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家的系统姬-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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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们——是在害怕吗？”阿尔萨斯淡淡的问句听不出情绪。这样说看起来很奇怪，毕竟谁能要求一个亡灵有什么名为情绪的东西存在？可是林妍偏偏从这应该是十分正常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近在眉睫的危机。
“淡定一点，回答他：没有足够的力量总是会让人心生畏惧。”带着些电子音的冰冷，系统声及时出现的姿态尽管极为高冷却也足够让林妍心生庆幸。
“没有足够的力量总是会让人心生畏惧。”林妍轻声而坚定的回答，仿佛没有意识到自身所处境地的危险，又似乎是笃定了对方不会做出什么——当然，先不说魂卡能力保证了对方绝不会伤害她，有限预知这四个字就已经确定了这种反应是当前的最佳途径。
但其他人又不清楚这一点。阿沼急急地拉扯了她几把，似乎为她的大胆很是惊愕。
阿尔萨斯只是笑出声来，声音有一种亡灵特有的嘶哑。“库尔迪拉提起过你……有趣的丫头，如果不能从灵魂上认出你的话，我倒是想不到你还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他饶有深意的看了林妍一眼，所说的话语让她忍不住心惊胆颤，连忙在心底喊着菲菲。
而林菲听到了她的疑问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时的语气竟是称得上有几分奇异：“你……该不会觉得，那些投影、具现出来的东西与生命……都是凭空出现的吧？你觉得你的天赋能到什么程度？无中生有，凭空造物，创造生命——即使是我在全盛时期，也不敢说能够轻易做得到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只有王做得到。”
林妍张口结舌，又敏锐的捕捉到一个字，追问：“王？”
林菲不答。
而这短暂的沉默，落在阿尔萨斯眼里自然就是默认了的，再看看另外一个女孩隐约有些担忧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过头去眺望着远处、有着最为强大的黑暗云集之处……
很完美的地方，邪恶而冰冷，很适宜亡灵居住。这里终将成为他的国度，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也是很不愿意将军团驻扎在艾泽拉斯和洛丹伦的。
早在他和耐奥祖在精神世界厮杀到好不容易夺回自由意志之后，就不再想要和希尔瓦娜斯继续厮杀下去。但已经积聚起的仇恨又如何能消除？何况……现在的他是巫妖王。是亡灵们的王。他必须负起身为巫妖王的责任。阿尔萨斯·米奈希尔已经成为了巫妖王阿尔萨斯。
所以，已经回不去了。
在阿尔萨斯不由自主的因为林妍连续两次在被侵略的位面召唤出自己的属下和自己而陷入回忆的时候，漫天遍野的亡灵已然接管了这充满着悲哀与罪恶的夜安城——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
“啊……原来，以已经维持不住了吗。”淡淡的呢喃声，显得分外沙哑，却并不阴森。阿尔萨斯侧过头去看巫妖，“克尔苏加德，你知道该怎么做。分出点力量保护我们可爱的盟友小姐……我知道她不是亡灵，让她继续做人类就好。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林妍，对吧？”
克尔苏加德恭谨的点头。
而林妍却是瞬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直到阿尔萨斯消失都没能回过神来。
她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而阿尔萨斯准确的叫了出来，那么——是因为库尔迪拉？菲菲说的没错，那里应该是和大荒一样的，一个完整的世界！而阿尔萨斯就是真正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巫妖王！天哪，被巫妖王亲口承认是盟友，并且下令给予保护……
林妍没听过大荒，自然不清楚这里是什么位面，但是魔兽世界却是赫赫有名的！何况因为死亡骑士库尔迪拉，她特意去补了这一方面的东西！而现在，一个完整的世界、有艾泽拉斯和洛丹伦，有幽暗城和希尔瓦娜斯，有巫妖王和冰封王座——
林妍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咚咚直跳。
“你在激动什么？”阿沼一直没插上话，这个时候才开口问道，“你……居然和这么强大的存在能搭得上关系，他一剑就杀了无寐候大人——他说你是盟友……盟友是什么、伙伴吗？；林妍，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居然认识一个这么强大的人……”阿沼的样子很是兴奋，亡灵肮脏丑陋的样子在她眼里完全不算什么：“这么强大的战斗力，而且他居然能够复活死去的魔族！我只听你说冰心堂的弟子能够以七星唤魂复活别人，我们魔族是没有人会这种东西的……”
林妍忽然感觉阿沼可能很有做死亡骑士的天赋。生为魔族，不会怜惜无关者的性命、天生就处于黑暗之中——而且，她对这些很有兴趣。
“林妍小姐，克尔苏加德代替吾王感谢您的贡献。王对这片土地很满意。”巫妖的眼眶里，幽幽闪动着两点火光，他向着林妍极为绅士的抚胸行礼，似乎是想要扯出一丝微笑，却受限于躯体能力并没有成功。
林妍眨着眼睛无所适从，只能呐呐的摇头道：“呃、只是巧合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步入怀光侯的领地
尽管方才林妍没有回礼，但看出了对方并非刻意的巫妖也没有进行追究，只是轻声询问着：“那么，你希望谁来保护你？女妖？地狱火？石像鬼？”
“作为一个极其欠缺机动力的法系职业——我想我应该选择石像鬼，唔，但愿他不会在飞翔的时候把我摔下去，也希望我不会恐高。”林妍看得出来克尔苏加德保持了生前的风度与仪态，并不会讨厌巫妖的女孩因为他称得上温和儒雅的仪态而放大了胆子，甚至开了个小玩笑。
“很聪慧的选择——憎恶你需要吗？很靠得住的肉盾。”
“我是女孩子，克尔苏加德。”林妍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缝合怪的外形，她就觉得自己还是拒绝的好。然而巫妖称得上温和的眼神和态度似乎让她不知不觉就多说了些话，“你不觉得一个女士对它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吗。而且我还需要回到大荒，石像鬼还没有什么，即使是女妖这种灵体也可以被人接受。可是憎恶一旦出现，只看那个样子，大概就会有人去追杀的吧……”
以精神诱导确认了对方的的确确对于天灾军团没有什么排斥，克尔苏加德的态度看上去更加友善了：“说的很有道理，唔——我会试着改良缝合怪的造型，听起来挺有趣的。说不定可以制作出能够混入人群的憎恶……石像鬼的话，我可以做主送你一个编制为六头的小队，可以绝对服从你的命令的那种，不过实力可能要稍差一点，战斗本能不错，但是不算特别聪明。你的命令得详细一点儿它们才不会出错。”
林妍已经被出手慷慨的克尔苏加德震晕了。半晌才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不在这里妨碍克尔苏加德阁下、先离开了。”
“请随意，不过你们也没有妨碍什么。”克尔苏加德看着识相告退的林妍的样子更温和了。
当林妍带着一整个编队的石像鬼离开的时候，阿沼看向她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艳羡。
她一向是向往力量的。在北溟，只有拥有力量的魔，才能够得到自己所想要——不，或许只是能够活下来罢了。甚至有时，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追求力量，是为了活着。而不是活着的目标是追求力量。这才是北溟大部分魔的真实写照。阿沼的眼神虽说是艳羡，却也有着一种单纯为她而欣喜的神采。
“阿沼，我带你去看大荒。”林妍握紧了她的手，无比坚定的开口。就算是替墨绫轩完成她曾经的诺言。阿沼，想看看大荒的话，就亲自去吧，不用任何人代替的……
“啊，嗯！”阿沼愣了愣，笑了起来。“我一定要尝尝看，你说的糖葫芦有多么好吃。还有去看江南与巴蜀的风景到底有多美。”
此时，一开始因为在推衍到紧要关头分身不暇而没能来得及阻止她举动的林菲才淡淡的说了她一句：“林妍，你太莽撞了。”然后顿了一会儿，才平淡的开口，“罢了，其实也不算那么重要。只不过大概需要一些额外的能源去对抗时空逆流……墨绫轩他们几个参加祭礼的人不能死，我们定位这个位面的坐标就是他们，他们死光了，我们最好的结果是被遣返，更大的可能是迷失在无尽的时空与位面间隙之中。”
林妍可以想象这个后果，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至于菲菲说她莽撞，她也只能认了。只是还是忍不住争辩了一句：“可是菲菲，除了那样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下阿沼……”
“只不过五千单位能源的差别，你用掉了一个足够救命的机会。”林菲淡淡的提醒。
“可我救了阿沼的命。”林妍似乎有点不服气的呢喃着。“这可不是为了能源……”
林菲良久未答。林妍觉得自己说服了菲菲，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殊不知，林菲正在为了罕见的逻辑性错误而进行着紧急修复。
怎么会得出阿沼是个威胁这种结论的？她对林妍根本没有敌意。是哪里出了差错？或者是因为修复伤势的时候哪个逻辑序列还有损伤？这种重大失误可是绝不能再犯了——这次能够及时发现。不代表下一次还能发现。如果没能发现判断错了敌友，结果可是很致命的……
只是林菲在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疑惑的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出错。百思不得其解的林菲又进行了新一轮的盘查；甚至为了找出这个应该存在的错误差点陷入逻辑矛盾之中。
而林妍已经被无聊发问的阿沼吸引了注意力。
“喂，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阿沼无聊的把刀转了一圈，扛在了肩膀上，问道。
林妍顿时滞住了。
“喂！你是从太古铜门外被抓来的……所以其实你也不认识路吧？！”阿沼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不由得叫了起来。
“……”林妍默默无言的抬头望着北溟终年阴云不散的天空。
“你早说，我就带路了……”阿沼嘀咕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算了，我记得——这个方向，好像是怀光侯的领地。”
“怀光侯？”林妍呢喃的问道。
“对，怀光侯。据说……是个很可怕的人。”阿沼肯定了她的呢喃反问。“我听说，在他领地永夜城的魔族们，每一夜都会感受着他编造出的颠倒真幻的噩梦，终日惶惶、痛苦不堪。”
林妍点了点头，不清楚她所说的传言究竟是传言，还是事实。但唯一能够用作绝地反杀机会的魂卡已经用掉了，她不打算再去招惹一个北溟城主。而且要救的人已经救下来了，不是吗？
可惜的是，尽管她不想去招惹什么，却也无法避免走上这条路。因为墨绫轩曾经遇到过的一切，都已经书写成历史。回魂忆梦终究只是回魂忆梦，该遇到的都无法避免，她所能做的只是尽量的去改变这一切的结果，而不是规避初始。
“我们已经走进他的领地了，希望没有被发现……我可不想体会那传说中可以折磨疯一个人的噩梦与幻境。”阿沼无奈的叹了口气，侧过脸来看她。“我听说，冰心弟子有一种法术叫做心清神明……那个应该对噩梦有效吧，唔，所以你应该是没问题的——如果我被他送入噩梦，叫醒我。我是阿沼，是从沼泽里长大的魔，没有任何悲惨的过去。我不想把梦境当成记忆，也不想被编造出一个惨不忍睹的过去。”
林妍望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静静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夙影云横
当林妍和阿沼跋涉了一日有余之后，面前出现的，是一座村庄。
有魔正在劳作，见到他们的时候没有排斥，也不存在欢迎。
“你们是……外来者？”当一个中年女子迟疑的问出声时，林妍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淡淡悲哀，在心底弥漫开来。她不知道原因，只能猜测其实这个村庄和那个梦境其实是有关系的。也就是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让那个在她的印象中看似柔软却无比坚韧的女子感到痛彻心扉。
“啊……我们确实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没错。”阿沼仰起头想了想，确定的回答。
“如果是需要问路的话，只能去找村长云横……不过如果你们认得路的话，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女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林妍有些莫名的看着她，却是拉住了想要询问些什么的阿沼，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来的安全一些……已经没有任性的底牌了啊。
阿沼看了她一眼，明了的点点头放弃了询问。
“那么……他在什么地方？”林妍低声问道，虽然感觉这里有些诡异，不过她和阿沼都不认得这里的路，除了向他们询问，却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的。
“岐嫂，今天感觉怎么样？”笑吟吟的男子，却是从远方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收成肯定也不错……”女子笑着回答他。“倒是云横村长今天怎么有空闲逛了？”
白袍的男人——没错，那的确是个人类，笑着应付了两句，目光转向林妍与阿沼的时候却是微微顿了顿，眼底浮现出一丝警惕，但还是很温和的问道：“一个是人，一个是魔……很奇特的组合，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迷路了吗？”
仿佛生怕什么平衡被打破似地警惕——林妍脑海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我们不认识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阿沼看林妍没有回答，就开口回答了云横的问题。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们抄录一份地图……虽然范围不是很大就对了。毕竟我也是很少走出去的……北溟之地，弱者很难能生存下来。我的能力……也只不过是庇护这一个村子罢了。”云横说到后来，竟是生出了一分自嘲之色。
“先生无需自嘲，能在怀光侯手下护住一个村子，已经足以证实你的强大。”阿沼正色道，看上去极为忌惮怀光侯。
云横却是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呵——”
在发出这么一声无力苦笑之后，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你们相处的倒是不错……让我想起来我一开始到这里的时候。我是被村民养大的，他们虽然是魔，却比太多人更加善良。”
林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接下去的谈话，只能从他看似感到惊奇的地方着手半解释半试探的开口：“我和阿沼是在困兽刑牢里认识的，她……很好。”
“困兽刑牢……无寐侯？”云横仿佛费了一番力气才想起来这个名词的含义，带着分外的惊讶望着他们，“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可是不易。”
“所以说还是幸亏林妍比较厉害嘛！”阿沼得意洋洋的扬了扬下巴，样子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与有荣焉。
林妍轻轻牵扯了她一下。
“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来我家里暂坐一坐？”云横似乎看到了林妍的小动作，却是视而不见，只是温和的笑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的姓氏一样温柔。
“那就叨扰了。”林妍愣了一下，随即沉声应道。
为什么……感觉这个人，其实是有事相求呢？错觉吧……毕竟是刚刚见面，谁会对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委以重任呢？……
待半盏茶之后。
“我在你身上发觉了回魂忆梦的气息。”云横终究在他们安静品了一会儿茶之后，忍不住静静的道出了一句话。“能够让人不惜逆转时光也要弥补的事情啊……现在看起来，应该和你身边的女孩有关，又不只是关于她一个人吧？”他说着，却又愣了一下，失笑：“我竟是忘了，用了回魂忆梦，定然会忘却一切相关的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