣军开始集体叫骂,一时间,污言秽语,骂声滔天,直把梁任捷的十八辈祖宗挨个都骂了个遍!徽军从城上一阵的冷箭放下来,结果,宣军此番叫骂什么都没得到,只多了千百个倒地的尸体。。。。。。
程贵在马上气的破口大骂:“梁任捷!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无耻小人!本将要亲自取你首级!!!”程贵拔剑出鞘,一声怒吼:“攻城!给我狠狠的攻!!!”一声令下,十万宣军分兵四路,向泰州四个城门发起潮水般的攻势。百架云梯架起,弓箭手在后面掩护,尖头木驴撞城车凶狠的撞击着四个城门。。。。。。
徽军依仗着城墙的掩护,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将早烧好的,翻滚的热油,滚烫的开水,没了命的往下浇,云梯被滚油浇的打滑,架梯、攀梯之人更是被滚油开水烧泼的一片哀号,前面的倒下了,后面更多的扑了上去,但是,徽军的防守固若金汤,程贵紧张的关注着战局,他深知攻城远比守城难,必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但是,眼看着那些从云梯上树叶般不停坠落的将士,听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哀号,程贵还是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城下已经是尸横遍野,宣军虽然还是攻势如潮,但是收效甚微,面对着铜墙铁壁般的防守,宣军的攻势犹如以卵击石般,一具具生龙活虎的身躯无谓的倒下,叠作了城脚下愈累愈厚的尸山,这种无谓的牺牲,令程贵也开始心寒,此时,他已经是满脸冷汗,就在他犹豫着想要收兵之时,却得到了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
“大帅,南城门松开了!眼看就要破城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程贵被这个喜讯惊得全身一震!目光炯炯的盯住面前的传信兵。
“大帅!南城门马上被撞开了!已经撞开了一道缝!徽军在里面用人顶着!眼看着就能破城了!郑将军要我来传信,请大帅速速支援!”
“好!好!好!哈哈!天助我也!”程贵喜得连呼三声“好”。
“传我帅令,四路军马在南城门集合!”
宣军阵内号角齐鸣,锣鼓声喧天,数万将士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向南城门,片刻便集结完毕,只等主帅一声令下,发起最后的总攻。。。。。。
“大丈夫建功立业,只在此时!首破城者,赏银万两!斩敌三名,官升一级!给我冲啊!!!”程贵一双虎目已被这近在咫尺的胜利烧的一团火红!
而南城楼上,此时,也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暗暗的审视着脚下的数万敌军!
梁任捷面露喜色,双拳一揖:“佩服!林大人果然神机妙算!这一计‘请君入瓮’妙不可言!这下,宣军集中在了一起,该我们的火器发威了!”
林逸朗的目光犹如身上的银盔银甲般冰冷:“既然鳖已入瓮,我们也不必客气了!自然要好好招待下程贵这位远客!”
城楼上十五门大炮,炮头向最密集的敌阵中瞄准,林逸朗右手旗帜一挥,“轰隆隆”十五门大炮同时怒吼起来!那震耳欲聋的响声,似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似万顷怒涛扑击群山。。。。。。喷着火光的炮弹在长空中铿锵飞舞,从宣军头顶呼啸飞掠而过,紧接在最密集的人群中炸开,那仿若天公震怒般的嘶吼直使得山河为之颤抖!
林逸朗左手旗帜一挥,身后百名投掷手扬起手中手掷弹向城下投去,一时间,密集弹雨如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的在敌军中炸开,数千名弓箭手万箭齐发,遮天蔽日的射向宣军阵营。。。。。。
只在顷刻间,程贵手下这支宣国最强大的铁军,曾拥有常胜不败煌煌战绩的虎狼之师,遭受了史无前例的重创!这曾经令世人刮目的威武之师,只在一瞬间,无数慷慨猛士,铮铮铁汉,死不旋瞳,只带着狰狞的面孔,顷刻间魂飞魄散,化作灰飞烟灭!宣军阵中,被炸开一阵阵的血雨,残肢断臂,血雾弥漫,那血淋淋的死人碎尸溅射在活人的脸上身上,彻底摧垮了人的意志!
人可以不惧死亡,但是人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本能的恐惧!面对着从未见过的血腥场面,面对着这仿若天神降罪般的神罚,这只虎狼之师的钢铁意志彻底的支离破碎,土崩瓦解!那些腥风血雨中闯过来的强兵悍将,此时,有的在跪地嚎哭,有的已状似疯癫,而徽军的攻势却如排山倒海般继续汹涌而来,泰州南城下,只闻得鬼哭狼嚎,只见得硝烟弥漫,整个天地间都被这种惨烈气息所笼罩,风云为之而变色,江河为之而哭泣,十万宣军被湮灭在这生不如死的人间炼狱之中。。。。。。
此战,宣军仅余下三万残兵败将,而更致命的是,军心已经土崩瓦解,骄傲了一世的程贵,更是不能接受如此的惨败!这位常胜将军在战后,当着众人嚎啕大哭,一边痛不欲生的哭诉:“辱没了祖宗!辱没了祖宗啊!从此无颜进宗祠!!!辜负了皇恩!辜负了圣眷!从此无颜对天子!!!老天你为何如此不公!令我蒙此奇耻大辱!生不如死啊!从此无颜苟活于世!!!”说罢便要拔剑自刎!
一员副将夺下了程贵手中之剑:“大帅休得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我大宣还有十五万大军在后,大帅乃国之栋梁,社稷重臣!岂可做此儿女之态!此战之败,罪不在大帅,定是那徽军中有何妖人,使得何种妖术!大帅切不可因一时挫败,起这轻生的念头!大帅若是自刎,倒是自己落了个痛快,但是后世会如何评价大帅?史书又会如何记载程氏一族?程氏先祖的丰功伟绩都会在大帅这一剑之下化作乌有!大帅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