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家的系统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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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弹弹琴看看书都成，今天不要出门。”林菲却是看出来了什么似的，开口提点。“原历史线赵婉今天出门再次碰见程焚，偏生丫鬟被人支开，这二人单独相处，令人误会的姿态被赵偃当场撞破，王父不再宠爱赵婉，很快就把她嫁了出去。”
林妍默默无语望青天，打定主意赖在房间不往外出。
只是她不往外出，却禁不住她父王的妃子召见。也不知为何，这个倡姬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母妃召见她又不能不见。女孩默默起身准备过去，只是林妍可不像是赵婉这个时候敢只带一个丫鬟往倡姬那里去，但如果带的多了，肯定会被斥责。因此她只好带了两个贴身丫鬟，步履匆匆，生怕在路上遇到什么事。
一路无事，当她正疑心的时候，系统提示响起：“后退！”
林妍楞了一瞬，然后向后退了几步。
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小丫头，满脸泪水浑身脏污，直直的冲了过去，如果她没有退上那几步，妥妥的会沾上一身肮脏泥土。
“哪里来的小丫头！冲撞了公主看你可开罪的起？！”林妍身边的大丫鬟开口叱道。
小丫鬟忙请罪，但还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罢了，倡姬母妃急唤，哪里有时辰和这小丫头纠缠。”林妍微微摇头，目光扫过那小丫头，却是幽幽的，泛着寒意。她是没经历过什么风风雨雨的大学生，仅此而已。但宫斗这种事情……她看的可不算少。衣服被弄脏，换衣服的时候被人闯入，然后被撞破——说不定还有下药的情节……这些东西几乎是瞬间就已经在大脑里过了一遍了好吗。
“算你这丫头好运！”林妍身边的贴身丫鬟欲言又止，只是狠狠的瞪了那小丫鬟好几眼。
林妍有些心不在焉的匆匆离开，丫鬟们也只能紧走几步赶上。
“倡姬会给你一杯酒。”冷漠的系统提示却是提前响起，完全和常态的临阵提点相反。话多的程度也和平日的提示之简洁精悍完全不同。“里面有媚药。如果喝掉，结果会不得不接受赵王暴怒，但也破坏了历史走向。因为是倡姬动手，时空逆流与宿主和系统无关。若不喝，则倡姬继续陷害宿主。”
“……需要和人滚床单吗？”林妍整个人都僵硬了。
林菲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喜怒。“你打算喝掉？”
“不，完全不想。”林妍干巴巴的回答。“太闹心了。”想到喝完的结果就是要和一个男人滚床单简直快要恶心死了好吗……
“那就不要喝。我们，不缺时间。”林菲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却是干脆果断的断言。
林妍抬起头望着眼前堪称华美的殿堂，微微抿紧了唇。菲菲每每为她考虑，她又怎么能不顾及菲菲？只是……这一次，她确实无法接受罢了对于这种东西，她有洁癖，心理洁癖……或者，应该称之为性洁癖更好。她无法容忍雄性生物色眯眯的目光，更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男人滚床单的情形……她真的会忍不住掐死他的，大概。
良久，直到看见倡姬，林妍低低的嗯了一句。
“婉儿，来让母妃看看……”倡姬唤她近前来，“快来。”
林妍忍着心底的不舒服慢慢的走上前去。
“你弟弟最近又有些不适，做母妃的呀，也只能借酒浇愁……婉儿，来陪母妃喝一杯如何？”倡姬笑的样子显得勉强而失意。
林妍几乎要撇着嘴笑起来了。正经的王后才是赵婉的母妃，你一个妃子，尊你句母妃便罢，那是公主知礼，你倒还拿上乔了！冷笑着，林妍便想推辞。“母妃，女儿不胜酒力……这……”
她在这里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拒绝，若是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不会再邀她饮酒。只是这倡姬却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她喝了这一杯不可，竟是再次开口要她与自己共饮。“婉儿啊，这可不行，母妃得跟你说一句。我大赵子民从来都是善饮酒的，你这平日不染酒水也罢，过不了多久可就是要大婚的人了……再不沾酒，可就丢面子了。”似乎是在说着些为她着想着的贴心体己话，倡姬笑容温柔婉约。
或许赵婉会相信她，但在林妍眼里……这种掩饰，有和没有根本没有区别。但即使林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倡姬还是继续了她的话语：“在母妃这里就算喝醉了也没什么不是吗，难道母妃这里还没有地方给你歇息不成？”
“我不愿饮酒，母妃请自便。”林妍只是挑明了回绝。
倡姬似乎非要逼她喝了这杯酒不可。“今日母妃邀你共饮你不肯，那要谁人请你你才肯？或者说非要你父王开口你才给面子？连你大婚后也如此，谁要你陪同酒席也都不肯？”
“我大赵国的公主，何需陪着什么人欢笑饮酒！”林妍的眼神隐约带着些什么极为冰冷坚决的锋芒，极为刚硬的顶了回去。
她讨厌这个女人。那种自以为隐藏的不错满是算计的眼神，那种充满风尘味的假意温柔……简直就是从青楼之中走出来的女人！若不是她身为赵国王妃，林妍简直要觉得这女人是谁家最火热抢手的花魁！
“婉儿说的不错，我大赵国的公主，谁敢让她喝不愿喝的酒？”笑声，从门外传出。正正见识到林妍锋芒毕露的眼神与言辞的赵王，却是对这极为刚硬的女儿出奇的喜欢。但再宠爱的女儿，似乎也抵不过宠妃的光彩。“不过，你母妃既然希望你陪她共饮，喝一杯也无妨。”
“……谨遵父王之命。”
林妍也是火气上来了，只是冷冷的看了倡姬一眼，拿起她非要自己喝下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愤然摔碎了酒杯，冷笑着扬起手。
“啪！”
“贱人，你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在酒里做了手脚？！”
一记巴掌，重重的挥落！倡姬脸庞迅速红肿。
林妍扬起下巴呵斥，唇角勾着笑，着实快意的紧。
“啪！”
“混账！你做什么！那是你母妃！！”
赵偃，身为王父的赵偃，给了赵婉一记耳光，力道大的几乎把她扇倒在地上，娇嫩的皮肤如何能够承受这般折磨，几乎要渗出血来。
林妍倔强的站直了身体，冷笑不止：“你的确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神吧，父王！我是你的女儿，嫡亲女儿！而她呢？一个妃子！一个妾！一个玩物！！你为了她打我？就因为我在让她得逞喝下了会害我名誉的酒浆之后，打了她一记耳光？！”
“把婉公主拉回去！不许送饭！让她给我好好知道知道道理！”王，暴怒。
林妍高高扬着下巴，倔强的无以复加。她忽然，很同情赵婉。这种命运，这种待遇，被父亲如此对待……连她这个外来者都替她难过，如果是她本人，将会是如何悲伤绝望的心情？让我看看，赵偃，你到底会做的什么地步！
“妍儿，回去上点药。虽然不会伤到本体……但你还是会疼的。”林菲，在良久的缄默后，低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废太子嘉
公主被王妃陷害身染媚药，却是被父亲送回软禁。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和声誉，公主先是割腕放血让血液里的药力随着鲜血流出，又在冰冷的水中呆了一夜染了风寒。这些事情从不曾遮掩，更因为曾经在公主不适之时急招医师而传遍了宫廷。
只不过如此一来，更是被赵王以风寒病气为由明着封宫禁足。王后在得知情况之后几乎哭成了泪人。更何况说是不许让人送饭，便似乎真的无人敢送一点吃食近前。纵使是同母的嫡亲哥哥、太子殿下，也只敢偷着给她带了上好的治伤药膏和治疗风寒的草药，托人送了进来。而王后更是被赵王勒令管教女儿，不准送上半点东西。外人猜想着公主那真正是拿药当作饭吃的日子，无不叹息。
而赵王偃，却是在这种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硬生生的冷言断定是婉公主自伤以诋毁倡姬。
在赵偃隐约透出这个意思的时候，林妍毫不娇气的一口气喝干了药汁，冷冷的揣测如果在这里的是真正的赵婉，被一向疼爱她的父王这么对待，该有多伤心——不，如果是原本的赵婉，现在大概已经名声尽毁了吧。
“你还是喝了。”已经沉默了接近一天一夜的林菲淡淡的开口。“我告诉你不要喝的。”
“可是很符合逻辑不是吗？”林妍微微笑着眯起眼睛。“而且我也没有吃亏……这种药果然只是对身体进行刺激反应罢了。”
而在那个时候身体再难受，再告诉她想要什么东西……她对男性的厌恶，也完全没有减轻的迹象。啧，媚药这种东西果然只能激发生理需求。对于一个有着性洁癖的人而言……除了近乎自残的保持清醒，难道还能让她去找异性或者同性进行所谓的解救？
林菲什么都不再说了。
沉寂的氛围直到丫鬟端来一碗药汤才被打破。
“公主，该喝药了。”看着公主郁郁寡欢的神情，丫鬟也放低了声音，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同情和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拿来吧。”林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自从她惹怒赵王之后这一天一夜，除了哥哥赵嘉送了些药来，和这两个贴身丫鬟一直伺候着，赵婉这堂堂公主之尊却是无人问津。和平日里那些上赶着要和她扯上些关系好在赵王那儿露露脸的家伙……简直是判若两人。
“是。”丫鬟恭敬的把药汤奉了上来，心底继续盘算着。毕竟公主一直受王上宠爱，这一时之气也不能代表什么，这个时候可不能和公主离心。
“没有蜜饯果子吗……”似乎是出自赵婉的本能，林妍微微皱着眉，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然后却又反应过来，低声笑了笑，带着些对赵婉的怜悯。“啊……无妨。是我忘了，有赵王的命令压着，现在又有谁敢送吃食给婉公主呢……”
“公主……”丫鬟低声欲言又止，仿佛是因为身份不好去安慰，但也感同身受的红了眼圈。
“傻丫头，有什么要紧，看你这样子比我还委屈似地。”林妍接过药碗，很快喝掉了这苦汁子，然后把碗递给了那丫头，干干的抿出一丝笑意。
“奴婢不敢……”丫鬟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哭音。“公主不说，但公主肯定不好受……奴婢只是替公主难过罢了……”
“慎言。王父能为了那女人这样待我……你一个丫鬟，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我能不能保你可就不好说了。”林妍仰起头看着床幔，说着说着就咳了起来。“咳咳……咳！”
丫鬟看着自家公主苍白的脸很快染上病态的嫣红，低低应了声是。
门外，一身黑红华服的男人沉默了许久，转身离开。
林妍不清楚门外是什么人，但却是知道肯定是有人的……不然那高冷的系统声也不会专门作出提醒要她照做了。但，几天之后，因为虚弱而卧床不起的少女听到的消息，却是让她不由得皱眉不已。赵王，废太子嘉。立倡姬之子迁！
似乎有些耳熟……却依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听过。但他怎么会！赵婉被这个偏听偏信偏宠的赵王给禁足了，但是她哥哥赵嘉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元后嫡子！废嫡立庶不是没有，但赵嘉犯了什么错？！
“笃笃。”敲门声响起，丫鬟在外低声禀报着。“公主，嘉殿下要见您。”
“让哥哥进来。”林妍没听到系统的声音，沉吟了一会儿也就自行决定让他进来。这时，她已然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坐起身加了外套，并且试图打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婉儿！”片刻，身穿暗红水纹黑色胡服的男人就急急地走了进来，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满脸心疼与不甘，不由得低低的呼唤出口。
“嘉哥哥。”林妍琢磨着两人相处应该有的表现，开口应了一声。不知是否赵婉此身的本能，眼底迅速盈满泪光，看上去委屈极了，顿了顿，林妍不由得开口再喊了一句。“哥……”
“哥哥没用，哥哥没能劝动父王……哥哥没用，哥哥没用……”赵嘉看上去懊恼极了，面对着妹妹的委屈眼泪，只知道自责。“倡姬那个贱人，那个妓子……那女人迷惑了父王，还害得你成了现在这样……可哥哥怎么都劝服不了父王，甚至现在哥哥都见不到父王，更别提让他收回成命……妹妹你稍微忍耐一下，婉儿，哥哥不会就这样看着你受苦的……”
“哥！你……为了我……惹怒了父王？”林妍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赵嘉被废是因为替自己求情。而前因后果的发展脉络在脑海里死死的印刻着怎么样也无法忘记。
“程焚也求到了我跟前，我和他相交莫逆，即使不为兄妹情分也不能看着你就这样被和亲许了出去……秦国求得本是倡姬之女，你过去也决计不会有好果子吃……不过这次倡姬做得那么过分都还扳不倒她……”赵嘉摇了摇头，不承认自己只是为了赵婉这个妹妹，但说着说着就隐约露出几分悲哀之情。“父王是彻底被迷惑了……”
“……”林妍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希望帮菲菲弄到足够的能量就撒手走人，但现在……你要她如何还上这份沉重的兄妹之情？
“哥哥，秦国……是怎么样的？”林妍开口问。是不是……嫁过去之后，能毁了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
“按说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但是秦国……父王在十年前将你许给的那个王子、现在已经登上王位自称始皇帝的家伙……给他做妃子也着实委屈你……虽然他才二十多岁，但是一国公主做他的妃子这也太荒谬……”赵嘉摇了摇头。
什么！
始皇帝？！秦始皇？！嬴政？！！
秦国、赵国——
林妍这才弄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架空？笑话！
这里……是战国！
作者有话要说：
☆、兄妹情
“婉儿，我不会让你受那份委屈的，相信哥哥！”赵嘉看她沉默，以为自己这个妹妹心里是不愿意的，也就激动了起来，坚定的许诺道。
“哥，别再求父王了……我扇了他的宠姬一巴掌，还骂了那个女人……看看现在的情形，他恨不得婉儿去死！要不是我们家没有杀女儿的先例，他根本不介意……”
一边沙哑着嗓子摇头，林妍悲从中来。看那悲痛欲绝的神情和话语，仿佛是赵婉本人一般。而林妍品味着系统提示给出的台词，心底也很有几分为赵婉感到悲痛的叹惋，尤其——现在她就是赵婉。想想如果是她本人经历这一切，便更加感同身受。
那绝对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与憎恨，对于赵王，对于倡姬。
“婉儿，我可怜的妹妹……”赵嘉大恸。
“咳、咳咳！”林妍忍不住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甚至忍不住伸手抚着胸口虚弱的喘气。
数日前，那一夜的冷水也着实伤了身子，再加上失血的虚弱，本来只是小小的风寒感冒，眼看着就发起热来，咳嗽也再止不住。和赵嘉说了一会话，本来没什么，但稍微有了几分真实的悲哀，却是压不住不适，就这样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头就开始疼着，然后就是胸口和喉咙一阵阵的痛楚、再也压不下去的难过。
“婉儿！”赵嘉急急地唤了一声，然后对着周围的人发出怒吼：“太医令……太医！快去让他们过来！没点眼力，快去！”
“哥哥……我还在禁足……咳咳、咳……”林妍本能的喊了他一声，想要制止赵嘉明显过激的行为，然后才呐呐的说道。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在赵嘉眼里这更是证明了妹妹的病弱无力，不由得连声催促要她们赶紧着些把太医们唤来。
